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这周围的大部分人都是他和陛下一路走来的亲信。
所以他才能明知自己可能无法走下祭台,或者是像现在这般虚弱,无法再主持政事的情况下,将后面陛下未归之前的大齐,交给这些人代为协助管理。
在清楚的知道,就算接下来他缺席大齐朝堂,整个大齐也会按照定下的方向走,不会出现不该出现的乱子,桑予这才放心让自己陷入昏迷。
就在桑予陷入昏迷中时,远在边疆,正刚结束一场战争的君王,才回到属于自己的军帐内,便似有所感,不由自主的看向了皇都城的方向,心中闷疼。
有一个焦急的声音似乎在催促他赶快回去,似有大事发生。
也因为有这一层急迫感,在接下来的几场和蛮夷之间的战斗,顺利的不可思议。
国运,似乎又再次降临到了大齐。
眼见着些蛮夷被逼的不断远去,甚至还搬离了他们原来的部落驻扎地,就为了能够逃出大齐皇帝的步步紧逼。
看这模样,接下来几十年都不可能再出现大齐,以后也不可能有胆子觊觎大齐了。
见此,君王便下令,留下一部分士兵镇守延边,自己则率领这些有功之臣回大齐行赏。
可惜,待他回去,他迫切想见到的人却再也见不到了。
离皇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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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愈近,心底不妙的预感愈强烈,直至看到那人寝殿,神情悲戚跪伏满地的人时。
“谁!允许你们欺瞒朕的!”
帝王暴怒的声音在殿内响起,让正跪伏的人愈发瑟缩,不敢动弹。
“都给朕滚啊!”
“国师……我回来了。”
天启六年,大齐结束几年灾荒,百姓得以喘息生机,君主亲征击败外族蛮夷,大胜后班师回朝。
一切都在推着大齐向更好的方向发展。
国师桑予却没能坚持到君主回归,在其回京都城前夕病逝于天地坛旁的寝殿内。
举国哀悼。
看着京都城内飘扬的白布,百姓行走间佩带的白麻布,桑予漂浮着透明魂体,此时并没有多大的伤感情绪。
他用自身生机,换的这大齐的生机,能看着百姓安居乐业,对他来说似乎是最好的结局,毕竟他在这世上已经没有什么亲人了。
唯一亲近的人便是陛下,但陛下身后还有更多追随者,想必也不会差了他这么一个,哪怕他的能力要稍微好些。
想到当今陛下,桑予有些担心,他临走前本来想等着他回来的,但已经破败的身子根本由不得他,能撑那么久,已经算是他尽力。
好在他走之前便收到了当今的消息,已经在城外,就算没能见到最后一面,好歹他能送自己最后一程也还好。
这般想着,桑予轻轻控制着刚适应的魂体,向着当今陛下的寝殿而去,想着临走前没能看到,这样再见一面也算好,不算太遗憾。
但看着正坐在寝殿中央,手中把玩他常佩腰间的那枚玉佩,神情悲伤的君上时,桑予心中也很是不好受。
这些年,帝王最信任亲近的人便是他,但焉知他心中,将这位少年帝王看的又何尝轻。
这位是他失去世界上待他最好的师父仙逝前,担忧他的以后,指给他的精神寄托。
多年相处,一路扶持相护走到如今,他怎么会舍得看他独自坐在高处,仿佛除了这大齐江山,再无拥有。
在桑予飘在空中,看着正坐在寝殿中央的年轻帝王出神时。
一位常跟帝王身边的心腹内侍从外轻挪脚步,走近了帝王身边。
“陛下,国师大人已经停灵许久,您看这接下来的流程是否该走了。”尖细的声线被压的极低,声音中带着显而易见的小心翼翼。
正摩挲着玉佩的人沉默良久,就在内侍以为他说的话帝王没有听到时,上首传来沙哑晦涩的声音。
“国师护朕登基,为大齐殚精竭虑,配享太庙,郡王之礼厚葬,国师林……立碑。”
下首的内侍恭声应喏。
待内侍出门后,坐在寝殿中央的人还是那副悲戚模样,好似已化身一副雕塑。
刚刚那句话,听到耳中的何止是那内侍,在半空中漂浮着魂体的桑予也听了个清楚。
他为大齐所做甚多,最后能有这样一个葬仪,并不奇怪。
京郊皇陵现在正在修建的正是当今君主的身后陵,这是自陛下登基后,就在不断修建的,但这次破天荒的,这里停下了修建的进度。
因着当今不想让国师走的顺遂,便让正在修建他皇陵的那些人停下动作,先去修建国师要葬的陵寝。
接下来几天,桑予一直跟在陛下身边,看着他颓废的模样的,心中翻涌,却不知该怎么办。
就连一开始想着在帝王身边,拖个梦告别之后便远离皇城,自己去找找那地府,毕竟总在这世间飘着也不是办法。
但现下因着陛下伤心的模样,反而,也让他自己本身的离别不舍之情跑了出来。
这般长时间的相处,而陛下从未与他有过隔阂,君臣相宜,很是亲近。
而他自己本身,也是将自己对这世间留念的寄托在他身上的。
只是如今,他们阴阳两隔,再是不舍也要放下,他在这世上迟迟徘徊。
因着帝王的一句话,之前因为帝王无法接受国师离去,而停滞在原地敲经度日的葬仪再次启动。
也因着帝王的一句话,直接将本来正常的葬仪等级提高到最高层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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