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的小厮将人都挡了回去。
马车一停在大门前,另一小厮一眼就看到了庄国公府的马车,倒是不好直接回绝,寒暄几句就说要去请示家主。
郁阙有求于人,不能摆架子,于是携着两个女子下了马车,立在萧府门口等着,眼看着时不时有车马停驻,一箱箱的物件被搬入萧默的府邸。
花厅里有客人,萧默正与皇次子宁王殿下一道饮茶。
“家主,庄国公府的人要见家主。”
“不见。”宁王挥挥手,替边上的男人做了决定,想也知道是为了沈彦的事求情来了。
萧默继续饮茶。
“等等。”宁王询问,“庄国公府的谁来了?”
“她自称是二房长媳,身边带了两个十五六岁的美貌女子,瞧着......不像是丫鬟。”
“美貌?”宁王来了兴致,“子深,让人带进来我瞧瞧?若是合心意,我今夜领回王府去?”
萧默不置可否,宁王便吩咐小厮,“去,将人带进来!”
等小厮传话的间隙,宁王摸了摸了下颌道,“庄国公府的二房长媳?不就是那个不长眼的沈彦的妻子嘛?没记错的话姓郁,是老太师郁家的女孩。当年她的祖父可教导我过父皇,郁家百年世家,治家严苛,没想到如今落到这般田地。她父亲该是没考中,如今在太常寺任闲职,将女儿嫁给落魄的庄国公府,两家倒也是谁也没高攀谁!”
边上的男人放下茶盏,幽幽道,“原来是世家之女,难怪非同凡响。”
“怎么?子深你见过她?”
这还是宁王认识萧默以来,头一回听他如此直白地夸赞一个女子。
男人没有否认。
宁王笑笑,“可惜,郁家这女儿已为人妇。”
嘴上虽这么说,但心里明了,凭萧默的权势,他想要什么女人得不到?有时候甚至不必亲自动手,只需一个眼神,就有人千方百计地将美人送到他榻上。
郁阙在萧府门口静待片刻,期间至少有两三波要求见萧相的人,统统被门口的小厮挡回去。
她见萧默的希望渺茫。
但郁阙并不心急,国公府虽然今非昔比,但萧默将子絮关入刑部,最多恐吓几日,不会真用重刑取他性命,只要他们国公府能把持住,夫君就能平安无事地归来。
无奈婆母爱子心切,病急乱投医。
“御史夫人,请随我来,家主已在茶室等候。”小厮客气道。
郁阙微微诧异,萧默竟然愿意见她,应该是小厮看到了她带来的瘦马。
所以萧默是个贪图女色之人。
跟随小厮进入府邸,身后的瘦马嘀嘀咕咕,诧异于萧宅的奢华,郁阙目不斜视,这个时节百花衰败,但她闻到了淡淡沉香,应该是宅子的主人命人在院中点了线香。
这个萧默同时也是个风雅之人,有钱的风雅人。
经过长廊,郁阙的心微微颤抖,她极少见陌生男子,外人口中的萧默权势滔天,高傲自负,冷面冷情,在朝堂上铲除异己,手段厉害,行事甚至比皇子们还张扬。
跨入茶室,一张并不算陌生的容颜映入眼帘。
郁阙动作微微一僵。
原来昨夜在书房所见之人正是萧默,她回想起男人那一身御赐的蟒袍官服,早该想到,他的身份非同一般。
“萧大人。”
茶室内还有另外一人在场,边上这位,粗略看看穿戴,郁阙就猜出对方身份,“参见宁王殿下。”
宁王倒是惊奇,“御史夫人见过本王?”
郁阙有礼有节道,“殿下举手投足间都是皇室气派,故而妾斗胆猜测。”
原本是想瞧瞧沈家献上的美人姿色如何,宁王倒是被这位御史夫人吸引了,自小严苛教导的名门贵女,岂能是欢场的女子所能比肩?
“昨夜萧某贸然带人闯入内宅,没有惊扰夫人歇息吧?”
这话容易招人误会,郁阙何其聪慧,明白男人这是在戏弄自己。
她忍下屈辱,摇了摇头,“萧大人例行公事,何谈惊扰二字。”
萧默:“那不知今日御史夫人前来,有何贵干?”
宁王乐得看好戏。
面对如此漫不经心的语气,郁阙不卑不亢道明了来意。
.....
“......归根结底是我夫君开罪了萧大人,求萧大人手下留情。这两位美人精通琴棋书画,性子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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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留她们在府上服侍,算是我们庄国公府的赔罪。”
萧默目光落到那两个女子身上。
宁王嗤笑一声,说句实话,这两位女子面庞身段都不俗,一看就是经人调教过的,专门用作服侍男人。若他还不过是十五六岁刚开荤的年纪,必定会纳入府中尝个鲜。只是这些年尝过美人无数,王府中艳压她们的姬妾大有人在,故而也意兴阑珊,不觉得稀奇。至于身边这个男人,外人往萧宅塞过无数美人,恐怕他的眼光比自己更高一等。
宁王看向郁阙,反而觉得这位御史夫人与众不同,惹人心痒难耐。
这些年皇城众人封了四大美人、四大美男。四大美人之首就是宁王的亲姑姑,权势颇盛的明月长公主。一位是皇帝近年来宠爱的李淑妃,第三位则是李淑妃的亲妹妹,李昭儿,还有一位是小官家的女儿。
这四人宁王都见过,在他看来远远不及眼前这位御史夫人!
没错,深闺之中那么多美人,世人所能看到的不过是那些时常出来露面的罢了!
相较于两个女子的婀娜体态,沈御史的妻子端庄而立,发髻一丝不苟,妆容清淡,身着宽大的素袍,唯见鹤颈粉白,明明她微微垂首摆出谦卑姿态,却叫人觉得她清冷孤傲,不易亲近,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美妙韵味。
宁王觉得,只有阅人无数的男人才能体会到,这位御史夫人才是真正的尤物。
萧默目光从两个瘦马身上移开,静静地落在那张洁白出尘的脸。
她今日佩戴了一副珍珠耳坠,珍珠雪白无暇,与她这张脸相得益彰。
郁阙不喜欢男人这道打量她的目光,仿佛她是一件待价而沽的物件。
“夫人容姿出众,怎么就挑了这庸脂俗粉送给本官?”萧默幽幽点评道。
郁阙心头重重一沉。
“不过御史夫人这副耳坠不错。”萧默语气戏谑,眸光孤傲。
宁王在边上看戏看得很有意思。
郁阙知道萧府金山银山,要什么稀世珍宝没有?自己的耳坠成色平平,不是这幅耳坠入了萧默的眼,而是上位者的把戏,他故意戏弄她。
郁阙过世的祖父是太师,祖母也才学卓卓,祖母曾在家中开办女学,她自小受的教导,女子唯能在闺房里卸下钗环,更换衣裳,在外人面前即使连一条丝帕,一根发丝都不能掉,否则就是不端庄,不配为名门淑女。
更不论在陌生男子面前卸下钗环这等贴身之物,这种事她在夫君沈彦面前也极少做。
眼前这个骄傲自负的男人只是想折辱她。
宁王心想还是萧默这个人会找乐子,这女子出生世家,自小在闺房之中受最严苛的教育,叫她当众卸下耳环,这简直如同刀架在她脖子上。
但这样的世家女子,自小也被灌输以夫为天的思想,所以郁氏必定会委曲求全,好求萧默放过他的夫君。
郁阙抿着唇,这是她出生以来最耻辱的时刻。
她伸手去卸右耳的珍珠耳坠,脖颈并未有一丝倾斜,不卑不亢,沉默是她唯一能对抗这个男人的武器。
宁王虽爱看好戏,但也有一副怜香惜玉的心肠,“算了子深,一副珍珠耳坠而已,我那儿有更好的,明日亲自给你送来可好?!”
萧默置若罔闻,缓缓地伸出了手掌。
郁阙将耳坠放到男人手心,抬眸望着他,沉静的目光之下,不难看出一丝倔强。
他可以羞辱她,但她仍旧无暇高洁。
男人手心轻轻摩挲着珍珠耳坠,原来是这样的体温。
“夫人请回吧,你的夫君没有犯什么事,刑部的人都问清楚了,御史进言是职责所在,并没有结党营私,不日就可以回府了。”
萧默语气清冷傲然。
郁阙不知他这是赶客还是实话,但该做的她都做了,多说无益。
“对了,这两个瘦马,萧某就笑纳了。”
宁王笑笑,知道萧默雁过拔毛的脾性,这两个瘦马虽然没入他的眼,但毕竟是白送的,留在府邸中招待来客,侍候枕席、端茶倒水的也是有用的。
郁阙心想,男人果然一副德性,父亲是这样,公公是这样,萧默自然也是如此,天底下唯独夫君沈彦这样的温雅君子才会不为美色所迷。
郁阙告辞。
转身的瞬间,她唇边无意间泛起一抹轻蔑的笑,很不幸的,这一抹笑入了男人的眼,萧默的眼神瞬间凛冽起来。
她在蔑视他。
“怎么?子深你喜欢她?”宁王揶揄道,“那我使些手段弄来送到你榻上可好?”
萧默垂眸看了看手心的珍珠。
这位庄国公府的儿媳,世家贵女,如无暇珍珠,如洁白茶花,叫他有了兴致,若他采撷下来,看她零落成泥,将珍珠碾成粉末,想看着这圣洁孤傲的女子,沦为他足边阿谀奉承的奴。
这应该会很有意思。
男人收拢手心,“不必,我想要什么东西,会亲自弄到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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