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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4章

    周兮辞只是外人

    周兮辞从记事起就住在红杏孤儿院, 陈临戈就是她的哥哥。

    她不记得父母,没有被遗弃的记忆,从牙牙学语到蹒跚学步, 别人是由父母教,周兮辞只有哥哥。

    如果不是七岁那年随养父母回红杏看望周新萍,意外听到周新萍和徐慈英说起她的身世,周兮辞一直都以为她和陈临戈是亲兄妹。

    可即使没有血缘关系,陈临戈待她也如同亲妹妹一般,甚至在有了自己的妹妹之后,这份好也从来没有变过。

    知道陈临戈要随养父母搬去沪市的消息, 周兮辞大哭了一场,有好一阵子都没有理过他。

    他离开的那天,徐慈英和周国成下楼送他们一家人,她躲在楼上阳台看见陈临戈一直抬头往上看,可直到车开走她也没有下楼。

    陈临戈刚到沪市, 给她打了好多好多电话, 她不接, 后来陈临戈趁着放假偷跑回来,她又没有原则的心软,拉着他的手一边流泪一边说哥哥不要丢下她。

    她哭得那么可怜那么伤心, 陈临戈眼睛也红了, 他用自己的T恤擦掉她的眼泪,很郑重的说不会,他不会把她一个人丢在这里。

    那个时候陈建业的事业刚刚起步, 陈奶奶因病离世之后, 他不放心把两个孩子留在溪城交给别的亲戚照顾, 便和妻子商量把兄妹俩接到自己身边, 日子苦是苦了点,但好歹一家人住在一起。

    父母工作忙,陈临戈便担起照顾陈临舞的责任,每年只有寒暑假才有时间回一趟溪城。

    平时见不到面,他就每周给周兮辞打一个电话,因为是长途话费贵,两个人并不能聊很长时间。

    后来陈临戈给她注册了一个Q.Q号,周兮辞家里没有电脑,她便每周跑去简凡家里和他通半个小时的视频电话。

    从十岁到十二岁,周兮辞虽然不能像以前一样和陈临戈朝夕相处,但他对她的好却从来没变过。

    他会把自己的零花钱和压岁钱都攒起来留给周兮辞,给她买书买文具,买生日礼物和公主裙。

    陈临戈初三那年,因为训练和备考一个月才放一次假,留给周兮辞的时间并不多,可她依然每天都很期待月底的到来。

    每次通话,大多都是周兮辞在说,陈临戈只偶尔才会说几句,她说开心和难过,说学校和生活。

    交到了什么朋友,什么数学好难训练好累,所有对着父母能说的不能说的,她通通说给陈临戈听。

    她不想因为距离而和陈临戈有了疏离感,她想让他参与进自己的生活。

    那一年寒假,陈临戈没有回溪城,和周兮辞的联系也是断断续续,她以为是学业和训练忙,并未太上心,只是固定每个时间在Q.Q上给他留言。

    直到六月的一通电话。

    她记得那天是星期六,还没有到每个月陈临戈给她打电话的时间,看到来电时,周兮辞很惊喜,立马接通了道:“哥!你怎么这个时间给我打电话了?还好我今天没有去训——”

    “是小辞吗?”

    电话那头并不是陈临戈的声音,周兮辞一顿,抓着话机愣住了神。

    “是小辞吗?我是你蒋阿姨。”

    “哦,蒋阿姨好,我是小辞。”周兮辞已经有好些年没见过蒋玉雯,平时也只能在父母的言谈之间得知她和陈建业的事业已经做出成就,现在在沪市混得风生水起。

    蒋玉雯说:“你哥没有放假,我今天给他收拾房间看到了手机,也看到了你给他发的消息。”

    周兮辞不知道跟她说什么,只能又“哦”了声。

    “是这样的,阿姨今天给你打这个电话,是有件事想跟你说。”蒋玉雯没有拐弯抹角,也没有给周兮辞问出什么事的时间,便直接道:“你也知道的,你哥现在是关键时期,我希望你平时要是没什么事就不要给他打电话了。”

    周兮辞咬着唇角,“我也没有每天都给他打……”

    蒋玉雯语气冷淡地打断道:“我知道你和你哥关系好,可再怎么说他也不是你亲哥,你这样总是打扰他对他学习和生活都有影响。”

    周兮辞鼻子一酸,声音带着哭腔:“可是我哥没有跟我这么说过。”

    蒋玉雯笑了声:“你哥哥那个人是什么品行你也是知道的,从小到大他对谁都好,也说不出什么狠话,你们从小在红杏一起长大,你有什么难处,他怎么可能不帮你。可是小辞,人要有廉耻心也要学会知足,你要明白你和陈临戈没有血缘关系,他也没有照顾你的义务。”

    周兮辞说不出话来,沉默好久才吸了吸鼻子问:“这是我——陈临戈的意思吗?”

    “是谁的意思不重要,阿姨今天给你打这个电话,就是希望你以后不要再跟陈临戈联系了,他有自己的妹妹要照顾。”蒋玉雯不动声色掐掉了周兮辞心里最后一点念头,“他和我们才是一家人,你对他来说只是个外人。”

    ……

    时隔多年,再次回想起这段记忆,周兮辞仍然觉得难过和委屈,可她不想在外人面前提起这些。

    毕竟蒋玉雯没有说错,陈临戈姓陈,对他来说,周兮辞只是个外人。

    她不想他为难,更不想他因为自己在陈家过得不好。

    “没有什么原因啊,就是觉得太麻烦了,我们离得那么远,来回都很不方便,打电话每个月话费也要支出很多,打视频电话我也要去同学家里才行,太麻烦了。况且我们都会长大的,总要有自己的生活,不可能一直围着谁转。”周兮辞松开手,手心被扣出一片红,“蒲靳哥,今天谢谢你跟我说这么多,时间太晚了,我就先回家了,你吃完西瓜记得把盘子还回去啊。”

    “行。”她不愿意说,蒲靳也不想多问,“你好好休息,腿上有伤这两天就别乱动了,小心回恢复得不好留疤。”

    周兮辞笑了下:“已经准备请假在家躺两天了。”

    “成,你回去歇着吧。”

    “嗯。”

    周兮辞回到家里,周国成不知去处,徐慈英在客厅踩缝纫机做活,“回来了啊,西瓜给你切好了放在冰箱。”

    “我明天吃吧,今天吃多了。”周兮辞走过去坐在一旁帮她叠走线缝好的衣服。

    这台缝纫机是服装厂淘汰下来的旧式平缝机,徐慈英为了多点时间赚钱,花了五百块买了一台,放在家里平时加班赶工用。

    周兮辞知道她这么辛苦都是为了自己,她文化课成绩一般,溪城每年参加高考的人数越来越多,分数线也高,单走普高应届这条路考不上很好的大学,民办学校学费贵,去太远的地方对她来说又不现实,对家里更是一笔很大的开销。

    她起初学田径是为了有书读,尽管后来不是,可现在也不能不是。

    “妈。”周兮辞看着徐慈英头顶的白发,垂下眼帘说:“不然我不上学了吧,反正早晚都是要上——”

    “你胡说什么!”缝纫机哒哒哒哒的声音停下,徐慈英厉声道:“你趁早给我断了这个念头!你不读书你能干吗?难道像你爸一样去开出租车吗?你知道现在多少人磕破脑袋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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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为了考一个好大学?”

    周兮辞没想到徐慈英反应这么大,“我……”

    “你文化课不好,我为了你能上个好初中,去找了多少人,你还能走田径这条路是多少人想学都学不来的?你现在跟我说你不读了,你怎么当初不说?”徐慈英很少对着周兮辞这么严肃,“家里的情况是没有那么好,但也没不好到不能供你上个大学,你不要给我想这些乱七八糟的。”

    见她不吭声,徐慈英问了句:“你听见了吗?”

    周兮辞点头,小声道:“听见了……”

    “还有你们教练说的单招的事情。”徐慈英抓着上次没说完的话,语重心长道:“你在短跑上有天赋,不然王教练也不会一直带着你,你现在到了这个阶段,还想这些不该想的事情,你自己好好去反思反思,对得起这些年他对你的教导吗?”

    周兮辞还是那句话:“溪大也没什么不好的啊。”

    “这是好跟不好的问题吗?你这孩子怎么还没想明白,这不是学校的问题,这是你的问题。”徐慈英起身走到贴满了奖状的墙壁前,“你看看你这么多年获得的荣誉,你想想你付出的努力,最后就是为了留在这座小城吗?”

    周兮辞想得比谁都明白。

    她看着那满墙的奖状,想过被这些荣誉承载着的远方,也想过继续走下去会有什么样的好光景,但最终还是被现实击垮。

    她不想再和徐慈英说这些,也不想她担心,只能先示软道:“妈,我知道你的意思,我会好好考虑的,我也想明白了,我以后不会再说不读书的话了。”

    徐慈英叹了声气:“希望你真的想明白了。”

    周兮辞眼眶倏地一酸,低下头不去看徐慈英的目光-

    周兮辞腿受伤,跟王沪生请了几天假,也暂时退出了摘瓜小队,而陈临戈也因为陈建业和陈临舞的到来,跟蒲靳都没再去过简家岗。

    夏日天长,等周兮辞休养好回学校,陶姜也回了队里,暑期学校宿舍没开放,王沪生联系了周兮辞她们班的班主任林松媛,林姐来了趟学校安排陶姜住在她的职工宿舍。

    林松媛硕士毕业没几年,年级尚轻,跟班上学生都以姐妹姐弟相称。

    替陶姜安顿好,她被邱琢玉拉住,嚷着要她请客吃冰棍,“林姐,你可怜可怜我们这群小鸡崽啊,这么热的天我们都快晒干了。”

    林松媛大手一挥,买了一箱绿色心情叫他们拿回队里分。

    周兮辞鼓掌笑道:“林姐万岁!”

    “碰到你们我只能破财消灾。”林松媛笑得无奈,“行了,我还有事就先回去了,下个月开学见啊。”

    “等等等,林姐等下我还有个问题!”简凡叫住林松媛:“这学期开学我们艺体生会被分出去吗?”

    “咋了,跟我待不下去了啊?”林松媛笑道:“你们想都不要想,谁都没机会逃出我的手掌心。”

    周兮辞一扬眉:“那就是不分咯!”

    九中每一届升高三的时候都有谣言传出,说是开学艺体生要和普高生分开上课,到了周兮辞她们这一届也不能免俗,早从上一届高三高考还没开始这分班的消息就传了出来。

    林松媛说:“班肯定是不分了,但有个小道消息,开学班上可能会转来几个插班生。”

    简凡笑眯眯问:“有帅哥吗?”

    “那肯定有,你林姐我挑学生只看脸不看成绩。”

    邱琢玉叫道:“那有美女吗!”

    “怎么,我还不够你们看啊?”林松媛跟他们插科打诨说了好一会,直到手机铃声响才说要走,“你们快去训练吧,我接个电话。”

    “林姐再见!”

    周兮辞她们走得快,林松媛接通电话的时候,五个人已经扛着冰棍走远了。

    林松媛拿着手机边往外走边说:“是陈先生吗?对,我是二十五班的班主任,啊这样,你想来学校看看是吗?那今天可以啊,我正好在学校。好行,您到了跟我说。”

    ……

    下午的训练依旧汗水淋淋,王沪生针对不同距离的学生制定了不同的训练方案。

    周兮辞专攻短跑,她动作速度和反应速度都很灵敏,只是耐力不足,王沪生也没落下这一块的短板,让她练了一晚上的速耐训练。

    300米跑,八组,间歇六分钟。

    300米+200米+100米组跑,五组

    300米快跑+50米慢跑+100米冲刺跑,五组。

    400米检查跑,两次。

    ……

    这仅仅只是主项距离跑,还有更高强度的超主项距离跑,一晚上下来周兮辞累得像耕了一天田的小牛。

    中途休息的二十分钟,周兮辞坐在跑道上,简凡和陶姜在一旁替她捏着小腿,简凡凑近了看了眼:“你这伤口结的痂好像又裂了。”

    “没事,都不疼了。”周兮辞灌了大半瓶水,“没事,不用捏了,这才哪到哪儿。”

    邱琢玉从一旁走过来,啧声:“哎呦,这可怜见的。”

    周兮辞:“滚,别逼我动手啊。”

    他哈哈笑了两声,从口袋里摸了颗糖丢过去:“喏,补补糖分。”

    邱琢玉顺势坐在旁边,给简凡也递了一颗,最后把剩下的都给了陶姜,“哎,你帮我装着吧,等会老王该叫我去做专项训练了。”

    陶姜看着他愣了几秒才伸手接过去塞在自己外套口袋里。

    晚风沉沉,周兮辞还没缓过神,王沪生的哨声又吹了起来,她叹了声气,从地上爬了起来:“哎,命苦啊,上天保佑,我今生学体育,下辈子保我荣华富贵。”

    邱琢玉笑:“嘿嘿,我这辈子也荣华富贵。”

    “滚!”周兮辞抬脚要踢他,邱琢玉笑着跑到熊力那儿,从他后背一跃,差点没把熊力压垮。

    熊力从肺里挤出一句:“你跳的时候能不能说一声,你一八八,我一七九,不是一九九。”

    “哈哈,忘记了。”邱琢玉跳下来给他顺了顺气。

    周兮辞笑完他俩,转头问简凡:“你二叔家的西瓜摘的怎么样了?”

    “快啦,我爸招了两个小工,加上这阵子你们又去帮忙,再有个两三天应该就差不多了,剩下的是晚苗,九十月份才摘,那会我二叔应该好得差不多了。”简凡道:“对了姜姜,我给你拿的西瓜,你这两天就要抽空吃了,都熟透了再放就该坏了。”

    陶姜点点头:“知道了。”

    “走咯,集合了。”简凡小跑起来,周兮辞和陶姜紧随其后。

    夏夜漫长,新的生活仿佛才刚刚开始。

    晚上九点训练结束,几十号人三三两两走在一起,陶姜和几个住在学校附近的队员主动留下来加训。

    周兮辞正低着头在看手机,简凡碰了下她肩膀:“诶!快看,那是不是陈临戈?”

    她抬头看过去。

    陈临戈正从教学楼那个方向往这里走,也在看手机,步伐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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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快。

    “要喊他吗?”简凡问。

    周兮辞没吭声,她这几天都没跟陈临戈碰上面,连蒲靳也很少见到,不知道他们在忙些什么。

    她刚想说算了,陈临戈却像是察觉到什么,抬头看了眼。

    简凡跟他招了招手:“大帅哥,你怎么在我们学校啊?”

    陈临戈收了手机,快步走过来,“想穿个近道,但是没找到出去的路。”

    九中占地面积大,东南西北四个门,平时寒暑假只开放南北门,偶尔会熟悉的人会从学校里面穿到这边的街口。

    简凡问:“你去哪儿啊?”

    “回家。”

    简凡看看周兮辞:“那正好,我们也结束了,你让周兮辞骑车带你回去呗。”

    周兮辞掐了下简凡:“我那小破车怎么带人?”

    “简单啊,你跟大熊换辆车。”简凡喊来熊力:“你今晚跟小辞换辆车,明天我们去你家正好把车换回来。”

    熊力父亲早逝,他母亲许玉莲原先在路边小摊卖早餐,这几年省吃俭用攒了些钱,在巷口租了间小门面,前不久刚装修好,明天正式开业,周兮辞她们约好了要过去帮忙。

    熊力的自行车是男士的,车身高,平常载着简凡和周兮辞两个人也不成问题。

    几人走到车棚,周兮辞和熊力互换了车钥匙,“你小心点骑啊,我这车经不起折腾了。”

    熊力挠头笑笑:“知道了。”

    简凡骑上车,“那我跟大熊就先走了啊,明天见。”

    “行,明天见。”

    周兮辞看着两人走远,才弯腰去开锁,把车从车棚拽出来之后,她回头看了一眼陈临戈。

    陈临戈有些莫名:“怎么了?”

    “你真要我骑车带你啊?”周兮辞指指自己又指指他:“你看看我多高,你再看看你多高。”

    陈临戈说:“我不重。”

    “……”

    周兮辞拿陈临戈没辙,骑上车后,单脚踩着旁边的石墩,“好了,你坐上来吧。”

    陈临戈坐下去的那瞬间,周兮辞明显感觉到车身往下一沉,她真的想骂人了。

    “我坐好了。”陈临戈又问:“我能扶着你吗?我怕掉下去。”

    “……行。”

    陈临戈也没多过分,只是揪住了她的衣服,“好了,走吧。”

    周兮辞用力踩了下踏板,没踩动:“……”

    陈临戈忍着笑,“怎么还不走?”

    “我c——”她忍着没说脏话,本来训练完腿就酸,这会用力蹬车根本使不上太大的力。

    周兮辞认输了:“我们走回去吧。”

    话音落,她感觉车身一轻,回头见陈临戈从后座站了起来,倾身抓住左边车把,“下来,我载你。”

    他衣衫上有很好闻的茉莉花香,柔软的布料从周兮辞鼻尖轻轻擦过,她一时忘了自己坐在自行车上,下意识往后猛仰了下头,人跟着往后倒,意识到不对劲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诶诶诶——”

    周兮辞赶忙抓住陈临戈胳膊,他用腿顶着车,抬手把人勾了回来,她又一鼻子砸在他下巴上。

    又酸又疼。

    眼泪瞬间就下来了。

    陈临戈愣了一秒,神情有很明显的无措,他没带纸,大庭广众之下也不能卷起衣服给她擦,屈指用指节在她眼下刮了一下:“别哭了。”

    “不是哭。”周兮辞觉得脸热,捂着鼻子站直了,“就是痛觉刺激到泪腺了,不受控制的。”

    他没说话,拨开她的手,倒是没砸出血,只是鼻梁红了一块,“还疼吗?”

    周兮辞吸吸鼻子:“不疼了,走吧。”

    她坐到后座上,等着陈临戈骑上车,手抓着坐垫下边的铁架,长腿在半空中晃悠。

    “陈临戈。”

    “嗯?”

    “你怎么一个人在这儿,陈叔他们呢?”

    “走了。”

    周兮辞低着头,脑袋随着车速忽快忽慢时不时撞在他后背上,“那蒲靳哥呢?”

    “跟他们一起回去了。”

    这里是个下坡,陈临戈没蹬踏板,风呼呼吹着,T恤紧贴着他的身线,清瘦而不单薄。

    周兮辞想问他怎么没回去,只是当下,夏夜繁星,蝉鸣晚风,一切都很美好。

    她不舍得破坏。

    作者有话说:

    二更在下午六点,本章留言皆有红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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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感谢阅读,大家晚安!下午见!

    注:文中提到的速耐训练相关内容来源网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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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5章

    只能牢牢抱住他

    周兮辞到家时徐慈英和周国成都不在家, 大门紧锁,楼道的声控灯忽明忽暗,她和陈临戈走到各自家门前。

    钥匙叮里当啷。

    锁匙插|进锁孔的瞬间, 顶上的声控灯灭了下来,周兮辞借着这短暂的黑暗,扭头看过去。

    陈临戈已经拔下钥匙去拧门把,她忽然喊道:“陈临戈。”

    他动作一顿,回头看过来。

    一缕月光从窗台落在两人中间。

    周兮辞抓着钥匙,说得磕磕巴巴:“你……明天有时间吗?就是,额大熊家里开了个早餐店, 明天开业,我们准备过去捧场,你要来吗?”

    “几点?”

    周兮辞松了口气:“七点。”

    陈临戈点点头:“行。”

    “那明天见?”周兮辞看着他,钥匙硌在手心里。

    “嗯,明天见。”陈临戈拧开门把, 抬脚走了进去。

    周兮辞有几分说不上来的愉悦, 小声哼着歌进了家。

    等晚一些徐慈英回来, 她也跟徐慈英说了这事,还非拉着徐慈英明天一早跟她去吃早餐:“新店开业,全场8.8折, 而且早餐店跟服装厂是一个方向, 正好顺路的,你还可以叫上小秦阿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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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行行行。”徐慈英架不住她的念叨,“我去吃还不行吗?叫上你小秦阿姨, 还要不要叫上你小刘叔啊。”

    “那必须的啊。”周兮辞笑道:“明早我和陈临戈会早点过去, 你收拾好了直接过来就行, 我让大熊给你们留位置。”

    “小临没跟他爸回去吗?”

    “……没。”

    “你回头问问, 唉哟——。”徐慈英被周兮辞捏得肩膀酸疼,念了两声又说:“你回头问问小临,可别跟是跟家里闹了什么矛盾。”

    “知道了。”

    徐慈英想起什么:“明天你们不训练了吗?”

    “明天周六,跟以前一样,上午休息半天,晚上加一小时。”

    “那你快别捏了,去洗洗早点睡。”徐慈英站起身:“我去躺一会,这两天腰酸背疼的。”

    周兮辞扶着她站起来:“要不我回头再去医院给你排个针灸号吧。”

    “没事,躺躺就好了,不用花那钱去受罪。”

    “那你洗了澡再躺吧,我正好先写会作业再洗。”周兮辞说:“你去洗,我给你拿衣服。”

    “行。”

    等徐慈英洗完澡,周兮辞一张卷子才写了两道题,她本来还想自力更生,但现在看着是不可能了,只能跑去旋风小队的群里要答案,结果还被邱琢玉嘲笑什么时代了还写暑假作业。

    周兮辞懒得搭理他,唰唰写完两张英语试卷,在群里说了下明天要带陈临戈一起过去的事情。

    简凡先发了个“哇哦”的猫猫表情包。

    邱琢玉紧随其后。

    熊力和陶姜也被这两人带坏,跟刷屏似的,发了一堆“哇哦”。

    四人调侃完,半天没见周兮辞冒泡,简凡抬眼一看,发现群名后面的人数不知道什么时候从5变成了4。

    简凡:“……”-

    周兮辞退出群聊之后就去洗澡了,后来也没拿手机,倒床一觉睡到第二天闹钟响。

    她平时不去学校训练的时候都习惯早起下楼跑几圈,夏季天亮得早,小区里都是早起散步的老大爷和老奶奶。

    周兮辞绕着小区刚跑了半圈,迎面过来个人。

    她最初还没反应过来,等跑过去了才停下脚步,身后的人也同样停了下来,周兮辞倒退回来,一脸惊讶:“你怎么起这么早?”

    陈临戈明显跑了有一会,额头和脖子上都清晰的汗意,他缓了缓气息:“有蚊子,被咬醒了。”

    “你没点蚊香吗?”

    “有烟味睡不着。”陈临戈问:“你还跑吗?”

    “不跑了,我以为你没起来,想着跑完回去叫你。”周兮辞看着他:“你还要跑吗?”

    “回去吧,等会也要出门了。”

    “哦,那走吧。”

    两人并肩往回走,周兮辞周身萦绕着他身上传递而来的潮湿热意,她刻意拉开距离,可没多会,距离又靠近了。

    周兮辞侧头看了眼陈临戈,几秒后又挪开视线,但没再挪过距离,直到进了楼道,她才三两步跑开了:“我先回去收拾东西,你好了给我发消息。”

    陈临戈看着她跑远,莫名联想起动物世界里遭到雄狮攻击而受惊的小鹿,自顾笑了声。

    他也三步并两步,很快上了楼。

    回去洗完澡收拾妥当,陈临戈给周兮辞发消息说好了,没几分钟,便见她拿着灭蚊器走了进来。

    周兮辞问:“你晚上睡哪间屋子?”

    陈临戈指了指左边的那间。

    “行。”她拿着灭蚊器走进去,关上窗户后对着屋里一通乱喷,而后捂着鼻子跑出来关上门,叮嘱道:“你晚上回来通风的时候把纱窗拉下来,不要开着门,这样应该就没什么蚊子了。”

    陈临戈点了下头,垂在额前的湿发随着动作落了两滴水下来。

    “你头发不吹一下吗?”周兮辞说:“你是不是没吹风机,我回去给你拿。”

    “周兮辞。”

    “啊?”

    “你……”陈临戈看着她,神情有些古怪:“算了,不用拿了,等会路上风吹一会就干了。我们走吧,快到点了。”

    周兮辞“哦”了声,把灭蚊器放回家里,喊了声:“妈,我先走了啊,等会店里见。”

    徐慈英应道:“晓得了。”

    陈临戈问:“徐姨也过去帮忙吗?”

    “不是,她跟几个叔叔阿姨过去吃早饭。”周兮辞蹦蹦跳跳下了楼,从车棚把车拽出来,陈临戈自然地接了过去。

    她坐到后排,手依旧揪着坐垫底下的铁架,自行车匀速往前移动着,夏日清晨的凉风扑面而来。

    周兮辞忽然问:“陈临戈,你什么时候开学啊?”

    他沉默几秒:“不知道。”

    “那你报了哪个学校总该知道吧。”

    “你问那么多。”

    “我关心你一下还不行吗?”

    陈临戈突然提速,周兮辞一时不妨,一头撞在他后背上,捂着鼻子叫道:“你是不是忘了你后面还有个人!”

    “嗯。”

    “?”周兮辞指着旁边非机动车道:“你到这边骑。”

    “有车,你不想活了啊?”

    “反正坐在你车上活不活都没什么意义了,不如我们一起死了算了。”

    “行。”

    陈临戈车把一歪,眼见着就要骑过去了,周兮辞立马怂了,忙抱住他的腰:“等等等——我开玩笑的”

    他笑了起来,周兮辞很明显感觉到他身体都跟着颤动,还没松开手,他又忽地提速,赶在路口红灯的最后几秒骑了过去。

    周兮辞猝不及防,只能牢牢抱住他,脸颊贴着他柔软的布料和温热的后背,惊道:“我靠陈临戈!你慢一点啊!”

    他恍若未闻,脚下蹬地飞快,顺着下坡一路飞驰。

    自行车骑过大街小巷,满城的玉兰树下,少女的惊叫和少年的笑声像风一样呼啸而过。

    ……

    托陈临戈的福,周兮辞赶到早餐店的时候,新一锅蒸包刚好出锅,许玉莲夹了一碟递给熊力:“你端去跟小辞和她朋友先吃,等会忙起来可就顾不上你们了,小辞不够吃你跟阿姨说!”

    “好!谢谢许阿姨!”周兮辞拽着陈临戈在店里坐下,这个点还早,店里仅有的八张桌子只坐了一半不到。

    熊力走过来坐在两人对面,“还有砂汤和胡辣汤,你们要喝什么?”

    “胡辣汤吧。”周兮辞饿得不行,直接用手捏了个包子,又被烫得龇牙咧嘴:“好烫好烫。”

    熊力笑:“刚出锅的。”

    周兮辞摸着耳垂降温,接过陈临戈递来的筷子,对着熊力说:“有豆浆吗?给他来一杯豆浆。”

    “有,早上刚打的,还有稀饭,你们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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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们家早餐店种类挺多啊,”周兮辞说:“我要胡辣汤就行了,别的不用。”

    熊力问:“那哥你呢?就要豆浆吗?”

    陈临戈点头:“豆浆就行,谢谢。”

    “客气啥,都是朋友。”熊力走过去盛了一碗胡辣汤,又拿了一杯封好的豆浆。

    吃了一半,简凡和陶姜也过来了。

    周兮辞已经七分饱,拿了肉包在手里揪着皮吃,“邱琢玉呢,都这个点了,他怎么还不来?”

    “给他打过电话了,说是在路上。”简凡见不惯周兮辞这个急死人的吃相,拿筷子拍了下她的手:“说你多少回了,要吃就吃。”

    周兮辞疼得轻嘶了声,皱着眉道:“吃吃吃,怎么不吃。”

    她咬了一口还没咽完又接连咬了两口,肉□□厚实,咽不下去又吐不出来,噎得她喘不上来气:“唔唔……”

    简凡和陶姜要的东西还没上来,熊力正要起身去倒水,陈临戈把手里的豆浆递了过去。

    周兮辞也顾不上什么,抓过去就喝了起来。

    好不容易咽下去,她又想到这是陈临戈喝过的,呛得差点背过气去,“咳咳……”

    简凡一脸嫌弃的看着她:“你看看我说你什么好。”

    周兮辞抓着豆浆杯,薄弱的塑料包装被她捏出褶皱来,“吃你的包子吧,废话那么多。”

    她自顾把剩下的豆浆一口气全喝了,起身丢了垃圾,朝门口走过去:“许阿姨,有什么要我帮忙的吗?”

    许玉莲说不用,叫她去坐着。

    周兮辞说什么也不肯进去。

    店里,陈临戈吃完最后一口包子,擦了擦嘴问熊力:“能帮我再拿杯豆浆吗?”

    “你都喝——啊哦哦。”熊力反应过来,“我去给你拿。”

    “谢谢。”陈临戈看着周兮辞在门口招呼客人,转头看了下墙面上的价格表,算完价格后走过去偷偷摸摸扫码付了钱。

    店里的到账提醒跟着响了起来:“支付宝到账二十八元。”

    陈临戈:“……”

    熊力叫了声:“哥,你干嘛?”

    陈临戈有些干坏事被抓包的尴尬,浑身都不自在起来,偏头轻咳了声:“我……”

    “大熊你别介意,他这人就这样,不喜欢欠人家的,以前在我家吃饭不能给钱就非要抢着刷碗扫地,你今天要是不让他给钱,他能难受的一晚上都睡不好觉。”周兮辞走过来把手里的单页塞给陈临戈:“来吧来吧,吃饱了就来干活了。”

    “那什么大熊,我没别的意思,就当是我给的开业随礼了。”陈临戈收起手机,逃一般地说:“我去门口帮忙。”

    周兮辞和陈临戈样貌出众,加上周兮辞嘴甜,没一会手里的单页就全散完了,店门口也排起了长队。

    她和陈临戈准备回来帮忙。

    陈临戈拉住她:“你同学不会介意的吧?”

    “介意什么?介意你给钱吗?”周兮辞笑说:“怎么会,给钱是你的心意,不给钱是我们的情分在这儿,他不会介意的。”

    “那就好。”

    周兮辞啧声:“你说你怎么那么笨呢,偷偷把钱放钱盒里不就行了吗?你看——”

    她下巴轻抬,示意陈临戈往那边看,他转头看过去。

    店里,简凡和陶姜吃好后,趁着人多许玉莲不注意,抬手往钱盒里放了几张五元纸币。

    陈临戈叹气:“下次知道了。”

    周兮辞看了他一眼,没作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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