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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回
却说几?日前, 李浈娘趁鸡鸣前志得意满从朱家离去,晚间?黄昏后,本?想再登门瞧瞧朱尔旦对吴家女究竟是?何打算, 看如何再添把火,叫那虚伪书生出手, 助她毁去这门婚事。
不想,刚一显身, 竟被落日后的余晖灼出一脸伤, 要?不是?她及时避入阴暗处,想伤势更重。
李浈娘大骇,一直待天色完全暗下来, 不见一丝光亮, 才试探着出了暗处,急忙去寻女鬼询问。
女鬼亦是?惊讶,几?日不见, 为何李浈娘身上紫气大减, 急问她这几?日行踪。
听得她为那贵人未婚夫即将再娶而忿忾, 对新娘满怀嫉妒与恶意, 只谈及, 便黑气冲天?, 女鬼连忙制住她, 且厉声告诫她,万不可被鬼气左了心志。
李浈娘报复何玮书, 本?就杀孽缠身, 但因何玮书欠她, 她报仇乃因果循环、天?经地?义,天?道公正, 不会将她一味归入厉鬼行列,会予她一线生机。
但若她不自修,任由鬼气、戾气主导心志,堕为厉鬼,别说与那未婚夫再续前缘,便是?下一次雷雨天?,李浈娘能否躲过天?雷,存活下来,都未可知。
李浈娘霎时被此言吓得浑身乱战,眼泪直流,连忙遏制心中妒意,在女鬼安抚下慢慢平静。
女鬼叹气,“如今紫气消散也算给妹妹提了个醒,以后万万敛住脾性,不可任鬼气肆意宣泄,至于有天?光时不可现身之事,只得妹妹自己适应了。”
若不是?李浈娘与那贵人订了一回?亲,本?就该如她们一般,夜里才能现身的,如今,只当是?没那回?际遇造化了。
李浈娘谨记女鬼告诫,对其?千恩万谢后,自回?了坟茔休养,待脸上伤处恢复,才去找朱尔旦。
甫一登门,便被半大小子带着盯朱家的小幺看个正着,说与吴熳。
“姓朱的带人进门没多久,朱家就闹起来了,只听他?婆娘哭嚷,街坊邻舍都亮了灯,小幺又见那女的从他?家跑出来,我还?是?没瞧见”
半大小子燕平口?气略失望,恨不能目睹,报得更详细些。
吴熳只来回?看了看小幺清澈透亮的眼眸,都说小孩子心思纯净且神魂不稳,最易见脏东西,看来是?真的。
只是?
陆判原著中,有此一号女鬼吗?
吴熳略思索,得出一猜测:牵一发而动?全身,她没死,朱尔旦未按期得到美人首,色心不满足,不知从哪儿?招惹了女鬼。
只朱尔旦知道此女是?鬼吗?
而女鬼又是?否知道朱尔旦与陆判交情匪浅?她与朱尔旦来往,为情还?是?为精气?
若为情,她阻不了朱尔旦想要?美人首之心,于吴熳来说,便是?无用;若为精气,只能说她自寻死路。
陆判能为朱尔旦偷心、换心,又能答应朱尔旦为妻子换头的荒诞要?求,可见极其?看重这个朋友,若叫他?发现朱尔旦精气受损,为其?治疗的同时,还?会收了她这个祸害友人的孤魂野鬼,如此,此女对朱尔旦造不成一丝伤害。
因而,得知原著中本?不该存在的女鬼出现,吴熳也不太在意,听过便将其?抛之脑后。
此时的她,完全没想过聊斋中的女鬼,会与身为红楼背景板的贾琛有何关系。
只朱尔旦实在恶心人,竟要?找到贾琛面前去了,吴熳也就等不得陆判露面的消息,只想快速下手,别让贾琛知晓此人存在。
次日,吴熳又扮作一个半脸青痣的疯女人,踩着朱尔旦往常出门的点儿?,到朱家附近游荡。
自得知朱尔旦住址起,吴熳便化妆成这副模样经常到此处。
一为确定?丐头提供的信息是?否准确,有没有拿钱不办事儿?,胡乱编造信息蒙她,事实证明,此丐头还?是?很讲信誉的;
二为摸清朱家附近地?形,为动?手做准备。
只见朱尔旦果然?出门了,脸色不好,短粗的脖子上隐约能见到几?条红痕,想是?昨晚崔氏所闹。
吴熳宛如一个真的疯婆子,头发散乱,背后束着一个类似孩子包背的包袱,手里甩着洗衣槌,嘴里胡乱念叨着“孩子、心肝儿?”,一蹦一跳的,不远不近跟在朱尔旦身后。
等人走入计划动?手的路段,她突然?加速,举着洗衣槌冲了上去。
朱尔旦走在路上,只觉颈后剧痛,眼前一黑,便扑倒在地?,紧随背上那将他?捶得几?欲吐血的疼痛传来,他?方回?首,见母亲口?中那个可怜的女人,正抡着木棒捶打他?。
朱尔旦想挣扎躲开,却疼得挪动?不了,只拉着嗓子喊救命,可惜最近的人家也在十几?丈外,根本?听不到他?的声音。
无奈,他?只得跟女人求饶,哪儿?知他?越说话?,女人打得越狠,嘴里的“小偷”、“毛贼”骂个不停,朱尔旦疼痛难禁,连声叫嚷“我不是?小偷,你好生看看,我是?举人,不是?小偷!”
这话?,吴熳听了只觉讽刺。
朱尔旦期待女人能稍稍清醒一瞬,停住手,可惜徒然?,他?也不知到底被打了多少下,直到小腿上的剧痛传来,方晕了过去。
“我不是?小偷!”
朱尔旦嚷着,梦中惊坐起,剧痛随之而来,又体力不支倒下,止不住“嗳哟嗳哟”叫唤。
朱母本?坐在一旁垂泪,见状,连忙扑到床边哭喊,“我的儿?!哪里疼?”
朱尔旦恍然?,见母亲,又见顶上熟悉的纱帐,方知他?这是?回?家了。
听着母亲担忧哭问,朱尔旦知晓后事,原来有街坊路过,见他?被那疯女人殴打,叫了人来,那疯婆子见人多,被吓跑了,至于父母所问被打缘由,朱尔旦亦不知。
“我儿?放心,娘报官了,那疯婆子竟敢殴打堂堂举人老爷,定?叫她去蹲大牢,省的出来祸害人,我的儿?,你受苦了!”朱母望着儿?子的腿泪流不止,暗恨自己居然?同情过那疯女人。
朱尔旦这才注意到他?的右腿被裹得严严实实,伴有巨疼,只全身都疼,一开始竟忽略了。
他?的腿,废了吗?
见他?目眦欲裂,双拳紧握,朱母方安慰解释道,“我儿?别怕,大夫说了断口?齐整,好好养上几?月,能恢复如初的,啊!”
朱尔旦想起那疯婆子发狠疯狂的模样,恨之入骨,但也无法,只盼官府能早些抓到人,以解他?心头之恨。
时崔氏端着鸡汤进来,看见朱尔旦咬牙切齿,目露凶狠,吓得打了个哆嗦,又听朱母催促她快将鸡汤送来,与朱尔旦补补。
朱尔旦见了崔氏,不由迁怒起来,若不是?她闹,他?今日怎会出门散心?若不出门,他?怎会遭遇此劫?
朱尔旦不知内情,还?当这顿打只是?疯婆子突然?发疯,他?不过倒霉撞上罢了,殊不知,即使?今日不出门,下日照样如此下场。
他?将崔氏递到嘴边的鸡汤掀向她,吓朱母了一跳,又哭又想捶他?,“何苦朝你媳妇发脾气!”白浪费一碗鸡汤,说着打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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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氏再去盛一碗。
崔氏趁机躲了出去,命小丫头进去送汤,她一个人躲在厨房里焦躁地?扣手指甲。
经过这几?日试探,崔氏越发笃定?,此人极有可能不是?她的丈夫。
他?对夫妻间?的甜蜜往事避而不谈,当崔氏不经意提前,他?亦满脸不耐,对一些细节更是?语焉不详,似没有记忆一般。
天?知道朱尔旦有多冤枉,他?这几?日被美人首之事烦得精神恍惚,对妻子的啰嗦多有不耐,又听她一再提起他?痴愚时的所作所为,心中更是?难堪,遂言辞闪避,不愿回?忆。
哪里能想到,妻子受人误导,竟怀疑他?不是?他?。
崔氏自坚定?所想,心中害怕,却不敢告知公婆此“噩耗”,一人藏于心中,日日战战兢兢,亦不敢太靠近朱尔旦,只暗中观察。
没想到,这人居然?用丈夫的身体带女子进门乱来,此让崔氏不能忍。
不管不顾踹开书房门,哭闹起来,还?趁机泄愤,抓了那男人两把。
等两人被家人拉开,才发现那女子跑了。
而大闹过的崔氏却满心茫然?,即使?知道丈夫被换了,她也没任何办法,若是?将此事披露出来,公婆信不信尚且不知,要?是?男人趁势离了她,她该如何在这世道活下去?
正当她愁眉不展时,这人竟被人打断了腿,也就是?说,将近半年时间?,此人都出不了门。
崔氏欣喜,如此一来,他?就不能外出找女人,也离不了她照顾,她亦有时间?谋划破坏这男人想给她换头之事。
那疯婆子真是?帮了她大忙!
又说郊外围场,胤礽的友人们听那书生之事没头没尾,便失了兴趣,注意力又转回?兔鹘上,最终决定?以猎物数量定?胜负,前四者得。
几?人玩得开心,见猎了鹿肉,命人取了铁炉、铁叉、铁丝幪等物,亲自炙鹿肉下酒,别有一番风味。
这日,亦是?尽欢而散。
几?人明日均要?上职,赶在城门落下前走了,只胤礽推说酒意未散,受不得颠簸,明日再回?都。
待将人都送走,胤礽唤来兆利和猫儿?。
兆利将身上的伤痂养掉,便不肯再闲,生怕主子忘了他?,赶着来当值。
胤礽也不阻拦,照常派事儿?给他?和猫儿?。
一命猫儿?明日一早快马进都,请母亲再着大夫上吴家门,借请平安脉为由,看看那女子是?否无恙。
一想到吴家女独自上门教训那书生,胤礽眉头直跳,那书生再不济,也是?个男人,她如何敢一人冒这份险,也不知留下痕迹不曾,他?中午已吩咐兆吉扫尾去了。
二问兆利,“知道都中附近,哪家儿?道观供着文曲星吗?”
兆利冥思苦想,实在记不起,便问,“大爷,文昌帝君行吗?”一样是?管读书功名之事,这位爷好像官更大,更管用一些。
胤礽摇头,他?不是?去拜神求功名,他?找的是?文曲星比干。
据那两个鬼差所言,陆判盗走了比干留在地?府的七窍玲珑心,那失主知否?
那朱生还?借此心连取两个功名,是?否算作弊,文曲星管否?
而胤礽,亦想试试身上紫气究竟能用到何种地?步。
第二十五回
且说胤礽欲寻文曲星比干, 兆利等人不知,主仆二人只得前往供神最?多的清虚观碰碰运气。
彼时?,一进?山门, 各路神仙泥胎圣像伫立,胤礽也不瞻拜观玩, 直接寻了个扫地的小道儿问,得知此观确有供奉文曲星, 胤礽领着兆利一径往供比干的殿里去了。
一入殿门, 二十四星官神像形态不一,挤满殿内,胤礽说找文曲星比干, 侍立的小道士只听他说“找”, 不是拜、祭,内感奇怪,不过见其丽冠华服, 不敢表露情态得罪, 只惶恐引见。
胤礽近前, 见一尊端方正直小神像, 高坐神台, 他亲自拈香, 抽取紫气附着香上, 点燃,白色烟雾中夹杂着丝丝缕缕紫色, 袅袅飘入神像鼻间。
不多时?, 便见彩绘泥塑上出?现一道真人虚影, 高坐安享香火。
胤礽唇角勾起,成了。
但他恍若未见, 如自言自语一般道,“区区偶闻一与星君有关趣事,路遇此地,不吐不快,特上表一封,请星君一观。”
说着,从袖袋中抽出?早已备好的疏文,依葫芦画瓢,抽着紫气依附,投入炉中焚化?。
兆利和小道士静立一旁,不明所以,因此满心奇异。
从没见过这?般祭神上香的,不跪不拜,只念念有词,点香上表就完了。
可不就这?般完事。
胤礽若知他们心中所想,定?会如此答。
他前世代皇父祭祀,只跪天地祖宗,比干虽说是神,但生前也不过是商朝王子大?臣而已,与他比,高贵在?何处,堂堂大?清皇太子为何跪他?
胤礽只盯着炉中,见疏文完全?化?为灰烬后,高坐的虚影手中慢慢显现一张表纸,虚影垂目看过后,长?眉倒竖,满面怒容。
比干原在?天宫神殿打坐,忽见一缕紫气飘入,心生惊异,人间帝王不求文,为何拜他?
便沿紫气来看所谓何事,顺便享此香火,没想到竟知如此丑事。
他的心被盗了!
比干一生忠君为国,没想到落得个被君主厌弃、剜心的下场,他死后封神,七窍玲珑心自然也回到他手中。
但他一见此君臣失和之证,便想起他为臣失败,胸中无心也痛,索性?眼不见为净,将其隐入地府千万心中。
没想到,竟被地府判官挪作他用,助一无才之人占据有才之士功名,还被拥有帝王相之人告到他面前!
比干为人忠耻正直,最?见不得于文一道上弄虚作假。
再?者,拿人手软。
紫气于他修行有大?用,如今享了此人香火,已结下因果,必要走这?一遭。
待香享尽,比干起身前往地府,一探究竟。
胤礽一直等到虚影消失,方才离开,至于结果如何,只派人盯紧朱尔旦便知。
若是朱尔旦慧心尚存,无任何改变,再?想他法。
临走前,胤礽命兆利添了香火钱,另给小道士大?笔赏钱,叫他日日祭拜比干,照看香火,小道士喜不自胜。
将出?山门时?,却有一人拦住胤礽。
原是清虚观的张法官,这?老道士曾是荣国公贾代善的替身,对两?府之人极为熟悉,如今掌道录司印,得当今封号,越活越成精了。
贾敦胤礽父子名声太盛,纵无官身,也照样入了他眼儿,如今一听有人捐了大?笔银钱,又说姓甚名谁,赶忙围了上来,张口?贺道,“无量寿佛!恭贺哥儿大?喜!”
胤礽笑道,“多谢,”又问候他,“老神仙安康否?”
“托哥儿福,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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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还算康健。”张道士也笑答。
心中却苦恼,荣宁两?府后辈都称他“张爷爷”,只这?位哥儿,见了他,从来只叫“老神仙”,颇有几分油盐不进?的味道,实难亲近。
张道士出?家多年,虽不敢说道行有多深,但相面还是会一两?分,这?位琛哥儿龙章凤姿、气蕴不凡,是那?日渐倾颓的荣宁两?府冒出?的唯一希望,可惜那?两?府之人却看不清。
如今龙在?潜渊,张道士自是要趁早好好亲近,便道,“哥儿与奶奶的八字,是我合的,真真是天作之合。”
“那?承老神仙吉言了。”胤礽这?才真心一笑,不管是老道士胡诌,还是事实真如此,他都承这?份情。
不过也不想与他过多纠缠,寒暄两?句便告了辞。
只张道士望着远去的背影,扶须久伫。
胤礽这?一走,并未家去,又转道十王庙。
他要去见识见识那?只闻其名的陆判。
时?十王庙内,大?小鬼吏官员正在?安享香火,忽见一团紫气突然进?入,门口?鬼役躲避不及被灼伤,慌忙逃窜至里殿,将消息一报,众鬼大?惊,香火也不享了,纷纷逃离神像暂避。
胤礽听着惨叫混乱声不断,面不改色。
倒是兆利对此庙十分好奇,一一端详过神像,暗道,也没传闻中那?么可怕呀。
此庙极负盛名,盖因庙内阎王小鬼皆是木雕,面目凶恶,栩栩如生,且听闻,夜间常能听见鬼差拷问小鬼之声。
不想,兆利进?来一看,传闻中阴森可怖的庙宇,开阔气朗,不见一丝阴翳,木雕神像虽丑陋狰狞,但面容僵硬,一看就假,也不骇人嘛,可见传闻不全?可信。
他只撇嘴嫌弃,跟在?大?爷身后,一一参观过十殿阎王,最?后到了东庑,见大?爷在?一绿面赤须,目如雷电的判官像前驻足。
兆利不知此像有何特殊,值得大?爷驻足细观,只瞪大?眼睛跟着一起瞅。
胤礽看向陆判顶上那?匾,察查司。
传闻此司专叫善者有善报,恶者得惩处,并为冤者平反。
胤礽嗤笑,不知这?那?因他和朱尔旦遭受不公的落第书生,陆判管不管、如何管?
胤礽不得见其真容,失了兴趣,叫了兆利家去。
至于故技重施,在?阎王面前告陆判徇私罔顾之罪,胤礽没这?想法。
官官相护,古往今来自有之。
从陆判行事,胤礽可窥地府官员并非无情无欲、大?公无私之辈,多年跟随的下属及地府颜面,与一本该一笔勾销的人间女子,孰轻孰重,想阎王心中自有分辨。
胤礽不敢拿未来妻子的性?命,去赌阎王的铁面无私。
所以,即使上表比干,他也只叙了陆判换心与朱尔旦,朱尔旦连取两?个功名之事,对朱尔旦贪花好色、请求陆判为他妻子换头、陆判又派遣鬼差对一女子穷追不舍之事,半分没露。
他冲的就是陆判不敢将此事做到明面上,只要不明目张胆利用地府力量,胤礽自有法儿对付他。
且从鬼差赵老三口?中得知,吴家女亦有不凡之处,所以,不着急,等她?过了门,他们夫妻慢慢陪他玩。
胤礽深深望了一眼陆判木像,扬长?而去。
又说朱尔旦受伤当晚,陆判方有空暇与他相会,按着往次时?辰而来,却不见人迎接,搴帘入,方见朱尔旦卧床。呻。吟,忙问,“出?了甚事?”
朱尔旦见陆判来,又惊又喜,龇牙咧嘴回道,“唉,无妄之灾,不提也罢!”
陆判见他疼痛难忍,上前帮忙。
只见他解开缠在?朱尔旦小腿上的布条、木板,上手按捺揉捏,朱尔旦只觉伤处微麻,须臾,剧痛散去。
朱尔旦突感身上负担消去大?半,神清气爽。
他大?喜,轻轻活动腿脚,虽未完全?恢复,但也行动自如,连声感谢,“多谢大?哥,否则,小弟可遭大?罪了!”
说着,又吆喝妻子崔氏,准备好酒好菜。
崔氏在?外间听得直咬手帕,心中咒骂,该死的陆判!
害了她?丈夫不说,还欲换掉她?的头,如今又将那?男人治好了,真是要把?她?往死里害!
朱尔旦一直不闻崔氏答应,亲自出?去看。
崔氏连忙收敛表情,低眉垂眼去准备菜肴酒水,只心里存了气,到底不如以前精心。
朱尔旦一看,强忍着连日不满,只与陆判推杯换盏,想着等送走陆大?哥,再?与她?算账。
席间,两?人一如既往谈古说文,但朱尔旦装着心事,总有些意兴阑珊。
终是压不住急躁,将心中所求诉与陆判:可否快些将美人首生魂引出?体外,尽快与他妻子易头。
陆判奇怪,朱尔旦何故着急,以前告与他缘由,他也愿等的,这?才几天,就改了态度?
朱尔旦只得将美人首即将嫁人之事告知陆判,但心中所想,却未说出?口?。
美人首的未来丈夫素有克妻之名,前两?任未婚妻子皆无故夭亡,处处诡异,他想让美人首也在?婚前亡故,只当男方克死,到那?时?,就算妻子易了面目被人认出?,他也不怕。
一则美人首是被勋贵子弟克死,与他不相干,二来街坊邻舍皆知他受了伤,行动不便,正好避了嫌疑,日后也好解释。
陆判闻言只皱眉,他将此事交予赵老三,一直未得信儿,因此,对吴氏女再?醮之事一概不知,且生死薄上已无她?之命运走向,如今突闻此消息,竟有些发懵。
忙问朱尔旦男方姓名,欲查上一查。
朱尔旦言说,“姓贾名琛,美玉曰琛之琛,宁国公贾演之曾孙。”
陆判手心一展,生死簿在?手,循名查看,却见属于“贾琛”那?页空白无字,忽而书页发出?刺眼金光,似不允人查看,生死簿竟自主合上。
陆判大?惊,怎会如此?
若一人异象还可称巧合,若这?俩人皆异象,还欲结为夫妇,这?可就不能用“巧合”二字形容了。
陆判酒也不喝了,辞了朱尔旦,欲回地府查探此事。
朱尔旦虽着急,但见陆判神色匆忙,只任他离去。
次日,陆判尚未查到结果,就听鬼役来报,阎王宣见。
第二十六回
话说猫儿翌日一早快马入都, 将大爷要为大奶奶请平安脉之事禀明太太。
贾林氏一时摸不着头脑,只以为儿子在外得了儿媳什么消息,忙命锦绣请了葛大夫前往吴家诊脉。
吴熳得钱氏院里婆子来报, 说贾家又请大夫上门,也是一脸莫名, 前几?日送来的药,还没吃完, 这个疗程应当没过才是, 怎就来了?
不过,贾家一片好意,不能慢待。
吴熳转身进?了卧房, 叫黑丫取一身贾家送的鲜亮衣服来, 快速将身上的粗布素衣换下,头发也重?新换了个髻,簪上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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支赤金点翠凤钗, 戴上不常用的耳坠, 转眼从?清冷素净变成?容华摄人。
院子里, 周婆子满怀庆幸, 双手合十, 不停四方朝拜, 嘴里直念, “阿弥陀佛,菩萨保佑!”
不为别?的, 只谢菩萨叫贾家来得巧, 若早上一日, 这个时辰姑娘翻墙出?去不在家,让夫家逮个正着, 就遭了。
更叫人感激的是,昨儿姑娘回来,烧掉了她这几?日穿出?过门的所有衣服,还说再不出?去了,周婆子听了,一把?年纪的人差点儿乐得蹦起来。
盖因吴熳打断了朱尔旦的小腿,伤筋动骨一百天,朱尔旦起码两?三个月无法行动自如,也就是说近期都不会出?现在她和贾琛面前,暂时不用出?门盯他?的消息。
至于为何也放弃朱尔旦入手打探陆判的消息,还是因打伤朱尔旦之故。
朱尔旦是举人,无故被人重?伤,定是要报官的,听说乞丐里有不少官府的“暗桩子”,她找乞丐查朱尔旦,没准儿消息早就透出?去了,因此,以防被官府查到,她动朱尔旦之前,将许诺给丐头的钱一次性付清了,以后都不会再露面。
这头,锦绣熟门熟路而来,还未进?院,就闻见一股药香。
周婆子见是她,也不谢菩萨了,忙笑容满面迎上去,打帘送她进?屋。
里间,锦绣给吴熳请安,起身时,不动声色上下打量,却不见大奶奶有何不妥,反倒比前几?次都光彩照人些?,心?中略奇怪,也不知大爷此举何意。
她禀明来意,吴熳已听婆子报过,早已准备好,遂叫黑丫放下帘幔,手腕上掩块帕子,请了大夫进?来。
葛大夫进?来,也不乱看,低眉垂目专心?把?脉。
不过,此次一如小葛大夫把?脉那?般,用了将近一盏茶的功夫,左右手来回换,稍见葛大夫蹙眉,锦绣就揪心?。
上次,小葛大夫与太太回过大奶奶的症候,她虽听不懂,也知病症难见。
如今见老葛大夫这般模样,心?不禁提到了嗓子眼。
葛大夫把?完脉,脉相确实如女儿记录的那?般奇特,但一连吃了好几?日药,为何不见丝毫起色,因而问道,“姑娘的药吃着吗?”
“吃着呢!”周婆子在一旁回道,她亲自煎药,送到姑娘手上,盯着她一日三回跟吃饭一般吃。
只姑娘不犯病的时候,跟个康健人无异,她也看不出?这药有用没有。
这就奇了,葛大夫沉吟,吃了这几?日,脉相亦无变化,这药方还无从?改起。
吴熳收回手,那?药她吃了几?天,也隐约感觉不起用。
不过,情有可?原,她体内的寒气多半是阴气,普通药物起不到效果也是应该。
原本坚持喝,只是抱着侥幸心?理,想着万一有用,如今见老大夫面色,估计不见效,那?她以后没必要老实吃了,毕竟是药三分毒,吃多了也不好。
吴熳释怀,葛大夫反倒纠结起来,这位姑娘的情况是否要如实告诉贾家?
婚期临近,此症若根治不了,不知贾家介不介意,若介意,他?说了,就坏了这姑娘的姻缘,不说,又对?不起于他?有恩的贾家。
难怪家里丫头来了一趟,做什么兴头都比以前足了,原来是看到了希望。
女儿这心?思,他?也难办,贾家已明着表示没那?意思,他?是姑娘家里,如何能硬着头皮上门问媒,若是被拒,女儿伤心?不说,还会影响她以后议婚。
贾家大爷,人才品貌样样上等,有如此青年才俊作女婿,他?自然万分满意,且不说对?自家有恩,光是支持女子行医这一点,就是极好的,若女儿到他?家,想不会被束后院,一身本事也能施展。
可?惜……
葛大夫内心?挣扎一番,决定如实告诉贾家,也趁机瞧瞧贾家态度,尽早为女儿做准备,不能再空耗下去了。
大夫诊好脉,收拾东西,周婆子引他?到外面开方,锦绣方掀了帘幔进?去,问起吴熳近况,将太太的关心?问候一一带到,吴熳自然也感谢这位莫名对?她有好感的太太好意,问候了她的身体及近况。
另外找锦绣要了贾家老爷太太的尺码,准备新妇入门后给公婆的针线孝敬,锦绣自然为老爷太太高兴,将尺寸都写了下来,和两?人喜好都写了下来,又问起上次说的胭脂水粉之事。
吴熳拣着作伪装时好用的说了几?样儿,锦绣亦记下。
一来一往,拉拉杂杂说了许多,多是贾林氏对?吴熳身体的关心?。
锦绣边听边观色,见大奶奶确实挺好,便匆忙领命来,又安心?匆匆回。
吴家另外两?位姑娘看着进?出?送东西的人,嫉妒得不知撕了几?块手帕,不过,有了上一次被父母亲敲打的教训,两?人连吴熳面前都不去了,省的难受,倒是予了吴熳前几?日许多方便。
晚间,胤礽到家,听了锦绣禀报,“虽葛大夫说脉相不变,但大奶奶面色红润,气色比前几?次见好上不少……”
锦绣还留心?到大奶奶特意穿戴贾家送去之物,与贾林氏一说,贾林氏更是欢喜。
只胤礽听着那?女子面色红润,心?想着,能跑出?去打人一顿,又悄无声息回去,一点儿痕迹不留,身体、面色当然不错了。
至于葛大夫所言,他?亦猜到多半是阴气影响,只想着以后若是鬼差不敢来,善加保养,应是能养回来的。
人安然无恙,便好。
却说陆判这边,正如胤礽猜测那?般。
阎王爱惜几?百年尽职尽责的下属,文曲星来问罪,只好好搪塞,请他?偏殿稍坐,命人叫来陆判,屏退牛头马面及一干鬼吏鬼差,低声喝道,“你糊涂!”
陆判今日一直在查贾琛,来的路上听鬼役说文曲星君到了地府,他?便知事发了。
阎王也不需他?分证,令他?速将七窍玲珑心?换回来,物归原主;他?自己去刀山火海走一遭,凭他?的修为,只算小惩而已;至于那?朱尔旦,将生魂拘来,在文曲星面前受上一回刑,也算替那?两?个被挤掉功名的读书人出?气了。
哪知陆判对?怎样惩处自己都无异议,但涉及朱尔旦,就不行,对?阎王要求,哽着脖子不应。
他?与朱尔旦知己相交,时常促膝长谈,抵足而眠,甚为投契,陆判已许多年没同这些?日子一般畅快开心?过了,罚他?可?以,动他?兄弟不行。
阎王恨铁不成?钢,怒道,“不行?你说了能算?比干还在偏殿坐着,你又不是不知他?怎么死的,脾气又硬又倔,如今就等结果,你还不愿意?容不得你不愿意!”
陆判只侧过身,昂头不理表明他?的态度,阎王也知他?的臭脾气,好声劝道,“我已查过那?朱尔旦,福薄寿短之命,若没有你给他?换心?,他?就是考一辈子,也考不上秀才!可?事实呢?他?得了举人功名,成?了人人称道的经元,已达命定之所不能及,还有何不满足,你已仁至义尽,犹豫甚!”
陆判不言,他?将朱尔旦当作知己,自然得为其考虑后路,若是就此取回七窍玲珑心?,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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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日后参加书生聚会,文思不涌,作文不通,岂不叫人笑话,也会让人怀疑他?的功名来路不正,将来如何立足。
由此,陆判心?下又生一计,能否从?地府中再挑一颗心?,不如七窍玲珑心?巧、又比原本的愚木心?好,与朱兄弟换上,如此循序渐进?,叫人看不出?痕迹,慢慢泯然众人,也是极好。
阎王见他?不思悔改,竟要一条道走到黑,怒到气抖,“若被人知道,又告你一状,又当如何,你当这地府森规是儿戏吗!”
人?
陆判不是蠢货,他?虽脾气暴烈,但也才高八斗,自然能抓住阎王的细微之语,“有‘人’告了我,是谁?”
他?就说,朱尔旦再如何,也不能惊动文曲星,天上一日地下一年,朱尔旦寿数已不足三十年,天上也不过一月时日,他?换心?时便想着能立马能取回,神不知鬼不觉,如今,怎会这般快就被文曲星君知道?
阎王甩袖,怒视他?,怎么着,还想找人麻烦?
见其冥顽不灵,阎王也不多言,唤来牛头马面拖他?去受刑,又命鬼差夜间拘朱尔旦来受刑,并令阴律司判官崔钰去将心?换回来。
几?令齐发,众鬼听令,各司其职,迅速行动。
比干虽对?阎王轻拿轻放陆判不满,但念其任职几?百年有功劳也有苦劳,小惩大戒便罢,只那?朱尔旦一定是不能轻松放过,否则落第书生遭遇不公不知,亦无处申告。
夜间,果擒了朱尔旦生魂来。
朱尔旦正在睡梦中,忽被人扯起来,就见还躺在床上的自己,一时愣住,转瞬就见眼窝青黑凹陷、面如白?。粉的鬼差,吓得腿软。
原他?痴愚之时,无知无畏,胆大心?大,自不怕判官恶鬼,否则他?也不会因自证豪放大胆,夜间去背陆判木像,与陆判结识了。
如今读了许多书,知了许多事,自然生了敬畏之心?。
见了鬼差害怕,到了阎王殿,见阎王身材魁梧如山,眼大如铜铃,牛头马面形状怪异,殿内刑具罗列,油锅架起,油星四迸,吓得瑟瑟发抖,哪有当初与陆判豪饮时的半分样子。
阎王高坐,瞪着朱尔旦,对?如何处置这个小人物,亦是为难,要说上刀山下油锅不至于,简单鞭笞又太轻,恐比干不满。
忽见他?腿脚上似附着鬼气,细观,应是受过伤,陆判医治过。
既如此
便发令,“牛头马面听令,扎腿骨伤处穿绳而过,倒悬剑树林一夜!”
令下,朱尔旦如死猪肉一般,被穿绳吊起,挂在刀剑长成?的树上,痛不欲生,跟着地府中受刑的众鬼一起哀嚎哭叫。
次日清晨醒来,他?已完全忘记夜间受刑之事,只觉腿骨疼痛不已,拉起裤腿一看,本好全的伤处竟生了一大疮,脓血溃烂,比断骨疼百倍,禁不住痛嚎,引来家人,朱家父母才因他?康复高兴一日,不想一夜过去,又生怪病,忙着家人请医,不由心?疼流泪。【1】
只崔氏立在一旁,帕子捂嘴窃喜。
第二十七回
且说吴熳与乞丐交割清楚, 胤礽又?派人盯上朱尔旦。
时他正在教小外甥越哥儿认千字文,小家伙听姑祖父说,舅舅丢下他, 自?己出门玩了两三天,两眼满是控诉, 如?今一回来就逮着他认字,越哥儿瘪着嘴不说话, 不想?理这个坏舅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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