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伯景郁用勺子舀了一勺药,自己喝了,苦得他都皱起了眉,“太苦了,你每天喝的都是这么苦的东西吗?”
“你们这里的药不都是这个鬼样子,哪有好喝的药。”庭渊端过药碗一口喝下,配了茶水漱口后,吃了团子噎下去。
伯景郁心中满是心疼,“我跟许院判说说,让他给你往药里加些糖。”
“怕是要气死许院判。”庭渊摇头说:“没事的,我早就习惯了,不是都说良药苦口利于病。”
“你这是点我呢。”伯景郁给庭渊重新倒了水,“实在是看不了你遭罪。”
“那你不如赏我个痛快。”庭渊起身,撩开伯景郁的手坐到他的怀里,环上他的脖子,“这样我就不遭罪了。”
伯景郁抱着他,下巴抵在庭渊的肩膀上,“一边害羞一边主动对我投怀送抱,嘴上说着不愿意,身体很诚实,你还真是把口是心非四个字诠释得淋漓尽致。”
“我还能更主动一些。”庭渊上身往后扯了一些,挑起伯景郁的下巴,吻了上去。
伯景郁抱起庭渊往床边走,“我要是此时坐怀不乱,就对不起你这番撩拨。”
庭渊轻笑。
“说正经的,这次就接着李蕴仪的事情,看看民心如何?”
伯景郁说:“都听你的,我父亲说了,听媳妇话的男人有前途。”
“去你的。”庭渊抬手拍了一下。
伯景郁躺在庭渊身边,庭渊枕着他的胳膊。
摸着庭渊的手说,“我什么都知道。你这限时三天,不是给我限的,也不是给百姓限的,是给齐天王的巡狩队伍限的。”
“三日内如果巡狩队伍经过此处,最好不过。若是没有经过此处,你就要让我自己拟旨,祭出舅父给你的打王鞭传旨了。”
庭渊笑着说:“你瞒不过我,我也瞒不过你。”
“从另一个层面来说,也是在督促官员勤政。”
伯景郁点了点头,“你想事情,总是要比我周道一些。”
“我一个现代人,多少也是看过点历史,经历过网爆的人,什么大风大浪我没见过,舆论这一套早就见识过了,虚长你几岁,咱也不是白长的。”
伯景郁笑着说:“的确不是白长的。”
“若我没有用这个办法,你打算用什么办法?”庭渊问。
“当然是先和李家讲道理,道理讲不通,那就让他诉我。我甚至一时间都想不到要给自己治什么罪。”
伯景郁思考了一会儿说:“不能算办事疏忽,应该算行事不当。”
庭渊在脑子里过了一遍律法:“行事不当依照后果严重分别是罚俸,降级,革职。此事中,你即便是有错,那也是提醒了洛玖彰诉离,归根结底是李蕴仪不想离婚自己想不开,算来你应该也就是罚俸。”
“罚俸起步一个月上至一年。”庭渊算着钱问,“若按钦差算,罚俸一年得罚多少钱?”
“钦差也分等级,我身上现在戴的这种叫银龙令,年俸三百石粮食,按照正四品官员的年俸发,折算下来二百多两银子。”
庭渊哦了一声,“有金龙令吗?”
“有,我代天巡狩用的就是金龙令,正三品以上的官员代天巡狩或者是奉旨巡查都是戴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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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令。”
“那你做齐天王,一年得有多少年俸?”庭渊问。
伯景郁说:“我是君上叔叔辈的王爷,正一品的王爷,又是储君,双重身份,双重俸禄,正一品官员年俸一千五百石粮食。我占王爷的封号,年俸五千石,储君年俸七千石,合计一万二千石。再加其他的份例,赏赐,一年总计能够供我差使的银两大约在二万两。”
“这么多!”庭渊惊呆了。
伯景郁说:“年俸加上考绩加上奖励,还有节日赏赐,季度考核赏赐,年中考核赏赐,年末考绩赏赐。有寒暑补贴,外勤补贴,延时补贴,车马费,茶水费,酒水费,官员亲属每年还有朝廷根据品级发放的布匹补贴,每人每年四季各两套衣衫,由户部拨款,各地履行。”
“待遇这么好的吗?”庭渊有些愣住了,“我还以为一共就那么点年俸。”
伯景郁笑着说:“就拿我的王府来说,府上各院大小仆役有四百多人,王府里头当差的多数都是宫里放出来的,还有外头招的信得过的,以及几代的家仆,最低一年十两银子,普遍都是二十两银子左右的仆人,再加上各级管事二十五两到五十两银子,一年光是发他们的工钱就得去掉一万二千两银子。”
“京城官员各种礼节不能少,谁家添孙子谁家娶妾室,婚丧嫁娶一年到头少不了要五千两银子打点,府上的仆人生辰、节日、寒暑都要赏赐,这里大概还要花掉二千两。这么多人在府上总不能不吃不喝不穿不用,这些加起来一年得五千两,两万两的银子远远不够填我的窟窿。”
“我府上还有三千府兵,他们一年二十两银子,兵器盔甲七七八八还有吃喝拉撒加起来,再加上赏赐,一年得要十五万两银子。”
庭渊听着头都大了,“那你这里都奔着十八万两去了,你得倒贴十六万两,钱从哪里来?”
“皇家产业。”伯景郁也不瞒着庭渊,“记得当初呼延南音给你说过,碧落城萧家的泰丰钱庄吗?”
庭渊点头:“记得,还有慕容家的房契,加上其他的产业。”
伯景郁嗯了一声,“这些估值大约在六千亿两。”
“多少?”庭渊都直接听懵了。
“六千亿两。”伯景郁重复了一遍,“吓蒙了?”
庭渊点了点头,“国库的粮食一共也就六十二亿石,折合下来价值四十多亿两,六千亿两,几百倍……”
伯景郁伸手弹了一下庭渊的头,“面上看着是这么多,但实际都是不能移动的东西为多,六千亿两是这么多年攒下来的东西,维系着各处稳定,钱庄的钱多数是压着不能动,矿,田地,油盐粮这些东西也都是关乎民生的压着不能动,实际我们能够使用的数额大概在一百万两,国库一年到头都是紧巴巴的,干啥都要花钱。”
庭渊一想也是,有些东西能够估值,但不一定能够使用。
就像银行里的钱一样,不是说百姓把钱存进银行,钱就成了银行的,到头来还是得还,赚的不过是一进一出的差价罢了,拿着钱贷款,搞投资,终归是要把老百姓的本钱刨出去的。
“你给我说这些,不怕我出去乱说吗?”
伯景郁问:“你打算给谁乱说?你要是敢乱说,我就让你下不了床,把你的嘴堵住,亲烂。”
庭渊轻笑。
“其实京城的官员府上要真去抄家,大部分不一定能抄出多少东西,都是表面风光,背地里勒紧裤腰带,只有一小部分人抄家能抄出金山银山。”
“就跟中州受贿的这些官员一样,层层上递,他们收了贿赂也转手拿去做人情了。”
“明面上的礼是一回事,私底下的礼又是一回事。”伯景郁叹气,“这种东西是真的防不住。”
庭渊点了点头。
“君王脚下,有什么是君王不知道的,不过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不过分,只要留着还有用,那就留着,你能放在眼皮子底下的贪那都不叫事,什么时候没用了或者过分了,那就找机会抄家,抄出来的东西不还是在国库里。”
庭渊能够想得明白,“这是与其下头乱作一团,不如放几枚棋子。”
“是啊,亚祖他们这次是兹事体大,若是小打小闹的收点小钱,没人管他,说一点不贪那是不可能的。就像京城那些权贵娶妾联姻,不都是一回事儿,以嫁妆的名义合理地转移财产,或者是合理的攀关系,闹来闹去,东西还是在京城里打转,只要东西不出京城,掘地三尺也能掘出来,在帝王眼里,无非就是左手倒右手,看他们变着花样的倒着玩儿。”
“所以你们忌惮的从来都不是官员之间贪污多少,对这种事情也是默许的,真正忌惮的是他们手里的权力,和他们的嘴。”
“聪明。”伯景郁猛亲了庭渊一口,“京城不仅有官员,还有百姓。官员贪污受贿的钱出不了京城,可那些官员的嘴和他们手里的权力就不同了,堵不住的是流言蜚语,管不住的是他们手里的权力,大家现在相安无事也是全靠帝王装聋作哑。”
“一朝天子一朝臣是怎么来的,就是这么来的,这些臣子安分守己的太少了,他们就像地里的韭菜,割了一茬又长一茬。你以为那些自诩清流的官员就不贪了吗?怎么可能。”
“这朝廷的事情听着也怪复杂的。”庭渊感叹。
伯景郁嗯了一声,“确实很复杂,我们想改变这个情况,很有难度,正如我所说,臣子就像韭菜,收割一茬又涨一茬,今日是清官,几十年后保不齐就成了贪官,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废除老臣拥立新臣是帝王的权衡之术——难改。”
庭渊又是一声叹息,“人心确实难掌控,很多事情都说不准,我的国家能够做成是因为有一群有着共同理想和共同目标的人,但这里没有那样的人,即便有,也不具备那样的条件。”
伯景郁说:“贪污从来都不是重中之重,怕就怕在只贪不干实事,若是肯干实事,贪一些又有何妨。”
第224章 果断献身
“我得将今日的事情写一封奏疏给荣灏,让他做好应对的准备。”
总不能他在这里大刀阔斧地干了,京城那边还不清楚他在干什么。
为人臣子,得要有为人臣子的本分。
庭渊嗯了一声,他没兴趣去看伯景郁写给君上的奏疏,“你去吧,我躺会,今天身上怪没劲的。”
“好,我让杏儿过来陪你。”
“不用。”庭渊摇头,“让她干自己想干的吧,她也不是要一直围着我转。”
伯景郁嗯了一声。
奏疏写好后,交给惊风送往驿站,以六百里加急的速度送回京城。
此处距离京城近四千里路,即便是六百里加急,也得七八天才能到京城。
他们这里出了结果,京城才能收到奏疏。
傍晚,云景笙来到衙门外,求见伯景郁和庭渊。
惊风正好办事回来,与他在门口遇上。
云景笙朝惊风行礼,“见过大人。”
惊风问:“你来可是有事?”
云景笙点头。
惊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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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他的腰上系了一块白布,联想到李蕴仪的死,说他:“你替她戴哪门子的孝?”
云景笙说:“总归在府上住了几年,也算是蒙过恩惠,她虽待我不好,可毕竟是九爷的夫人。”
“她已经不算洛玖彰的夫人了,前日夜里已经判了他们二人和离。”惊风看云景笙这样,想到他那日在堂上说自己并无冤屈,为了洛玖彰能退到那个地步,太软弱了,至今想起来还是很生气,哼了一声,“随你,爱戴你就戴吧。”
说完大步朝里头走。
云景笙跟在后面。
他知道惊风很生气,觉得他没出息,觉得他懦弱。
云景笙也不想替自己辩解什么,他在这世上没有亲人了,没有后台,没有人能够为他撑腰,是福是祸,都是他自己一个人的事情。
最难的时候是洛玖彰帮了他,让他过了一段安宁的日子,能够牺牲掉自己的公道正义换洛玖彰的安宁,他愿意。
云景笙来时,伯景郁和庭渊正在给杏儿复盘案子。
这个案子平安也是从头跟到尾,但他的理解能力赶不上杏儿,在破案这方面他是真的没有杏儿的逻辑能力强,索性放弃了,打算去跟许院判学医术。
庭渊也就由着他去了,他知道平安是一个比较随遇而安的人,让他集中注意力破案,难为他了,索性让他跟许院判学医术,反正也没有想过一定要平安学会什么,他高兴就行了,学不会这一路权当公费旅游。
看到云景笙的时候,大家都有些意外。
惊风与伯景郁说:“事情都办好了。”
又与云景笙说:“有话你就说吧。”
云景笙给庭渊和伯景郁行礼,“见过二位大人。”
庭渊问他:“你来找我们,是有什么事情吗?”
云景笙回答:“大人,确实有事。”
“九爷让我过来和大人说,夫人的死与大人无关,是他执意要诉离,感谢大人能够公正审判二人和离。”
惊风闻言轻哼,“倒是还有点良心。”
伯景郁呵斥他,“惊风,你再多嘴。”
惊风恼了转身离开。
赤风跟了上去,“你闹什么。”
惊风坐在后院的花坛边说,“我没闹什么。”
“你不就是气不过云景笙那日在公堂上软弱吗,觉得他不追究责任,导致王爷难办,这才引出后面一堆事情,我还不了解你的心思。”
惊风说:“本来就是啊,若是他肯诉,并且不原谅,要求严惩,还轮得到李蕴仪在牢里撞死吗?案子查清了卷宗整理好了就能直接推至刑台斩首了。”
“只要证据齐全,地方县丞决策过后都能直接斩杀罪犯,何况钦差?”
赤风推了他一把,转而又将手搭在他的肩膀上,“知道你护主,都知道你的眼里只有王爷,可你也要体谅一下云景笙,他为什么不敢诉不是也给你说过了——身不由己。”
惊风不再说话。
伯景郁与云景笙说:“他脾气大,你别多心,回去你给洛玖彰说,他的心意我们都明白。该他担的责任照实担,不该他担的责任,不用担。”
云景笙点了点头,“二人大人保重身体,景笙就先回去了。”
伯景郁喊了一声,“赤风,过来送送。”
赤风从后院出来,送云景笙离开。
伯景郁要动身去后院收拾惊风,庭渊一把拉住他,“你又要去干什么。”
“我去给他讲道理。”
“道理赤风已经给他讲明白了,你还不了解他吗?谁得罪你他就得罪谁。”
伯景郁说:“他这样不行。”
庭渊将伯景郁拉走,“他是护你了一些,呛了云景笙一句,道理有人给他说开了就行,你现在去劈头盖脸骂他一顿,他心里又要留一个疙瘩,以后再看见云景笙,就会想到你今天因为云景笙责骂他。”
“你就护着他吧。”伯景郁无奈地说。
庭渊撒开手,“那你去呗。”
他将伯景郁往外推,“去去去,跳起来骂他去,伤了主仆情分回来你别在我跟前哼哼唧唧。”
伯景郁一把将庭渊抱起往屋里走,“我现在就让你哼哼唧唧。”
“滚。”
赤风回来就看到这一幕,问杏儿:“这又是怎么了?”
杏儿说:“为了保护你的好兄弟,平息你家王爷的怒火,我家公子果断献身了。”
“什么你家我家的,都是一家的。”赤风笑着说。
“你也滚。”杏儿哼了一声,“少占本姑娘的便宜。”
“是,杏儿姑娘,我这就滚——”赤风拖长了调子走过转角,又探头回来看杏儿,“真滚了啊。”
杏儿抬手作势就要揍他。
两人相距十步,揍是不可能揍到的。
赤风麻溜撤了。
大家都走了,杏儿自己留在这里也没意思了,去找平安和许院判。
伯景郁和庭渊一起在床上哼哼唧唧了一会儿,搂着庭渊说:“惊风哪都好,就是脾气跋扈了一些。”
庭渊摇头:“他每次跋扈不都是因为你,这次他说的那句话确实有点话里有话,暗讽云景笙没良心,总归这是他和云景笙之间的事情,你往里头掺和做什么。”
“事情既然已经翻篇了,那就不该再拿出来说。”伯景郁是不赞同惊风这般的。
庭渊的手放在伯景郁的心口上,左摸摸右摸摸。
“摸什么呢?”伯景郁将他的手往下拉,“要摸你往这里摸。”
“你再欠欠的,我可真急眼了。”
伯景郁哼了一声,“你因为惊风要跟我急眼,我可醋了。”
“醋死你算了。”庭渊随了他的心愿,“老实点,命根子捏我手里,我随时都能给你撅折了。”
“你舍得吗?”伯景郁笑问。
“没什么不舍的。”庭渊说:“你的没了,我的还在。”
“你还存了这样的心思呀。”伯景郁躺平说,“随你,你只要想,我什么都依你。”
“我可当真了。”庭渊说。
伯景郁:“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庭渊换了边儿,“算了吧,我不想出力,只想做咸鱼。”
“那我就做翻咸鱼的人,天天翻咸鱼。”
“海边咸鱼多的是,你去翻吧。”
“就翻你这条,把你翻烂。”
“滚——”庭渊用力捏他。
伯景郁哈哈大笑,“你看你,每次说不过了,你就要让我滚。”
“那我也没见你真滚了。”
“自然是不能真滚。”
隔日一早伯景郁就去和曹禺处理夜戏坊抓回来的人,根据曹禺他们的调查结果,依次决定惩罚的结果。
而那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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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夜戏坊的嫖客,全都严惩,半数资产充公。
原是想着全数资产充公,但是又觉得这样罚的过重,他们这些人嫖多数是背着家里人的,若是全数资产充公了,他们的家人就没有办法生存。
思前想后,伯景郁决定半数家产充公,开设夜戏坊的坊主斩首示众,往夜戏坊卖人的罚没家产,牢狱十年。
嫖客半数家产充公,前往中州大营劳役三年。
而那些被迫入夜戏坊的,全都罚一年的劳役。
自愿入夜戏坊的一律罚三年。
在夜戏坊里工作知情不报的,没收个人所得,若是交不上来,按价罚劳役。
处理完这些,又到了下午。
李家人也该到了。
庭渊心中隐约忐忑,即便已经想好了应对的办法,但也不好说城中的百姓都是什么想法。
这等于是把决定权交给了城中的百姓。
百姓怎么想的,无人能够干涉。
庭渊思来想去,他如今担着钦差之名,即便是有一身的嘴,到时候真到了论台辩论,他也不能登台,他代表官方,身上贴了属性,如果由他来辩伯景郁无罪,在百姓的心理,这难免是官官相护,那这个论台就没有存在的必要,反而会污名化朝廷的名声,对伯景郁也不利。
“公子是在担心李蕴仪的死李家找上门来借题发挥吧。”
庭渊嗯了一声,“我不怕他们借题发挥,我是怕到时候民心与我所想不符。”
杏儿道:“公子,你应该相信百姓,老百姓的心里跟明镜似的。况且王爷受罚,也不会是太严重的惩罚。”
“不,不是这个意思。”庭渊叹气,“我是怕论台上百姓认为官员不该管闲事,到时候影响别的官员,大家就算是想管都不敢管。”
“论台的事不是还没开始,说不定李家人不欣然接受,如果公子实在觉得不妥,和王爷商量一下,取消论台,私下惩罚,不往外宣扬,也就不会让其他官员受到影响。”
庭渊现在也拿不定主意,“我去找他吧。”
杏儿起身,“我陪你。”
“不用,我又不是不能走,后院到前院也就这么几步路。”
他这么说,杏儿也就没跟上。
庭渊前脚刚到前院,后脚赤风就火急火燎地进来。
庭渊心里一紧,忙问:“怎么了?”
赤风说:“云景笙派人过来报信,说李家人已经到了洛玖彰为李蕴仪设的灵堂。”
“其他的呢?”庭渊问。
赤风摇头:“没了,就说了这些。”
庭渊道:“那你找人去看看,他们那边是什么情况了,我去给他说。”
“不用说了,我听见了。”伯景郁从屋里走出来。
他对赤风说:“找人去看看。”
赤风掉头离去。
庭渊问伯景郁,“你这边处理完了?”
伯景郁点头,“都处理好了。”
“我刚才想了很多,觉得我昨天提议上论台的想法不妥。”
伯景郁问:“怎么了?我觉得也没什么不妥。”
庭渊拉着伯景郁往后院走,“我昨天没有考虑过百姓认为你该负责的情况下,产生的负面影响,当时我盲目地认为百姓可能会站在我们这一边,可我今日细想下来,觉得百姓也不一定会站在我们这边,如果百姓没有站在我们这边,就不单单是你受罚这么简单,而是那些本来就乐于管理百姓的事情,替百姓做事的官员,让他们畏首畏尾。”
“你该相信咱们的百姓,不会这么糊涂。”伯景郁牵着庭渊的手,帮他暖着,“事情其实没有你想的这么复杂,若真要上论台,难道我就该一句话不说,全交给他们辩论吗?那也是不可能的,你信我,也信百姓,只要我们所做是真的为百姓好,百姓就会站在我们这边。”
庭渊心里还是没底,“万一……”
“没有万一,只有我们相信百姓,百姓才会相信我们。”
庭渊心中仍旧不安,可伯景郁这般说,他也不好再说什么。
伯景郁站定,捧起庭渊的脸,“以前你可是连推翻帝王统治这种话都敢说,怎么现在这么畏首畏脚的。”
庭渊道:“因为那时候很天真,仗着自己看过几千年历史变迁朝代更迭,以及国家成功的优势,现在逐渐意识到,世界上很难再有第二个成功复制我的国家所走的政策路线的地方了,要把这里变成我来的那里,几乎不可能做到,只能在当下的体系下革新。”
“你一点都不天真,你当初的话确实给我提供了很多思考,让我在很多个夜里,都细细地去回想。”伯景郁将庭渊拉进怀里,“要想做出改变,怎么可能不吃亏不走错路呢?你也不要总是想走一步看三步,走三步看百步。”
庭渊嗯了一声。
众人晚饭吃到一半时,有人禀报,说李蕴仪的家人来了。
“是来了,还是在往这边来的路上?”伯景郁问。
那人回报:“在路上,估计再有一刻钟就能到了。”
“知道了。”
伯景郁挥手示意他退下。
随后给庭渊往碗里夹菜,“接着吃。”
除了他没有人动筷子。
伯景郁看着他们说:“吃呀,李家人是来找我论事的,又不是来砍我头的,你们一个个怎么都如临大敌,小事儿。”
伯景郁给庭渊盛了一碗汤说:“趁着他们还没来,你多吃两口,这一桌子菜厨房做起来也要花时间,都别浪费了。”
庭渊拿起筷子,继续吃饭,什么都没说。
伯景郁不停地往庭渊的碗里夹菜,夹菜,夹菜。
庭渊的碗里堆的都是菜。
“我吃不了这么多。”庭渊看着碗里的菜知道,伯景郁的心里还是乱的。
这算他出京以来,做错的第一件事。
心里的压力可想而知。
庭渊夹了一块酥肉喂给伯景郁,“你也快吃,吃饱了他们就该来了。”
伯景郁嗯了一声。
等到衙门的人过来通报,说李家和洛家的人都来了,他们已经将桌上的东西都吃光了。
庭渊和伯景郁站起身,他与来报信的人说,“你去回话,就说我们立刻就来。我们去洗漱一下,再去前厅。”
“是。”
第225章 李家讨债
李蕴仪家里来了一大帮子人,来和衙门讨要说法,将洛玖彰和云景笙直接绑了。
衙役返回前厅回话。
“县丞大人,二位钦差说稍后就来。”
李蕴仪的父亲满脸怒气,如果手里多上一把砍刀,站在门口守夜,鬼都不敢上门来。
“莫不是他们两个想跑!”
“是不是想跑?”李蕴仪的哥哥指着曹禺说:“如果他们两个跑了,我就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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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去府里告状,你们一个都跑不掉。”
“跑了试试!”李蕴仪的父亲说:“敢跑我就敢下发江湖悬赏,不惜一切代价将他们两个的项上人头取下来,挂在我女儿的坟前,以慰她在天之灵。”
庭渊和伯景郁刚从后院过来,就听见这话。
伯景郁先于庭渊半步迈入屋内,“好大的口气,竟当着朝廷命官的面口出狂言,取我项上人头。”
众人一拥而上,将庭渊和伯景郁团团围住。
李蕴仪的父亲定眼将庭渊和伯景郁瞧上一遍,“让你们大人出来,派两个黄毛小儿出来糊弄我?敢做的事情,没胆子认。”
“谁说我没胆子认!”伯景郁挺直腰背。
西南府的人个子不高,庭渊都要比他们高出一截,何况是比庭渊还要高出一大截的伯景郁。
伯景郁和他们说话,若是他们站得太近,根本看不到伯景郁的脸,最多能看个下颌线。
赤风和惊风紧跟在庭渊的身边,手里都拿着剑,是以防出事护伯景郁和庭渊安全的。
李蕴仪的父亲仰起头才能看到伯景郁的脸,“你就是钦差大臣?”
众人都不相信。
伯景郁亮出自己的令牌,“正是本官。”
李蕴仪的父亲说:“好,那你就给我的女儿赔命,是你逼死了他。”
伯景郁的视线落在洛玖彰和云景笙的身上,“他们犯了什么错,你要这么把他们捆起来?”
李蕴仪的父亲说:“他们两个通奸,我自然要将他们扭送官府,请官府为我们撑腰。”
伯景郁哦了一声,“你有什么证据证明他们两个通奸。”
“洛玖彰私自将那个小白脸养在府上两年多,成日同吃同住,所有人都知道他们两个有一腿,这还不能证明吗?”
伯景郁道:“当然不能证明,我朝对通奸解释得非常清楚,两人发生了实际关系才能够算通奸,还得是捉奸在床,或以夫妻自称在外置办家宅,有旁人看到两人之间调笑或者是亲密举动,这些证据如果一样都没有,你凭什么说他们两个人通奸?”
李蕴仪的父亲说:“睡在一张床上还不算亲密举动吗?”
伯景郁说:“睡在一张床上也得分情况,是两个人都没有穿衣裤睡在一起,还是和衣而睡。若仅是睡在一张床上就有私情,那一竿子要打死多少人?你小时候没有同你的母亲同睡吗?你没有别的男子同睡过吗?”
“你这是诡辩!”李蕴仪的父亲说:“外头所有人都知道他是洛玖彰的人,知道他被洛玖彰包了。”
伯景郁问洛玖彰,“你可曾亲口在外说云景笙是你的人?”
“从未。”洛玖彰很肯定地回答。
“你撒谎,你不说外头怎么会这样传?”
洛玖彰道:“我并未撒谎,我确实不曾亲口说过云景笙是我的人,我只是包下了他的时间,不让他对外接客。这些都是外头的人自己传的。”
伯景郁又问云景笙,“你可曾对外声称过你是洛玖彰的人?”
“从不曾。”
“你们两个人都能肯定自己的话没有假吧,若是有,那就是欺骗钦差大臣,我可是会治罪的。”
“大人,没有假。”
“好。”
伯景郁看向李蕴仪的父亲,“既然你说他们两个通奸,那你就拿出证据,拿不出证据,这就算诬蔑,没有证据之前你就把他们两个捆起来,这是侮辱他们的人格,依照律法,杖三十。”
“那你也要拿出他们没有通奸的证据!”一人说。
庭渊在伯景郁身侧道:“谁主张谁举证。”
“凭什么?”那人不服,“他二人通奸,你们不愿意惩罚,你们是不是想包庇。”
庭渊道:“我昨日丢了五万两银票,就是你偷的。还我——”
庭渊朝他伸手。
“你凭什么说我偷你银票,我昨日人都还在老家。”
“我说你偷了,你就偷了。”庭渊硬顶上去。
那人更是不干,抬手就要打人,“你这是诬蔑。”
伯景郁原本要阻拦,庭渊先一步站上前去,“打啊,殴打朝廷钦差,就是在殴打君上,依照律法,不敬君上者——死。”
那人抬起的手这才放下。
庭渊步步紧逼,“你说我污蔑你,你就拿出证据证明我诬蔑了你。换而言之,你们说洛玖彰和云景笙通奸,拿出证据,拿不出,就是你们诬蔑。”
伯景郁指挥官员,“还不给他们俩松绑,是等我亲自去吗?”
站得最近的两名官员赶紧过去给他们两个松绑。
李蕴仪的父亲指着伯景郁说,“你就算是钦差,你也不能罔顾律法,逼死我的女儿,给我的女儿赔命来。”
“好,那你且说说,我到底是如何逼死了你的女儿,如果你说不出个所以然来,那就是你污蔑朝廷命官,本官身为钦差大臣,奉旨私巡,所到之处如君上亲临,岂容你随意污蔑。”
原本庭渊心中还很担心伯景郁,怕他真的会因为李家人闹事,而乱了方寸,任凭李家往他头上安罪名。
如今看来,是他多虑了。
伯景郁再如何,也是被当作储君的人培养的,又怎会随意乱了方寸。
也就把心放回自己的肚子里了。
李家人直接被伯景郁给问得哑口无言了。
李蕴仪的哥哥说:“我妹妹死在牢里,是因为你判了她和洛玖彰和离,你如果不判我妹妹和洛玖彰和离,她就不会死。所以你要给我妹妹赔命。”
伯景郁道:“我判她与洛玖彰和离时,也没有预知未来的能力,她自己不愿意和离一头撞死在墙上。”
“她不同意和离,但你还是判了,这就是你的错。”
“如此说来,我是因为什么判她与洛玖彰和离不重要,洛玖彰就没有和离的资格?”伯景郁走到大堂上方的椅子上坐下,“夫妻二人感情不和,一方上诉,朝廷官员有权依照证据酌情判决是否和离。李蕴仪与洛玖彰成婚七年没有夫妻之实,二人在府中关系不睦,府上所有的人都知道,这就是实证,洛玖彰诉离,本官依法判决二人和离,有什么问题?”
“你们口口声声说,本官逼死了李蕴仪,本官是如何逼死她的?她若是一点错都没有,我却硬说她错了,强行判她二人和离,她不服撞死在牢里,那是本官有问题。可我的判决有理有据,换作别的官员来判,也会依据判离,那便不是本官的判决有问题。”
李蕴仪的父亲说:“洛玖彰娶了我的女儿,却不肯和她同房,成日将她晾在屋中,也不与她交流,甚至厌烦她,娶了又不好好对待,到头来以这样的理由作为夫妻不睦的证据。大人如此判决,未免有失公允。”
“那你说说本官如何有失公允。”
李蕴仪的父亲说:“这就像一个男人娶了妻子回家,不与妻子行房,过了几年之后说妻子不能生育,再将她休弃,敢问大人,两人都没有行房,这妻子如何能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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