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走还被骂一句,谭沉的太阳穴突突作响,女人和他擦肩而过的那一瞬间,香气不受控制地顺着空气钻进他的嗅觉。
他下意识地低头,看到女人光着的双脚,以及那号称里面什么都没穿的浴袍......
一件t恤和短裤被扔到苏酒酒的身上。
“穿上再走。”
苏酒酒不情不愿地拿着衣服:“还差两件。”
几乎是一瞬间,谭沉就顿悟了她所说的两件是什么。
耳根发红,也不知道是气的还是羞的。
眼看着他要发怒,苏酒酒这才收起故意为难他的心思,哼了一声:“我要换衣服了,你不转过去,就代表你想看。”
一句话,逼得谭沉无言以对。
关键是她堵在门口,他都没法出去,只好转过身背对着她闭紧眼睛。
“你不许偷看!”
身后换衣服的声音窸窸窣窣响起,谭沉听得心烦意乱,一会儿后悔自己叫住她、就该把她直接扔出去,一会儿又记恨起谭勇杰、觉得这狗东西就是故意把人扔进自己的家里。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身后的声音终于停下。
谭沉不耐烦地催促道:“好了就赶紧滚!”
没人回答他,或许人已经走了。他松了口气,刚一转身,就差点跟女人撞了个满怀。
“你真的要赶我走吗?”苏酒酒和少年谭沉的距离只隔三个拳头,此刻正微微仰着头、可怜兮兮地看着他,“明明是你把我带回家的,为什么现在又嫌弃我?”
谭沉下意识往后退,然而后面就是墙,他退一步、女人逼近一步,空间和距离越缩越小。
“你搞清楚到底是谁带你回家的!”到底不过是个十八岁的大男孩,哪怕再怎么少年老成,遇到这种情况也是束手无策。
其实他不顾一切地把人推开,但当看见那双含着湿意的杏眼后,熟悉感涌上心头,再也下不了手。
女人抿紧唇,看他的眼神就像是在看负心汉:“就是你,你是不是不想负责?”
她的态度太过笃定,谭沉唯一能够想到的情况,就是她被谭勇杰骗了,而谭勇杰还不想负责、于是把人扔到了自己这里。
看这个样子,她甚至连谁骗了她都不知道!还误认成了他!
心里蹿起一股没来由的怒火,谭沉的心情更加糟糕。
他闭了闭眼,冷静道:“现在争论这个没有意义。谁让你过来的,你就回去找那个人问清楚,我这里不是避难所,也不是收容所。”
“现在,请你赶紧离开。”
看在她被骗的份上,谭沉自认为说得足够客气。
可眼前女人的眼眶还是红了起来,一颗颗豆大的泪珠从脸颊上滚落,哀怨又愤懑地看着他。
“渣男!我看错你了!”
她甩头就往外跑,被甩飞的长发扫到谭沉的脸上,痒意直击心底。
谭沉定定地看着她离开房间,一时间不知道这到底算个什么事,想着刚才那些从女人粉面上滑下来的眼泪,心里越来越不是滋味。
但他不可能去把人喊回来。
他还有猫要养......不对,他的猫呢?
......
另一边,苏酒酒气冲冲地往外跑。
十年后的谭沉太过敏锐,后来跟她承认过其实很早就怀疑过她能变成人。
现在再来一次,她的第一反应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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