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许多次这样的话,但这是第一次认真的,如同表白一样的说出来。
穆从白的心跳滞了一瞬,接着像要跳出来一样咚咚直响,无论司越珩所说的爱是哪一种,只要司越珩爱他。
他贪婪地望着司越珩的脸,像是要将刚刚的那声表白一丝不落在收进身体里,他手掌按在司越珩的胸口,感觉到里面的心跳。
下一刻,他们都情不自禁地相吻在一起-
接下来的几天,司越珩自己都感觉到了,他和穆从白之间过于黏腻的气氛。
在周家帮周妈妈洗菜时,他们在洗菜盆里牵手。吃饭时,他们偷偷在桌下的腿勾在一起。晚上一起打麻将,穆从白挤在他旁边悄悄搂他的腰。
他们还会在落光叶子的树后背着人接吻,在一起出去玩时找无人的角落相互抚摸,会在所有人聚会时眼神纠缠,甚至用手机发些没有意义的暧昧消息。
周嘉盛忍无可忍,堵着不知要偷偷摸摸去干嘛的两人,指责地说:“你们能不能收敛点!干脆直接办酒席结婚得了!”
司越珩现在倒是坦然了,反问道:“嘉盛哥,你是不是想梁总了?”
“滚,谁想他!”
周嘉盛说完,意识到了司越珩的转变,之前司越珩对穆从白的态度是一种纵容,可是现在司越珩分明是完完全全陷进去了,一副爱到不行的烦有模样。
他懒得再管这两人,只留了句“傻逼”,转身就走。
假期很快结束,走的时候周妈妈和周父非常不舍,但是因为他们没有开车回来,几人都不愿带大包小包的东西,周妈妈只能往他们箱子里塞点零食。
走的时候宁屿杰又来送他们,说是正好要进城,顺路。司越珩很感激,周嘉盛也很高兴,只有穆从白黑着一张脸,像是想把宁屿杰从车上扔下去。
下车后,司越珩悄悄问一脸不高兴的小混蛋,“那么多年的事,你还在记仇,怎么这么小心眼。”
穆从白逮着他的耳朵咬了一口,什么也不肯说,他只能反过去哄人,被周嘉盛狠狠地嫌弃了。
到了京平,梁隋来接他们,一起吃了顿算是他们的过年饭。
然后,一切都回轨迹上,司越珩上班,穆从白开学。
司越珩觉得他和穆从白之间,什么也没有变,可是又似乎某个最重要的地方不同了。
穆从白偶尔上午真的没课,会送他去上班,或者下午下课早,又来接他下班。
回去后,车停在车库里他们就开始接吻,搂搂抱抱回到家里变得放肆起来,穆从白将他抵在门上,提起他的脚卷在腰上,以一种极为下流的姿势吻他。
他要四肢都圈紧穆从白才不会掉下去,然后姿势就变得更加不能看了,他的下巴搭在穆从白肩膀上说:“不先吃饭吗?你刚不是说饿了。”
穆从白咬住他的耳朵,声音如同直接拍在他脸上的小穆,极哑地回他,“可是我想你。我一整天都在想你,哥哥。”
……
就这样寒冬过去,迎来了暖春。
司越珩的公司最近效益不是很好,上班的气氛都很低靡,他可能快要失业了。
又一个无所事事工作日结束,等到下班时间一到,第一个冲出门。
穆从白今天的课要到7点,他在电梯里给穆从白发消息,说要去学校接他。
下一刻穆从白立即给他打回了电话,被人包围着着,他不敢表现地太明显,淡然地问:“你不是在上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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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实验课,我在角落。”
“好好上课。”
“哦,那你想我吗?”
司越珩下意识看了眼周围的人,有人的视线已经盯到了他,他不好意思说想,只轻轻地“嗯”了一声。
穆从白满意地说:“我也想你,我等你。”
司越珩倏地挂了电话,总觉得别人听到了手机里的声音,电梯门打开,他第一个冲出去。
“司先生,穆总请您上车。”
一个穿得像保镖的人突然过来拦住了司越珩。
“穆总?哪个穆总?”
司越珩打量过去,首先想到的又是穆云峰,可是跟着走到了路边的车前,车里的人,竟然是穆戎霆。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一瞬间想逃跑。
“上来。”
穆戎霆靠着椅子坐得很随意,看向司越珩像是见到了老朋友般,反倒没有穆云峰那种随时随地的算计感。
不过司越珩觉得穆戎霆是嚣张惯了,不需要算计。
他不愿意上车,穆戎霆很有耐心地说:“我想和你聊聊关于穆从白的事,你肯定想听。”
司越珩犹豫了一下,还是上了车。
可是坐到车上,穆戎霆却没有开口。
等车开出去,穆戎霆十分直白地打量着他,专注的眼神让他有种仿佛是穆从白的错觉。
他下意识绷起了脊背问:“去哪儿?”
“我不喜欢在车里说话。”
司越珩没有再问,他觉得穆云峰会对他杀人灭口,却相信穆戎霆不会对他怎么样。
车没有开多远就停下来,司越珩以为穆戎霆会带他去什么场所。
结果却到了一个公园,找了一处湖边的休息椅,藏在树荫下,这会儿大部人都回家了,只有他们坐在这里。
“我小时候特别喜欢公园。穆怀霖特别讨厌我,不许我出门,我的房间正好可以看到街对面的公园,我那时就特别想去玩。”
穆戎霆突然开口,司越珩尽量远离,坐到了休息椅最边上,惊讶地向他看过去,不明白他什么意思。
“你是不是忘了?”
穆戎霆忽然看过来,撞上他的视线,眼神里瞬间没了刚才的感伤,变成了一只极具侵略性的兽类,嘴角却勾起笑对他似笑非笑。
“什么?”
司越珩紧张地回答,穆戎霆随意地往椅背一靠,审视着他说:“5年,已经多一年多了,你现在有什么感受?”
“你想说什么?”
司越珩记得穆戎霆说的5年,他从来没有放在心上,就算现在他也没觉得这个5年有什么意义。
穆戎霆似乎对他的反应很满意,玩弄猎物的眼神更加明显,直盯着他说:“你不要这么紧张,就是问问你们到哪个地步了。作为父亲,我关心下儿子的爱人,不是很正常吗?”
作者有话说:
穆小狗:没错,是爱人。
第104章 隐瞒
# 104
司越珩被湖面吹来的凉得一抖, 对穆戎霆突然冒出来的词感到很不适,仿佛一瞬间被扒掉了衣服暴露在人群中。
他刻意地转开视线,不敢去看穆戎霆, 双手撑在膝盖上捏紧, 好一会儿才说:“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穆戎霆对司越珩这个反应笑起来,随手从衣服口袋里掏来一叠照片,扔在了司越珩腿上。
最上面一张就是他们在车里接吻, 司越珩捡照片,眼神从惊讶变成了愤怒, “你监视我们!”
穆戎霆满不在意地一笑, 语气挑衅地说:“司先生, 当初我把儿子的监护权给你,现在你们成了这种关系,你不觉得我有权利责问你吗?要是严重一点,我觉得我起诉你都没问题。”
司越珩蓦地把照片捏紧,瞪过去问:“你想做什么?”
“你放心, 我不会对你怎么样。你们变成这种关系, 是穆从白逼你的吧?你最多只是教育失职而已。”
教育失职四个字扎中了司越珩的内心,他一直以来无法坦白地承认与穆从白已经不是从前的关系,最重要的原因,就是他觉得穆从白是因为他过度的溺爱,让穆从白对他产生了过度的依赖, 让穆从白对他的感情变得畸形。
“你到底想做什么?”
司越珩再次直盯向穆戎霆,他不信穆戎霆真的在意穆从白,专门跑来指责他教育失职, 让穆从白走歪。
“我关心他不行吗?再怎么样, 他也是我儿子。”
穆戎霆最后这几个字又刺激了司越珩的神经, 这个世界上总有父母觉得自己把孩子生下来,就是天大的功劳,永远摆出要掌控孩子人生的态度,哪怕他们从来没有付出过一点真心的关爱。
他怒地站起来大骂:“在他无家可归的时候你不管他,现在有什么资格说这种话?他和你们穆家没有关系,他已经是成年人了,有权利决定自己决定,他不会回穆家,请你不要来打扰他。”
穆戎霆笑起来,但下一刻的他眼神一冷,站起来,优异的身高瞬间让他有了无法忽视的压迫感。
他站到司越珩面前,蔑起眼神开口,“他不会回穆家?那他和穆云峰合起伙来对付我,是什么?”
司越珩惊住,他不信,反问道:“他有什么理由这么做?”
穆戎霆的眼神倏地更冷,像是要凝成冰直接刺穿司越珩,嘴角却带起了笑意说:“他怕我害你,所以先下手为强喽。”
司越珩觉得听不懂穆戎霆的话,可是又似乎理解了,穆戎霆越加轻巧地对他说:“你还是不信?因为他害死了我老婆,我不会让他过得这么幸福,这样明白了吗?”
司越珩倏地后退,瞪着穆戎霆,脑子好一会儿才转起来,他反驳道:“他当年不过是个孩子!你把错都怪在他身上,不想想你自己做过什么?”
“那你知不知道——”
穆戎霆再次逼近司越珩,“他对我这个父亲很不满意,蛊惑他妈带他逃跑,甚至弄伤自己骗他妈,说我虐待他!”
司越珩不信,就算穆从白真的这么做了,也是因为穆戎霆的原因,他不信在穆从白2岁就把他扔了的穆戎霆,能对穆从白有多好。
穆戎霆突然坐回了休息椅,整了整袖扣,语气也变得平和起来说:“他在给自己选监护人,司雁钦是第一个,因为滢滢和他提司雁钦这样那样,他觉得司雁钦比我好,就利用司怀霖,策划了带滢滢逃跑……可惜司雁钦也让他不满意,他好不容易才找到了你,现在看来对你很满意!”
“怎么可能,他那时才几岁!”
司越珩脱口反驳,可是他说完忽然想起了最开始,穆从白说过类似的话。
不是他和穆从白偶然相遇,是穆从白选择了他。
穆戎霆对司越珩的反应非常满意,他再次站到了他面前,这回带着真正的笑意说:“我一开始就告诉过你,不要后悔。今天来是特意告诉你,小心一点,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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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变成下一个司雁钦,或者他妈妈。”
天色慢慢变暗,路灯亮起来,公园里的人又逐渐变多。
穆戎霆说完话就走了,司越珩坐在椅子上望着前面的湖水,脑子一片混乱,一会儿是穆戎霆说他教育失职,一会儿是穆从白说自己选择和谁生活在一起有什么不对,一会儿是他们紧紧地拥在一起喘息,一会儿是穆从白不停地问“你可不可以爱我”。
他仰起头靠着椅子,望向一片灰暗的天空,深深地叹气。
“叔叔,你在看什么?”
一个玩耍的小朋友跑过来,学他一起靠着椅子往天上看,他听到“叔叔”猛然想了穆从白在等他,和小朋友说:“我在看天上最好看的小哥哥。”
接着拿起手机看时间,快步地跑出了公园。
小朋友还使劲地对着天空看,怎么看不到最好看的小哥哥呢?
时间正是晚高峰,司越珩在公园外面等了好一会儿才打到车。从这里到穆从白学校有一段路堵车,他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到,在车上给穆从白发信息。
可是想半天都没有想出理由解释,最后干脆不解释了,只说他会晚一点到。
穆从白大约在上课,没有回他,等他到了他们一般见面的地方,穆从白就坐在路灯下的椅子上,远远看到他抬起头来。
他跑过去站在椅子前,垂下眼与穆从白的视线缠在一起,穆从白拉住了他的手,带着点委屈的语气说:“我等你好久了。”
司越珩下意识想把手抽走,却被捏紧了,他膝盖弯过去撞了下穆从白的膝盖,“别闹,这在学校里。”
穆从白还是没松,蓦地站起来,像学校里最常见的好兄弟一样搭住他的肩膀,只是阴影里的另一只手还握着他,若无其事地靠在他耳边小声说:“我饿了,司越珩。”
司越珩无奈,装假他们是好“好兄弟”,穿过夜晚的校园,路灯下他们的影子不断被拉长缩短。
迎面一辆平衡车滑过去,又倒回来停住问:“穆学长,你今天还没回家啊?”
司越珩立即要推开穆从白,却被穆从白紧紧搂住,搭在他肩膀的上的手还滑过来摸在他喉结上。
穆从白微笑着回答:“我在等我哥哥来接我。”
无论是的语气,还是动作都充满了暧昧,司越珩这才向对面的人打量过去。
是个看起来非常开朗又漂亮的女生,眼睛里直白地露着对穆从白的喜欢,可是在看到穆从白的动作时,眼神变得复杂起来。
司越珩不希望让穆从白在学校里被贴上什么标签,他推开喉结上的手想要解释,女生先开了口。
“对不起。我先走了。”
他看向女生远去的背影,被穆从白把脸转回来,还一脸他吃醋了的表情说:“不许看别人。”
“行了,先去吃饭,你不是饿了。”
司越珩不想再惹到同样的误会,把穆从白搭在他肩膀上的手摘下来,另一只手要挣开时,被穆从白死死地扣紧。
他看过去,穆从白终于问:“你今天下班后去哪里了?”
“先去吃饭。”
司越珩坚持要把手抽走,旁边又路过了好几回人,纷纷往他们这边看来,穆从白终于松了手,他们隔着半步的距离走出了学校。
因为司越珩上班的地方不好停车,又容易堵,穆从白离得近,不好在学校高调地开那么贵的车,所以之前买的车大部分时间都停在车库,穆从白还是骑自行车带他。
他们去了学校附近的商场,随便找了一家菜馆,吃饭的时候他们都没提别的,和平时一样亲密地挤在一起,甚至偷偷地桌下面牵手。
回到家里,司越珩就去洗澡,洗完出来,穆从白又坐在床上对着他,不知自己在那里难过什么,一双眼睛红得快要哭了。
他走过去站到了可怜兮兮的小混蛋面前,摸了摸他的脸问:“你又怎么了?”
“司越珩。”
穆从白突然认真地叫了一声,双手抱在他腰上,仰起脸问:“你现在爱上我了吗?”
司越珩毫不犹豫开口,可是话却卡在了喉咙,他也不确定一瞬间他想脱口而出的是什么。
对着穆从白那双精致到诱人的眼睛,他突兀地问:“如果我对你不好,或者我不是你希望的样子,你会离开我吗?”
穆从白倏地把脸埋在了他腹间,闷着声音反问他,“穆戎霆跟你说了什么?”
司越珩眼神一惊,把穆从白的脸推起来,他全心全意养了这么久的崽子,实在太了解了,笃定地问:“你给我打电话的时候,人已经到了?”
穆从白连忙解释,“晚上的课临时取消了,我没有逃课。”
司越珩胸口微微一疼,忽然搂着穆从白跨腿坐下去,然后捧着他的脸说:“你还跑回学校,让我堵半天的车去接你,不嫌麻烦?”
穆从白蓦地搂紧他,将他撞过去严丝合缝地贴在一起,脸埋在他脖颈里吻他,然后说:“司越珩,我爱你。你答应过也要爱我,你不能骗我。”
“那你告诉我,如果我不是你期待的样子,你会不会离开我?”
穆从白怔了片刻,突然一口咬下去,司越珩被他咬得缩起了脖子,发出疼痛的声音,叫他轻点。
但是他没有轻,咬到了司越珩出血,然后像个吸血鬼一样,吮到了司越珩血的味道,将血吞进口中,咽入喉咙。
司越珩疼得掐紧了他的肩膀,却还是纵容了他,趴在他肩膀上细声地说:“等会儿要给我包好,不然磨到衣服、会疼。”
他说完,滚烫的眼泪滴在了脖子里。他抬起头看去,穆从白眼神沉得像不见底的深渊。
“小混蛋,你委屈什么!我不问了,行吗?”
司越珩都已经不觉得这是什么退让,穆从白却还是不满意,盯着他不回话,过了两秒突然握着他的脖子又贴过来吻他,吻到他几乎要窒息终于松开他,却反过身将他压在了床上,扣紧他的双手贴下来双眼死死地钉着他,向他表白。
“我爱你,司越珩。我只爱你,你不要赶我走。”
“我什么时候说要赶你走了?”
穆从白的眼泪又掉下来,砸在他脸上,他闭了闭眼,主动地支起了脖子吻上去,穆从白咬着他的唇,又问他,“那你爱我吗?”
司越珩没有回答,穆从白的吻变得凶狠起来,仿佛要连肉带骨地吞掉他,他所有的声音都被堵在了喉咙的深处,好不容易穆从白退出去,他刚刚喘出了一声,口腔又被伸来的手指堵住。他含糊地叫着穆从白,只见穆从白解开他们的扣子,高高地坐起来在他的肋骨尾处,他震惊地瞪起双眼。
“你、干什……别!”
穆从白不听他的,他伸手去推却被穆从白按住了手,然后躬下腰来堵住了他的声音,他无奈地闭起眼睛,怪穆从白越来越过分。最后穆从白终于放过了他可怜的,将他翻过去贴到他背后。
司越珩以为和之前一样,却猛然一惊,挣扎地推开穆从白,从他下面爬出去,慌张地说:“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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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从白的眼神如同阴影,他一对上,房间里的灯仿佛都灭了,他莫名地不敢动。
穆从白就这样看了他片刻,爬过来轻轻地抱住他,声音温柔地道歉,“对不起,你不要讨厌我。”
司越珩扭头看去,这回小混蛋没有哭,却看着比哭了还要委屈。
他翻过身,双手捧着小混蛋的脸说:“你要我怎么样啊!我的底线只剩下最后一处了,你给我留点余地,好吗?”
穆从白刚才没掉的眼泪还是滚下来,动作却不像他哭得那么软弱,凶狠地吻回去,把司越珩又翻到了背面,像以前一样抱过去,让司越珩再也说不出话。最后他和司越珩一起陷在被褥里,他贴在司越珩耳边,呢喃出着极细的声音。
“如果你发现我不是你喜欢的样子,你还会爱我吗?”
作者有话说:
叔叔和穆小狗天下第一相爱,作者觉得不虐,他们只是太爱对方了,但是感情上都有缺陷,不知道怎么更好的去爱对方,需要机会成长。
第105章 认错
# 105
这一晚他们很晚才睡, 司越珩最后没有回答穆从白的问题,穆从白也没有回答他的问题。
第二天醒来,穆从白睡在他床上, 就像什么也没有发生过, 搂着他向他说:“早安。”
他看了小混蛋片刻,微微一笑,捏着他的脸说:“早, 爱哭狗。”
穆从白一点也没有觉得不好意思,还扑过来蹭在他脖子里, 结果不小心蹭到了昨天他被咬出的伤。
顿时他们都顿了一下, 穆从白移上来吻着他的耳朵说:“对不起。”
“现在才知道错了, 早告诉过你不许再咬人。”
司越珩避开耳朵上的唇,向穆从白看过去,小混蛋认错的样子看着可怜到不行。
他突然凑过去,扯开小可怜的衣领,咬在他锁骨上面的筋突起的地方, 却还是没舍得狠下心, 最后浅浅地咬了两排牙印,蹭上去说:“下回再敢,我就咬你的小穆。”
穆从白倏地脸红,双眼瞪直了他问:“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我说什——”
司越珩说着突然明白过来,他的意思是咬穆从白最脆弱的地方, 根本没想到另一层意思,立即掀开穆从白要起床。
穆从白一把捞住他,又把他压回了床上, 无比认真地问:“你什么时候咬。”
“咬什么咬!我又不是你, 跟狗一样!”
穆从白终于笑了, 对着他“汪”了一声,贴下来在他耳边极低的声音说:“我就是你养的狗,如果你抛弃我,我会死的。”
“穆从白!”
司越珩沉起了声,“你胡说什么!”
穆从白抬起头来,像他刚什么也没说,微笑着回答:“我说我爱你,你什么时候能像我爱你一样,爱我?”
“我哪里还不够爱你!没良心的小混蛋,滚开!要迟到了。”
司越珩掀开了穆从白起床,结果刚到卫生间穆从白又跟过来,烦人地抱着他防碍他洗漱。
穆戎霆带来的阴影暂时地揭过去,不过,司越珩还是很不安心,他不信穆戎霆专程来见他一趟,只是为了提醒他这么简单。
他趁着上班的时候去向梁隋打听,他先问了穆从白究竟和他在做什么?
梁隋犹豫了好一会儿才回答:“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你们做了什么,我不能知道的事?和穆云峰一起对付穆戎霆吗?”
梁隋这下沉默得更久了,司越珩追问:“穆从白小时候的事,你知道多少?”
“这个我真的不清楚,他们家的事狗血到不行,我只知道穆戎霆是个变态,从小喜欢他叔叔的养女,据说小时候谁的话都不听,就听他姐姐的,本来觉得他终于正常了,直到他姐姐去留学,交了个男朋友。”
司越珩以前也问过梁隋穆从白母亲的事,他说的姐姐就是穆从白的母亲,比穆戎霆大了两岁,6岁的时候被穆祺朝收养,但是没有听说过她和穆戎霆的事。
梁隋说到这里又卡住了,过了半晌敷衍道:“反正后面穆戎霆逼得他姐姐分手了,然后他们结婚有了穆从白,后来的事外人就不知道了,我只知道突然有一天,穆从白和他妈妈失踪了,穆戎霆就发疯了,和他认识的人没一个好过的。”
说到这里,梁隋突然顿了一下,问司越珩,“他不会去找你了吧?”
“所以,他是真的因为当年穆从白和他母亲走了,把错全怪在穆从白身上,专门等着穆从白长大,然后报复自己的亲儿子!”
司越珩说出来都觉得不可思议,梁隋思忖了片刻认同道:“你这么说,好像确实是这样。”
“他是不是有病!”
司越珩难以理解地脱口而出,梁隋也跟着他脱口而出,“对啊,和穆从白一样,反社会人格。”
和穆从白一样!
司越珩都快要忘记这件事了,瞬间所有的情绪都沉下来,挂了梁隋的电话,坐在位置上发了半天的呆。
今天穆从白下午有课,没有来接他,他也没去学校,回家在电梯厅等到了回来的穆从白。
他第一眼见到的不是人,而是穆从白捧了一大束粉玫瑰,向他走来。
穆从白穿了一件牛仔外套,配着白色的卫衣,单肩挂着书包,年轻,帅气,充满了春夏的活力,像一道亮眼的风景线。
那双精致诱惑的眼睛越过花,直直地望向了他,他有一瞬间想逃。
他的孩子那么耀眼,那么完美,不应该被困在他身边。
可是他没地方可逃,穆从白径直走到他面前,把手里的花塞给了他,对着他露着让人迷失的微笑。
“你这是干嘛?哪里来的花?”
穆从白满眼讨好的笑意回:“我买的,花店的人说粉色玫瑰的花语是喜欢你的笑容。”
“为什么突然去买花?”
司越珩觉得花束太大了,他抱着都要掉下去,穆从白挤过来,把花压在他们中间,手藏在花下勾他的指尖。
电梯间虽然没有人,但外面大厅一转头就能看见,他把手挪开,穆从白眼神倏地沉下来,对他解释,“他们说给爱的人送花,可以增进感情。”
司越珩一声笑出来,觉得相信这种事的小混蛋格外可爱,故意问他,“你觉得增进了吗?”
穆从白沉默地不说话,这时电梯下来,他推着司越珩进去。
电梯门关上,他连花一起把司越珩压在了金属壁上,司越珩立即伸手抵着他,把花移到了旁边,然后对他说:“别弄坏了。”
穆从白偷偷笑了笑,“你喜欢吗?”
“你见过哪有给男人送花的!还是粉色,怪模怪样的。”
但是,嫌弃粉玫瑰怪模怪样的司越珩回到家,就去找花瓶把花插起来。
一个花瓶插不完,他翻箱倒柜,硬找出了别一个花瓶,一瓶放在客厅,一瓶放到了他床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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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越珩来回调整花瓶的角度,好半天才满意,回头就被穆从白捞过去抱了个满怀,然后对他说:“我每天给你买。”
“别浪费了!”
“可是你喜欢。”
司越珩立即否认,“我不喜欢。”
穆从白眼神又低沉下去,他无奈地改口,“我不喜欢这么浪费,这么大束花多少?买点别的不好吗?”
“我会赚钱。”
司越珩又笑出声,捏着他的嘴说:“你得把钱存着,等以后给我养老。”
“嗯。”
穆从白应了一声,低下头靠在他肩膀,将他用力抱紧。他轻轻拍到了穆从白的后脑勺,不由地想穆从白明明这乖,怎么会有病呢。
就算曾经有,现在也痊愈了。
“穆小狗,你要好好地长大,要永远都这么乖。”
穆从白更加用力地抱紧了他,许久后回答他,“只要你爱我。”
“那你告诉我,你在做什么?”
司越珩感觉到穆从白身体僵了一瞬,然后往他脖子里吮出了一串水迹,接着吻到了他唇上,逃避一样紧紧地堵住他的话。
最后,他们滚在了床上,他翻身反坐到了穆从白身上,终于有了说话的机会,他说:“我只是希望你平安,不要去做危险的事。”
“嗯。”
穆从白答应得很干脆,倏地坐起来把自己贴到司越珩怀里,“当初穆戎霆和我妈结婚时,给了她穆王集团5%的股份,她把这些股份留给了我。穆云峰想要穆王集团的控股权,所以拉笼我和他一起对付穆戎霆。”
司越珩震惊,5%的股份看着不多,可是在庞大的穆王集团里,绝对是巨额的财富,两千万对他来说就已经很多了。
此刻,他一边觉得这么多年穆从白跟着他,真的受委屈了,一边又难受他与穆从白天天在一起,却仿佛对穆从白这两年一无所知。
他想问穆从白还有什么没有告诉他,话到了嘴边却问不出口,第一次真正感受到孩子长大就会有自己的秘密,就不会什么都告诉他。
最后他只问:“你保证,真的不会有危险?你们只是在生意上、针对他?不会发生什么伤害人身安全的事?”
“嗯。”
穆从白望着司越珩,反倒要他保证,“以后穆戎霆再找你,你别理他,不要相信他说的话,好不好?”
“所以,你还有些什么秘密怕他说出来?”
穆从白听到了司越珩的不高兴,倏地往他胸口蹭了蹭,“你生气了吗?”
“没有。”
“你有。”
司越珩倏地推开穆从白,要下去,却被紧紧扣往了腰,他把上身挺了“S”型,拉开和穆从白脸的距离,低眼看下去说:“我不能生气了吗?”
开了口,他瞬间更难受了,脱口而出,“我每天精打细算,想着怎么给你未来多存点钱,让你将来的路能好走点。结果一转头你说你有几辈子都花不完的钱,背着我去认你的亲戚!背着我去做了这样那样我不知道的事!你现在来问我生气了吗?”
“叔叔。”
“放开我,我去做饭。”
司越珩用力地扯开了穆从白扣住他的手,下床去就出了房间。
穆从白愣着一动不动,司越珩第一次对他发火,他不知道该怎么办。
这么多年他以为他很擅长哄司越珩,哪怕他过分到了硬把司越珩掰成了这样的关系,司越珩都没有对他发火。
可是今天他的热核都不管用了,他跟着去厨房帮忙被赶出来,吃饭时贴过去撒娇被推开,甚至晚上睡觉时他爬上床去也被掀开。
“今天不想理你,出去,我要睡觉了。”
“叔叔。”
穆从白又爬过去,隔着被子抱住裹在里面的人,“我错了,你不要不理我。”
司越珩捏起他的嘴不让他继续说,然后告诉他,“知道错了就给我去反省。”
“叔叔——”
“闭嘴。出去。”
穆从白在司越珩坚决的眼神中退下了床,依依不舍地出了房间。
周嘉盛今天夜班,难得没事,在办公室里打瞌睡,突然接到了穆从白的电话,他没好气地开口,“大半夜你找我干嘛?被你叔叔赶出门了?”
他这话只是打趣,没想到穆从白“嗯”了一声,然后问他,“这次他真的生气了,他从来没有凶过我,今天还骂我……我怎么做才能让他不生气?”
自从过年回来,周嘉盛都没有再次蹭过饭了,因为有回他开门进去,看到了两人难舍难分地在餐椅上接吻。
周嘉盛想起来嘲讽地一笑,“你做了多人神共愤的事,能惹到你那个百依百顺的叔叔生气?”
“他知道我有穆王集团股份的事了。”
“你活该,你早警告过你,别骗他。这些年为了养你他连几十块钱的收入都精打细算,前段时间还跟我说想在京平给你买房,是我直接把你从楼上扔下去。”
穆从白沉默了片刻,又问:“我把股份都卖给穆云峰,钱都给他,这样他会原谅我吗?”
周嘉盛只有在穆从白提起司越珩的时候,才会觉得他是个刚成年的少年,青涩又傻气。
他其实不是反对司越珩和穆从白在一起,而是司越珩对穆从白的感情付出得太多,穆从白能一直回应他还好,可一旦穆从白少年心性一过,迈进了成年人的花花世界,受伤的绝对是司越珩。
他深吸了一口气,胡说道:“你写封保证书,在他门口跪一晚上,说不定他就原谅你了。”
穆从白很果断地答应了,“知道了。”
司越珩心里也不舒服,在床上翻天覆地睡不着,快到凌晨,他终于下床准备去看一眼穆从白,结果门一打开,门外面杵了个大崽子,笔直地跪在那里。
他一时吓到了,接着下意识地也跪下去,看着满眼可怜的穆从白问:“你这是干嘛?”
“周嘉盛说这样你就会原谅我,这是我的保证书。”
司越珩接过穆从白递来的纸,展开一看,这分明是一封情书。
他无语地笑出来,向举双眼等他原谅的人看去,拍了拍他的脸说:“你是不是傻?周嘉盛的话也信?”
“那你原谅我了吗?”
司越珩转开了视线,又看回去,“没有。回房间睡觉,别跪我门口吓人。”
穆从白倏地扑过来抱住他,动作太大,把他直接压到了地板下,跌下去时还知道手护住他的背和头,然后傻子一样望着他说:“你笑了。”
“我是笑你傻。”
“嗯,我傻。”
司越珩觉得穆从白是真的傻,推了推他说:“让我起来。”
穆从白终于意识到他们在地止,起了身却没让司越珩自己走,直接把岔着腿把他抱起来压到了床上。
司越珩把那封保证书拍在他胸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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