人和母妃,两人经常往来,左相夫人每次来的时候,都喜欢带上她的女儿,就是现在的太子妃,两家长辈经常往来,小辈们自然也就容易玩儿到一块儿,因为年纪小,长辈们也不怎么管,后来逐渐大了,各自十三四岁了,都到了说亲的年纪,才逐渐约束小辈们,但是你知道,四叔的性子,不是那么好约束的,就连父王都管不住他。”
柳银雪“嗯”了声,表示自己在认真地听。
“四叔在摘星楼学了功夫,少有人能抓住,他就经常往左相府跑,不为别的,就为了见太子妃,父王发现后,险些打断四叔的一条腿,自此父王就严令母妃再不能和左相夫人往来。”
叶惋惜说着,还觉得心有余悸,“你不知道当时四叔的腿伤有多严重吧?他在床上躺了三四个月,直到太子妃出嫁,都没能从床上爬起来,当时府里的人都以为四叔往后要残了。”
柳银雪听着,暗暗心惊。
大梁民风并不算开放,未婚男女私自会面是绝对有损名节之事,楼允身为男子,尚可用一句放荡不羁含混过去,但对洛音凡而言,此事若是传了出去,那就是灭顶之灾。
就算楼允娶了她,她的名声也一败涂地了,今后在婆家是再难抬头做人,而倘若楼允不娶她,她这辈子,也难再嫁得好人家。
洛音凡竟然会犯这种错误?
柳银雪难以想象。
叶惋惜见柳银雪难掩震惊,解释道:“你也别多想,自太子妃出嫁后,我们两家人就几乎不怎么往来了,四叔和太子妃也从来都规规矩矩的,他们只是以前玩儿得好而已。”
玩儿得好?
柳银雪觉得这四个字的分量太轻,不足以解释楼允违背礼数暗自去见洛音凡的行径,她将刚开的月季摘下来,转手让沉鱼带回去插在花瓶里养着,表情看上去很沉。
叶惋惜暗自笑了笑。
这些日子,柳银雪实在是过得太顺了,她上头又楼允撑腰,凡事楼允都给她顶着,再对比她自己的丈夫楼轩,叶惋惜就忍不住心生嫉妒。
她三言两语,既给柳银雪找了不痛快,又卖了柳银雪人情,一箭双雕。
柳银雪回到青山院时,楼允正坐在堂屋里看账本,听到熟悉的脚步声,楼允并未抬头,丫鬟给柳银雪上了茶,柳银雪就坐到楼允的身旁。
她脑海里闪过很多事情,太后寿宴上,两人私下见面;画舫赏春会上,楼允的反常;得知洛音凡怀有身孕后,楼允的突然发怒;还有刚刚,洛音凡看楼允的眼神。
柳银雪其实并不愿意相信,楼允和洛音凡有私情,她想,兴许这其中有什么误会,可是这种想法总是被她亲眼所见的事实推翻。
她端着茶盅,七月的天气,手却很凉。
“你在想什么?”楼允问她。
忽然靠近的俊脸让柳银雪立刻从走神中回过神来,她涣散的目光缓缓聚拢,最后在楼允的脸上定格,慢半拍地回应道:“没什么。”
“没想什么我叫了你两声你都没听见?”楼允盯着她的眼睛,一副你在说谎的样子。
柳银雪道:“我在想太子妃。”
她盯着楼允的目光有些灼热:“太子妃矜贵,如今又身怀龙孙,更是千金之躯,没想到她却能不辞辛苦地来祭拜父王,还能抽出时间来探望秦氏,其温善实在令人钦佩。”
楼允沉默不语。
“对比太子妃的仁善,我再想到自己,就觉得自己实在是恶毒,不仅和婆婆对着干,还在孝期的时候跑去看赛龙舟,对王爷你,也不够温柔体贴,”柳银雪微微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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