软不吃硬的人,周鸢的心蓦的一软,鼻尖酸酸的。
苏玺岳在周父周母面前却是是模范女婿,虽然?他的话不多,但总能让周父周母放心:“爸、妈,你们放心。”
本来苏玺岳刚进周鸢家门?时对周父周母的称呼还是“叔叔”“阿姨”,但是周母冷不丁的呛了一句:“都?结婚了还叔叔阿姨呢?”
苏玺岳从?这之?后就改口了。
周鸢都?有点佩服苏玺岳,她和苏玺岳没有感情,而他也能真的将她当作妻子?,将她的父亲母亲当作自己的父亲母亲。
不论如何,苏玺岳的人品是没的说的。
婚姻这条路,爱情并不是最重要的。
爱情会?在柴米油盐中?消耗殆尽,而维系婚姻能否长久的一个重要因素,就是对方的人品。
婚姻就像两个人约定俗成的一纸合约,一个人品好、有责任心的人,是不会?忽然?半路违约的。
周鸢心里默默的想,其实想半路违约的人,也许是她。
倒不是她的人品有问题,而是她觉得?未来充满了不确定性。
她虽然?确定过许多次苏玺岳一定是一个人品没有问题的另一半,但她仍然?不能保证自己是不是真的能走的长久。
她甚至想过,要不要抱着一年后提出离婚的念头和苏玺岳走下去。
但后来又被她否认了,这太不公平了。
对她、对苏玺岳、对他们的这段婚姻,都?不公平。
周鸢压下鼻尖的酸意:“你们放心吧,我们会?好好的。”
苏玺岳的车停在临时车位上,他今天穿了一身?黑色西装,疏离又矜贵,有几分政界新贵的模样。
周鸢看着苏玺岳将行李放到?后备箱里,心底不忍感叹道,他穿这一身?当搬家师傅真是太亏了。
行李箱装的很满,是有些重量的,但苏玺岳举的很轻松,他手背上的血管微微浮现,冷白的手指骨节更加分明。
就在他把行李箱放入后备箱的时候,手臂的肌肉线条若隐若现。
他的后背很宽,有着很优越的头肩比,周鸢想,苏玺岳一定常年保持着健身?的好习惯。
三个行李箱很快苏玺岳都?安置好,随后他拉开副驾驶的车门?,“小鸢,上车吧。”
从?周鸢家到?汤鼎国际这条路,是周鸢每天上下班的必经之?路,她再熟悉不过了。
但今天,有些莫名不一样的感觉。
她去汤鼎国际不是去上班,而是走向人生的另一种可能。
离汤鼎国际越来越近,周鸢的心忽然?有些紧张。
她的手指无意识的捏着安全带,眼睛看向窗外,沿途风景不断向后撤退。
到?汤鼎国际的时间比周鸢想象的还要快。
苏玺岳拥有的1幢别墅的面积很大,花园里种满了不同种类的鲜花和绿植,高低错落有致,颇具艺术美感,但是周鸢无心欣赏。
苏玺岳的车稳稳的停在他的车库里,他偏头看向坐在副驾还有些走神的周鸢,睫毛微微下垂,黑眸幽深,眉眼清冽,声音有些低哑慵懒:“小鸢,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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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鸢跟着苏玺岳进入了别墅。
周鸢虽然在汤鼎国际工作了这段时?间, 但还是第一次进入别墅区的内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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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墅的面积很大,整体风格并不是一提起别墅就想到的华丽奢华,而是更偏向极简高雅的格调。
客厅的面积很大, 浅灰色的大理石地板凸显出室内轻奢的高级风,精致的顶灯和背景墙的设计相交呼应, 客厅的一角的博古架上有古董花瓶, 角落里还有一个唱片机。
无一不在说着房间主人的品味有多好。
客厅的面积虽然大,但设计有致, 而且很干净,丝毫不凌乱, 反而透露着一股有生活气息的痕迹。
相比较之下,周鸢的卧室简直乱的不得了。
周鸢是今天临时?和苏玺岳说周父周母想见他的,而且搬家?这事?也很突然, 苏玺岳并没有什么提前打扫准备的可能, 所以只能说明他平时?就是一个让家?中整洁干净的人。
周鸢想到了苏玺岳的生日, 处女?座的人, 难道真的都?爱清扫、有洁癖?
周鸢看着阳台上的绿植,心里的紧张消散了些许, 但仍还没有完全消散。
相比于客厅的装潢, 她更关心的是卧室。
是住在主卧?还是次卧?
周鸢的手?指有些不自然的用?力的握着行李箱的拉手?,试图缓解她此刻的不安。
她知道作为夫妻, 自然要住在一起, 但当这一刻来临时?, 周鸢还是无法立刻接受。
苏玺岳拎着行李箱, 对周鸢说:“把行李放到卧室吧, 整理完休息一下,今天你也累了吧。”
周鸢点点头, 问出了心底颇为好奇的问题:“我住哪里?”
苏玺岳上楼的脚步一顿。
随后严肃道:“我暂时?没有分居的打算。”
周鸢一怔,苏玺岳的话是说,他们要住在一起是吗?
谁知苏玺岳转而又?继续道:“小鸢,你呢,你想住在主卧还是次卧?”
周鸢一愣:“我?”
苏玺岳笑着说:“这里也是你的家?,我想我无权决定你住在哪间房间。”
周鸢没有想到苏玺岳会?这么说。
毕竟苏玺岳一直跟她说要做“真正的夫妻”。
周鸢的心底流过一丝暖意,是啊,苏玺岳的的确确是在和她做“真正的夫妻”,毕竟“真正的夫妻”就是要互相尊重。
周鸢想到这里心里轻松了很多,语气也放松了些许:“那主卧和次卧都?看看?”
苏玺岳眼含笑意:“好。”
先看的是主卧,苏玺岳现在住的卧室。
如果周鸢在见过刚才的客厅还能说客厅面积达宽敞所以看起来比她的卧室干净的话,那苏玺岳的卧室完完全全的又?一次打了她的脸。
苏玺岳的卧室装修风格是极简主义?的冷淡风,以黑灰色调为主,没有明亮跳脱的色彩,主卧的面积也不算太?小,但东西的归置都?很整齐有序,他卧室的书桌上放着多屏电脑和一个笔记本电脑,除此之外没有多余的杂物。
周鸢卧室的床头柜上堆放着很多零零碎碎的小东西,但苏玺岳卧室大床两侧的床头柜都?干净的一尘不染,就连充电器的数据线也有规律的被整理好。
卧室扑面而来不可忽略的雪松冷冽气息,若有若无的苏玺岳身上的气味将她包围,又?让周鸢无法避免的忽略,这里是苏玺岳的卧室,这些都?是他生活过的痕迹。
周鸢的眼神又?一次掠过苏玺岳的床。
苏玺岳主卧的床至少是两米的,很大,两个人在床上各睡各的互不打扰完全不成问题。
苏玺岳见周鸢没有看卧室的其?他地方,主动开口:“衣帽间在这儿,要看一下吗?”
说完,苏玺岳打开了衣帽间的门。
他的衣帽间面积比周鸢想的要大很多,苏玺岳的衣服颜色也多以黑、白、灰为主,他的衣服并不多,衣帽间大部分的衣柜是空着的。
世界上所有的女?孩子想不想要一个衣帽间周鸢不知道,但周鸢知道她很想拥有一个这样的衣帽间。
把她的衣服、包包、鞋子甚至是收集的玩偶都?放进去。
那一定很有成就感。
周鸢按耐住眼眸里的光,转头问苏玺岳:“我还想看一下次卧。”
苏玺岳没有流露出任何不高兴或者?不耐烦的样子。
他仍然维持着温和礼貌的笑意:“原来苏太?太?才是有分居打算的那一位。”
周鸢将散落的发丝捋到耳后:“是你说我想住哪里就住哪里的。”
“当然。”苏玺岳笑着说,“次卧就在隔壁,有两间。”
周鸢把行李放在了主卧,拖着行李走?还是不太?方便。
苏玺岳注意到了周鸢的动作,什么也没说,只是和她一样,把行李箱留在了主卧。
以苏玺岳客厅和主卧的装修风格来看,他的次卧应该也是类似的装修风格。
当次卧的卧室门被推开的那一瞬间,周鸢愣在了门口。
确实和她想的差不多,次卧是和主卧类似的极简主义?的冷淡风。
只不过也太?过于极简了些——
次卧的床上只有一张床垫,没有枕头、没有被子、除了一张床垫,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
就连家?居店的样品床都?比现在眼前的这张看起来更适合人类居住。
次卧是完全没有人生活过的痕迹,没有床品,本之源由蔻蔻群八吧三令柒柒五弎流整理上传书桌桌面也是空空荡荡,什么也没有,看起来颇为冷冷清清。
周鸢在收拾行李时?,行李箱里根本没有装枕头和被子。
这些她压根儿就连考虑都?没考虑。
周鸢干巴巴的开口道:“你的次卧,风格还挺特别的哈。”
苏玺岳微微侧了侧身子,肩膀轻倚在次卧的墙上,一双修长笔直的腿漫不经心的站着,剑眉星目在光线的折射下又?浸了几分清隽矜贵,他的嗓音里是掩饰不住的笑意:“承蒙苏太?太?夸奖。”
周鸢:“。”
谁夸你了啊喂!
苏玺岳敛了敛笑意,开口道:“还有一间次卧,要看一下吗?”
周鸢:“如果和这间一样的话,那就不用?看了。”
苏玺岳笑而不答,而是对周鸢说:“睡在主卧?”
周鸢垂眸点了点头。
总不能让她睡在一张光秃秃的床垫上,这和直接睡在地上有什么区别!
苏玺岳唇角微勾,眼眸里淬着笑意,“那你先去收拾一下,我去做饭,有什么想吃的吗?”
周鸢摇了摇头,“我不挑食。”
周鸢把行李箱打开,一点一点的收拾,她刚才问过苏玺岳他更习惯于睡在哪一侧,苏玺岳的回答是右侧,周鸢心底一喜,刚巧周鸢更喜欢睡在左侧。
并不是什么要紧的大事?,但就是这一点点小事?,也能让周鸢在一个相对陌生的环境里多一分暖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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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鸢把衣服什么的都?归置在衣帽间,最后才将她带来的不希望被苏玺岳发现的东西放到床头柜里。
周鸢想过了,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以她对苏玺岳的了解,他是绝对不会?乱翻她私人物品的,所以周鸢还是下意识的把自己?在家?的习惯整理方式带到了这里。
然而,在周鸢打开床头柜抽屉时?,看到了里面有一个首饰盒。
在空荡荡的抽屉里格外显眼。
是经典的墨蓝色,印着两个英文?字母,高级又?贵气。
周鸢认识这个牌子,是世界经典珠宝奢侈品牌。
这个品牌也会?有男款,难道是苏玺岳的?
周鸢打开了首饰盒。
出乎她预料的是,里面并不是男款手?链或者?耳钉,而是一枚戒指。
一看就是女?士专用?的钻戒。
周鸢愣住了,全球顶奢的钻戒,这么大的钻戒至少要六位数接近七位数。
是谁的?
苏玺岳之前的女?朋友又?或者?是苏玺岳的家?人?
周鸢不做无谓的猜测,她只需要一个合理的解释。
毕竟她现在是苏玺岳的妻子,谁也不想还在新婚,就在丈夫的卧室里发现一枚女?士钻戒吧。
周鸢拿着戒指盒下楼,此刻苏玺岳正在厨房里切菜。
暖黄色的吊灯落下昏黄的光晕,为苏玺岳的周身覆上了一层朦胧的颜色,他穿着真丝质感的居家?服,那双骨节分明的手?掌平日里拿的都?是救人性命的柳叶刀,而现在,他拿着的却是一把切菜的菜刀。
他熟练的将西芹切成合适均匀的大小,又?将他们放到准备好的盘子里。
苏玺岳眼眸的余光看到站在厨房的周鸢,周鸢的发丝坠落在额前,有一丝凌乱的美感。
苏玺岳的眼睛生的很漂亮,似乎蕴藏着万千宇宙星河,他看着周鸢,温和开口道:“都?已经收拾好了吗?”
周鸢走?向前,在苏玺岳面前晃了晃手?里的戒指盒,声色有些不自知的冷淡:“你的床头柜里,我发现了这个,我想,我需要一个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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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鸢从卧室到厨房的那段距离, 说心情?没有起伏变化那是假的。
钻石是目前人类已知的硬度最硬的石头。
钻石从某种?意义上说又作为爱情?的象征,A diamond is forever(钻石恒久远,一颗永流传。)这句广告台词也基本做到了口口相传, 被人广泛熟知?。
所以周鸢也不得不说一句,她在看到钻戒的那一瞬间, 想到的是与爱情?相关?的事。
只不过这枚钻戒的主人公不是她而?已。
她和苏玺岳虽然没有感情?基础, 但是苏玺岳怎么能把他之前感情?里的遗留物品明晃晃的摆在她的眼前。
而?且苏玺岳还是想和她进行一段真实的婚姻关?系,苏玺岳这样的态度, 周鸢并没有看到他想要继续走下?去的诚意。
还是说苏玺岳觉得?已经领了结婚证就万事大吉了?
周鸢不知?道。
也说不定戒指是他的朋友或者?家人的。
总之周鸢在不知?道真相前,她自己也说不清。
她走到厨房, 在苏玺岳面?前晃了晃手?里的戒指盒,声色有些不自知?的冷淡:“你的床头柜里,我发现?了这个, 我想, 我需要一个解释。”
周鸢的眼眸一直看着苏玺岳, 想要竭尽全力的不放过的抓住他眼神中的每一思变化, 可苏玺岳是太擅长伪装、演戏了吗?又或者?是周鸢道行太浅?总之她没有也看不出苏玺岳的眼神有丝毫破绽或是被抓包后的尴尬神色。
此刻的苏玺岳围着黑色的围裙,手?中握着菜刀, 手?切菜时起刀落落动作流畅, 厨房的暖黄色余光落在他的周身,朦胧又温馨, 那是家的感觉。
如果不是因为想要知?道钻戒的解释, 周鸢真的很想坐下?欣赏一下?苏玺岳做饭时候的场景, 就冲他做饭时的模样, 即使味道难吃, 也能勉强原谅一次。
苏玺岳见到周鸢手?中拿着的钻戒盒,微微一怔, 眼眸眯成狭长的缝隙,唇角笑意闪烁:“你看到了?”
周鸢眼神仍然有些冷淡,是她一贯的自我防御时的状态,她的话里有些疑问:“是什?么意思?”
苏玺岳走到周鸢面?前,黑曜的眼眸深深的注视着她。
他的眼眸里潋滟流动着闪耀的星光,瞳底蕴藏着一抹不易被察觉的温柔笑意:“我们结婚结的匆忙,但是该有的还是要有的。”
话及此处,他的声色顿了顿。
周鸢心底一怔,所以——
苏玺岳的是,这枚一看价格便?不菲的钻戒是送给她的吗?
室内悬挂的吊灯灯光洒落,落在苏玺岳的身上,他被灯光笼罩着,侧脸在灯光下?泛起一层阴影,他的脸颊半明半暗,额前黑色的碎发散落几根,他的眉骨生的好看,高挺立体,眉骨之下?,是幽深漆黑的眼眸。
“钻戒是我们领证的第二天买的。”苏玺岳伴着开口解释的功夫很自然的从周鸢手?里接过深蓝色的戒指盒,随即他打开戒指盒,钻戒在黑色的首饰盒内衬之上分外?闪耀。
这颗钻石在灯光下?闪着耀眼的光辉,似漫天璀璨光辉亦没有他手?中的钻戒夺目。
“就当作这是我送给你的新婚礼物,从来没有其他人,你不要误会。”苏玺岳垂眸注视着周鸢,睿智如他,怎么看不出来周鸢在想些什?么。
苏玺岳声音磁性低沉,继而?道:“用它为我们的婚姻开一个完美的开始吧。”
周鸢看着苏玺岳手?里的鸽子蛋,戒指盒里不是对戒,只是一枚钻戒。
周鸢似乎没想到钻戒竟然是苏玺岳准备的新婚礼物,她慢慢开口道:“可是我什?么都没准备。”
“不知?道你手?指的尺寸,试试戒指大小合适吗?”苏玺岳没有正面?回答周鸢的话,他看起来丝毫不介意周鸢是否给他准备了礼物:“如果不合适,可能要联系专柜的SA调换一下?合适的size。”
戒指盒在苏玺岳手?里,但是他没有任何想要给周鸢戴上戒指的意图和动作。
周鸢心底暗自松了一口气。
幸好、幸好。
不然周鸢真的还没法?接受这种?类似交换戒指这种?极度充满仪式感的并且亲密的动作。
苏玺岳和她交往的分寸,对她来说刚刚好。
不会觉得?疏离,也不会觉得?过分亲密从而?让她感到不适。
如果苏玺岳要帮她戴上钻戒,那么周鸢真的会觉得?有些不习惯,她认为他们的感情?离交换戒指还差得?远。
不过很少会有女生会拒绝自己老公送的钻石戒指吧,尤其还是这么漂亮的。
至少周鸢不会。
她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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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钻戒,先是晃了两?下?,随后才套在了左手?的中指上。
能戴上,但是有点小。
“我们已经结婚了。”苏玺岳静静凝视着周鸢,“我想,戒指戴在无名指会更合适。”
周鸢也想到了这一点,只不过是她习惯性的戴在了中指上。
周鸢又将钻戒从中指上取下?,戴到无名指上。
在周鸢的中指上戴着有一些偏小的戒指,在无名指上却又像是量身定做般的刚刚好。
她把左手?放在自己的眼前,认真仔细欣赏着这颗能够买下?将近一套房子的钻戒,她甚至不知?道苏玺岳为一个医生怎么会这么有钱。
是啊,苏玺岳住的别墅这么大,他又只是一个医生。
苏玺岳一定还有什?么其他的赚钱方法?,周鸢从前只知?道他一定很厉害,但是大几十万的钻戒能在领证的第二天说买就买,那已经超出了一般有钱的范畴了。
周鸢从刚才苏玺岳轻描淡写?的口中不难听出,如果不是结婚第一天太匆忙,周鸢要赶着回医院,再加上他们领完证的时间去商场也逛不了多久了,领完证直接就回医院的话,可能第一天领完证就直接去买钻戒了。
“喜欢吗?”苏玺岳垂眸凝视着周鸢,周鸢戴钻戒的小动作刚才被他尽收眼底。
周鸢小心翼翼的从盒子里拿出钻戒,先在手?里欣赏了一下?,随后才戴在了自己的手?上。
她的眼里在看到钻石的第一时间就没有挪开视线,周鸢眼里的光比眼前的这颗钻石还要闪耀。
苏玺岳这时候就知?道他的钻戒挑对了。
因为他买钻戒时要现?货,当场就要带走,店内有库存的款式并不多,适合的尺码更是少中之少。
苏玺岳又不能完全确定周鸢的手?指的size,他和周鸢没有牵过手?,他只能凭借他作为医生的火眼金睛去预估大小。
他最后在三枚钻戒里才选中了这一枚。
款式华丽又大方,价格也合适,不贵,他一开始就想的是买一枚周鸢平时想出门?也可以戴的钻戒,不用一直放在家里吃灰。
“好看。”周鸢的嗓音里藏不住笑意,“当然喜欢。”
苏玺岳的黑眸中有如皎月般浅浅的笑意,“你喜欢就好。”
周鸢自然是喜欢的,但她短暂的欣赏过后又把戒指从手?上摘下?来,又仔细的放进了戒指盒里。
她还是开口问苏玺岳:“这枚钻戒的品牌我知?道,他家品牌的首饰没有便?宜的。”
苏玺岳一直在安静的听周鸢讲话,他在等?待着他接下?来要说什?么。
倒是周鸢,在苏玺岳的注视下?忽然觉得?有些难以开口:“所以,所以”
周鸢心一横,闭眼道:“所以你买钻戒的钱,是怎么来的?”
周鸢没有听到苏玺岳的回答,反而?是听到了一抹轻笑。
苏玺岳站在周鸢面?前,比她高了不少,周鸢的头上落下?一抹淡淡的阴影。
苏玺岳温热的呼吸以及他身上令周鸢无法?忽视的山涧雪松的气息萦绕在她的鼻息间,她觉得?身体里的血液忽然流速变快。
“你是担心我收受病人红包或者?其他好处?”苏玺岳的喉结上下?滚动,嗓音里是不加掩饰的笑意:“我可不可以理解成,小鸢你是在关?心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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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周鸢说完就有点后悔了。
她无意窥探苏玺岳有多少财产, 话音刚落其实她就瞬间意识到了自己刚才措辞的不妥。
只不过还?好,苏玺岳没有因为她的话发散出其他的什么想法,而是用?一种开玩笑的语气说了出来。
苏玺岳的话一出口, 周鸢小声解释:“你别误会。”
周鸢继续解释道:“我没有说你医风有问题的意思?,只是这家?品牌那么经典, 首饰价格都?不便宜的, 更不用?说这么一枚大钻戒,我只是……”
苏玺岳闻言挑了挑眉, 轻笑着说:“只是担心我银行卡的余额?”
周鸢耳尖一红,没有说话。
“医生是我的主业, 但我还?有其?他的投资收入,所以苏太太,你大可放心。”苏玺岳的声?色清冽, 唇角微微勾起, 带着挪揄的口气玩笑着道:“放心, 你不会嫁给一个为了买戒指倾家?荡产的人, 我们家?的生活费还?是有的。”
听到苏玺岳用?“我们家?”来形容,周鸢心底微微划过一丝什么, 转瞬即逝。
其?实周鸢听到苏玺岳解释的那一刻, 心中了然,果?然苏玺岳还?有其?他的副业收入。
要?不然他作为医生买这么昂贵的钻戒也不轻松的。
“放心收下吧。”苏玺岳轻笑着, “价格也没有你想象的那么昂贵, 平时喜欢就戴着。”
周鸢听到苏玺岳这么说, 对他的财产又一次刷新了她的认知。
这个牌子的钻戒, 周鸢很确定它的价格区间, 怎么会是苏玺岳口中的“没有你想象的那么昂贵”。
只能说他们俩对于金钱的概念不太一样。
“再等一会儿饭就做好。”苏玺岳继续说:“你的行李收拾好了吗?”
周鸢才想起来,是她收拾行李收拾到一半时在床头柜的抽屉里?发现了这枚钻戒, 就来问苏玺岳是怎么一回事,她的行李现在还?没收拾完呢!
周鸢说完飞快的转身离开:“那我先继续收拾行李了。”
苏玺岳看着周鸢逃离似的背影,周鸢穿的是一件连衣裙,腰肢在连衣裙的映衬下更显曼妙,下摆伴着走路速度的加快随风微微扬起,他望着周鸢的背影,轻笑着摇了摇头。
周鸢回到卧室,加快速度收拾了她的行李。
她带来的不想让苏玺岳看到的东西,她按照她平时的生活习惯,还?是放在了卧室的床头柜里?。
周鸢觉得,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但更多的是,周鸢就是有种莫名的自信,她知道苏玺岳不会乱翻她的行李,也不会乱翻她的床头柜。
收拾完行李,苏玺岳的晚餐也做好了。
几个精致的餐盘摆在餐桌上,周鸢还?没坐下便闻到了饭菜的香气。
周鸢有些震惊,怎么这么短的时间内做好这么多菜肴的?而且荤素搭配合理,色香味俱全。
餐桌上有瓜花酿肉、清炒荆芥、西芹海参和?椒盐排骨,还?有一道腌笃鲜。
餐桌上的砂锅散发着屡屡热香,袅袅雾气之下香味扑鼻而来。
苏玺岳炖的腌笃鲜色香味俱全,汤白?汁浓,十分诱人。
这几道菜肴全部色香味俱全,说是从餐厅点的外卖也有人信。
苏玺岳给周鸢盛了一盅腌笃鲜:“不知道做的菜合不合你的口味,吃吃看。”
周鸢不懂做菜,但也知道这几道菜就算工序不复杂,也知道没有这么快:“这么短的时间内,你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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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这么多菜?”
“食材都?已经买好了,我做的就只是把它们切好,放进锅里?。”苏玺岳轻描淡写道:“只要?规划好做饭的顺序,做饭对我而言也并不会耗费太多时间,今天?看似最复杂的是腌笃鲜,但是只要?把食材放进砂锅中,控制好火候就可以,所以没什么技术含量,也没有这么复杂。”
周鸢听着苏玺岳的话,真的很像读书时期班里?的学霸。
问学霸他们数学怎么考到145的高分,学霸们像是从来没有听过这么简单的问题似的说:少做一道选择题不就行了?
苏玺岳现在也是如此。
腌笃鲜是江南地区的一道传统名菜,腌笃鲜制作工序复杂, “腌”,就是指腌制过的咸肉,“鲜”,就是鲜肉、鲜笋,小火慢笃后,汤呈奶白?色为上佳,笋的嫩白?色与火腿鲜肉的淡红色香相交呼应,才称得上为色香味俱全。
做法看似简单,但想要?做出正宗的腌笃鲜并不容易。
怎么到了苏玺岳口中就如此简单。
腌笃鲜有些热,周鸢准备先吃菜。
周鸢看着摆盘精致的菜肴,都?不忍心动筷破坏它们的美?感。
尤其?是离周鸢最近的这盘的瓜花酿肉。
难道是苏玺岳真的有强迫症?
而且已经严重到就连下厨也要?让做的菜肴都?以极其?规律的方式出现在餐盘里??
金黄色的南瓜花以相同的间隔出现在餐盘中,另周鸢意外的是,就连每个瓜花酿肉的样子都?差不多,像是复制粘贴似的。
周鸢夹了一个放入自己的碗中,随后轻轻咬了一口,香气迅速填满她的味蕾,味道比她想象的还?要?好,随后周鸢对苏玺岳说:“好吃的。”
她没有客套,味道是真的好吃。
周鸢又尝了其?他的几道菜,都?是家?常菜,可是菜肴的味道都?出乎她的意料,她从来没想过苏玺岳做饭会这么好吃。
毕竟他长了一张不会进厨房的脸,其?实就连之前苏玺岳说他自己做饭如何如何,周鸢都?秉持着怀疑的态度,直到现在,苏玺岳做的菜真的摆在她面前、进入她的口中,她才知道苏玺岳根本没有夸张描述,反而还?谦虚了些。
周鸢甚至觉得,苏玺岳不做医生的话,去开一家?私房菜馆也一定能生意红火。
尤其?是腌笃鲜,在温度恰好能入口时,周鸢第一时间就品尝了一下。
味道简直要?鲜掉眉毛,周鸢喝完了一盅后还?在犹豫要?不要?再来一盅。
周鸢先喝了一口汤,汤汁味道浓郁,迅速填满她的味蕾,随后又吃了一口笋,笋是今年的春笋,取了最嫩的一部分,经过文火慢炖,鲜不可言。
花雕酒的选择对最后的味道也格外重要?,苏玺岳用?的是江坞文山特产的花雕酒,或许在全国?没有那么知名,但江坞本地人一般都?会选择文山特产的花雕酒,回味甘甜,风味独特,口感醇正,这样炖出来的肉味道更鲜更嫩。
周鸢抵挡不住美?食的诱惑,迅速又尝了尝五花肉。
她并不节食,也无意刻意控制食量,但也从来不会让她自己吃的很撑,但周鸢想,今晚估计要?破例了。
“只是一盅腌笃鲜,分量并不多,也不会造成晚上积食或者让你身体不适。”苏玺岳笑着说,“而且这道菜基本没有加盐,你说过你的口味偏淡,这份腌笃鲜的咸味主要?靠咸肉提香,我又特意多放了很多笋,喜欢的话就多吃点,你的体检报告显示,你如果?继续瘦下去,才会变得不健康。”
苏玺岳没有忘记周鸢的体检报告,而且周鸢之前在医院还?因为低血糖晕倒。
不论她那天?是不是太过疲惫,总之周鸢的身体健康状况不得不重视起来。
周鸢咬了一口春笋:“所以你这是想让我增肥吗?”
“不是增肥,是让你的体重保持在正常区间。”苏玺岳认真解释:“过胖和?过瘦都?会对身体有不良影响。”
“真的是医生啊。”周鸢小声?道,苏玺岳的医生职业病真的很明显。
周鸢说过她的口味清淡,很少吃咸,苏玺岳在做饭时也是如此,做饭的盐量有精准的控制。
一是因为他的口味不重,二是因为食盐过多对身体也不好。
苏玺岳也知道周鸢总觉得自己体重现在的很健康,他知道养好身体不是一朝一夕的事,他话锋一转:“明朝文人张岱曾讲上好春笋,‘形如象牙,白?如雪,嫩如花藕,甜如蔗霜’,今天?的笋不是我自夸,的确如古人所言,而且现在这个时节,正是吃笋的时候,如果?再晚几天?,今年的春笋就没有了,所以喜欢就多吃些吧。”
周鸢听到苏玺岳说到了张岱的话,有些意外:“你说的确实没错,汤里?这笋芯儿是只有新鲜的春笋特有的口感和?味道,‘无可名言,但有惭愧’。”
张岱曾在《天?镜园》中曰:“形如象牙,白?如雪,嫩如花藕,甜如蔗霜。煮食之,无可名言,但有惭愧。”
刚刚苏玺岳讲出了上半句,周鸢说出了下半句。
苏玺岳微不可查的笑了笑,周鸢亦是如此。
他们都?没想到对方能迅速明白?他们说的是什么。
周鸢读书时,很喜欢看古文,她的涉猎很广泛,所以有些不是朗朗上口的诗词文言文,她也能记住。
她很意外的是苏玺岳,作为医生,高中应该是理科生,但不知现在,和?他认识的这段时间他的字里?行间不难看出他有着深厚的文化底蕴,和?周鸢想象的理科生不一样。
后来周鸢又想到了苏玺岳的母亲,也是自己的导师,有教授在家?,从小耳濡目染,成长教育环境也一定不一样吧。
但不论如何,都?无法否认的是,他们有来有往的对话毫不费力,并且彼此都?乐在其?中。
“你在南方生活过吗?做的腌笃鲜这么地道。”虽然苏玺岳很谦虚,但他做的根本不像他嘴里?说的“只简单凑合一下”,这道菜味道比很多江浙菜馆都?地道许多。
周鸢其?实挺喜欢腌笃鲜这道美?食的,如果?去江浙,一定会点这道菜,但很多菜馆由于厨师的做菜的操作和?食材的新鲜程度不同,味道也相差甚远,周鸢虽然不挑食,但能吃到好吃到让她想吃第二次的,也并不多,所以到后来,她想吃腌笃鲜的次数也没有从前那么多了。
但是苏玺岳做的就是能让她想吃第二次的其?中之一。
周鸢想,如果?每周都?吃一次苏玺岳炖的腌笃鲜,也是不会吃腻的。
苏玺岳听到周鸢的夸奖后唇角微不可查的勾了勾,温和?道:“我在青杭工作过一段时间,但我学会做腌笃鲜是在这之前。”
周鸢在这之前只知道苏玺岳的本硕博在三个不同的城市,本科和?她一样在帝都?,硕士研究生是在香港读的,博士又去了美?国?,她还?不知道原来苏玺岳也在青杭工作过。
餐厅上的吊灯洒下柔和?的光,窗外的夕阳分外悠长,漫天?黄昏此刻在窗外蹁跹,温馨的餐桌之上有种神奇的魔力,周鸢又多了一点对苏玺岳的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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