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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1章 有违人伦
庭渊与伯景郁返回衙门。
曹禺那边带人摸查符庭渊给他们的二十二人详细信息。
一个下午的时间,从街坊邻居口中,摸得也差不多了。
官员说他们当日看见的“晏七娘”身高大约六尺五(一米六二点五),按照胜国身高采用的旧的计量单位一尺等于二十五公分,六尺四(一米六)、六尺六(一米六五)甚至六尺七(一米六七点五),和六尺五的身高也没有太大的差别,分别相差二点五公分,目测不可能做到那么精准,上下浮动一些也是正常的。
肯定要排除六尺三(一米五七)这个身高以下的人,一米六和一米六五之间的误差并不是特别大,鞋底和头发都有可能造成视觉误差,虚高或者虚矮。
庭渊看完所有的信息后,挑出了三个符合凶手特征的人。
张佑安,二十五岁,身长六尺四,家中排行十一,是父母最小的儿子,但因家中拮据实在是养不活,刚会走路就被送入戏坊学戏,认了戏坊的坊主做干爹,早年串女角,后因倒嗓又长个无法继续串女角,娶了坊主的女儿,成了戏班的少班主,如今是戏坊的戏师,在戏班开班授课。
据传他与妻子感情不睦,成婚四年孕育三子,三子皆不像他,传言是妻子红杏出墙,他却不与妻子和离,只因离了婚这戏坊便不会传给他。
他是戏坊的少坊主,是坊主的干儿子,人称张半子,又称张半郎。
只因这坊主好男色,尤其好年轻的男子,是人尽皆知的秘密,半郎是指他一般归坊主一半归坊主的女儿,既是坊主的干儿子,又是坊主的继承人,是女婿同时也是男宠。
伯景郁看着纸上的信息,懵了半天,实在是不知道如何形容此时的内心想法,“这有违人伦吧……”
庭渊挠了挠头,难以言表。
活得久了,什么乱七八糟都能见到。
杏儿满脸震惊,想说点什么,半天都不知道怎么开口。
“他这是嫁给了岳父,又娶了继女,既当小爹又当新郎?”
平安噗哧一声笑出来,“你还挺押韵。”
“我怎么没发现你还会讲段子。”庭渊按了按自己的太阳穴,这关系倒也不难理清楚,就是过于炸裂,让人有些难以适应。
“大抵是这么个关系。”伯景郁脸上的表情也是很复杂。
但是有夜戏坊这么个地方在前,加之男风在胜国也不算什么大事,京城也有不少富贵人家里养着男妾和娈/童,他看得还挺开的。
让他看不开的是父女通吃,实在是有违人伦。
京城那些富贵人家再离谱,也不会做出这种挑战人伦的事情。
杏儿拿过另一张纸,读出上面的内容,“郎季春,二十二岁,身长六尺五,父亲嗜赌成性,将他卖入戏坊打杂,声音条件出色被戏班子的名角选中,收他为徒,这名角爱童男,不曾给过郎季春上台的机会,名角因身染梅毒去世,郎季春也因此离开戏班,靠着各大酒楼接活卖艺攒了些钱还了父亲的赌债,娶了卖艺时在酒楼认识的歌女,但因先天功能不全,婚后不足二月,那歌女便闹着与他和离,将他的隐疾到处说,坊市内的人都知道他不行,两人随后和离。”
平安摸着下巴,“这人看起来,好像还挺符合我们要找的凶手的特点,四处卖艺,就说明他时常穿梭于各个坊市,那么他对城南各处的环境应该是有所了解的。”
庭渊朝平安投去视线,神情诧异。
平安对上庭渊的目光,心里咯噔一下,以为自己说得不对,急忙替自己找补,“我随口说的。”
平安垂眸,不再说话。
庭渊担心平安的积极性因此受到打击,积极地给予回应,“没有,你说得很好,我只是很诧异,出来半年了,你很少会参与我们对案情的讨论,看到你能够主动加入进来和我们一起讨论案情,我很欣慰,有一种自家的孩子终于要长大了的感觉。”
伯景郁握住庭渊的手,与平安说:“庭渊是最希望你好的人,能够看到你来参与案情的讨论,无论对错,他都是高兴的。”
庭渊也点头赞同伯景郁的话。
“你也不用不自信,我们这些人里,除了庭渊,其他人哪个不是摸着石头过河,大家在这方面也都是一知半解的,即便你说得不对,还有庭渊兜底。”
庭渊和伯景郁对视一眼,相视而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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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一起看向平安。
杏儿也鼓励平安,“平安哥哥,你要相信公子,不要害怕说错,我都不怕。”
平安点头。
他们经历了不少案子,庭渊在每一个案子里的表现都很耀眼。
伯景郁一开始只知道听庭渊的,庭渊让做什么就做什么,现在都能和庭渊一起分析案情,商量得有来有回。
杏儿从什么都不会,也开始学习断案的能力,开始接触这些案件,也有了一定的知识储备。
现在的杏儿无论是学识还是其他方面,都不比自己差,她还能射箭,准头特别好,算是个能文能武的姑娘。
心中有大抱负,想作为女子的申冤的人。
所有人都跟着庭渊不断超前,不断完善自己,成为更优秀的人。
只有自己一成不变,出居安城的时候是什么样,现在还是什么样。
他也想做出一些改变,跟着他们学学东西,让自己成为更好的人,成为可以和他们并肩前行,漫长的前路能与他们有个照应,将来即便是回到了居安城,若是能力允许,或许也能成为一个会断案的神探。
平安非常真诚地看着庭渊说:“公子,我想变好,想跟上你们的脚步,想变得和你一样厉害。”
庭渊笑着点头,眼神中满是欣赏,“好,特别好,我可以把我会的所有一切都教给你,只要你愿意学,我肯定毫无保留。”
之前平安一直都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并不想做出太大的改变,人各有志,庭渊也不好勉强他,硬拉着他学这些东西。
只有当他自己感兴趣,他才会主动地寻找知识,才会渴求知识。
如今平安愿意学习,他自然是愿意教的。
杏儿道:“所以公子你也认为郎季春最有可能是凶手?”
“从证据上来看,他的嫌疑必然是最大的。”
这点郎季春相较另外两个人来说,接私活他确实有机会走遍城南各处,从对城南的熟悉度来说,郎季春自然是头号嫌疑人。
伯景郁拿过最后一张纸阅读。
这张纸上写着庭渊怀疑的第三人——陈汉州。
陈汉州,二十七岁,半路出家,一开始是跟着杂耍班子干杂耍的,杂耍班子要东奔西走,偶然间的一次吆喝被戏班子的班主听见,觉得他嗓子条件特别好,收他为徒,如今在他所在的戏班子,也是当之无愧的台柱子,唱女角,身高六尺六,与妻子恩爱非凡,妻子是原来杂耍班的女技人。
伯景郁觉得有些奇怪,“这个陈汉州的资料似乎没什么问题,家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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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睦,父母健在,人生算得上是顺风顺水,你怎么会觉得他是凶手呢?”
杏儿和平安也看向庭渊。
杏儿大胆猜测:“公子你选他,是因为他在杂耍班子干过,熟悉城南?”
“这只是其一,其二身高方面他很吻合,其三他唱女角,表象来看他和郎季春、张佑安相比家庭方面很幸福。没有张佑安那样的干爹和媳妇;也没有郎季春那样喜欢童男的师父和到处说他不行的媳妇;他和他媳妇相识于微末,感情稳定,工作稳定,但愿意将自己家中不幸的事情往外说的人,毕竟还是在少数,我们还是要根据实际调查的情况来判断他是否是凶手。”
庭渊给出了自己将陈汉州立为嫌疑人的理由。
这个理由相对充分,不能完全抛开背景不谈,但也不能提早地以背景来论是否是凶手。
庭渊最开始对凶手的定位:身高低于六尺八,能够做到男扮女装不出破绽,根据相关证人证言此男子容貌姣好,并且对城南环境较为熟悉,可能受过男人和女人两方的伤害导致心理扭曲,因为某种契机开始杀人,凶手的最终目标是想要报复男性,但他同样也很憎恶女性。
凶手很可能性/无能,无法通过正常的性/交获得快感,满足自己的欲/望;可能遭遇过与其作案方式类似的侵/害,且侵害他的人极大概率是男性。
这三个被怀疑的对象,郎季春是性/无能,其他的相关条件也都是符合的,他确实是最像凶手的那个人。
陈汉州和张佑安无法确定是否是性/无能,陈汉州跟郎季春相似的点在于他们都有机会熟悉城南各处,而张佑安和郎季春相似的点在于共同的遭遇。
郎季春是将两人身上各自像凶手的特征结合起来,更符合本案凶手的特征。
伯景郁拿过三张纸摆好,手指在桌面轻敲,问庭渊:“没有凶器,没有目击证人,没有证物,我们该如何确定谁才是凶手?”
庭渊言简意赅,“不在场证明。”
杏儿偏头思虑片刻问:“若他们都有不在场证明呢?”
庭渊:“核实他们的不在场证明,另外寻找间接的目击者。”
杏儿不太明白,追问:“什么是间接的目击者?”
“案发现场附近不远就是闹市,拿着画像去问,看看有没有人对他们的画像有记忆,这些人虽然没有目睹凶手杀人,但是目睹了他出现在附近,便是间接证人。”
伯景郁摸着下巴,“第一起案件距今已经有两年半了,两年半应该没有人会记得案发时的细节吧。”
庭渊微微点头,“只查最近两起案发现场附近就行,远的就不用查了,再远大家也确实记不得了。”
“一个人的不在场证明并不容易伪造,周边都是邻里,若是晚上作案,还有可能避开邻里,大白天是否在家,和谁在一起,做了什么,谁是潜在的人证,逐一排查下去总能找到突破口。”
“那要是实在找不到突破口怎么办?”平安问。
这个案子毕竟没有实际的证据,就从当下他们所掌握的内容来看,全是推论。
庭渊默了片刻,“如果他们三个人都有非常完美的不在场证明,那就是我的推论错了,一切重回原点,重新调查。”
杏儿道:“公子的判断没有出错过。”
“不,有过。”庭渊叹了一声,这个案子始终是让他有压力的,他与众人说:“我也没有把握能够一定抓到这个案子的凶手,处处受限,没有目击者,没有物证,甚至连案发现场都没有保留,能够呈现在我们面前的,只有三箱卷宗,如果顺着这条路查到最后依旧一无所获,那便只能扩大调查范围,然后从头开始调查。”
对于一个刑警来说,抓不到凶手,这会成为职业生涯的一道坎。
“我会尽百分之一百的努力,但我无法保证什么。”
庭渊闭上眼,隔绝了自己的视线。
现在只能希望顺着这条线查下去,能够查到有用的线索。
众人不知该说点什么。
所有人都能够感受到庭渊身上的压力。
伯景郁拍了拍庭渊的肩膀,“尽力而为。”
他们都想抓住凶手,可若真是抓不住,那也毫无办法。
这个凶手并不简单。
从接手案件到如今,庭渊几乎把自己全部的精力都投入案子里了,伯景郁陪在他身边,很清楚庭渊付出了多少。
这一夜,庭渊在床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
索性起了床,想去前院回看卷宗,试图从中看看有无自己忽略掉的细节。
他一下床伯景郁就感觉到了,睁开眼问,“你这是要去哪里。”
庭渊道:“你睡吧,我去看看卷宗,睡不着,想找找有没有被我忽略的细节。”
“我陪你。”伯景郁从床上坐起。
庭渊摇头:“你睡吧,我是实在睡不着,你这几日也没有闲着,能睡则睡,明夜还要查抄夜戏坊,还有很多事情等着你处理。”
伯景郁并没有因为他的劝说便躺回去继续睡,“你不在我身边,我怎么睡得安心,我会想你自己一个人在前厅安不安全,孤不孤单,害不害怕,会不会受凉,需要茶水谁去给你倒,与其让我躺在床上担心,不如让我陪在你身边。”
庭渊朝伯景郁伸出手,“好,那就一起。”
庭渊并不是一个只会索取不会回报的人,可他在这个世上确实没有什么能力,他无法从各种方面去给伯景郁提供什么帮助。
伯景郁吃穿不愁,有至高无上的权利,自己的武功不差,身边还有惊风和赤风这样忠心耿耿的侍卫守护他的安全。
庭渊不知道自己能够为伯景郁做些什么,他们两个之间的相处,伯景郁付出的更多,他也想为伯景郁付出,可除了情绪价值和破案,他真的没有别的能够帮到伯景郁的地方。
如此,叫他怎能不觉亏欠了伯景郁呢?
伯景郁穿好衣服,牵起庭渊的手。
照路的灯原是在庭渊的手里,还未出门,便被伯景郁拿了过去,“我来拿,你手不稳,当心里面的燃油洒出来烫着你的手。”
“你这般无微不至地照顾我,我是真的不知道该为你做什么,才能让我们的关系对等一些。”
伯景郁抓紧了庭渊的手,“你又在想有的没的,那么多愁善感做什么,我还在嫌弃自己做得不够多,你别总是和我谈对等,这世上的相处,无论是父母子女,还是夫妻挚友,都不可能对等。”
“真的爱一个人,巴不得捧在手心里,把自己所有的一切都给对方,而不是权衡利弊去考虑我有什么从中挑选什么给对方,如果在爱情里面要讲究对等,我为你做了什么你就要还给我什么,那我们还谈什么爱情。”
庭渊轻叹一声,“可我确实没为你做过什么。”
“你有的你都给我了,这就够了。”伯景郁回眸对庭渊一笑,“别想太多。”
庭渊点了点头。
伯景郁担心屋内亮度不够,伤了庭渊的眼睛,将所有能点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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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油灯全都点燃了,让屋子里尽可能地亮堂。
两人坐在桌子旁,从头开始翻阅卷宗。
一坐便是一宿。
卷宗摞得很高,庭渊坐在其中,从半夜到天明。
曹禺推门进来看到这一幕愣住了,“大人。”
庭渊示意曹禺噤声,伯景郁还在睡。
曹禺这才看到被卷宗遮挡住的伯景郁。
庭渊示意曹禺先出去,有什么话,等伯景郁醒了再说。
这些日子伯景郁和庭渊几乎同起同睡,庭渊睡得会比伯景郁要多一些,他是真的累了。
看了一宿的卷宗,也没有从中找出之前忽略掉的地方,这卷宗庭渊都快会背了。
凶手在现场留下的线索少之又少,尸体处理得也很干净利落,除了被害人的眼珠被剜。
凶手为什么要剜去被害人的眼珠?
凶手的行为一定有他的道理。
眼睛是心灵的窗户,透过眼睛,可以看到很多情绪,看到人的内心。
将死者的面部用衣服遮挡是后悔,不愿面对死者的脸,可剜掉眼珠到底是因为什么呢?
庭渊百思不得其解。
不多时,伯景郁醒了,是被后院的马叫声吵醒的。
看了一眼窗户外头,天已经大亮了。
他看向庭渊,庭渊仍在苦思冥想,甚至没注意到他已经醒过来了。
他记得自己睡下的时候是后半夜,距离天亮还有一个多时辰,说明自己睡了两个多时辰。
庭渊眼里都是红血丝,看得伯景郁实在心疼。
伸手在庭渊的眼前晃了一下,“回神。”
庭渊抓住伯景郁的手。
伯景郁问:“你怎么都没喊我。”
“能睡则睡。”
“有什么发现吗?”
庭渊摇头,起身想活动一下身子。
腿脚无力,一屁股坐回了凳子上。
伯景郁以为他要摔倒,伸手扶了他一把。
庭渊索性放弃了站起来。
伯景郁道:“我看你也困了,休息吧,休息好了,说不定思路就打开了,你这样硬熬下去也不是办法。”
庭渊伸手搓了一把脸。
伯景郁将他扶起来,接着直接抱起,“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卷宗都快给你翻烂了,现场的确没有太多的证据,你看一千遍,顶多就是卷宗翻烂,也翻不出花儿来。”
将庭渊放到床上,伯景郁坐在床边,“你先眯一会儿,听话,我去给你找些吃的,吃饱了再睡。”
庭渊嗯了一声,没躺在床上之前感觉自己还有劲儿,躺在床上后眼皮就沉重地抬不起来。
伯景郁出去没多久,端了早饭过来,庭渊已经睡着了。
他连着喊了几声庭渊都没反应,索性他也就不喊了,让他睡。
第202章 不曾逾距
什么有用的证据都没有,卷宗是有三箱,可能算得上有用的信息,总结下来连一张纸都不足。
现在的调查方向,是庭渊凭借自己过往的经验判断出来的。
如今的情况和抹黑没有什么区别。
庭渊睡醒已经是中午了。
桌上的早饭是包子和粥,都冒着热气,不知道是热了多少遍的。
伯景郁给他留了纸条:醒了先吃饭,我在前厅议事。
庭渊收起纸条,估摸着是在和曹禺他们部署今夜查抄夜戏坊的详细计划。
来到前厅时,曹禺等一众官员并不在。
庭渊还没进门,伯景郁就已经回头了。
“饭吃了吗?”伯景郁问。
庭渊点头:“吃过了。”
他看伯景郁在卷图纸,问:“计划部署妥当了?”
伯景郁将图纸展开,将自己的安排给庭渊讲了一遍,问庭渊:“你有什么要补充的吗?”
庭渊摇头:“没有,你的计划很妥当了。”
连一些犄角旮旯的地方都考虑到了,看,可以说今晚的音舞市,连一条狗都别想进出。
庭渊坐在伯景郁身边的空位上,若有所思。
伯景郁重新将图纸卷好,问庭渊:“可是在想凶手的事情?”
庭渊点头,“他们带画像去回访案发现场附近的居民可有消息了?”
伯景郁摇头:“并无,那几名官员仍在带人排查。”
“你还是倾向于宁琳琳案的报案人就是凶手?”
庭渊垂眸思虑片刻,点头:“是。”
“方才吃饭时,我反复地想凶手为什么会报晏七娘的名头。”
“那你想明白了吗?”
庭渊回:“有点头绪了。”
“说来听听。”
“如果能够证实报案的女子不是附近的居民,那么她以晏七娘的身份报案这点就很耐人寻味,案发地距离晏七娘的夫家很近,周边围观的群众难免会有人能够认出晏七娘,她的身份会被拆穿。但她依旧选择顶替晏七娘的身份,你觉得这是为什么?”
“他觉得没有人能够认出晏七娘。”
庭渊摇头:“晏七娘在城南有一定知名度,她是名伶不是普通的人,案发地点到晏七娘夫家直线距离不足五百米,这完全是在冒着被拆穿的风险,如果报案的人就是凶手,这样的情况下还敢顶替晏七娘,肯定不是随口一说。”
伯景郁明白了:“报案人是故意的,故意说自己是晏七娘,这么一来他与晏七娘有仇?”
“晏七娘应该也是从夜戏坊里出来的,还记得我们问过晏七娘,和她有仇的人多不多,她的回答是非常多,但是符合我们要求的却没有。”
“当时我只考虑了与晏七娘有直接关系的人,没有考虑过间接关系。”
“你的意思是说,这个凶手与晏七娘有交集,有可能存在一个中间人,晏七娘和这个人有仇,而这个人对凶手来说很特殊,所以凶手甘愿冒着这样的风险,也要顶替晏七娘的身份。”
顺着这个思路,伯景郁认真想了一下,还是觉得有些说不通:“这对晏七娘来说并没有什么损失,她顶替了晏七娘的身份报案,又不是顶替了晏七娘的身份杀人,横竖晏七娘与这案子是没什么关系的,即便是衙门的人想要找晏七娘重新了解情况,看到晏七娘的真容,时间上一对,就能够让晏七娘的嫌疑洗清。”
庭渊道:“其实仇恨有时候并不是说一定要置对方于死地,我弄不死你,我恶心你总该行吧。”
晏七娘不会知道谁是凶手,也不会知道是谁要顶着她的身份报案。
但是只要官府找过去,晏七娘的心里就会有压力。
我虽然不能让你日子完全不好过,但让你稍微不好过一点,那也是我的本事。
“顺手留了一个陷阱,至于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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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跳,会不会祸水东引,这谁也不知道,凶手也不知道能不能派上用场,对于凶手来说也没有那么重要。”
伯景郁道:“我这就让人去问晏七娘,看看我们怀疑的三个人里,有没有晏七娘认识的,或者间接认识的。”
庭渊点头,随后又补充,“让晏七娘把他得罪的人名单整一份,顺便说清楚是因为什么事情得罪了这些人,最好是把他带到衙门来问话,在刘家晏七娘多少还是有些顾虑的,夜戏坊的事情刘家老爷不知道,她也不太敢说。”
“好。”
报案人如果不住在附近,随口顶替的身份是晏七娘的,晏七娘还算小有名气,可能性非常小,所以只能是报案人故意的。
报案人能不能和凶手画等号,暂且没有相关的证据能够表明两人是同一人,也不能表明两人不是同一人。
根据现有的情况,在乱七八糟的思路里做多项排除,最后总能理出一条清晰的思路。
想明白了这些,庭渊总算是松了口气。
就算没有找到正确的路,起码能排除明显错误的。
排除掉一切不可能,剩下的不管是什么结果,都是最接近真相的。
伯景郁与庭渊说:“以后不管如何,都不要熬夜,对什么不好。”
庭渊嗯了一声。
来这里就快两年了,以前做刑警的连轴转还是本能地会驱使他努力一些。
晏七娘下午不在家,去城外的寺庙还未回城,官员在刘家等着。
庭渊和伯景郁动身前往音舞市时,晏七娘还未到县衙。
估摸又要连夜审。
傍晚时分一众人等聚集在音舞市外各个街道巷口,将所有的路全都围了起来,只有一条路能通行,只能进不能出。
只等天一黑,就去扫平夜戏坊。
同时将怀疑的几个人一并看管起来,等着进一步的调查。
对外统称他们与一起盗窃的案件有关,以此来查证他们当天是否有作案的时间,避免有些人在知道是杀人案时刻意作隐瞒。
以鸣镝为信,鸣镝升空,各方一起行动。
针对四家没有应邀到林家看戏的人,也是同一时间抓捕。
戌时,赤风和惊风带兵进入夜戏坊,按照林祥丰给出的线路图和周边实际的情况,将夜戏坊围了个水泄不通。
戌时二刻,夜戏坊众人全数到案,一个不少。
青云看到来人进来抓人的惊风时,整个人是十分惊讶的,可再惊讶也无补于事,只能乖乖束手就擒。
赤风先前没进夜戏坊,这次进了夜戏坊看到里面的东西,让他的内心十分震撼。
若非亲眼所见,他是万万难以想象,这夜戏坊里会有这么离谱的事情。
再见云景笙,惊风依旧会被他的容貌吸引到。
云景笙并不慌张,朝惊风行了一礼,从惊风手里接过黑色的布袋套在头上,由着人将他带走。
惊风望着云景笙离去的方向许久才收回视线,不知道怎么说,他觉得云景笙很可怜。
惊风给他们套上布袋子,遮挡住他们的脸,不会被外头围观的人看出他们的样貌,以后即便是正常生活了,也不会遭人非议。
这次从上到下抓了足足有三百人,衙门的大牢都装不下,一部分被关在城防营的大牢里。
审讯犯人这些事情,自然不可能都是庭渊来审,他只审和凶案有关的,以及云景笙的事情,其他的一概交由曹禺负责。
晏七娘的口供是在庭渊和伯景郁回衙门后,由负责询问晏七娘的官员递上来的。
晏七娘对三名他们所怀疑的凶手并未做出任何的指认。
庭渊粗略看了一眼,随后与官员说,“如今这三个人也被带回衙门了,晏七娘如果还没离开的话,你带她去与这些人见上一面,观察一下这三人的反应,另外让晏七娘看看,是否有他眼熟的。”
她不一定知道对方的名字。
转而庭渊又想起来那日遇到的老婆婆,就是她给庭渊他们指了晏七娘的住所,“将那日的老婆婆找来,让她也看看,这三人中有没有哪个人与她那日见到的人样貌相似。再根据晏七娘的这份名单做个调查,看看谁与我们怀疑的凶手有关联。”
安排完这些,剩下的只等调查结果就行。
伯景郁安排人去这三人家中逮捕他们的时候就已经让人顺带搜查了。
看看能否在他们家里发现一些可疑的或者是与案件相关的东西。
这些调查还需要一定的时间,得理清脉络之后,才能进一步地调查。
当下能着手调查的就是云景笙的事情,庭渊让人将洛九爷和他的夫人带入衙门的大堂,这是平日对簿公堂审讯的地方。
不多时,两人便被人带入大堂。
在府上一起被抓,又一起被带到衙门,两个人都很懵,不知道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洛九爷和夫人朝庭渊和伯景郁行礼。
“草民洛玖彰,见过二位大人。”
“民妇李蕴仪,见过二位大人。”
洛玖彰问:“不知草民犯了何事,请大人明示。”
“今夜我们带人查抄了夜戏坊,所有与夜戏坊有关的人,都要接受调查,你也不例外。”
“原来如此。”洛玖彰恭敬道:“小的愿意接受调查。”
庭渊问洛玖彰,“城中夜戏坊,可有你的分?”
洛玖彰摇头:“并无,我并未参与夜戏坊的经营,只是与夜戏坊的坊主相熟。”
“那你可曾去夜戏坊嫖过。”庭渊又问。
洛玖彰摇头:“从未有过。请大人明察,我从不染指这些。”
“你与云景笙是什么关系,所有人都说,云景笙是你的人,而他住在夜戏坊。”
洛玖彰忙道:“大人明察,景笙虽住在夜戏坊,却从不接客,他是被人卖进夜戏坊,年龄太小无力反抗,遭人欺负了,是我安排他住在夜戏坊,让坊主对他多加照拂。”
“但他仍旧是夜戏坊的小倌,不错吧?”
洛玖彰点头:“不错,名义上仍是,但他真的不接客。”
“你与他是什么关系?”
洛玖彰道:“知己,我心悦他,爱慕他。”
“青云说他是你包下的人,是你在养着他,他是你养的外宠,不过是被你养在了戏坊里,可对?”
“不对。”洛玖彰扑通一声跪下,“大人,景笙与我之间不曾逾距,从来都是发乎情,止乎礼,我是养着他,但他不是我的外宠,他本是我养在府里的戏伶,被我的夫人赶出去,无家可归,又被原戏班的新班主转卖进了夜戏坊,成了夜戏坊里的戏伶,而我包下了他所有的时间,不让他与夜戏坊里头那些戏伶一样接客。”
庭渊和伯景郁万万没有想到事情会是这样的。
庭渊追问:“你是说,你与云景笙之间没有发生过肉/体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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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玖彰点头:“确实没有,大人可以找景笙对峙,若大人要追究景笙在夜戏坊被迫接客那几日的责任,源头在我,请大人责罚我,我甘愿接受一切惩罚,但请大人不要责罚景笙。”
洛玖彰的夫人李蕴仪听了这话火冒三丈,指着洛玖彰说,“你撒谎,你与他在府上整日厮混在一起,夜里常常与他同榻而眠,你们之间怎么可能没有做过那些肮脏事。”
李蕴仪也跪下,“求大人为我做主,他未经我的允许便将云景笙养在府中,日夜与云景笙同吃住,夜里宿在云景笙的房中,外头谁人不知,云景笙就是个接客的男/妓,辗转各个府上,与他睡过的人没有一百也有八十……”
洛玖彰抬手就给了李蕴仪一耳光,“你闭嘴。”
李蕴仪捂着脸,豆大的眼泪滚落,委屈地看着庭渊,“请大人为我做主,还我一个公道。”
庭渊看向李蕴仪,“旁的暂且不论,他打了你一耳光这事,你是否要追究,如果不追究,我便继续调查,若你要追究,我许你打回去。”
李蕴仪一愣,这个处理方式……头一次见。
伯景郁也没有想过庭渊会这么处理。
李蕴仪想了想,摇头,“民妇不追究。”
庭渊看向洛玖彰,“你夫人不追究你打她一事,你可清楚。”
“清楚。”洛玖彰道。
庭渊:“既如此,接下来有任何话都得好好说,若你再动手,我便依律严惩,你可知?”
“是。”
庭渊很满意洛玖彰的回答,问他:“现在可以说说,为什么你要动手打你夫人了吗?”
洛玖彰和李蕴仪一起被抓进来,洛玖彰从未看过李蕴仪一眼,只有在刚才李蕴仪谈及云景笙的过往时,他才突然暴怒,抬手给了李蕴仪一耳光。
洛玖彰如实道:“她可以对我不满,可以辱骂我,甚至殴打我,但她不能如此对待景笙。”
庭渊问:“为什么?她是你的正室夫人,你与云景笙之间,确定没有过对不起你夫人的事情吗?”
洛玖彰道:“大人,我与景笙之间真的清清白白,我原以死为证,若我和景笙之间有半点超出礼制外的行为,我甘愿一死。”
庭渊看向李蕴仪,“你可有证据,你的丈夫与云景笙之间发生过亲密关系。”
李蕴仪垂眸,片刻后抬头,“没有。”
“既然没有,你为何一口咬定,他们两人有超出伦常的关系?”
李蕴仪道:“因为云景笙在入府之前就是男宠,城中不少富贵人家的男子都与他苟/合过。”
“所以你想当然地认为,云景笙和你的丈夫也是这样的关系?”
李蕴仪点头。
庭渊问:“你曾和他们核实过?”
李蕴仪道:“核实过,他们都予以否认。”
庭渊看向洛玖彰,“事情可是如此?”
洛玖彰点头:“她确实与我们核实过,我们也否认过,因为这本就是不存在的事情。”
“那你为何要宿在戏伶的房中,与他同榻而眠,将自己的夫人抛至一旁?”
第203章 依律严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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