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现在阅读的是文学网提供的《万人嫌成为郡王之后》27、陷阱
小老虎四个爪子拍在时佑安胸前,伸出舌头舔了舔前爪,随后又放下爪子,吐着舌头要舔时佑安衣领中露出的一截雪白的脖颈。
一只手轻盈地捏住小老虎的后颈,稍稍用力就把他拎了起来。
顾不得老虎的张牙舞爪的挣扎,戚长璟淡定地止住它奋力挣扎的动作:“本想着明日早时再给你,只是这东西昨日便送来了,朕想着宫里养着这么一个大活物也藏不住,便今日就给你了。”
小老虎一直被戚长璟抓着有些生气,张着嘴巴开始呼噜呼噜地吼叫,只是年纪太小,声音也奶声奶气的,没有半分百兽之王的风范,倒像个家养的小猫似的惹人心痒痒。
从小老虎出现开始,时佑安的眼睛就一刻不停地黏在它身上,眼神亮的吓人。
“我喜欢!”时佑安弯着眼睛笑起来,唇色在冬日的阳光下显得盈润无比,“多谢陛下。”
戚长璟的目光不受控制般地落在时佑安的嘴唇上:“今后这东西就是你的了,它还没有名字,你尽可给他取一个。”
时佑安一时半会儿也想不出什么好名字,顿了顿,反问道:“陛下是怎么想到送一只老虎给我的?”
“朕猜的,”戚长璟嘴角缀着笑,“往日你待在宫里,不是喂鱼逗鸟,就是去马厩看马,便是钻洞的老鼠你见了也要稀罕半天。如此种种,尽可见你喜欢动物了,不难猜。”
圣上说的是不假,可是凡此种种,不过是时佑安平日生活上的小小细节,圣上日理万机,竟然也都一一看在眼里,甚至记在心底。
心底愈发感动,时佑安抬手揉了揉眼角,竟是落下几滴湿润的泪来。
“怎的还哭了,”戚长璟微怔,缓步上前同时佑安一起坐在床边,伸手拢住他还沾着泪水的手,“……难道朕送的不对了?”
可方才瞧着还高兴的很,怎么这会儿又难受了?
时佑安摇了摇头,脸颊泛着粉意,鸦色的浓密睫毛上还缀着几颗泪珠。
他噎了下嗓子,竟是直起身飞扑到戚长璟怀里。
戚长璟下意识举起手臂稳稳接住。
“陛下不知道……”时佑安哽咽着,低着声音道,“……这是娘亲去世后,我收到的第一份礼物。”
“自祖父和娘亲之后,陛下、陛下是第一个待我……这般好的人了……”
只是寥寥数语,戚长璟的心却是狠狠揪在一起。
他重生的太迟了。
时佑安很不好意思地把头埋在戚长璟怀里,一只手悄咪咪地抹掉眼角的泪水。
本来是不想哭的。
戚长璟带着笑意的声音适时从头顶传来:“小哭猫。”
时佑安脸爆红,忍不住抬头气鼓鼓地瞪了戚长璟一眼。
……虽然瞪的没什么威力就是了。
小老虎跳到两人中间,好奇地仰着脑袋左看看又看看。
“今日除夕,玉奴可有想去的地方?”戚长璟问,“朕陪你一同去。”
提到这个,时佑安的心又活泛起来,压下升起的一点儿兴奋,他装作不在意提到:“既然是除夕,京城或许会比往日热闹不少罢?”
年三十本是忙碌的一天,晨起之后,人们往往把事先预备的芝麻秸插于门框窗台,口念“藏鬼秸中不令出”,也有把芝麻秸从堂屋门口撒至大街门,一家人往复踩踏,谓之“踩岁”。
平民百姓家往往由一家人共同撒芝麻秸,而在宫中,自然是不必圣上和郡王亲自动手,早在子时,就已经有太监宫女准备好了芝麻秸,动作迅速地撒在了大小宫道上。
尤其是圣上和郡王殿下会经过的路,按照纪得全的意思,那是一定要撒的满满的。
只有宫里的贵人们踩上了,他们这些个做奴才的才能跟着转运不是!
除去踩岁,到了三十夜,宫里还要由宫女们在院内放一个铜盆,里面堆满一些松柏枝条,点上烟,叫“烧松壶岁”,只为让它冒烟,意为年年,谓之“熰岁”。
“今晚本应‘辞年’,只是宫里并无什么长辈,仅有你一人算是晚辈,朕同长珩却也不愿受礼,‘辞年’也就罢了。”戚长璟道。
“烧松壶岁”之后,按照习俗,晚辈需向长辈磕头行礼,然后按照长辈、晚辈的顺序相互鞠躬,称为“辞年”,之后再围坐在一起吃饭,谓之“寿岁”。
只是戚长珩无论如何都不愿意受时佑安拜礼,按照他的话来说就是:“玉奴虽然唤我一声小舅舅,可是在年龄上,我也不过是比他大上五岁,我才不要这么年轻就做长辈!\"
时佑安年二十,方弱冠,戚长珩年二十五,戚长璟年二十八,三人之间年龄相差均不大,这“辞年”之礼,无论如何都做不了。
戚长璟接着道:“虽然不必’辞年‘,可是晚上的’寿岁‘无论如何还是要吃一顿的,只是长珩今日不知又去哪里胡闹,晚上应当来的迟些,待天放晚的时候,朕同你出宫看一看,顺便接他回宫。”
“小舅舅去做什么了?”时佑安好奇问道,“怎么除夕还要出宫?”
“他?”戚长璟语气莫名,隐约间似是还带着点不留情的笑,“受邀赴宴去了。”
.
受邀赴宴的戚长珩此时正一脸不耐地坐在位子上,手指有一搭没一搭地放在桌面上轻轻瞧着。
——看着分明是个不好惹的主。
只是席上的众人看在眼里,却也无人敢惹。
笑话,这可是大名鼎鼎的成亲王!就连圣上都纵容的厉害,甚至连犯了圣上名讳圣上都不曾让他改名,谁敢惹?
侧位的乃是如今朝中新晋的红人,御史大夫蒋庚年蒋大人。
蒋庚年一身竹青弹墨万年青大袖衣,面容疏朗和煦,端的是一派清风霁月的青年才俊的模样。
“殿下千里迢迢回京,微臣等人竟是拖至如今才来宴请,当真是失礼,”蒋庚年起身拱手,“还望殿下海涵。”
他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戚长珩稍稍侧目,略抬一抬手当做回应,也举起酒杯屈尊降纡地抿了一口。
众人这才悄悄松了一口气。
是哪个没脑子的,早不请晚不请,偏偏要到年三十出来喝酒?
戚长珩阴着脸。
他本来还想着同玉奴宝贝出去放烟花呢
蒋庚年敬酒之后,桌子上的其他人也纷纷效仿,一个个轮流对着戚长珩说吉祥话儿。
到了聂随的时候,他晃荡着站起身,举着酒杯的手竟是微微颤抖,差点把酒都撒了,还是身旁的同僚好心搀扶,这才免得聂随当着成王殿下的面出丑。
“聂小将军今日怎的这样无精打采?”旁边有人关切地问,“瞧着眼下发黑,像是连着几日没睡好一般。”
聂随今日却是没穿往日的朴素黑衣,而是换上一身暮云灰浮光锦厚直裰,头发也用皮带铜扣发冠规整地束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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