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吹着,不满看了眼裴丹临,“闹够了?”
裴丹临哪里想得到陆沧蓝会在这个时候突然离开?
他以为按照自己对陆沧蓝的了解,这个下作奴隶只会言语冲撞把他气走,而没有他离开让他留下的道理。
可人的想象力总归有限,今日竟变成了陆沧蓝在大获全胜的情况下离开,把他丢给华幼安,还让他险些伤了华幼安,可见此人心计深不可测,纵然走了也要坑害他一把。
“幼安,我不是故意的。”
细白如玉的指上有了一抹红痕,裴丹临有些内疚,一时间因陆沧蓝生出的无名火全部消弭无形,只剩下对华幼安的愧疚。
——他与她好过,自是知道她体质敏感无比怕疼,被虫子咬的一个小小的包,都要好几日才能消去。
京畿之人皆说她是琉璃做的人儿,精致易碎,不得长久。
可他想保她长久。
“让我看看你的手。”
裴丹临叹了一口气,拢了折扇去看华幼安的手。
那双手是他曾经牵过的,玉质一般的细腻数次闯入他的梦境,可惜梦境终究是梦境,一旦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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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便只剩无边妄念。
而今他重新握上这双手,绸缎似的光滑落入他掌心,他的呼吸不由得静了一瞬。
为什么一定要分开呢?
“呼.......不疼了。”
他小心翼翼捧起那双手,凑在嘴边轻轻吹着。
“幼安,你与陆沧蓝断了。”
无边妄念触手可得,裴丹临抬起了头,“只要你与他断了,我便当此事从未发生过。”
“我们,还像从前那般好。”
如绸似玉的手从他掌心抽离。
“国舅爷,您又在说笑了。”
华幼安笑眯眯道:“我生来便是喜新厌旧水性杨花,之前与您好,是真的想与您好,而今与陆沧蓝好,也是想与陆沧蓝好,哪能是你说断便断说散便散的?”
这个回答如万剑锥心,裴丹临心脏一紧,眸光瞬间失去光彩,他死死抓住华幼安的衣袖,精致狐狸眼不笑时无端阴鸷,“幼安,一个奴隶,一只手,如何值得你这般待他?”
“他除了手,还待我好。”
华幼安斜了眼被锦衣男人抓皱的衣袖,眉头微微蹙了一下。
“我难道待你不好?”
这个回答裴丹临显然无法接受,“幼安,你没有心。”
裴丹临抬起手,抓着华幼安衣袖的手落在华幼安肩头,他双手扳着她的肩膀,清亮的声音此时低低的,“是谁冒雨给你送伞?又是谁雪夜陪你漫步?明月楼的第一笼点心,重锦阁的最新的料子,我哪样不是第一个送到你手中?”
往事涌上心头,裴丹临声音微哑,“幼安,你我两家乃是政敌,可我待你如何你难道真的不知?甚至你屡次三番想杀我——”
“国舅爷,您失态了。”
华幼安微抬眉,轻轻一笑打断裴丹临的话,“你觉得,以我的手段,如果我想杀一个人,会有屡次三番杀不掉的情况么?”
裴丹临瞬间失声。
但很快,他落寞眸色被一种狂喜所取代,“幼安,你是喜欢我的——”
“国舅爷,是有人要我们自相残杀。”
华幼安拿了团扇,抬手拨开裴丹临按着她肩膀的手,“杀你,不过是做做样子罢了。”
“平原华半朝,兰陵萧氏四世三公,两家联姻天子形同虚设,若再添了河东裴氏,这九州天下岂不要改朝换代?”
裴丹临愣了一下,“幼安,你什么意思?”
华幼安叹了一声。
她只是生了一张懵懂无知的脸,但这位国舅爷,却是真正的懵懂无知。
——也不知那河东裴氏是如何养出的这种天真懵懂的国舅爷?
“没什么。”
华幼安斟了一杯茶,伸手递给裴丹临,“往事已矣,你我不必再提,但是国舅爷,你想你河东裴氏为人手中尖刀事后毁之灭迹么?”
娇怯病弱的少女难得严肃,裴丹临下意识肃容接道:“什么往事已矣?我不接受。”
“至于旁人的手中尖刀,我自是不想。”
“好,既然国舅爷不想被人借刀杀人,便与我一道将那人揪出来。”
华幼安以茶盏碰了下裴丹临手里的茶盏,青瓷白釉的茶盏撞在一起发出一声清脆声响,靠在云气团花纹的引枕向裴丹临道:“两虎相争必有一伤,我才不要为他人所用。”
“无论那人藏得如何深,又是如何的算无遗策,我都要将他揪出来。”
华幼安轻啜一口茶,茶香沁入肺腑,她舒服地眯起了眼,“任何人都不能阻了我的路。”
——纵然窥见的天机只是表象,她也能凭借自己的手段走出一个康平大道。
书里的病娇反派,怎能是依附男人而活的菟丝花?
裴丹临久久没有出声。
他不是第一次见华幼安这个模样,更确定地说,这才是她真正的模样。
懒洋洋的一句话,也能被她说出雷霆万钧的气势。
这才是她。
不择手段,攻于心计。
什么娇怯病弱,全是假象。
裴丹临静了一瞬。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突然笑了起来,他将茶盏里的茶一饮而尽,倾身覆在华幼安耳畔低低出声,“幼安,我与你一道将幕后之人揪出来,你便与陆沧蓝断了,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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