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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吗?”

    我想?不想?你你自己心里没点数吗。

    池榆这?样想?着,但知道不能露出一点不耐,她?转身露出期冀的目光:

    “不能带我一起去吗?”

    “我想?出去看看……”

    “除了几个门派的掌门,很少有人踏进?焚天?谷。”

    池榆神情恹恹,离开晏泽宁的怀抱趴在书桌上,“那就是不能带我去啊……”晏泽宁紧跟着池榆坐下。

    池榆勾住晏泽宁的脖子,“你不在,我一个人闷闷的,我去找些老朋友叙叙旧,可?以吗?”

    晏泽宁把池榆抱在怀中,抵住池榆的额头,“怎么不可?以,只要?你注意安全,不要?劳累身体?,其余的,你欢喜便好……”

    池榆笑道:“那就这?么说定了。”

    晏泽宁轻嗅池榆的脖子,手滑到池榆的腰带上,“可?以吗?”他垂眸,低沉暗哑的声音从胸腔中发出。

    池榆蠕动了一下,把腰上的手抖掉。

    “你昨天?……我身子还疼。”

    她?撩开袖子,上面是一片密密麻麻的红痕,“你等我痕迹消了行不行。”

    “可?师尊会有十天?半个月没有办法亲近你了。你疼疼师尊。好不好……”

    池榆眼睛瞬间蒙上了水幕,“可?我真的好痛……你每日都那样,我身上的痕迹就从未断过,修仙之人不应该清心寡欲,每日只知道修炼吗,况且师尊以前也不像个好色之徒,以前清冷淡漠的,怎么如今变成这?样了。”

    晏泽宁被问?得心猿意马,冷俊的眉眼漾着春意,“没办法,它看见你就变成那个样子了,为夫控制不住。”

    池榆瞪了他一眼。

    这?些天?,她?知道晏泽宁在床上是个混不吝的,什么下流的话都说的出口,让她?简直不知如何是好,骂也骂过,讨饶也讨过,但晏泽宁会更加兴奋。

    晏泽宁将池榆搂得更紧。

    “它很为难的,宸宁就帮一帮它好不好。宸宁……”它动了一下,“你感受到它的为难之处吗?”

    “混蛋!”

    池榆骂了一句,咬唇斜睨着晏泽宁,想?着不能这?样下去了,不能终日被困在床笫之上,若这?次依着他,又要?在床上躺两三天?,沉静片刻后,心思一转,露出恬静的笑容。

    “我若是帮了你,你自然是高兴。可?我呢,你日日这?般,我可?没什么趣味,我一点都不快乐,都腻味儿了。”

    脸一撇,“你连这?种事都只顾着你自己。”

    晏泽宁听出了池榆话里的意思,笑着覆耳道:“为夫自然是要?伺候好夫人的,夫人有何高见。”

    池榆今日用镶着珍珠的绸带扎了两个小辫子垂在胸前,一派活泼明?媚的样子。

    她?伸手解开编进?辫子里的绸带,轻轻拉扯了出来,瞬间发丝如海藻般垂散在她?的腰间。如少女般的脸庞露出几分青涩的媚色。

    她?眼睫毛的阴影投在脸庞上,手指缠绕搅弄着珍珠绸带。

    “你可?千万要?依我。”

    晏泽宁已经丢了几分魂,“好……都依着夫人。”

    池榆抬眼看着晏泽宁,“我想?替它包扎一下。”

    “师尊可?千万不能碰哦~”

    “碰了我会生气的。”

    “答应我……”池榆跪坐在晏泽宁怀里,抱着他的脖子道:“好不好……”晏泽宁眼眸微暗,“怎么能不碰,不碰怎么解开……宸宁,你太坏了。”

    池榆道:“我看着合适的时?机,自然会解开的。”

    池榆摇着晏泽宁的脖子,“好不好……嗯?”见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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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泽宁不言语,池榆丢开脖子,“不跟你玩了,没甚情趣。”说着就要?起身,晏泽宁一把拦住了池榆的腰,池榆坐在晏泽宁怀里,玩着珍珠绸带,也不理他。

    等了片刻,见时?机差不多了,池榆轻声委屈道:

    “我现在那处还疼着……都是你做的坏事,我为什么不能做坏事。”

    池榆伸长脖子,交颈覆耳道:

    “哥哥?泽宁哥哥,让我对你做点坏事,好不好?”

    晏泽宁听了此话,喉结滚动,早已意乱神迷,不能自己。

    ……

    “我走了。”晏泽宁摸着池榆的脸,池榆打?开他的手,“你走就走吧。”池榆一个翻身,把脸埋进?枕头里。

    晏泽宁下床,地上全是两人的衣服,他捡起自己的外套,有些艰难的弯腰穿好。又走到床边,床边挂着黏糊糊湿漉漉的珍珠绸带,想?到昨晚的事,晏泽宁忽觉不能说的地方?有点疼。但两颊又飞上红晕。

    晏泽宁顶着春意缱绻的脸将惊夜放在池榆枕边,“师尊不在了,你就把师尊的剑当作师尊,它可?时?时?陪着你。”

    他俯身道:“宸宁……”没人回他。

    “池榆……”

    “夫人……”

    “为夫跟你商量个事。”他顿了一下,理了理自己的衣襟。

    “以后可?以玩,但不能太过分了。”

    见池榆还不理他,他将池榆从被窝里捞起来抱在怀中。

    “再?这?样下去,师尊会被你玩废的。”

    池榆只觉得他烦人,伸手一巴掌拍在他脸上。

    “我要?睡觉。”池榆翻了身如是说。

    她?闭眼懒懒道:

    “你都是化神修士了还玩不起,你有时?候能不能找一找自己的原因。”

    晏泽宁听了此话,沉吟片刻,忽觉大有道理,心气矮了几分,吻了吻池榆的脸颊,“那我走了。”

    池榆眼睛也不睁开,亲了亲晏泽宁脸。自己从晏泽宁怀里扒拉出去,将被子一盖。

    晏泽宁笑了笑,又说了几句话才离开。

    晏泽宁走后,池榆睁开眼睛在床上呆了一个时?辰,确认他不会折返后,立即翻身起床,穿好衣服就去拿小剑。

    小剑见没人了,嘭得打?到池榆脑袋上,打?得池榆满头包。

    池榆抱头讨饶,“对不起,小剑,把你给落了。”

    小剑重重一击打?到池榆脸上,使得她?脸上留下一道鲜红的剑痕。

    池榆把脸伸到小剑跟前,“你想?打?就打?吧,这?么多年,是我对不起你,我也是身不由?己。”

    小剑滞在空中,没打?池榆的脸。

    池榆见风使舵,高兴地抱着小剑,“那现在我们又在一起了,可?要?好好练习剑法。现在还有一道难关,等着我去过呢,我需要?你的帮助。”

    池榆双手合十,“拜托了,世界上最帅的小剑。”

    小剑蹭了蹭池榆,池榆知意,弄好热水,在热水上洒好花瓣,伺候小剑入浴。

    第126章 病

    给?小剑沐浴完后, 池榆用小剑使了几个剑诀。

    威力比以前大了,控制比以前更精准,在使剑的过程中, 池榆清晰地认识到三灵根跟变异灵根的差距, 以前她日夜苦练都达不到的控制力,变异单灵根却可以随随便便轻轻松松达到。

    池榆练习了半天,转念一想,晏泽宁好像天赋也不是很好, 他是靠什么修炼成化神修士的呢?修仙界比他天赋好、资源好的人大有人在, 为?什?么是他呢?他是在大家都不知道的地方下了苦功夫吗?

    晏泽宁应该对自己很严苛吧……

    从他教育自己的方式就能看?出来?,动?不动?就上千次上万次的重复……

    池榆有些?忧虑,她靠自己修炼真的能离开晏泽宁, 离开一剑门吗?就算她一路修炼顺遂, 修到了化神, 那也不知道是猴年马月了,她还得?在晏泽宁身边呆个几百年。

    更遑论, 她头上还有个不知道有什?么作用的婚契。

    池榆心思沉了几分,抱起小剑想去外边散散心。

    谁知刚踏出阙夜峰,身后就跟了十来?个仙侍。这些?仙侍袅袅娜娜地向她行礼,自觉地跟在她身后, 走?到哪里, 跟到哪里。

    池榆表示想一个人,那些?仙侍也只是微笑,并?不做答。

    池榆试着用术法避开她们,也是徒劳无功。试图跟她们说些?闲话, 也是一问三不知,光顾着摇头。

    应该是晏泽宁派来?“监视”她的。

    池榆心想。

    也只能由着她们了。

    她转头去找了陶沐阳, 问了周悯的情况。那些?仙侍在一旁侍立。

    陶沐阳对她大为?感激,但?被池榆问到周悯的情况,就面带忧虑,吞吞吐吐。

    “悯儿确实还活着,但?不太好。应该是……很不好,她以后都没办法修炼了。”

    “我可以去看?看?她吗?”

    陶沐阳看?了一眼池榆身后的仙侍,“悯儿现在的情况,就怕污了夫人的眼,惊扰了夫人的玉体。”

    “我还是去看?看?吧。”池榆不错地盯着陶沐阳的眼睛。

    陶沐阳带着池榆七拐八弯去了一间屋子,这屋子视线开阔,很明亮,窗边有一个泥制的花瓶,上面插了一枝浅粉的桃花。床上坐着一个人,下半身被一层被子盖着。

    池榆一进来?,便闻见?了浓浓的药味。

    床上那人听见?动?静,转头道:“是沐阳吗?……你带了客人回?来?了。”

    池榆看?着眼前的女子,几乎认不出那是周悯。

    想到第一次见?到的周悯。

    温柔似水,貌若芙蓉。

    现在的周悯,脸上光秃平整,几乎让池榆认不出那是个人的脸。

    池榆心里不是滋味,道了一句:

    “周真人,好久不见?。”

    “是……掌门夫人吗?”周悯回?道。

    池榆走?近周悯,坐到床榻之上。

    周悯淡淡笑着,脸上的肌肉纹理走?势奇怪,显出的是一个畸形怪异的神情。

    “沐阳跟我说了,多亏了掌门夫人我才能出来?,此等大恩,周悯没齿难忘。”

    池榆不知道说什?么,好像说什?么都不合适。末了,池榆说着:“我给?你送些?灵药吧。”

    周悯愣了一下,说了声谢谢,回?道:“还没恭喜夫人与掌门喜结连理,祝掌门与夫人百年好合。”

    池榆抿唇。

    “多谢。”

    两人沉默了片刻,池榆又问:“是他……这般对待你的吗?”

    周悯不言,池榆心里嘲笑自己,不是晏泽宁做的,又是何人,怎么能将话说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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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为?难人。

    “掌门仁慈,我这种叛逆之人能活下来?,已?经谢天谢地了。”

    周悯笑了笑,“我瞧着掌门以前就极喜爱夫人,夫人与掌门成婚后,定?是被受宠爱吧。”

    池榆瞧着周悯努力想把话题朝安全的地方引,便也如她所愿。

    “嗯……我自然是活得?开心的。”

    池榆忽得?想到,周悯曾与晏泽宁敌对,自然知道晏泽宁实力的深浅,池榆心思百转,话绕了几个弯子,才问:

    “我虽与夫君日夜相伴,但?确实不太了解他。我想更加了解他一些?,传言夫君实力极高,不知是不是真的,真人能否与我说道一二。”

    周悯一愣,似是陷入了回?忆,她将在魔渊边围杀晏泽宁一事?清清楚楚地与池榆讲了。

    池榆听了,越发心惊胆战,四个元婴真人,还是先?发制人,做好万全之策的情况下,才堪堪将晏泽宁逼下魔渊。

    当时的晏泽宁是元婴修为?,可元婴跟元婴是不一样?的。

    以后就算她修到了化神。

    池榆心里一凉。

    可化神跟化神也不一样?。

    两人聊了片刻。池榆问道:“周真人以后打算怎么办?”

    “我夫君既死,周家所有人都不知去向,我也成了这个样?子,我打算在这间屋子里了此残生。”周悯道。

    “悯儿……”陶沐阳怅惘念着。

    池榆疑惑,也将疑惑问出了口:

    “周真人是何时成婚的。”

    “十二年前,跟楚无期签了婚契。”

    池榆低下头,瞳孔变大。

    周悯不喜欢楚无期,有心仪之人,这人就是陶沐阳,她能确定?。那么周悯可能由于各种原因,不得?不签了婚契,极大可能是被骗、或是被强迫。

    池榆心神震荡,害怕自己失态,她稳了稳心神,状似无意道:

    “周真人夫君既死,何不另寻得?意郎君,也好过终身孤苦。”

    周悯摇头,“夫人可能有所不知,婚契与一般的道侣契不同,道侣契一方死了,便自己消散,而婚契除了双方愿意解,死了都不会断。我这一生,生生死死,与楚无期都是夫妻。”

    陶沐阳脸上有着肉眼可见?的落寞。

    池榆勉强笑了笑,“原来?是这样?啊……”便再?也说不出话来?。

    “打扰周真人这么久,我先?走?了。”得?此噩耗,池榆心中难过,再?也支持不住,与周悯说了一声便离开了。

    ……

    回?阙夜峰的路上,池榆路上遇见?好些?弟子,见?了她都远远避开,实在避不开,都靠在两边,恭敬低头喊了声夫人便散在两边。

    只有一个人,立在池榆的必经之路上。

    池榆想躲开,却被那人喊住。

    那人道:“以前炼气期的小弟子,一朝得?势,也学会狐假虎威了。”

    仙侍喊道:“这里容不得?你跟夫人这样?说话。”仙侍还想说什?么。池榆皱着眉头,不欲惹事?,喊了声“走?了”。仙侍立即垂首低眉,跟在池榆身后。

    那人继续道:“夫人?勾引自己的师尊,此等无德无良无才之人,也当得?起一剑门的夫人。”

    众人听了,皆噤若寒蝉。

    仙侍上去就要驱逐这人。

    池榆转身拦住仙侍,向前一步道:

    “不知我有什?么时候得?罪了龚真人,才让龚真人这般口出恶言,罗织我的罪名。”

    那立在池榆眼前,气宇轩昂之人,赫然是不问世事?,一心修炼的龚复。

    一旁的弟子,有眼力的早已?走?了,没眼力的也被仙侍驱赶走?了。

    “你与掌门以师徒之名,结为?夫妻,岂不是事?实。”

    池榆笑道:

    “这就代表我勾引他了。你怎么知道不是他勾引我呢。他为?强,我为?弱,他为?师,我为?徒,他为?男,我为?女,若不是他自愿,我又岂能勾引得?了他,若他真风光霁月,他有大把选手段制止我不伦的念头,他听之由之,放任不管,岂不是代表他心存邪念。”池榆冷言。

    龚复眼中闪着厉光,“一派胡言!”

    “你不仅德行有亏,更是纵容家族子弟欺凌弱小,胡作非为?。”

    池榆反唇相讥,“那龚真人便是光明磊落了?”

    “我看?不是吧?”

    “若你真的光明磊落,这些?话,你就该去跟晏泽宁讲,让晏泽宁休弃我,而不是跟我在这里扯这些?有的没的。”

    “为?什?么不跟晏泽宁讲,你心知肚明,我既修为?不如你,在别人眼中的大义上也不如你,你当然提剑过来?便可对我说三道四,指手画脚。”

    “如果跟晏泽宁讲了,你明白你会吃不了兜着走?。”

    “总而言之,你以为?你是什?么好东西?,欺软怕硬而已?。”

    池榆冷然直视龚复。

    龚复眼睛闪着冷光,“巧言令色,强词夺理,妖媚之流,也岂敢与本尊这般说话。”

    龚复使出一剑,直逼池榆。

    仙侍见?了,连忙阻止,皆被一剑穿心,就在剑直逼池榆脑门之际,小剑跑出来?挡了一下,那剑从池榆脑袋斜擦而过,池榆头发纷纷扬扬落下。

    突得?,一道强光从池榆身边闪过,直逼龚复,只见?龚复所在之地强光闪烁,尘土飞扬,再?定?睛一看?,他已?经被订在石头上,动?弹不得?。

    池榆看?着插入龚复肩膀的剑,低低惊疑叫了声“惊夜。”

    不多时,李原带着刑罚堂的人赶到。身后跟着的是池家两个孩子。

    他先?是向池榆赔罪:“夫人受惊了,此等恶徒,容我押下去受刑。等掌门回?来?,再?行处置。”

    “此人打杀同门,定?要严惩不贷。”池榆回?了一句,视线落在那些?仙侍尸体上,“替她们收尸,安抚她们的家人吧。”

    李原身后两个小孩走?出来?大大方方叫了一声“姑姑”。池榆应了,问了几句话,他们皆回?答的非常有条理,比刚来?一剑门时不知好了多少。

    池榆向着李原道:“李真人教导这些?孩子,真是辛苦了。”

    李原连说是应该的。两人寒暄几句,池榆便让李原先?走?了。

    池榆凝视着李原一行人的背影,池家两个孩子在里面被众星捧月般围着,脸上有着倨傲。

    这样?真的好吗……

    池榆心想。

    经历了这一系列事?,池榆心神耗尽,回?阙夜峰后,想着周悯的话和那些?仙侍的尸体,心思沉沉,神思恍惚,不觉大病一场。

    ……

    池榆被笼罩在雾里。

    雾里到处都是红艳艳的山茶花,娇艳欲滴。她欲探头赏玩,忽听得?远处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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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声铃响,与别的铃声不同,沉沉的,并?不清脆。她侧耳倾听,除了那三声铃响,便再?也听不见?什?么了,再?回?头望去,那山茶花团团落下,断得?满地都是,一片红。

    第127章 报复

    “宸宁……宸宁……”轻柔的呼唤声将池榆从睡梦中唤醒。池榆缓缓睁开眼, 梦里那片红还在她眼前晃荡,模模糊糊的,怔愣了一会儿, 才看清楚眼前的人。

    是……晏泽宁。

    “怎么师尊出去一段时日, 你?就变成这样样子了。”晏泽宁将池榆扶起,给她喂了药。池榆慢慢呷着那药,脸色惨白。

    “你?怎么回来了……我躺了很久吗……”

    晏泽宁垂眸,温柔抚摸池榆的脸颊, “你?是躺了很久, 师尊快吓坏了。”

    本?来最短要呆十天,他?五天就回来了,在池榆床边照顾了半个月, 又是喂药又是输灵力?, 好不?容易等到池榆醒来。

    “事情师尊都知道了。”晏泽宁捻起池榆半截头发?, “师尊定会给你?出气的。”

    池榆冷着脸,“你?要怎么出气。你?也看见?了, 若不?是我拿剑挡了一下,这会儿只剩半截的就是脑袋,而?不?是我的头发?。他?可是存了杀我的心思。”

    晏泽宁搂住了池榆,问着:“你?要怎么出气。”

    池榆扬起脸, 倔强地盯着晏泽宁:“我想怎么出气, 你?都依我?”

    晏泽宁笑?着点头。

    池榆心思回转,龚复是元婴真?人,有修为?有家世,在一剑门呆了那么多年, 肯定颇有根基,不?好相与?。晏泽宁口头上说任由她出气, 但肯定是不?想得罪龚复,小惩大诫一番就过了。她提一些“过分”的要求,等晏泽宁不?想答应之时,她就假意退让,再另外要一些补偿,说一剑门的人不?欢迎她,要出去散心之类的……

    打定主意,池榆微抬下颌,“若我想他?死?呢?”晏泽宁怔怔盯着池榆。

    眼前的女子脸上有些娇蛮。

    见?他?不?说话,眼中闪烁着泪光。

    晏泽宁这是在找借口拒绝她了?池榆心想,抿唇说了一句:“你?不?愿意是不?是——”,

    却被晏泽宁欢喜地搂在怀中,摸着池榆薄薄的眼皮,“傻子宸宁,我怎么会不?愿意,你?难道以为?龚复比得上你?一根头发?丝,他?这样伤你?,气你?,活该万死?。师尊只怕你?过于良善,心软,只想小惩大诫就放过他?,到头来还因为?师尊做的事情跟师尊闹。”

    晏泽宁吻住池榆的额头,“你?能知道这样保护自己,师尊心满意足了。”

    池榆懵了,抓住晏泽宁的袖子,“你?做了什?么……你?将他?杀了吗!?”

    晏泽宁埋进池榆的颈窝,“还没杀呢。”他?握住池榆的手,“但只是杀了有什?么意思。”

    “龚复那样的人,你?对他?用酷刑,断手断脚,他?也不?会哼一声……比起身折,他?更害怕的是心折。”

    晏泽宁吻着池榆的颈窝,“你?要去看一下吗?他?现在跪在阙夜洞外面。你?若不?想走?动?,便让他?过来好了。”还未等池榆开口,晏泽宁就迫不?及待将龚复传唤了过来。

    龚复跪在层层叠叠的床帷外,纱影撩动?之际,池榆看见?一个眼神空洞,神情萎靡,满身血污,佝偻着背的人跪着。

    那是前些天那个意气风发?的龚复吗?

    龚复跪下就朝池榆的方向?磕了三个响头,“夫人,你?对我的大恩大德,没齿难忘,前些天我说的那些污言秽语,真?是良心被狗吃了……”他?神情哀苦,“我这种人……不?值当……”

    池榆一时不?明所以,望着晏泽宁。晏泽宁笑?笑?,挥手让龚复退下。龚复退下,到阙夜洞外边,就有人将他?押入牢中。

    池榆问道:“他?这是怎么了……”

    晏泽宁到底用了什?么手段磋磨他?,让他?说出这种话,要知道前些天龚复还指着鼻子骂她妖媚之流。

    “他?为?什?么说……我对他?有大恩大德。”

    晏泽宁摩挲着池榆的脸,“他?这种人,宸宁将他?从吴家手里保下来,自然对他?有恩德。”

    “我……”

    什?么时候保下他?了?

    吴家是?

    还有他?这种人……他?是哪种人?

    晏泽宁抬起池榆下颌,舔了舔池榆的唇瓣。

    “我前几天对他?小惩大诫一番,就将他?放出去了。当时想来确实不?应该,若多关他?两天,他?就不?会见?色起义,将他?的侄女——吴家小姐坚污了。他?坚污吴家小姐时,被他?的侄子当场撞见?,他?的侄子自然也就被他?杀人灭口。那吴家小姐眼见?哥哥被杀,欲要与?其同归于尽,也被他?杀了。最后是吴家家主和长老将他?拿下。”

    “他?被拿下之时,□□还松着,还对已死?的吴家小姐口出秽言,骂那吴家小姐勾引他?……是个荡/妇、昌寂,可怜那吴家小姐不?过十六,正是大好年华,去赏花时撞见?自己的表叔,寒暄两句,就被强逼着行?不?伦之事,最后丢了性命,害了名声。”

    “吴家人当场便要打杀他?时——被我保下了。我对他?说,是你?劝我将他?保下的,他?这种该死?的银/贼,恶徒,本?该被千刀万剐,你?将他?救下,他?自然感激你?。”

    “所以……他?这种身败名裂之人说的话,不?过是银者见?银,有什?么可往心里去的……对吧……宸宁……所以别气闷了。”晏泽宁低头安慰她。

    池榆心中一寒,“这事……是你?做的局……”

    晏泽宁将食指放在唇前,“嘘……宸宁。这话可不?能乱说,他?本?性如此,迟早的事而?已。”

    池榆将颤抖的手埋进被窝里,“我想休息一会儿。”晏泽宁将池榆扶下,“那就休息吧,你?也才大病初愈。”吻了吻她的脸颊才离开。

    池榆腮帮子贴着枕头,呆呆望着被子。

    她真?的斗得过这种人吗……

    ……

    晏泽宁握住惊夜,惊夜尖啸着 ,还在不?安的震动?着。晏泽宁对着惊夜道:

    “恨吗?”

    “安静一点,别这么躁动?,我也恨毒了他?。”

    谁都不?知道他?看见?池榆在床上病怏怏躺着时候的心情。脸白似雪,手脚一片冰凉,神魂几乎没有波动?,任他?如何?输灵力?,喂药都没有反应,若不?是还有心跳,他?会以为?池榆又死?在了他?面前。

    那十多天,他?快要疯魔了,度日如年,煎熬着一点点堕入深渊,池榆醒来的那一刻,他?的心脏好像才开始跳动?。

    他?好不?容易才将宸宁养得康健活泼了些……

    到头来,池榆又因龚复病这个样子,神情也恹恹的,并不?高兴,教他?如何?不?恨毒了龚复。

    李原传来了灵信。

    [掌门,龚复已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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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刎于牢里,畏罪而?死?。]

    得此消息,晏泽宁冰冷道:

    “自己找死?,也算体面了。还好走?得快……要不?然。”

    灵信还未结束。

    [掌门,守门弟子抓了一只酒虫,原不?该拿这件事情叨扰,但那只酒虫我眼看着它像以前跟在夫人身边那只,还嚷着要找“池小榆”……]

    晏泽宁垂眸,若有所思。

    [将它带过来吧。]

    ……

    “大坏蛋……大坏蛋……你?将小榆抓到哪里去了,把小榆放出来,我要揍你?,揍肿你?的脸……”

    小红飞到晏泽宁眼前扑腾着。

    “我要见?小榆……要见?小榆。”

    晏泽宁眉头一皱,放了灵压。

    小红立即跌在地上,再也飞不?起来了。

    “呜呜呜……”小红哭哭啼啼。

    晏泽宁蹲下身,冷眼看着小红。他?问:

    “若小榆看见?你?,她会高兴吗?”

    小红眼睛瞬间睁圆,“小榆最喜欢我了,她每次见?我都笑?,笑?得像一朵花。”

    晏泽宁捏着小红,用灵力?检查小红身上是否有异物,见?什?么都没有,提着小红的翅膀就回到了阙夜洞。

    池榆这时还醒着。

    晏泽宁放开了手,小红猛得飞扑上池榆的脸,叫嚷着:“小榆!我来啦。”

    池榆一惊,往脸上一抓,看清楚抓的是什?么东西后,又惊又喜,“小红是你?吗?”

    小红又蹦又跳叫着:“是我是我。”

    “小榆你?变好了耶。”

    池榆将小红抱在怀中不?肯撒手,揉捏了一会儿,才注意到晏泽宁还在一旁。

    她揉着小红道:“是师尊将小红送过来的呀……”

    晏泽宁走?近坐在床榻上,“你?欢喜便好。”

    池榆不?知说什?么,突然干呕了起来。晏泽宁拍着她的后背,又用了些治愈的法术,还是止不?住。池榆呕得昏天黑地,几欲倒地。晏泽宁看着池榆,心急如焚之下,一个念头猛然升起。

    这个念头,让他?脑袋空白一片。

    第128章 解法

    晏泽宁手颤抖着摸上池榆的肚子, 神色凝重。池榆呕完后?,发现晏泽宁这副作态,有?点奇怪。

    晏泽宁有?些愣, 问着池榆:“你不会……”

    池榆听了, 思索片刻,然后?哈哈大笑:“你不会以为我?怀孕了吧。”池榆摸上自己胃,“我?只是?药喝多了,有?点反胃而已, 你想太多了。”

    晏泽宁收了手将池榆搂在怀里?。

    池榆眼珠一转, 将小红抱在怀中,问他:“你有?给?我?带礼物吗?”

    晏泽宁抚摸池榆的发丝,“不曾。”

    “我?担心你, 急着回来, 再来也?不知?道你喜欢什么、想要什么。”

    “可你以前会给?我?带礼物的, 像是?粉色的水母,还有?玩偶娃娃, 你现在出去回来都不给?我?带礼物了,都是?借口,你只是?不用心,不太喜欢我?了。”

    晏泽宁垂眸, “当时确实?太担心你了, 日夜赶路,不曾得闲。你怎么能凭这个认定?师尊不喜欢你了。”

    池榆冷笑一声,“若你真的喜欢我?,你现在就该去找礼物了。”

    晏泽宁弯腰柔声问着:“那你喜欢什么。”

    “你居然还要问我?喜欢什么, 你如果有?心,就还知?道要送我?什么礼物。你还我?说出来, 没甚意思。这样?一来,搞得我?好像非要这个礼物不可。”

    “衣服?法器?灵石?”晏泽宁试探问着,“这些可以吗?”

    池榆玩着自己的发尾,“你瞧瞧你,全想送那些不用心的东西……”

    “那你到底想要——”

    池榆瞪了晏泽宁一眼,晏泽宁闭上了嘴。池榆靠在晏泽宁胸膛上,“师尊是?不是?觉得我?任性了。”池榆睫毛扑闪。

    “没有?。”晏泽宁吻着池榆头发。“你这样?甚好。”

    “我?也?不想这样?,你一个出去把?我?落在宗门里?受气?,我?还生了病,我?只想要一个小礼物补偿而已。”

    晏泽宁看着池榆苍白着脸柔顺靠在自己怀中,想到她大?病初愈,听着她的话,只觉得池榆只是?想要一个礼物而已,自己不知?道池榆喜欢什么,简直是?犯了天大?的错。一时对池榆又愧又怜又爱,想来想去也?想不到送什么,又不敢开口问,顿感无力与?慌乱。

    池榆见此,勾住晏泽宁的脖子,“我?学习还缺个照明的东西……我?瞧着夜明珠就很不错。”

    晏泽宁笑了,就要解下储物袋之时,被池榆拦住了。

    “你就想拿手里?现有?的打发我?……果然是?不喜欢我?了……”池榆咬唇,眼睛蒙上一层水雾。

    “不是?这样?的——我?怎么不喜欢你——”晏泽宁慌乱捧上池榆的脸,“别哭——师尊现在就去找……”

    池榆假意拭泪,“那我?想要墟海的夜明珠……可以吗?”

    “当然可以。”晏泽宁忙不迭点头。“只是?归墟太远了,师尊舍不得你,等师尊再多与?你相聚几日。”

    池榆爬出晏泽宁怀抱,胡乱推着晏泽宁,想将晏泽宁推下床榻。见他一动不动,便拉下脸,拉拢床帷将晏泽宁隔开,头一撇,“你走开,我?不想看到你。”

    “宸宁。”晏泽宁唤了一声,想撩开床帷,却被池榆死死捏住。“你松开,师尊不是?说不去,只是?才相聚不久,哪里?舍得你。”

    “我?不管,我?现在就要。”

    看着池榆双臂抱胸,气?呼呼的影子,晏泽宁一时着急一时又觉得着实?可爱,慢慢笑了,隔着纱制床帷用嘴偷亲了池榆的脸蛋,“那师尊现在就去,给?你带湖绿色的夜明珠好不好。”

    “我?不要湖绿色的。”

    “你不是?喜欢湖绿色的吗?”

    “谁说的,我?不喜欢湖绿色,我?喜欢粉色色。”

    “什么时候的事?”

    “你管我?!”

    ……

    晏泽宁出了一剑门,去墟海的路上,实?在是?百思不得其解,他皱眉看着惊夜,低声道:

    “她到底什么时候喜欢粉色的。”

    惊夜震动。

    晏泽宁摇摇头,“你也?不知?道。”

    ……

    晏泽宁一走,池榆就问小红:“你怎么过来了,陈雪蟠怎么样?了。”

    小红靠在池榆怀里?:“我?跟那个小坏蛋在房子里?等你,等了好久好久,你都不来。我?想来找你,小坏蛋骂我?……呜呜呜……”小红又开始哭起来。

    池榆哄了一会儿,又问:“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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