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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找司越珩,走到门口就见司越珩趴在床边望床底,衣服被扯得露出了一截腰。他的视线不自觉钉那一片皮肤上面,过去蹲到司越珩旁边,自然地把手搭过去,跟着一起往床底看。

    “你做什么?”

    司越珩把穆从白拉起来,莫名不已。

    穆从白的手还搭在司越珩腰上反问:“叔叔你在做什么?”

    “找蚊子。”

    穆从白忍俊不禁,他现在看司越珩仿佛随时都开了滤镜,连司越珩说话时蹙眉的表情都觉得格外好看。

    他去捋开了司越珩眼角耷下来的头发,故意地说:“叔叔,你是打算钻到床底去抓蚊子吗?”

    司越珩眉头一紧,摘下穆从白的手,“小崽子,你敢嘲笑我吗。”

    穆从白觉得很冤枉,他明明是觉得他叔叔可爱极了,用力地摇头否认,“我不敢。”

    “我看你敢得很!”

    司越珩捏住穆从白的嘴,穆从白变得口齿不清地说:“叔叔,我错了。”

    看崽子认错的份上司越珩松开手,拉穆从白拉站起来说:“快去吃饭,上课要迟到了。”

    穆从白一下跳过来趴到司越珩背上,重量几乎全压着司越珩,“叔叔背我去。”

    司越珩顺势把他背起来,忽然说:“穆小狗,你是不长胖了?”

    穆从白第一次在意起了自己的体重,一下挣开司越珩,绕到了前面半蹲下,头往后侧去,“叔叔,我背你。”

    “别闹了,快去吃饭。”

    司越珩看时间不早了,推着穆从白去了餐厅,穆从白藏起了眼中的可惜。

    吃完早饭穆从白就去上课了,家里有个司越珩专门买的体重秤,走之前趁司越珩没注意他悄悄去称了体重,果然重了好几斤。

    司越珩发现他还没有走,“穆从白,你还在干嘛?”

    穆从白倏地跳下秤,骑上不知什么时候被司越珩扶起来的自行车,一路都在考虑他是不是应该减肥。

    司越珩不知道穆从白在考虑什么,知道了一定把他揪来打一顿,好不容易才养出来的一点肉,竟然想着要减了。

    司婧姗的自然醒睡到了快10点,起来吃完早饭就说要回去。

    司越珩问她,“你不是嫌我赶你走吗?不多美容几天吗?”

    “梁隋都走了,我留在这里跟谁演戏?”

    司婧姗回答完忽然问:“你天天这样,都快四年了,不觉得无聊吗?”

    “不啊!我觉得这里的生活很有趣,而且环境好,空气好,心情也好。”

    司婧姗觉得他的乐趣只是穆从白而已,上下地审视过去问:“你想不想谈恋爱?我们公司好多年轻小姑娘,介绍给你。”

    “是不是现在的人都有喜欢给人介绍对象?”

    司越珩连眉头都写着拒绝,司婧姗立即嫌弃地说:“不要算了,人家还看不上你带个拖油瓶!”

    司越珩无视了司婧姗,去帮她收拾东西,完了又装了整整一后备箱。

    走的时候司婧姗在车里挥手说:“你什么时候嫌这里无聊了,来找我。”

    司越珩什么也没有回答,挥了挥手看着车开走。

    房子里一下又只剩他一个人,不知是不是这几天被梁隋和司婧姗吵习惯了,他竟然觉得一个人很无聊,盼着穆从白早点回来。

    今天穆从白不用上晚自习,晚上在家由他补课,好不容易穆从白中午放学回来,结果下午才去上课他又开始盼起了晚上。

    终于到了穆从白回家,吃完饭司越珩在客厅里休息,手机就收到了林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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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发来催他给穆从白补课的信息,告诉他时间紧迫,一秒也别浪费。

    他看着手机有些不太想动,瞅了眼在厨房收拾的穆从白,他终于还是起来。

    新一季的荷叶又长出来,穆从白跑进房间,司越珩在盯着窗外面的荷塘在发呆。

    “叔叔。”

    他一下撞过去,司越珩被他压在了书桌上。

    司越珩受了重伤似的语气说:“肺都要被你撞出来了。”

    他连忙起来,去揉司越珩的胸口:“叔叔,疼吗?”

    天气热起来衣服穿的少了,穆从白的爪子揉得没有分寸,司越珩蓦地把胸口的手拍开,指着椅子说:“坐下,开始。不然你们林老师又怪我惯着你。”

    穆从白坐下后悄悄地捏了捏手心,刚刚好像碰到了什么,让他掌心不由发烫。

    他侧起眼睛向司越珩看去,司越珩如常地打开他的试卷,检查他的错题,然后认真给他讲起来。

    然而,他什么也没有听进去,视线总不自觉瞟向司越珩,目光一寸一寸描司越珩的脸,从眼睛顺着鼻梁滑到了不断说着话的唇,克制不住要走神。

    “穆小狗!”

    司越珩发现了穆从白没有听讲,手挡在他眼睛前晃了晃,“认真点。”

    穆从白马上耍起了赖,“我脖子累了,叔叔给我捏捏。”

    “你真是——”

    司越珩说不出凶人的话,无奈把椅背转向了他这边,捏到崽子的肩颈用力,前几下因为隔着衣服手总滑,他就把衣领扯开,直接按到了穆从白的皮肤上面。

    瞬间,穆从白全身的神经都僵住了,紧张得所有感官都集中在司越珩碰到他的指尖,心跳加速。

    可是他上瘾一样抓到司越珩的手,滑到了他脖子根,让司越珩的手掌完全地贴到他的锁骨。

    司越珩不解地问:“这是什么意思?”

    穆从白侧回头,一双眼睛盯直过去一平如常地说:“捏这里。”

    “你怎么这么麻烦。”

    司越珩把椅子转了半圈,穆从白变成了正对他的方向,他踩到了椅子脚凑近过去,两根拇指按进了穆从白的锁骨窝里,狠狠用力。

    穆从白冷不防吸起了一口气,筋被压得酸疼,他的注意还全粘在司越珩脸上。

    司越珩的脸近在他眼前,对着他要笑不笑,近得呼吸都与他交缠在一起。

    半晌,他脑子里只剩下了司越珩的粉色的唇瓣,蓦地推开他坐正回去说:“叔叔,我不疼了。”

    司越珩以为是被他按得太酸爽了,笑起来,“不是你要按的?不舒服吗?”

    穆从白后知后觉发现好像真的有点舒服,怀疑地向司越珩看去,司越珩又把手伸来,“来继续。”

    “不要。”

    穆从白缩起了脖子往后仰,满是抗拒。

    司越珩忽然问他,“你是不是最近的学习压力很大?”

    穆从白还没有回答,司越珩就温柔地揉到了他的头发,“你不要给自己压力,你的成绩已经够好了,只要能上大学就行。我只希望你过得开心,做自己喜欢的事。”

    穆从白许久没有说话,最后抓起司越珩揉他头发的手,拉下来把脸贴在他的掌心,眼睛里盛满了司越珩说:“我也想让叔叔开心。”

    “你怎么这么乖!”

    司越珩许久没有见到穆从白这样撒娇了,贴在穆从白脸上的手过去捏穆从白的鼻子。最近穆从白脸上的婴儿肥褪得差不多了,他都捏不到肉了,只能换个地方。

    他捏得满意了才说:“看到你开心我就开心。”

    穆从白这一瞬时感受到了司越珩对他的在意,他不自觉地向前凑近,几近虔诚地问:“那你爱我吗?”

    司越珩第一次听穆从白用“爱”这个字,以往无数次都只是说喜欢。

    他奇怪地注视过去,看着崽子认真的模样,不知道又是在那里被刺激到了敏感的叛逆期,他颇为认真地回:“我爱你,你是我的心肝宝贝。”

    穆从白倏地扑进了他怀里,脱口而出,“我也爱你。”

    司越珩轻笑地拍到了他的后脑勺,他眼睛藏在司越珩的脖子里,余光悄悄往后瞥,不敢让司越珩发现他的眼神,烫得如同火山溢出的岩浆。

    作者有话说:

    啧、啧,开窍第二天就急着表白了 \\ ノ|

    第64章 奶茶

    # 064

    时间如同不停往前滚的车轮, 司越珩每天重复着同样的事,没有发觉日子过得飞快,到了穆从白高考前放假, 他才猛然想起一转眼就过了一两个月。

    许多家长把高考当成了孩子人生中通往未来的独木桥, 司越珩一直认为他不是其中的一员。

    可放假这几天他还是难以免俗,对穆从白有求必应,要剥橘子就剥, 要哄睡觉就哄,要搂要抱他就当个人形抱枕, 让小崽子的家庭地位一路飙升。

    终于到了高考前一天, 因为考点在城里, 高考这几天只能去考点附近住酒店。

    司越珩提前好几天订了酒店,下午他们坐班车进城,车上还碰到了好几个穆从白的同学,他就在车里和他们的家长聊起来。

    聊到后面,司越珩突然想起了顾辑, 问穆从白他在哪个考点。

    穆从白本来就忍着, 司越珩一上车就在和别人说话,现在还问起了别人,他的语气不自觉就泛起了酸味回答:“顾辑可是有林老师专门带他去的,叔叔还怕他走丢了。”

    实际上班里有好几个同学都没有家长在家,林牧青不放心就把他们安排在了一起带去考试, 顾辑只是其中一个。

    司越珩这回终于听出了穆从白的意思,好笑又无语地看着他,“我只是问问, 你怎么这么小心眼。”

    他说完穆从白就生气了, 看向了窗外不理他, 他哄了一路,直到下车时崽子才终于靠过来不害臊地抱住他,理直气壮地说:“我就是小心眼,不许叔叔去关心别人。”

    “我只关心你,你是我唯一的宝贝,下车了。”

    司越珩捏着撒娇小狗的下巴把他推开,车里穆从白的同学都把眼睛瞪圆了,那个不苛言笑,眼睛神就能伤人的穆哥,竟然会和叔叔撒娇!

    穆从白根本没看其他人一眼,非要司越珩拉着他才肯下车。

    因为考点不一样,他们下车去了不同的方向。

    参加高考的学生家长太多,他们赶到酒店已经满是人了,去办入住前台说只能给他们一间大床房。

    司越珩本来是打算订两间房,以免影响穆从白休息,但房间太紧张,他只订到了一个双床房。

    可是现在变成了一张床,他的好脾气都冒起了火,“我订的是标间,不要大床房。”

    前台底气十足地回答:“抱歉,因为平台上面订重复了,和你订到同一个房间的人已经入住,现在能协调给你的只有大床房,你看需要退款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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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明摆着就是酒店看准高考期间,把一个房间订两次,骗人来再换房间,用这种套路也就算了,态度还这么不好。

    司越珩不想接受,穆从白却微笑着把房间接过来,特别有礼貌地对前台说:“不用了,谢谢。”

    他意外地向穆从白看去,一直以来穆从白人际关系都很糟糕,几乎除他之外,对人的礼貌微笑都是装出来,这还是他第一次见到穆从白这么“正常”地和陌生人说话。

    他一边感叹他的崽子终于还是开始长大了,一边不爽酒店这种态度怎么能纵容,怎么也得打个折才行。

    “叔叔,走了。”

    穆从白大从模样地去搂司越珩,剩下的一只手还自觉地拎起了他们的行李,颇有他当家作主的意思。

    到了电梯间司越珩才说:“一张床会影响你休息的。”

    穆从白指尖拈着房卡,眯起眼睛藏住笑意才看向司越珩,“和叔叔一起睡我不会被影响,只会睡得更好。”

    司越珩不信,但现在再去找酒店,很难再找到离考点这么近的了,只能无奈接受。

    房间在6楼,酒店可能做的就是一趟生意,虽然不大,但少有的在房间里放了一个书桌。

    司越珩第一次住酒店这么谨慎,里里外外都检查了一番,没有发现什么问题,然后又把穆从白的证件准考证文具检查一遍,确认没有少,小心放在书桌上。

    他已经习惯带穆从白住外面自带床单被套,下一步就开始给床消毒再铺他带的床单。

    穆从白靠在床边的墙,视线粘着司越珩转来转去,看着司越珩为他忙前忙后,每一个动作考虑的都是他,油然生起了一股十分诡异的满足感。

    他就是想要司越珩永远都像这样,只想着他,只在意他,把他成全部。

    “叔叔,你休息一下。”

    穆从白看够了,过去把刚刚铺好床单的司越珩扑到床上,紧紧地搂着司越珩一起倒在上面。

    司越珩计划的事还有一堆,推了推穆从白没推开,于是用嘴说:“休息什么!看看几点了,先去熟悉去考点的路,还有吃饭的地方,不然明天找不到地方浪费时间。”

    穆从白还是不松手,压过来把脸埋在了他颈间,“等会儿再去。”

    “你要干什么?”

    司越珩无奈地躺平不动,穆从白的鼻尖挠痒一样蹭着他的脖子,好一会儿才听到穆从白的声音。

    “我想抱一下叔叔。”

    司越珩笑了一声,摸到穆从白的后脑勺,顺着头发手往下滑,然后像抓猫一样捏住了穆从白的后颈,“给我起去。”

    穆从白缩起了脖子,按住司越珩在他后颈的手翻身撑在一旁,不高兴地盯了盯司越珩,才真的让开了。

    司越珩坐起来捏起他的嘴说:“哎哟,还委屈了!”

    穆从白不是委屈,是司越珩捏得他浑身的神经都活跃起来,想让司越珩多碰一碰他。

    可是他不敢,司越珩捏他的手没用力,对着司越珩的双眼,他忽然往旁边侧脸,一口叼到了司越珩的拇指,没敢怎么样,就上下的牙齿轻轻咬着。

    “穆小狗。”

    穆小狗非常配合地汪了一声,司越珩把手指抽回去瞪他,像是还不解气,忽然搂着他搓了一顿他的头发,把他拽下了床。

    司越珩再不肯听他的意见,带去熟悉酒店到考点的路,还有周围的设施环境,完了带他在楼下吃晚饭,吃完又去看好了明天买早饭的地方,终于完成任务,回到酒店。

    时间才8点,离平时睡觉的时间还有三个多小时,司越珩还是让穆从白去洗澡睡觉。

    结果他们一起躺在床上2个小时,还没有睡觉。

    “叔叔,你快哄我睡觉。”

    司越珩也很头疼,可越是想睡越是是睡不着,他侧过去把已经快和他一样长的崽子搂过来,一手撑着头,一手拍着穆从白的背,像哄婴儿一样的动作。

    床头亮着一盏昏黄的夜灯,映着穆从白越发精致的脸,司越珩又好久没有这样仔细看过穆从白了,越看越觉得他家崽真的好看,每一个轮廓都像是画的,完美得那么恰到好处。

    可是他哄到自己都打起哈欠,穆从白还两只眼睛睁着,他用力拍了一巴掌,“闭眼睛,睁着怎么睡得着。”

    “哦。”

    穆从白往前拱了拱,贴过去四爪鱼一样搂紧司越珩,脸蹭着他的脖子说:“叔叔晚安。”

    司越珩觉得穆从白又把他当成了抱枕,勒得他没法睡,可想到穆从白明天高考,纵容了。

    他僵着姿势以为会睡不着,结果没两分钟意识就被周公拖走。

    深夜,窗外面不时地传来汽车的声音,微弱的光透进来与房间里的夜灯混在一起。

    穆从白又做了那个梦,只是这次梦里的怪物终于有了脸。

    他猛地睁开眼,司越珩的脸就在离他只有方寸的地方,轻缓的呼吸全部打在他唇间,就仿佛还在梦里。

    他压抑着呼吸将那点距离变小,却到了几乎能把司越珩的呼吸全吞进口中的距离,他蓦地不动了。

    皮肤隔着空气也能感觉到温度,他不知道烫人的是司越珩,还是他自己的体温。

    他一动不动地凝视了司越珩许久,最后只用指尖轻轻扫过司越珩的唇,然后慌忙地跳下床跑去了卫生间。

    穆从白再回到床上,司越珩仍睡得很安稳,感觉到他靠近,下意识伸手摸了摸他,口齿模糊地说了声“乖”。

    第二天,闹钟准时响起。

    司越珩被吵醒,过了两秒想起来他为什么订闹钟,猛然睁眼,就对上了穆从白的视线。

    “叔叔,你醒了?”

    司越珩一下坐起来,“你什么时候醒的?是不是我吵到你睡觉了?”

    “没有。”

    穆从白把司越珩按回了床上,凑过去说:“叔叔,你能不能亲我一下?”

    司越珩惊得眉毛都跳起来,无法理解这个无理的要求,想起之前梁隋的事,他又担心地问:“为什么?”

    穆从白清白得不能再清白地回答:“我看到网上说,这叫‘稳’过。”

    原来是这样!司越珩松了口气,笑着捧到了穆从白的脸,往他额头上用力地亲了一下,还亲得一声响,“祝穆小狗稳过。”

    穆从白刷的一下脸红,仿佛什么暴露在了司越珩眼前,他连忙缩下去,把脸藏在被子里。

    司越珩无语地把被子扒开了说:“你自己要的,害什么羞!”

    穆从白瞥起了视线盯向他不说话,他又安慰,“好了,快去洗漱,不能迟到。”

    到了卫生间,穆从白用力把门关紧,撑在洗手台上对着镜子,额头那里像还残留了司越珩的的体温,他刚刚退下了颜色的脸又红了。

    司越珩不知道穆从白在卫生间里干什么,好半天都没出来,担心他是不是考试前太紧张了,过去敲门,“穆小狗,你在做什么?”

    卫生间的门倏然打开,穆从白镶在门框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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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盯了他一眼又连忙转开,“叔叔,你去洗吧。”

    “穆小狗,你还在害羞吗?”

    司越珩非追着他盯过来,他连忙地挤了卫生间说:“没有。”

    果然是还在害羞!司越珩没有想到他家的崽纯情到这种地步,觉得好笑又无语,故意地说:“过来再亲一下。”

    他以为穆从白会拒绝地跑开,没想到崽子竟然直到回来了,直直地杵在他面前,红着脸颊,两只眼睛直盯着他。

    “哈哈哈,穆小狗,你怎么这么有意思!”

    司越珩没忍住笑起来,穆从白这模样实在是太可爱了。

    穆从白已经明白司越珩是在逗他了,眼神像要吞了司越珩一样盯过去,下一秒转身走了。

    司越珩逗完了崽,心情愉快地去洗漱,结果洗完出来,发现他家崽子又生气了,两只眼睛报仇一样盯着他,就是不和他说话。

    “乖啦,今天不要生气,什么也别想。”

    司越珩揉着穆从白的脸哄,终于把崽哄笑了,“好了,该走了。”

    他又认真核对了一遍穆从白的证件和准考证,确定没有错才出门。

    等电梯的时候,他又突然把包打开检查文具,没问题又检查了一遍证件和准考证,什么都没少才放心地放回去。

    穆从白默默注视着司越珩,他也不知道是哪里发生了变化,现在看着司越珩他总能生出可爱的想法。

    他犹豫了好半天还是悄悄举起手,悬在半空又过了片刻,终于把手掌落在了司越珩脑后,反过去安慰,“叔叔,你不要这么紧张。”

    “我没有紧张,是你不要紧张。”

    司越珩十分笃定地否认,可完全没有察觉到脑后的手。

    他们在酒店外面吃了早饭,店里有许多和他们一样的考生,家长也和他一样总是担心着这样那样的问题。

    酒店离考点只有500米,他们吃完了早饭就走过去。

    司越珩以为他们算是来得很早,结果比他早的人更多,入场的时候他又打开穆从白的包检查了一遍文具,然后叮嘱,“不要紧张,像平时一样就行了,我在外面等你。”

    穆从白不知为什么,忽然很不舍,一把抱过去说:“我很快就回来。”

    什么叫很快就回来?

    司越珩目送穆从白过安检,少年进了学校,混在人群中回头向他挥手,他莫名有种要送穆从白离开的感觉,不自觉伤感起来。

    考场的铃声响起,司越珩和其他家长一样,在学校外面的花台找位置坐。

    旁边一个大姨好奇地问:“小伙子,你这么年轻,陪谁来考?”

    “我侄子。”

    大姨惊讶,“我还是第一次看到像你这么年轻又负责的叔叔。”

    司越珩尴尬一笑,他还是不擅长和不熟的人打交道,起身说:“不好意思,我先走了。”

    大姨看着司越珩,才刚夸完就走,果然年轻人还是不靠谱。

    司越珩并没有走远,拐了个弯在一家奶茶店点了一杯茶,坐到角落,本来想随便网上冲个浪,结果什么都看不进去,注意全在时间上。

    最终,他放下手机,单纯地数着时间,终于还有半小时考试就结束。

    他倏地起身出去,走到半路又回来买了一杯奶茶,带到了学校门口。

    穆从白第一个出来,远远就开始找司越珩,直到他看到司越珩走过来,倏地加快脚步。

    保安开了门,他迫不及待向司越珩飞奔过去。

    司越珩被撞得后退了一步,用穆从白抱着他的姿势看手机,离考试结束还有20分钟。

    “你怎么提前交卷了?很简单吗?”

    穆从白已经忘了考试考了什么,敷衍地回答,“嗯,很简单。”

    旁边的家长见有人提前出来,都过来打听,结果听到这一句,有人相信,有人怀疑,不停地向他提问。

    穆从白谁也不理,摸到了司越珩手里的奶茶,“叔叔给我买的吗?”

    镇上也有奶茶店,但是并不怎么好喝,他从来不喝,司越珩也不让他多喝。

    司越珩把奶茶塞给他说:“甜食能刺激大脑分泌多巴胺,只限今天。”

    穆从白戳上吸管喝了一口,确实很甜,他看着司越珩生出了说不出的愉悦,不知是因为奶茶,还是因为司越珩。

    他一手握着奶茶,一手去牵司越珩的手,“叔叔,我饿了。”

    第65章 耳朵

    # 065

    在一群家长各式各样的眼神中, 司越珩被穆从白牵走了,完全不理后面有什么样的言论。

    走到回酒店的小路上,司越珩才反应过来, 挣开了企图在他面前装大人的穆从白, 看过去却是一副“我做错什么了”的乖崽子脸。

    他说不出教训的话,转身边走边想吃什么好,后面捧着奶茶的穆从白跟上来, 又默默地握住了他的手。

    他侧眼看去,穆从白一本正经地说:“我怕走丢了。”

    司越珩没想穆从白这么大人怎么会走丢, 想的是下午还要考试, 不能出问题, 于是反握紧了穆从白的手,牵着他去找吃的。

    走了一圈都没有找到有空位的饭店,司越珩终于意识到连吃饭也得提前预订,有的店不能预订,还需要提前去把位置占好。

    穆从白倒是一点不介意, 指着路边一家普普通通的苍蝇面馆, “叔叔,那里还有位置。”

    司越珩平时也没这么计较,可他觉得穆从白高考期间,得注重营养,再怎么也能吃点干净合适的。

    但他们再这么找下去又累人, 又不一定能找到,他觉得很对不起穆从白地说:“真的要吃这家?”

    “和叔叔一起吃什么都可以。”

    穆从白主动地拉起司越珩过去,一进店里就闻到一股香味。

    这会儿还不到12点, 高考的家长就和司越珩一样, 不会带孩子来吃这种店, 客人就只有他们。

    司越珩点了两碗面,特意给穆从白加了两份牛肉,庆幸穆从白现在不会再蛋白质过敏了。

    等面上来他意外惊喜,面里不只肉很大块,味道也很不错,根据他这几年研究食材的经验,这店外面虽然看起来不怎么样,却没有加什么科技的用料,非常实在。

    吃到一半时店里的人多起来,听到旁边的人说话,他才知道这家店在这里开了近20年,难怪这么实在。

    吃完之后,司越珩就把这家店纳进了穆从白的夜宵。

    下午的考试3点才开始,回到酒店司越珩就催穆从白睡午觉,他坐着旁边的书桌,撑着脑袋看穆从白睡。

    过了半天,穆从白两只眼睛直溜溜地向他盯来,“叔叔,你这样看着我,我怎么睡得着。”

    司越珩连忙转身背对过去,穆从白仍旧不满意地说:“这样也睡不着。”

    “那你要怎么才睡得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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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穆从白拍了拍旁边的位置,笑着望着他。

    最终,司越珩还是躺到了旁边,被当成了人形抱枕,终于哄睡了穆从白。

    醒来时,司越珩都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睡着,穆从白还四脚都缠着他,一脸认真地望着他说:“叔叔,亲我。”

    司越珩刚醒,脑子有些懵,脱口而出,“小崽子,你怎么这么烦。”

    “那我亲叔叔也行。”

    司越珩笑出来,“你亲我,这样还有用吗?”

    穆从白一本正经地保证,“有用。”

    不等司越珩同意,他就捧着司越珩的脸贴过去,司越珩却忽然动了下头,他慎重其事的吻亲在了司越珩的眼睛上,瞬间僵起了动作。

    司越珩下意识眨眼,能感觉睫毛扫过了穆从白的嘴唇,冷不防眼皮一疼。

    他用力推开穆从白,“穆小狗,我的睫毛被你咬掉了。”

    穆从白抿了抿唇,指尖在嘴唇上真的抹下来了一根睫毛,他向司越珩看去,司越珩一副生了气的模样。

    但是,他比司越珩更生气,鬼知道他亲过去的时候有多虔诚,结果他第一次亲司越珩,变成了他咬掉了司越珩的睫毛。

    他瞪了瞪司越珩,说不出的委屈,随即翻身下床跑去了卫生间。

    司越珩还在关心他的睫毛,他感觉还有掉进了眼睛里的,拼命眨眼没有眨出来,就看到穆从白跑了。

    所以,咬掉的是他的睫毛,那崽子在生什么气?

    这件事穆从白记了仇,之后每一科考试前就拉着司越珩说要亲他,并且要他保证一动不动。

    司越珩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哪里惹了小崽子,但看在穆从白高考的份上,他没原则地纵容了。

    终于到了最后一科,司越珩和其他家长一起等在考场外面。

    可能是一年一度的高考即将结束,今天来的人格外多,不只家长多,甚至还来了不知道哪家媒体的记者,守在出口等着采访。

    记者看到有人出来立即过去,对着镜头说:“现在离考试结束还有23分钟,就已经有同学交卷出来了。”

    旁边立即有家长接话,“他每一科都是提前交卷出来的。”

    司越珩看去,果然还是他家的崽子。

    穆从白这几天都是提前交卷第一个出来的,尤其数学,他提前了近一个小时出来,差点惊掉了其他家长的下巴,纷纷说他怎么不多检查检查。

    司越珩倒是不意外,穆从白的数学成绩几乎一直都是满分,只要不是穆从白故意做错,这次的成绩应该也差不多。

    穆从白出了门,记者连忙过去采访,“这位同学你好,考得怎么样?”

    面对突然过来堵住的人,穆从白眼神不悦地扫过去,记者还见他不说话还在追问:“听说你每一科都是提前交卷,第一个出来,是因为你很把握吗?”

    穆从白越过镜头看向了后面的司越珩,有些不耐地回:“对啊,不然是什么?”

    记者被他拽到了,维持着专业的素养又问:“那你现在最想做的是什么?”

    司越珩这时走到了记者的旁边,穆从白直直向他望来,然后看向镜头挑起了嘴角说:“秘密,不告诉你。”

    记者又一次被他拽到了,但穆从白已经不给提问的机会,越过去就抱住了司越珩。

    “叔叔,我考完了。”

    司越珩拍了拍他的背,半晌他还没松开,无奈地把人推开了说:“好了,你刚才很没礼貌。”

    穆从白斜眼一瞥,发现记者和镜头都转向了他们,立即拉起司越珩说:“叔叔,回家了。”

    因为崽子刚高考完,司越珩又原谅了穆从白的没礼貌,他们回酒店收拾东西,来的时候就和周嘉盛说好了今天来接他们。

    要不是因为没有订到房间,周妈妈本来是要周嘉盛陪他们一起来的。

    周嘉盛把车开到了酒店门口,欣赏着高考的百态人生,终于等到了司越珩和穆从白出来。

    穆从白一手拎着行李,一手牵着司越珩,而司越珩一副丝毫没觉得哪里不对的模样,还和其他家长搭话,被穆从白强行拽走。

    两人上了车,他调整后视镜对着穆从白,对上穆从白看来的眼睛问司越珩,“你们两个大男人不觉得手牵手害臊吗?”

    司越珩对着周嘉盛“啊”了一声,然后去打量穆从白,拍着大脚笑起来,“哪来的两个大男人?这明明是一只小狗崽子。”

    他说着还去捏穆从白的脸,捏不起肉换成了捏耳朵。

    然后,司越珩又不知什么原因惹到他的小狗崽子生气了,哄了半天没哄好,他还十分不解地问:“穆小狗,你不觉得你最近脾气变坏了,越来越爱生气了吗?”

    穆从白直直地盯了他半晌,冷不防地对着他叫了一声,“汪。”

    周嘉盛一边开车,一边对着后视镜冷笑,换来了穆小狗的眼刀凝视,他的笑意更加嘲讽了。

    回到家差不多就是晚饭的时间,周妈妈和周父已经给穆从白办好了庆祝宴。

    这一次就只有他们,穆从白已经算是半个大学生,司越珩特许他多喝了一杯啤酒,结果穆从白直接醉倒下了,甚至连饭都没吃几口。

    最后,周妈妈和周父做的一大桌菜主角没吃着,被他们吃完了。

    周妈妈和周父说司越珩这几天辛苦了,连碗都不让他喜欢,于是他坐到了在客厅偷懒的周嘉盛旁边。

    周嘉盛侧眼看了看他说:“恭喜,很快你就可以解脱了。”

    司越珩想了想才听懂周嘉盛指的是什么,可是他没有觉得解脱,反而有些茫然,“其实我不知道他真的离开我了,我会怎么样。”

    周嘉盛没有接话,他不意外司越珩的话。

    司越珩靠到了沙发望着天花板说:“其实,我刚回来的时候真的对未来绝望了,觉得我活着的意义都失去了,不知道自己该干什么……是穆从白让我找到了重新往前的意义,这几年我的生活里全是他,如果他离开了的话,我可能会很不适应。”

    周嘉盛没想到司越珩隔了三四年,会对他回来的真相,劝道:“就算他现在说不想和你分开,等上了大学要不了多久就变了!大学就是一个人的人生分水岭,他见识了外面的世界,自然而然会离你越来越远,你还是多考虑下自己吧。”

    “是啊!”

    司越珩无比地感叹,虽然他上大学时情况与穆从白不一样,但还是很赞成周嘉盛的话。

    穆从白从小成长在封闭的环境,这几年也几乎没有离开过镇上,没有见过外面的花花世界,自然眼里只有他。

    可是上了大学,见识过各种各样的人,多姿多彩的世界,自然会明白他们现在的生活有多单调,明白这个小镇有多无聊,甚至以后都不愿意再回来。

    司越珩想着把自己想难过了,长长地叹起了气,老气横秋地说:“孩子长大了,就是留不住啊!”

    周嘉盛瞬间明白他又白说了,很想敲开司越珩的脑子看看,到底被穆从白灌了多少迷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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