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阳王四肢僵硬,刘曜一见安阳王这个模样,厉声道:“安阳王,眼下应当立刻击退司马越!”
刘曜说完便领着自己的军队冲了出去,四面环攻的晋兵纷纷拦截,刘曜刀刃如有了生命一般,削金断玉,势不可挡,很快就解决了无数个士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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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越见此,眸子暗了下来,很快他见形式不对,于是下令退回洛阳城内,几番纠缠之后,司马越领着麾下军队回到了城内。
刘曜见司马越已经惧怕,冷冷一笑,当下从部下手中接过弓箭,他引箭、勾弦、举弓对准了司马越的位置,从容的放手,箭羽飞驰,司马越蓦然身形一震,只见那锋利的箭羽插中了司马越的左肩。
司马越退兵之后,安阳王看着呼延朗的首级,刘聪从嵩山回来之后,必然要怪罪于他,一想到此处,安阳王忧惧成疾,连续病了几日。
“禀报将军,安阳王跳进洛水自尽了!”
刘曜面色一惊,眸子里掠过一阴翳之色,刘厉居然死了!
“立刻派人去嵩山,将这里的战况告知楚王殿下!”
刘聪知道之后,脸色深沉,眸子里满是阴鸷,司马越竟然趁他去嵩山祭祀发起攻击,呼延朗被斩杀,刘厉跳洛水自尽!
一下子就折损掉他汉赵两名大将。
刘聪很快就快马加鞭从嵩山回来。
一下马便立即进了王弥帐下,刘聪看了一眼刘曜,那一眼满是严厉阴沉之色,刘曜一惊,楚王这是怪罪于他!
“参见楚王!”王弥与刘曜同时朝刘聪行礼。
刘聪甩了甩衣袖,负手于后,声音低沉,有一种山雨欲来风之势。
“到底怎么回事!本殿要你们留守洛阳,为何出了如此大的纰漏!”
刘曜立马走了出来,颔首道:“殿下恕罪,是安阳王一时疏于防备,让司马越偷袭!”
刘聪转过身来,看着下首的刘曜,蓝眸犹如燃着炼狱之火,戾气冲天。
“安阳王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死不足惜!”
王弥沉吟片刻,看了一眼脸色苍白的刘曜,说出心中的顾虑。
“殿下,如今洛阳守备仍坚固,而我军经过多日奋战,粮草不继,将士疲惫,必须得退回平阳!”
刘聪轻轻瞑上双眼,心情沉重万分,良久他才道:“是本殿自请留在洛阳,未得到陛下之命,不得自行撤军。”
平阳,刘渊也收到洛阳战报,知道刘聪再一次大败的消息,而此时最得意的无非是呼延攸,呼延攸得知消息之后便立马进宫,又进了一番谗言给刘渊。
“楚王连番战败,又损失了那么多名将领,令我汉赵军队损失惨重,楚王莫非是匹夫之勇……”
与之在一旁的宣于修之沉默未语,他看着陛下脸色破沉,又听呼延攸言中诋毁之意,于是沉下声道:“陛下,当务之急应当是下令让楚王撤军。”
刘渊也正是此意,却见呼延攸还在那里喋喋不休的说着,脸上闪过一丝厉色。
“行了,呼延攸你退下吧。”
呼延攸一听到陛下连名带姓的喊自己的名字,心中大惊,又悄然抬头看了陛下眼中的不耐烦之色,当下敛下眉,急忙恭敬道:“臣呼延攸告退。”
当夜,刘渊便传令给刘聪,命令楚王撤军。
汉赵退兵之后,此后连续几个月都未曾再进攻洛阳,晋室贵族当以为匈奴人惧怕,于是又松懈下来,开始贪图享乐,疏于关心国事。
聿阳宫内,刘聪静静的靠在软榻上,暗红色长案上放了几盅酒,月色入户,一截月光落在刘聪满是醉意的面容上,酒水落在他衣襟上,他浑然未知,那蓝色的双眸似有无尽的寒意,犹如初生的霜雪。
洛阳城,他势必要攻克,司马越,司马炽。
洛阳
司马越防守洛阳,击退刘聪立下大功,司马炽很快就例行封赏,为司马越设宴。
司马炽与皇后梁兰璧坐在主座上,下方便是司马越,各路大臣纷纷举起酒杯恭贺他,而司马越却看了面前的司马越,眼中闪过一丝得意之色。
他摇摇晃晃的举着酒盏向司马炽走去,随后竟与司马炽同坐一位置。
司马炽面色忽沉,看了一眼醉意破深的司马越,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杀意。
“大司马喝醉了,来人,将他带下去!”司马炽轻轻的扶住司马越,眼中的阴沉已经凝结成冰,他薄唇抿成一个冰冷的弧度,剧烈的杀意从心脏传向四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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