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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这个事,我是问,请他远程治疗这事,靠谱吗?”中年人的双眼,犀利的盯着这个谐和医院院长,怀疑对方想推卸责任,但他又不好放话威胁,实在是他们找气功大师捣乱在先。
关键是,如果他爸走了,以他的级别,真就威胁不到旁边这位大医院的院长。
“苏处长,能用的消炎药、退烧药,我们都用了。”卢院长耐心解释道:“但苏老一直没醒,再这样下去,恐怕……”
啪!
坐前排的年轻家属,忽然给自己脸上来了一巴掌。
似乎为了对称,他接着又给自己的另一边脸,也扇了一巴掌。
“都怪我!找了个假气功大师,害了爷爷!”
…
张和平在处理保护伞公司的事情时,没想到谐和医院的卢院长找到了二姐家里去。
他跟那边说了一会,挂断电话,就对坐在一旁沙发上的韦春桥、唐虎、吕军三人说道:
“吕军负责组建风纪小队,人数限定在23人,平时向韦总汇报;若遇特殊情况,可以直接向我汇报。有没有问题?”
吕军的表情有些失望,张和平没有选择他提议的副队长督促计划。
韦春桥急忙问道:“老板,这风纪小队的职责、权限怎么定?”
“日常监督,查漏补缺,可以反馈,但……”张和平说道这里,旁边座机又响了。
“不要干涉安保队伍的工作。”张和平撂下一句,就接起了电话,是特需病房医生办公室那边打来的,张和平又仔细问起了病人的情况。
保护伞公司总经理韦春桥见张和平朝他们摆手,便起身点了下头,带着唐虎、吕军他们走出了别墅。
到了别墅外面,韦春桥忽然转身,对着吕军说道:“吕经理,老板刚才的话,已经说得很直白了,你们24人可以为安保部查漏补缺,也可以监督其他安保人员,但不能干涉安保工作,明白吗?”
“明白,韦总!”吕军被韦春桥特意强调的24人点醒,他们这行人应该是暴露了,此后被限制在风纪小队里,就不能去其他部门乱蹿了。
除非,内地再给他们雁群安排些人手过来。
张和平感知到了韦春桥的话,心中有些感叹,一个近60岁的断臂大头兵,居然学会了揣摩他的心思,这权力还真是锻炼人。
抛开保护伞公司的琐事,张和平继续跟电话那头的老中医,说起了下针的注意事项,并耐心听着那边下针后,病人的各种表现。
…
卢院长赶回谐和医院后,顾不得医院里的其他事,略显焦急的赶去了胸外科特需病房。
他们三个刚出电梯,就发现一根黑色粗线,从医生办公室延伸到了特需病房中。
同时,他们还听到特需病房里的大声交谈,以及外面做着噤声手势、维持秩序的医生、护士。
“怎么样了?”
卢院长走到特需病房门口,刚问了一句,就被房间内的人低吼了一声,“别吵!”
谐和医院的胸外科主任把卢院长拉到一旁,隔了三、四间病房,才小声对卢院长说道:“中医院的乔老、蒋老,还有咱们医院的李医生、左医生、梁医生在里面,正根据张所长的电话指导,给苏老进行针灸。”
“效果怎么样?”四十多岁的苏处长没进病房,反而跟在卢院长身后,着急问道:“我爸能不能醒过来?”
不怪他这么着急,病床上躺着的那位,首先是他爸,其次是他们苏家的大依靠。
如果他爸现在就走了,这位苏处长未来的成就,能达到厅级,就要感谢他爸保佑了。
胸外科主任看了这位苏处长一眼,语气略显古怪的说道:“张所长说乔老他们不懂气功,针灸一小时如果不起效,就得改用推拿。另外,张所长又开了两副中药,正在熬制。”
“膏药好了!”一个老医生快步从医生办公室走出,一边走还一边活动手指、手腕关节,而他身后跟着一个端砂锅的年轻医生,以及一个拿酒精瓶的小护士。
“文老!”卢院长快步走过去,打了一声招呼。
“卢院长!”被称作文老的老中医,一边活动肩膀,一边笑道:“我觉得张所长说的推宫活血手法,配上这幅醒神膏药,肯定能将病人救醒。”
“醒了!醒了!张所长醒了!”房间里忽然传出一道兴奋的喊声,似乎在向电话那头报喜。
随着这声喊,周围一下子嘈杂了起来。
“安静!安静!听不到电话声了!”
又是一道喊,病房内外迅速安静下来。
而那位苏处长,已经趁乱挤进了病房,然后就见他父亲的头、胸、手、脚插满了秘密麻麻的银针。
“不要高兴得太早了!等会听我指挥,依次撤针,千万不要搞错了顺序。”
“另外,去问一下中药熬好没有,半小时内必须服下一剂。”
“还有,家属是否同意手术取弹片,这个弹片不解决,就只能保守治疗,但无法保证病人能否挺过这个冬天!”
病房里的人都在安静听着电话,虽然只有一个老医生的耳朵贴着听筒,但另外还有两个老医生的耳朵凑到了听筒旁。
三人碰头听电话的样子有些滑稽,但周围人都不敢发声,更别说笑了。
“张所长,我们有个疑问,病人体虚,可能无法承受再次手术。”接电话的老医生问了一个,他们认为很重要的问题,也是病人家属迟迟不敢答应的原因。
电话另一头的张和平说道:“做不做手术都有风险,保守治疗要面对反复发作的炎症、高烧、昏迷,你们都知道这对他意味着什么。”
“现在,病人醒了,以他的意志力,我相信你们能在他清醒的时候,取出颅内弹片。只要能取出颅内弹片,清除一部分脑溢血,就能减少昏迷发作概率,增加存活率。”
“这……”老医生迟疑说道:“我再问问家属!”
“别问家属了!”张和平有些不耐烦的说道:“病人不是醒了吗?直接问病人愿不愿意做?如果要开颅取弹片,也是要告诉病人的!”
这年月的手术制度还没有后世那么规范,加上医患关系不紧张,医生的自主权还是挺大的,就是技术方面有待商榷。
不过,这个姓苏的特需病人,能得到专家组的待遇,相关专家医生的技术自然不用怀疑,这也是张和平力劝手术的原因。
赌一把还能活,不赌就只能等死,选择权在病人和家属手上!
过了一会,病房里再次响起声音,“张所长,这个开颅手术,你有没有把握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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