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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着,李原觑看了一眼晏泽宁。

    王民之站在坑边,大声喊着:“这噬金蜈蚣碎成这样?子,肉和壳子都不能用,白费工夫了。”

    晏泽宁拱手对他们两个?致歉。

    自己这些日子出?手确实是没有轻重。因为池榆的那些话,他有些神思恍惚。那天晚上之后,他知道他要先离开池榆一段时间,要冷着些,如若再这样?下去,他的修为要退回到金丹、筑基、练气,最后沦为凡人?。

    无情道第?一阶段,只能炼化消减情感。情感再多加一丝,那一丝情感便如同?加诸在骆驼身上的最后一根稻草,会生生压死人?。

    好在晏泽宁用了破障丹,才?免于走火入魔,修为倒退。

    晏泽宁此番出?来,除了有避开池榆的心思,还有给池榆找修复灵根材料的目的。

    池榆是金土木三灵根,噬金蜈蚣以地底矿脉为食,它的经?脉整日由金石之气洗涮着,用于连接已断的金灵根脉络是再好不过?。

    但是长出?经?脉的噬金蜈蚣万中无一,这已经?是他杀死的第?九十七只了,一无所?获。

    初时他还能心平气和,但后来想到池榆的事,难免急躁,下手越发狠厉,把噬金蜈蚣的尸体?弄得一团糟,也?难怪跟他同?行的李原和王民之有意见。

    烈阳炙烤着大地。

    晏泽宁一行人?又御剑飞行了几百里,渐渐的,晏泽宁感到不对劲,这里太安静了。

    这片沙漠本来就是噬金蜈蚣的聚集地,每隔几十里窜出?个?噬金蜈蚣是正常的,但已经?飞行了几百里了,莫说噬金蜈蚣,连一个?妖兽都看不见,简直太奇怪了。

    晏泽宁心中一紧,脸色微沉,立刻握住惊夜。李原见他这副样?子,小心问着怎么了。

    晏泽宁伸出?手示意李原安静,凝神看着地面,王民之凑上来,刚想说话 ,“我?——”

    一张深渊巨口从?地底下窜出?来,带来狂躁的腥风,晏泽宁立即用灵力做出?保护罩,给来不及反应的李王二人?也?套了个?保护罩。这张深渊巨口的獠牙如同?捏碎汽泡般轻而易取地击碎了三人?的保护罩。

    三人?动用法诀,这巨口火烧不烂,雷击不穿,剑破不了,三人?便被这巨口吞噬下去,落入巨兽的喉间。

    [这应该是噬金蜈蚣王,传言噬金蜈蚣王好独居,体?型巨大,内外防御力甚高,看来是真的。]晏泽宁用意念传音。

    [我?们如何?出?得去,噬金蜈蚣王百年难出?一个?,我?们怎么就遇见了。]说这话的是李原。

    [怕什么,我?们有灵力护体?,慢慢想办法出?去就是。]王民之道。

    [这噬金蜈蚣王会吸尽你的灵气,到时候就在它肚子里见阎王吧。]李原没好气道。

    [那可怎么办?]王民之才?开始急。

    [除非掌门或其?他元婴真人?来救我?们,要不然,凶多吉少。]李原与?王民之讨论着。

    ……

    晏泽宁闭上眼睛,权衡利弊。

    他两颗眼珠子,炼成了两种法器,一颗可以遮住自身的修为,蒙蔽众人?,一颗可做勘探用。他能不被发现有元婴修为,是他眼珠子的功劳。

    如今是让别人?知道他是元婴真人?的好时机了。

    天时、地利、人?和。

    不对……

    还得再等等,要等到这两人?山穷水尽、油尽灯枯,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那个?时候的希望,才?是最昂贵的。

    ……

    两个?月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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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噬金蜈蚣王的肚子里。

    三人?灵气已经?被侵蚀,身上没有一块好肉,血迹斑斑,神志不清。

    晏泽宁仍在打坐。

    [不行……了……我?的金丹快被侵蚀了。]

    [我?也?是……]

    [我?们三个?金丹,不会就葬身在这虫子的肚子里吧。]

    [晏师兄怎么没传音……该不会是……]

    [不会的,晏师兄比我?们强些,我?们都没有,他更不会。]

    再半个?月后,连意念传音都没有了。

    晏泽宁睁开眼睛,觉得时机到了。

    他在这蜈蚣的肚子里站起身来,惊夜随着他的意念而动,立在他眼前。

    他握住惊夜,输出?了他作为元婴修士的全力一击,惊夜剑尖顿时冲出?万丈红焰。

    李原与?王民之被这巨大的威压给惊醒了。

    李原看着面前如巨龙的红焰摧枯拉朽般破开了蜈蚣的肚子,对他而言坚不可摧的壁垒在这万丈红焰面前如同?纸糊般,他不自觉扑倒在地。

    王民之眼神发直,嘴中念道:“这种威压,我?只在掌门身上见过?,所?以……”

    “晏师兄是元婴了。”李原截过?王民之的话。

    王民之叹道:“是元婴了啊……”

    是元婴了,自然就不可能跟金丹同?日而语了,这是多少金丹修士梦寐以求的。

    晏泽宁破了这噬金蜈蚣王的虫身,再用尽全力给了它一击,它自然就死了。

    他剖开这噬金蜈蚣王的壳,取了它腹部?最柔软的壳子,找到了它的经?脉,抽出?经?脉来,其?余的都分给李王二人?了,他们两个?自然万分感激,又对晏泽宁救了他们两人?性命这件事连连道谢。

    过?了一会儿,李原小心问道:“敢问晏师兄,可是……元婴了?”王民之在一旁不说话,安静听着。

    晏泽宁笑着点头。

    于是两人?便说着恭喜,请教晏泽宁如何?修成元婴的。

    晏泽宁淡淡道:“生死之间有大感悟而已。”

    回一剑门的路上,这两人?都以晏泽宁马首是瞻。

    ……

    晏泽宁刚进入一剑门的范围内。

    天痕峰峰主陈生睁开了眼,“陌生元婴?”他放开神识去查探,后又闭上了眼,“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啊。”

    看来他得去跟这位新鲜出?炉的晏真人?聊上一聊了。

    那件事,也?可能有所?依托。

    ……

    晏泽宁回到一剑门,还不打算回阙夜洞,在没找到控制感情的方法之前,他不敢去见池榆,怕情不自禁导致走火入魔。左右修复池榆灵根还需万年石乳,他还能借着找石乳避开池榆一阵子。

    但池榆的一举一动,都得在他的掌控之中。

    他打开传书?镜,上面是两个?管事给他汇报的有关池榆的事。

    池姑娘今日在认真学习,看了一日的书?。

    池姑娘今日自己做了桂花糕,试了一口觉得难吃,非常沮丧。

    池姑娘今日偷偷摸摸想要溜出?阙夜洞,被法阵弹回去了。

    池姑娘生病了,发了一日的烧。

    晏泽宁看到此处,嘴角的弧度渐渐放下,转而皱起眉头,神色冰冷。

    好在下一句便是:

    池姑娘病好了,去园子里看了一会花。

    晏泽宁脸色由阴转晴。

    再下面是:

    池姑娘念叨着说晏真人?怎么还不回来。

    池姑娘对老奴说:我?想师尊了。

    我?想师尊了。

    晏泽宁脑中想着这一句话,不管还没看完,急忙合上传书?镜。

    他不能再看了。

    这时,掌门意念传音。

    [晏真人?,可见上一面。]

    晏泽宁低垂着眼帘,小心把传书?镜收回袖中。

    心中想着,看来在去找万年石乳之前,还跟这个?老狐狸有一场戏要演啊……

    第35章 陈生的请求

    晏泽宁与闻熠私下谈了许多, 但?内容无非是对晏泽宁立场的试探,最后双方都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结果,宾主尽欢。

    之后晏泽宁一直外出寻找万年石乳, 他也托了很多人帮他找, 但?是一无所获。万年石乳这东西算不?上?精贵,其用处也有限,但?得到这东西非天时地利不?可,一剑门的宝库中也没有存储此物?。

    晏泽宁正为此忧虑之际, 陈生找到了他。

    陈生邀请晏泽宁去天痕峰品茶。

    天痕峰顶, 落日?余晖把这片地染得绯红,晏泽宁坐在寒石之上?,呷了一口茶。

    “天痕峰主说?手里有在下想要的东西, 不?知在下付出什么样的代价能得到它。”晏泽宁放下茶杯。

    陈生摊开手, 一个玉盒顿时出现在他的手上?, 他把这玉盒放在桌上?,推到晏泽宁面前。晏泽宁微微笑着, 静默不?语。

    陈生捻着胡须,眯着眼?睛道:“我也不?拐弯抹角了,我其实想求晏真人收个入室徒弟。”

    “陈真人自己就是元婴尊者,又何必来求人呢?”晏泽宁问着。

    陈生大笑起来, 笑后说?着:“晏真人想来也知道我如今的处境。我已过了五百九十?六个春秋, 元婴修士最多能活六百年,现在收徒弟,那不?是耽误我家小子那天资吗?”

    “你?家小子?”晏泽宁问着。

    陈生面带微笑,“我前些年自知大限将至, 想享受些凡人的乐处,就化作凡人与一凡间?女?子成了婚, 她怀孕了,生了个孩子,是个天资聪颖的男孩。”陈生说?着这些,眼?神发亮。

    晏泽宁听?了,有些怔愣。

    “我儿是个水灵根,他不?修炼可惜了。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我这个做爹的过几年无法护着他了,我就想着替他寻一个庇佑之人。”

    晏泽宁抬起眼?皮,“一剑门元婴修士这么多,陈真人何必选上?我。”

    陈生踌躇了一会儿,最后说?道:“说?句得罪的话,我选择晏真人,全因晏真人比较独,若是其他元婴真人,有自己一脉的人要培养,资源自然不?会流到我儿身?上?。”

    “二则晏真人新晋元婴,庇佑我儿的时间?,会长久些。”

    “三则晏真人座下也的确需要个有天分?的弟子来撑起你?这一脉,而?晏真人现在只有个三灵根的徒儿。就算没有我儿,晏真人也会去寻别人,我又何必舍近求远呢,再来,我儿也不?差。”

    晏泽宁问道:“那陈真人又怎么知道,在下一定会收贵公子为徒。”

    陈生把桌上?的玉盒放在晏泽宁手中,“除了这盒万年石乳,我还会助晏真人登上?刑罚堂堂主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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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位。我快要死了,只想给我儿留下一些遗泽。”

    晏泽宁心中一动,不?动声色收下了这盒万年石乳,陈生看着也笑了。

    陈生拱手说?道:“三个月之后的试炼收徒大会上?,还请晏真人多多照顾我儿。我儿娇惯了些,还请晏真人千万别往心里去。”

    “自然会的。”晏泽宁品了一口茶。

    ……

    万年石乳到手的如此之快,这是晏泽宁没想到的。他没有了逃避的借口,终是要去面对池榆。

    到底有什么办法能控制感情。

    晏泽宁烦躁地想。

    不?到最后,他不?想用那个方法。

    再去看一看池榆吧,若是经过这段时间?的冷静,他能控制得了的话,那个方法也就不?必用了。

    ……

    晏泽宁回到阙夜洞之时,池榆正在厨房之中。

    这几个月池榆出不?去,穷极无聊,便求着管事的在阙夜洞中弄了个厨房,研究吃食,重?点研究对象便是桂花糕。

    不?知怎么的,她其余菜都做的不?错,就桂花糕屡战屡败,做出来简直不?是人吃的,她每每尝一口就吐了。

    晏泽宁站在厨房外,眼?神附着在池榆身?上?,他看着池榆忙碌的身?影,视线不?由得游移到池榆的侧脸上?。

    好像瘦了一些,因为生病了吗?自己也不?会好好照顾自己。

    晏泽宁再看向?池榆松松垮垮的发髻、饱满的耳垂、带着笑意的眼?睛以及红色的唇瓣。

    池榆的唇上?……怎么有血疤,电光火石之间?,晏泽宁想到了离开之前做的事,他捏紧门槛,骨节泛白,指尖泛红,把视线移开,不?敢再看。

    池榆感到身?后有人,她先时以为是管事的,她扭过头,“帮我带个——”,待到看向?门边时,她看到了晏泽宁神色淡漠地站在那儿。

    “师尊——”池榆喜出望外,“你?什么时候回来的。”说?着,伸手就要去拉晏泽宁的袖子,“你?过来尝尝我做的桂花糕。”晏泽宁把袖子错开,冷淡说?着:

    “整日?就做这些没用的。”

    池榆愣住了,“师尊,你?怎么了。”她走近晏泽宁,抿唇道:“你?还在生气吗?”

    晏泽宁退了一步,什么话也没说?,拂袖离开。池榆追上?去,跟在晏泽宁身?边,一面小碎步迈着,一面看着晏泽宁的侧脸问他去哪里了,怎么这么久都不?联系。

    晏泽宁听?了池榆的话,停下脚步凝神望着她,“把手给我。”

    池榆不?知何意,但?依言伸出手,晏泽宁搭上?池榆的手腕,良久,他说?道:

    “看来你?没有偷懒,灵玉床天天睡着,你?坏的灵根滋养的差不?多了,东西也备齐,是时候进行下一步动作了。”

    池榆心思顿时就在脑子里转了百十?来个圈,她背手笑着问,“师尊,你?出去是不?是给我找修复灵根的药。”池榆弯着眼?睛看着晏泽宁,晏泽宁错开眼?,并不?作答。

    池榆笑嘻嘻把晏泽宁推到玉凳上?坐着,“师尊,你?坐下。”话音刚落,池榆钻进厨房,出来时手上?端着一盘热腾腾的桂花糕。

    她把桂花糕放在桌上?,献宝似地推到晏泽宁眼?前,把筷子强迫放在晏泽宁手中,恳求说?着:“师尊,你?试试呗。”

    晏泽宁眉尖微蹙,拈起一块桂花糕,小心放到嘴中。半晌,池榆没看出晏泽宁神色变化,她略带担心问着好吃吗?

    晏泽宁放下筷子,说?了一句好吃。

    池榆不?信,夹了一块放进嘴巴,“呕”的一声吐出来了。

    味道还是没有进步。

    池榆苦着脸对晏泽宁伸出了大拇指。

    亏师尊对着这玩意儿还说?好吃,酸不?拉几的,喝中药都好过吃这玩意儿。

    她做桂花糕,是有讨好师尊的意思,乘他被讨好心情愉悦时候,再说?搬出阙夜洞的事。但?现在她桂花糕做失败了,她摸不?清这时候是不?是该说?这件事。

    于是池榆左一句右一句,磨磨蹭蹭的,东绕西绕说?些无关紧要的事,晏泽宁岂能看不?出她有事想说?。他心中暗笑,嘴角上?扬,“有事直说?,何必这般作态。”

    池榆赶紧搬了板凳坐到晏泽宁身?边,“师尊,你?一个人在阙夜洞住了一百多年,多个人,你?一定很烦吧。特别是那个人又吵又闹,整天叽叽喳喳的,还要跟你?犟嘴,惹你?生气。”

    晏泽宁又夹了一块桂花糕,“所以呢?”

    池榆盯着晏泽宁,“所以那个人是不?是搬出去比较好,你?就眼?不?见心不?烦。”

    “眼?不?见心不?烦。”晏泽宁嘴中重?复这句话,池榆连连点头,“对,就是眼?不?见心不?烦。”

    晏泽宁听?到池榆想要搬出去时,心中说?没有愤怒是假的,但?池榆那句眼?不?见心不?烦,让他按捺下了这丝怒意。

    说?来奇怪,他虽然想要炼化感情,还躲着池榆,但?从来没想过把她放在自己不?知道的地方。池榆在阙夜洞之时,他心就安静平和?,因为不?管他去了哪儿,回来之时,他总能第一时间?看见池榆,不?会去哪里都找不?见。

    池榆见晏泽宁没有反对,继续说?:“灵玉床其实也可以跟我一起搬出去,这样就不?会耽误我修复灵根了。”

    晏泽宁摸着池榆的头,“你?想搬出去,也不?必这么着急,再过两日?,我替你?修复了灵根,只要出门带着两个管事的,一剑门内你?去哪里都使得。”

    池榆听?了,惊喜之情溢于言表。

    晏泽宁垂下眼?帘,眼?神晦暗不?明。

    就这么想离开他吗?

    “那我需要为修复灵根做什么准备吗?”池榆笑着问。

    “这几日?先不?要进食,喝水就行。”晏泽宁回道。

    ……

    热气氤氲的温泉池边,池榆披散着如黑绸般的长发,穿了一件单薄的亵衣,抱着双膝蹲着。

    她面前的温泉水呈乳白色,还时不?时腾起几个气泡。

    池榆这几天没吃饭,脸色苍白,手脚无力,她看着这滚烫的水,脸色由白变青,“师尊,”她仰起头,看着站在她身?边的晏泽宁,担忧问着,“我泡这个东西真的不?会痛得死去活来吗?”

    晏泽宁从她背后挑起一缕青丝,慢慢从头摸到尾。轻轻说?:“一点都不?疼的,你?相信师尊。”

    “温泉水被我加了万年石乳才变成这个样子,你?在这里泡三天,身?体把万年石乳吸收干净,师尊才能替你?接灵根。”

    池榆抓住晏泽宁的裙摆。

    感情这还只是前期的准备工作。

    “真的?一点都不?疼!”池榆小心又问了一次。“真的。”晏泽宁摸着她的头,语气坚定。

    池榆用脚尖试了一下,觉得不?疼也不?烫,便放心下去。待到她全身?浸入这温泉水时,刺骨的寒冷把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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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头冻到脚,她瑟瑟发抖,嘴唇颤抖,一句囫囵话也说?不?出来。

    随之而?来的便是滔天的痛意,像是在受剥皮之刑,她感到整张皮都快被这泉水撕开来,这泉水好像有着自己的意志,迫不?及待想把她内里的血肉都剖露出来。

    唯一能代她诉说?痛意的,便是她流下来的眼?泪。

    池榆泪眼?朦胧看着晏泽宁,似是在控诉晏泽宁为何说?谎。

    晏泽宁走到温泉边,眉目清冽,眼?神温柔,“别这样看师尊。”说?着,他捂住池榆的眼?睛。

    师尊会受不?了的。

    过了半个时辰,池榆感到越来越疼了,她实在受不?了了,用尽全力才往上?爬出一寸,却被晏泽宁那只纤长却有力的手按下去了。

    “忍忍吧。”晏泽宁贴在池榆身?后,一手环住池榆的肩膀,头埋在池榆颈脖,轻轻说?道。

    池榆痛得快要晕过去,却被晏泽宁下了明心诀,让她时时刻刻保持清醒,池榆一边受着这剥皮之刑一边哭,最后奋力咬住晏泽宁的手臂。晏泽宁撤了金身?,池榆把他的手咬得血肉模糊,筋骨毕现,他却温柔的笑了,吻着池榆的耳垂又说?着:“再忍忍吧,师尊陪你?。”

    第36章 灵根修复

    三?日之后, 温泉池里的万年石乳已经被池榆吸收干净,水也?变得澄澈了。

    池榆奄奄一息躺在池中,紧咬住晏泽宁的手臂不放, 她脸颊粘满了犹如海藻般的头发, 全身都已经湿透。

    晏泽宁一面挑起池榆脸上的头发,一面轻轻说着,“结束了。”池榆被折磨的神志不清,根本不知道晏泽宁在说什么, 只?知道耳边有人说话, 她就“嗯嗯”回两声。

    晏泽宁使?了个法?诀让池榆进入梦乡,池榆脸上痛苦狰狞的神色渐渐变得平和,身体也?放松, 一头倒在晏泽宁的怀中, 胸膛在他怀中有韵律的起伏, 显然是睡得极安稳的。

    晏泽宁把手臂从池榆嘴中拿出,手臂上已经没一块好?肉, 他碰了碰这些可怖的伤口?,一股剧痛从这伤口?皴染全身,他丝毫不在意,只?是描摹这伤口?上淡淡的牙齿印。

    他贴到池榆耳边, 略带嗔怪道:“怎么咬得这般深。”他用指腹小?心碰着池榆的齿尖, “就是用这里咬的吗,不怕把师尊咬疼了吗?”

    这时池榆嘴中呢喃,“师尊……”晏泽宁“嗯”了一声,把池榆搂得越发紧, “师尊……”池榆又念着,晏泽宁心软成了一滩水, 又回了一声。池榆声音越发低,“你怎么还不回来……”

    晏泽宁低垂着眼睛,眼中是从未有过的温柔,“我这不是回来了吗。”他把池榆从温泉水中抱起,让她躺在他的大腿上,好?睡得舒适些。

    池榆脸贴在晏泽宁大腿上,温热的鼻息扑打?在晏泽宁大腿内侧,双手搭在晏泽宁腿边。池榆转了个身,晏泽宁弯下腰,轻轻拍着她的后背,池榆嘴中还在呢喃,“还是没有回来……”晏泽宁想着继续安抚之际,池榆下一句话却让他愣在原地。

    “我想你了……”在传书镜上不敢继续看?、不敢继续想的话突如其来横亘在他耳边,“好?想你……”

    晏泽宁再也?无法?抑制自己,猛得咬住池榆的唇,一种暴虐却又怜爱的心情洋溢在他四肢百骸,他半强制托住池榆的脑袋,让她朝向他,嘴上力道放松了些,摩挲甜弄着池榆的唇。池榆唇上好?不容易快要脱落的血疤又裂开来,溢出丝丝鲜血,这些血刚溢出来,便被晏泽宁卷到舌尖,战栗着发出满足的喟叹。

    “想我啊,有多想我……嗯?”晏泽宁缱绻问着,眼睛猩红,他没想过池榆会?回答,光是这样问着,他灵魂已然感受到难耐的快意。也?不知池榆梦中怎的,这时说着:“想到桂花糕已经做失败七十六次了……”

    “池榆……池榆……”晏泽宁已经被这句话迷得神魂颠倒,痴痴叫着池榆的名字,衔着池榆的舌尖,越发用力狎弄。池榆吃疼,下意识推开晏泽宁,却被晏泽宁反手抓住,摸索上去,十指交叉。

    池榆喘不过气来,胸膛起伏颇大,而晏泽宁喘着低沉的气息,越发不满足。

    神魂躁动,爱意难平。

    晏泽宁感到,他又要快走?火入魔了。

    好?像只?有那么一个办法?。

    一枚极细小?的弯刀从晏泽宁袖子钻出,它细小?如针,晶莹剔透。

    很快,这枚弯刀没入晏泽宁的脑袋,把晏泽宁的神魂生生拉扯出来,晏泽宁颤抖着手,小?心把池榆放在地面。他脸色发青,身上的每一肌肉都微微隆起,妄图用肉身抵抗神魂离体的痛楚。

    然而,这还不是极限。

    他心念一动,却是让这枚弯刀对自己做出世间最?为残忍的刑罚之一——割魂。

    这枚弯刀名为割魂刀,原是一炼器大师炼出来的顶级刑具,割裂神魂,会?叫人生不如死,所受此刑具之人,不是自杀就是变成行尸走?肉,如傀儡般生活在这世上。

    这种刑具光是听着就已经让人闻风丧胆,但是晏泽宁知道后不惧反喜,他用尽手段得到了这把割魂刀,用以?辅助自己修炼无情道。

    不得已之时,趁爱意还未成势之前,割掉沾染爱意的神魂便好?了。

    这是他能想到控制爱意的唯一办法?。

    他极力控制着这枚割魂刀,一点点向自己神魂划去,割掉神魂的一刹那,晏泽宁只?觉得自己恍若在地狱中过了千年。

    怪不得有人会?自杀。

    那沾染爱意的神魂被晏泽宁用净瓶收了回去,疯长的野草又变成了他可以?控制、精心侍弄的牡丹。

    晏泽宁再看?向池榆之时,那躁动的神魂已然安宁下来。只?觉得几个时辰疯狂而贪婪的自己好?似另一个人,他弯下腰,抱住池榆,去往她的房间,把她放床榻之上。

    现在没有人打?扰池榆了,她可以?安心的睡着了。

    晏泽宁看?着池榆嘴边的血块和湿透了的衣服,大手一挥,她的衣服便干了,嘴唇的血块消失。他低垂着眼,看?着被池榆全然弄湿的外袍,怔愣良久。

    ……

    池榆醒来之时,看?见的是晏泽宁站在窗边高大的背影。“师尊。”她唤着,嘴中发出嘶哑的声音。她摸了摸自己的喉咙,掀开被子下床,给自己倒了杯水喝。

    晏泽宁没有回头,他看?着窗边的月亮,嘴中说着修复灵根的事,“你万年石乳已经吸收完了,尽快开始修复灵根,越快越好?。”

    池榆放下茶杯,“嗯”了一声。“那师尊什么时候开始?”

    “立刻。”

    “还是一样的疼吗?”池榆问着。

    “比这更疼。”晏泽宁答道。

    池榆知道这时候不继续的话前面的苦都白吃了。她双手捂住自己的脸,恹恹说着好?吧。

    晏泽宁回头,让池榆把衣服穿好?,这时池榆才反应过来自己只?穿了一件睡衣,便随手拿了一件外套穿好?。

    晏泽宁想要说些什么,但还是没有说出来。

    池榆盘腿坐在床榻之上,晏泽宁首先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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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下了个明心诀。再把池榆垂在背上的头发撩到胸前,露出白皙修长的颈脖。

    “师尊,这是?”池榆发出疑惑。

    “这里是扯出你灵根最?好?的地方。”晏泽宁冷淡回道。

    池榆一听晏泽宁的话,“扯”这个字就把她吓到头皮发麻。她咬着牙,闭上眼睛,双手抓着床单,心一横,便对着身后的晏泽宁说:

    “我准备好?了,开始吧……”

    晏泽宁拿下腰间的惊夜,惊夜便在他手中变小?,到最?后只?有一掌长。他把惊夜的剑尖对着池榆的后颈脖,一剑刺了下去。

    池榆当时便吃疼叫了一声,后又赶紧闭上嘴巴。

    这剑刺进池榆的血肉,微动,便剖露出一点血肉与?白骨来。

    接下来,惊夜就完全没有用了。

    晏泽宁用灵气把池榆的经脉从她露出的这点血肉中扯出来。

    池榆这时便只?有一个想法?,师尊果然没骗她,真的比吸收石乳还疼。

    她觉得自己是一颗扎根在广袤土地之上的一颗千年老树,这一扯,犹如把她以?亿万计的脉络从耐以?生存的温暖之地中连根拔起,让她痛到空茫。

    池榆眼泪止不住流,身体的动作不由?自己的意志控制,一个用力,就咬到了舌根。舌根处溢出血。

    晏泽宁一看?池榆的动作,面色便冷了下来,他捏住池榆的下颌,强迫她张开嘴,那两排齿贝便从可怜的舌头上离开。

    晏泽宁把手臂塞到池榆嘴中,命令着,“不能再咬舌根了。”池榆流着泪连连点头,在痛得神思恍惚之际,没有丝毫客气不由?自主狠狠咬了下去。

    察觉到手臂上传来熟悉的痛感,晏泽宁却觉得安心。

    ……

    三?个时辰之后,池榆的灵根已经完全被修复好?了,她倒在床榻之上,晏泽宁坐在一旁。

    这回她没多久就醒了,她支起上半身,发丝垂落在腰间,朝着晏泽宁张望。

    “你看?什么?”

    池榆抿着唇,小?声说:“师尊,让我看?看?你手臂上的伤。”

    晏泽宁冷眼看?着自己手臂上的伤,拒绝了池榆的请求。

    “我铜皮铁骨之躯,这点小?伤不碍事的。”

    池榆下了床,走?近晏泽宁,伸手一戳他的手臂,见他没什么反应,她笑着说:“好?像是不碍事呀。”接着,她卷起晏泽宁的袖子,晏泽宁那一截被咬得血肉模糊的手臂就出现在池榆的眼前。

    池榆立即去柜子里找了药,准备给晏泽宁涂上。药瓶楔子都打?开了,晏泽宁却把手臂给移开了,他站起身,袖子自然垂落,背着池榆道:“我说了不碍事的。”

    池榆抓起晏泽宁的袖子往上卷,抬头看?着晏泽宁,“自己把袖子抓好?,袖子掉下去了我不好?涂药。”

    晏泽宁眉尖微蹙,本就清冷的脸更加冷若冰霜,“这是第三?次了,我说了,不碍事的。”

    池榆鼻尖微耸,冲晏泽宁笑了笑,“我不管,我就觉得碍事。”

    晏泽宁不解,“碍什么事了。”

    池榆一边涂着药一边小?声嘀咕:“我心里难受,疼。不就碍着我心里的事了吗……”

    晏泽宁指尖动了动,把视线从池榆手上移开,“你做的桂花糕很难吃。”池榆还未来得及接话,晏泽宁又说:

    “我还要再收一个徒儿。静心玉佩我明天给你。我在沙漠里被噬金虫王吞下肚了,那里非常暗。后几天我们行师徒礼。你的那些书看?完没。我看?了月亮,明天是晴天。不……明天是阴天。”

    “……”

    池榆一句话也?插不上,她觉得晏泽宁怪怪的,却说不出哪里怪。

    还有,为什么说话颠三?倒四的,发烧了吗?

    池榆手伸长,用掌心贴住晏泽宁的额头,晏泽宁顿时失了言语,房间中安静到诡异,池榆把手掌心贴到自己额头。

    她喃喃道:“没发烧啊。”

    池榆微微抬头,又继续说道:“师尊,你听见了吗,你的心脏跳得很大声。”

    你生病了吗?

    这是池榆还未说出口?的话。

    这时的晏泽宁却觉得自己快疯了。

    第37章 师徒礼

    灵根修复以后, 池榆就搬到阙夜洞旁边的洞府中去了。

    洞府虽然没有阙夜洞大,但比她以前的小木屋好太多了。里边日常用品一应俱全,看出来都是新添置的。

    池榆把包袱扔在石桌上, 坐下, 静静感受这洞府中的丝丝灵气。池榆在灵根没修复之前,脑子里根本没有“洞府”这个概念,只以为是修炼之人休息的地方,却没想过本身洞府就是有助修炼的法宝。

    洞府一般坐落在灵脉之上, 所?以洞中会有连绵不绝的灵气, 这些灵气经过洞府转换,虽然丢失了极大半,但洗净了狂暴之气, 更适合修炼之人吸收。

    就像现?在, 这些灵气自主就钻到池榆的灵根中, 带动池榆自主修炼起来,她在这里呆了一会儿, 已?经是练气一阶了。

    池榆心下有些欢喜,但极大半是惆怅,原来修炼是这样简单的事。她以前两年才修炼到练气一阶……

    想到这儿,池榆觉得这洞府很?陌生, 有点想去小木屋看看。说?走就走, 她不顾天色已?晚,立刻去了半山腰的小木屋。

    小木屋已?经布满了灰尘,她做的架子、木桶、牙刷已?经破烂不堪,完全不能用。地里种的小白菜因?为没人去收, 已?经全部烂完,只剩了几片干枯的尸体。

    她看着木屋里的水缸, 里面没有水,大概一年半的时间,早就蒸发?干净了。

    以前小剑是最喜欢在水缸里泡着的。

    池榆拔下发?髻中的剑簪,凝神看着,轻柔的抚摸。

    不知道小剑还能不能回来。

    床上也满是灰尘。池榆把床单和被子拿起来抖了两下,灰尘满天扬,她咳嗽了两声,继续拍着被子,后脱了鞋,坐在床上,熟练支起床边的用油纸糊的窗子,趴在窗沿,看着月亮。

    月亮很?大,很?亮,很?美,跟她以往看时一模一样。

    第二天一早,池榆下了阙夜峰,去度支堂找刘季。

    池榆一到度支堂,周围人都明里暗里看着她,她被看得心里发?毛,赶紧拉着在柜台前的刘季躲在一边说?话?。

    池榆问?刘季为啥这么?多?人看着她,刘季听了,拍着池榆的肩膀,紧接着,一抹神秘的微笑挂在他?的脸上,池榆看了心里更加发?毛。

    刘季笑嘻嘻地说?着,“池师姐,苟富贵,勿相忘啊!”池榆打?了刘季在她肩膀上的手?,“你怎么?这么?肉麻,到底怎么?了。”

    “你难道还不知道吗?晏真人要?开了礼堂收入室大弟子,那个踩狗屎运的人就是你啊。”

    池榆点点头,“是啊,师尊是说?过要?跟我行师徒礼,但又怎么?了,你们至于这样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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