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贞站在旁边,轻声咳了咳:“老板,郁小姐也到了。”
柳月明顺着陈贞的视线,往楼上遥遥一望,水晶灯下,一片藕色薄背吸引着她的目光,那对漂亮的蝴蝶骨,在水晶灯下散发出耀眼的色泽,像是蚌壳内的珍珠粉白,夺目璀璨。
她的肩薄且直,整个人的体态挺拔玉立,一双手拽着裙边,还在慢慢往上爬。
陈贞:“要叫她下来吗?”
柳月明摆摆手:“不用。”
她说完,轻轻牵了牵裙摆,抬腿往楼上走去。
噗通、噗通。
高跟鞋踩出的清脆声响,与她心脏同频,噗通、噗通地跳动着。心跳声隐匿在这音乐中。
走近之后,噗通噗通的声音,以两倍速的频次加快,噔噔噔噔,柳月明深吸一口气,把手掌放在心口,轻轻地按压着似乎要跳跃出来的鸟儿。
郁开背对着她,始终看着另一个方向,像是在寻找什么。
她慢慢往她身后走,或许是因为音乐的缘由,郁开并不知道她朝她走近,直到她站在她身后不足十公分处,柳月明挺了下来。
近距离看,郁开腰肢纤细,背脊骨呈直线从脖颈滑落到尾椎骨,性感的腰窝若影若现。柳月明伸出手,轻轻落在她的颈椎骨上,快速地往下滑落。
不等她划到最底,郁开猛地转身,惊诧地往后退了半步。
她画了淡妆,眼线的眼尾微挑,一双深邃的眼显得立体而又精致。
“月明姐。”郁开朝四处看了看,确定没有人,才松了口气。
柳月明收回手,眼神落在她黑色的手套上。
还知道佩戴手套。
可以想象,郁开那双如玉的双手,做了精致的保养,食指粗细均匀,纤长且骨节分明,指腹饱满,力度适中。
她深吸一口气,她又在想什么。
“怎么上来了?”
郁开双手掬在身前,拎着篮子包包,嘴角抿了抿:“我想找你来着。”
柳月明收回目光,侧脸往下盯了盯:“下去吧,带你认识几个人。”
郁开点点头,拎着包跟在她身后。
两人肩并肩往下走,一黑一白,一个清冷,一个俏丽,模样身材都有得一拼。
李洁站在楼下,举着红酒杯,朝迎面走来的二人打招呼。
“柳老师,生日快乐。”
柳月明走在前,顺手端起服务员的酒杯,一杯递给郁开,一面转身和李洁喝酒。
第一杯酒喝完,柳月明指了指身旁的郁开:“李姐,给你引荐一个人。”
此刻,李洁的目光早已经落在郁开身上,她上下打量着郁开,眼神带着笑。
“我认识,你的学员,最近你的综艺,很火啊。”
柳月明笑笑,转身凑近郁开,身体不自觉的撞在了一起,肩膀的肌肤也暧昧地摩擦了一会儿。
“她是欢漾的总裁,你叫她李姐就好。”
郁开缩了缩肩膀,举起酒杯对着李洁:“李总,你好。”
两酒杯碰撞,也就算是认识了。
三个人坐在一起,开始闲聊。
面前的女人四十岁上下,模样干瘦,瘦小精干,看上去气质严厉。
也是未来郁开的第一个老板,李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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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世,她签欢漾的时候,还以为是凭借自己的实力,到后面她才知道,是柳月明搭的桥。
李洁其实嫌弃她嫌弃得不行。
没有家境,演技一般,性格也太唯唯诺诺,现在大家都喜欢大胆的,真性情,不喜欢畏畏缩缩,怕着怕那的人设。
除了一张脸,单出一张脸,在任何时候,都会输得惨不忍睹。
前世,郁开很想辩驳,她并非唯唯诺诺,怕这怕那,她只是个性比较温和,也不擅长趋炎附势,而且,懂得尊重和退让。
现实告诉她,一味的尊重和退让只会让机会倾斜到别人身上去,自己则像是一个傻叉,她不,这一次,面对机会,绝不退让。
见大家的酒杯已干净,郁开主动拿起香槟,为两位姐姐添起了酒。
添完酒后,自己则端起酒杯,转对着柳月明,她双眼带着真诚,把酒杯轻轻举起:“月明姐,谢谢你这些日子以来的照顾(之前六年的照顾),祝你生日快乐。”
柳月明眉毛跳了跳,举杯和她轻轻一碰,一面看着她,一面把杯里的香槟饮尽。
饮完第一杯,第二杯酒,她转身对着李洁:“李总,我敬您一杯。”
李洁也愉快地和她推杯换盏起来。
名立场上,高价位的人士都喜欢端着,有人主动敬酒,那就是尊敬。没三两下,郁开和李洁就已经相谈甚欢。
一旁的柳月明轻轻瞥着她,指尖在透明的酒杯上轻轻点着,眼神不由自主地,多看了几眼。
小朋友不怯场,游刃有余,挺好。
第33章
推杯换盏间, 郁开也没有忘记自我推荐:“我出身不好,多亏了月明姐给我这个机会。所以我要更加努力些,不能辜负她的好意。”
李洁见这小小大学生, 浑身散发着干净纯粹的感觉, 但又不混混沌沌,知道该讲什么,不该讲什么, 个性沉稳, 温和, 说事也不会急于功利,都是点到为止。
她赞赏道:“你的戏, 我都看过, 上官婉儿、红叶,还有那个许仙。”李洁一边说,一边想着:“你的可塑性很强。”
郁开笑着说:“谢谢李总夸奖。”
李洁连忙打住:“叫我李姐就好了。”
正说着, 一旁,晚宴正式开始了。
服务员把大龙虾、帝王蟹、还有牛排、个样式的海鲜炒饭,冬阴功小火锅, 一并推上了餐桌。
柳月明晃了一眼:“先吃饭吧, 边吃边聊。”
说罢,李洁去了洗手间,郁开则跟着柳月明坐下。
和前世一样, 郁开还是坐在柳月明的身旁, 只是, 再也没有像前世那些审视的眼神盯着她上下打量, 这一世, 大家多多少少认得她, 但也没拿她当回事,只顾着和柳月明对酒当歌,送大礼去了。
配饰有红宝石耳坠,镶满钻石的女士腕表,h家的鳄鱼皮包,还有某珠宝的高定钻石、顶级翡翠。
药品有上等虫草花、不知道几十年的人参、几十斤的阿胶成箱拉进来,美容养颜,补气血。
不乏还有高定的衣服、家具用品。
上一世,她还不知道那些礼物值多少钱,这一世,她看了那些价值连城东西成堆放在那,柳月明估计连看都没看过。
还真是暴殄天物。对于她来说,都是日常用品。
也难怪她的小方巾会被当成垃圾,在大冷天飘零。
她紧了紧手里的盒子,待其他人都送完了礼物,才不紧不慢掏出红色的礼物盒。
盒子刚好一个手掌大,她掂在手心,侧身朝柳月明递过去。
“月明姐,生日快乐。”
可怜这条方巾,估计又要去垃圾堆里了。
柳月明转过身,双眸落在红色的盒子上,红色的盒子,上面缠绕了一条墨蓝色的丝带蝴蝶结,烛光之下,蓝色的蝴蝶像是在振翅,朝她扑了过来,或许是酒喝多了的原因,她记忆错乱,总觉得那个盒子在哪里见过,眸光怔了一下,嘴角轻轻一抿:“谢谢你,郁开。”然后,照常让管家和其他礼物并在一起,拿去放着了。
郁开目送她的小星星离开,上一世,她的心意被揉碎在泥沼之中,她并未因此而退缩,而是想着如何跨越那道鸿沟,购买最符合柳月明身份的礼物。
这一世,她的小星星将迎来同样的命运,心中仅有半分怜惜,怜惜那条丝巾,其实怪好看的。送完礼物,她开始埋头干饭,只一心一意吃饭,吃完好找个借口溜走。
柳月明坐在她身侧,一直有人不停地来敬酒,她一会儿起,一会儿坐的,没三两下,就开始头脑犯浑。
“不行了,接下来一口都不喝了。”
周围的人见她拒绝,也陆陆续续消了兴致,各自吃起饭来。
柳月明掐了掐眉心,只觉得脸烫呼呼的,她用手背贴着脸颊,只感觉到一股清凉,爽朗,贴了脸颊,又贴着颈脖,心口,眼神恍恍惚惚朝身旁的郁开投去。
噗通、噗通,柳月明按了按心口,那股感觉,像是有人把玩着她的心脏,被人用力狠狠捏着,松开,捏紧,又松开的感觉。
郁开今天特别漂亮,坐得又近,浑身散发着好闻的雪松清香,吃饭的时候小口小口的,嘴里嚼几十下,红唇微微动着,紧接着又咽下去,一股小小的凸起在喉咙间滑落,她仿若能听见食物咽下去的声音,挠心,抓人,她有很久没和她,所以,一定是因为生理因素。柳月明压了压眉,这样一想,心里竟好受多了。
她敛了敛目光,转身喝着醒酒汤。
今晚,说什么不能喝醉。
喝了一口醒酒汤,她再次用余光去瞥郁开,此时,她依旧带着手套,手里握着一柄叉子,叉向那块糍粑,她慢条斯理沾了沾红糖,把糍粑弄得黏黏腻腻的,然后往嘴里塞。
红糖易化,郁开连忙用红舌卷上,舔舐着快要掉下来的红糖,或许是见她有道灼热的目光盯着她看,郁开忽然转过头来。
柳月明眼睫毛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快速垂下,又抬起,和郁开对视上:“好吃吗?”
郁开咬着半块糍粑,囫囵吞咽后,舔了舔唇上的红糖。
她没说话,而是换了叉子,叉了一块,递到柳月明嘴边。
柳月明觑着那块糍耙,转过头去。
郁开只好悻悻收回糍耙,自己含着吃了。
晚上十点,晚宴结束,接下来是自由活动。
大家都是出来放松的,难免会听刺激一点的音乐,开启大型ho party模式。
郁开是不太喜欢这样的场合,她的任务已经完成,准备开溜。
只是,开溜之前,还是要道个别。
洗手间,她对着镜子整理了一下妆容,重新抹好口红,确认自己的每一根发丝都是飘逸的,这才准备离去。
一转身,就看见有人依靠在门上。
郁开吓了一跳,突然冲出来一个人,她连忙捂了捂心口。
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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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柳月明,她今天没之前喝得多,但是也有半分醉意,一张脸上带着罕见的薄红,双眼直视着她。
“月明姐。”郁开伸手打了个招呼。
柳月明眉头压紧,嘴往下耷拉着,紧接着,眉头一蹙,似乎要呕吐似的,立即弯起腰来,头不受控制地往下跌。
“月明姐!”
她伸手拦着柳月明的腰,反身从背后抱着她,一面抵着她的腿,往卫生间里走。
柳月明干呕着,像是虚弱的小羔羊,无力挂在她的臂弯上。
女明星身材保养得好,四肢纤细,该丰满的地方也一点儿没耽误,扶着她的时候,手和腿无意间,都会蹭到丰韵之处。
郁开努力不让自己触碰到她,只单手搂着她的纤细杨柳腰,另一手轻轻拍着她的背:“吐出来就好受些。”
卫生间空荡荡地,响着柳月明干呕的回声,立即静了下来。
柳月明直起身子,一下撞入她的怀里,滚烫的肌肤一并剐蹭过来,她握着她的小腹,能感觉到对方急促的呼吸。
“小郁。”
柳月明松了松她的手,轻轻在她怀里转了个圈,面对着她,身体再次靠上来。
滚烫,饱满,而又脆弱得不堪一击。
她抬起头,滚烫的脸像是块炭火,虽然未与她相贴,但她能感受热气在氤氲,逐步地包裹她。
柳月明没站稳,搂着她的腰又往后走了几步,把她抵在卫生间的隔板上。
郁开垂眸她,对视上一双妩媚的眼。
她深吸一口气,前世与现实像重叠在一起,依旧是同样的眼,眼里含着那样的神情,释放出暧昧的信号。
“送我回房间。”
说完,滚烫的脸颊朝她脖颈贴了上来,就像是融化的奶酪,丝丝绵绵。
郁开打了个寒颤,说了声好,便弯腰抱起柳月明。
别墅的结构她很清楚,她抱着柳月明,绕过人多的地方,从偏僻的楼梯往上走。
一走进来,那些疯狂的回忆一一涌入脑海。
厕所间、衣帽间、楼道、窗台。
但凡是可以放人的地方,她们都一起度过了美好的夜晚。
身上挂着烫呼呼的人,她的心难免会跑出十八里去。
只是,更多的,是生日之后,她被摔在地上的心意。
上了二楼,郁开用脚抵开房门,抱着柳月明上了床。
床上是白色蚕丝高定的天鹅绒被,把人一放上去,对方就舒服地呓语了两声,还在床上扭了扭身体。
只是,那一双手,依旧勾着郁开的脖子,似乎不愿意放。
柳月明头脑昏涨,但她意识清晰,她勾着郁开的颈脖,把她朝自己身侧拉,那比她宽大的肩朝她压了下来。
郁开手拖着床,努力和她保持距离。
尽管如此,她能感受到对方身体盖过来的温柔,快速跳动的心脏,还有灼热的呼吸。她睫毛颤了颤,心又开始不听使唤地跳动起来。
她不由得紧了紧手腕,让郁开的脸压得更下来一些。
“小郁。”
温热的鼻息扑在郁开脸上,郁开侧了侧脖子,眼神看向别处:“月明姐,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柳月明摇头:“不难受了。”
郁开噎了口唾沫,半个身子僵在床头,难免有些难受,她尴尬地说:“那,那你能松开我了吗?”
柳月明呼吸一紧,眉眼间似乎有一些不悦,她知道了,自己的话或许忤逆了对方。
便立即小声嘀咕:“不松也行。”
正说着,柳月明双手松开,手指缓缓下垂,指尖落在她的蝴蝶骨上,顺着骨往蜿蜒处轻轻一划,继而落在床上。
郁开整个脊背躬起,感受到一股炙热电流,从背部灌入每一处毛发,弄得她浑身战栗,毛发耸立。
她呵了口气,缓缓起身,双手掬了掬:“我去倒杯醒酒汤。”
说罢,她放下包包,转身出了房。
柳月明拧着眉,看着那个远去的背影,脑海开始灌入碎片的梦境,是昨夜做的梦。梦里的郁开,也是如此体贴,喂她醒酒汤,送她生日礼物。
生日礼物,她朝那堆小山坡似的礼物堆看去,一片蓝色黄色的高级包装里,塞着一抹鲜艳的红色。
会和梦里一样吗?
柳月明艰难坐起身,身子歪歪扭扭往那堆小山走过去。
她想也没想,伸手把红盒子从中间抽开,小山因为没了支撑,像是骨架散了,一下子落了满地。
郁开端着醒酒汤,一听见房间的动静,不免加快了脚步,一进去,只见地上散落了一圈礼物盒,柳月明则依旧躺在床上,手里捧着个红色盒子。
她瞳孔逐渐放大,那个盒子,就是她送给她的礼物盒。
柳月明是如何在那堆小山中找到她的礼物,应该是,包装简陋吧。
她把汤碗放在床头柜上,双手缩回来,不打算喂她。
她既然能走两步去找礼物,自己也能喝下醒酒汤。
郁开双手尴尬地相互搓着:“月明姐,醒酒汤。”
她伸出手指,指了指床头上那黑不溜秋的水。
柳月明始终捧着盒子,一双眼睛盯着她看,听她说话后,漫不经心点了点头:“凉会再喝。”
郁开手指交叠,柔柔放在小腹前,她酝酿了一会儿,眼神稍稍抬起:“那么,我先回家了。”
她抿着薄唇,丝毫没去看柳月明的表情,右脚往后退了一步,刚要转身,就被凌厉而阴冷的言语给拦了下来。
“回家?”
柳月明说道:“这么晚了,路上还有车?”
郁开深吸一口气,缓缓回到:“倒好像是,没有车了。”她厚着脸皮,抬头看她:“月明姐,能不能送我。”
派个司机什么的。
柳月明挑了一下眉:“你家有事?”
郁开摇摇头。
柳月明的手往床沿上拍了拍:“坐过来。”
她的心一下坠落,终究还是,要和前世一样。
迟疑了大概几秒,郁开还是抬起腿,往她身侧走去。
她轻轻坐在床沿上,侧身对着她,尽量不让视线相撞。
柳月明见她坐下,胸口也微微一沉,她纤白的手指落在蓝色蝴蝶结上,双指捻着绳,松开礼物盒,那个姿势,像是在拆精美的甜品。
郁开的心跟着撞了撞,不知道柳月明看着那丝巾会是什么表情。
“这是你送给我的,对吧。”
“嗯嗯。”
柳月明嘴角浅浅勾开,伸手打开盒子,忽地一下,她双目紧了紧。
一挑墨蓝色的繁星丝巾映入眼帘,她讶异地张着口,不可置信地看着它,竞和梦里一模一样。
郁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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侧过头,看见她的表情,就知道,这丝巾怕是让她失望了。
她连忙伸过手,抓了过来,柳月明登时和她对视上,满眼疑惑。
郁开咳了咳:“是不是,不合你的心意。”
毕竟就只值八百块。
柳月明更加疑惑了,她怔了许久,那些画面再一次涌来。
“月明姐,你带上看看,好不好看。”
“不了,我困了。”
那是她在梦里给她的回应。
郁开见她没回答:“不喜欢的话,我收。”
柳月明伸手拦着她:“给我戴上。”
她怕不是听错了:“哈?”
前世,她望着那漂亮的天鹅颈,心里想着,她买的小星星丝巾一定很适合她,只可惜,她是怎么都没弄到她脖子上去。
她要试一试?
望着那截美丽的脖颈,雪白的颈脖,在酒后泛起淡淡绯色,纤细犹如天鹅,可以看见上面明细的血管,还有跳动孱弱的动脉。
她无数次从她的脖子开始,从上往下亲,前世,她对她的脖子的痴恋,已经到了几乎变态的地步。
因为是爱意开始的地方,亲不到唇,就亲颈脖,每次都像是品尝甜品的第一口奶酪,丝丝入滑。
那是很隐秘的地方,她想把它包起来,不给别人看。
而这一世,她已经淡却了那种感觉。
她把方巾在手上绕了绕,转头看着她的颈脖:“我给你带。”
“好。”
柳月明前身弯了弯,把头凑上来,头发自然垂下,带来一阵阵清香。
她抬起手,轻轻拨开她凉如丝绸的发,右手拿着丝巾,绕过她的颈脖,把她往前轻轻一带。
丝绒的材质擦过颈侧,再柔柔贴着她的后颈,柳月明感觉到一阵温暖,这个姿势,就像是郁开把她圈起来,两人又凑得近,她能看清郁开的红唇,唇珠丰满,湿润,唇缝间露出洁白的牙齿。
她又想起她舔红糖的时候,一瞬间脸烫了起来。
郁开动作轻柔,像是怕勒住她的颈部一般,柔柔把方巾成十字打结,然后再对折,在她颈脖上捏出一个蝴蝶结出来。
这是她第一次看见,原来她买的礼物,挂在她脖子上,是出奇得瑰丽。
深蓝与冷白,美得出尘脱俗。
打好后,她才抬起眼,发现柳月明的脸与她靠得很近,鼻尖几乎贴着鼻尖,眼睛相撞时,对方也以一种娇媚的神色盯着她看。
她呼吸一热,任凭是谁也抵挡不住这般直勾勾的诱惑。
只是,她一想到前世的丝巾,顿时什么兴致都没有了。
她错开眼,呼吸平稳:“打好了。”
柳月明依旧勾着她的颈脖,直视着她的眼:“好看吗?”
郁开:“好看。”
柳月明:“可你没看。”
郁开只好转过头,抬手掂起她的下巴,像是捏着一块滑滑甜品,眼神盯着她的颈脖,认真道:“很好看。”
柳月明半眯着眼盯她,见她没有什么动作,半响,她才把手从她脖子上松开。
带走炽热的体温以及诱人的清香。
郁开松了口气,整颗心刚要平静,便听见柳月明审问一般的声音。
“怎么不问问我要什么,就买了这个。”
看吧,终究对她的礼物不满意。
前世,郁开是因为这条丝巾很符合她的气质,星星围绕月亮,她也是其中的一颗,多好的寓意。
这一世,她只是想要验证,她前世有多愚蠢,然后再提醒自己,两人的差距。
可她怎么就戴上了。
她没有正面回答,直直看向柳月明的眼:“月明姐想要什么呢。”
对方的眼眸深沉,若冰,她怕是怎么也看不清。
没一会儿,柳月明拍了拍床边的位置,示意她坐过去。
她只好提起裙子,佯装乖顺地朝她身旁坐了过去。
柳月明侧过头,见郁开的胳膊垂在一侧,手上带了黑丝绒手套,半个小臂隐藏在里,露出的大手臂内侧,还有微微凸起的线条,和青色的血管交叉着,显得蓬勃而有生命力。
她把手轻轻搭在手套上,一根,一根,从指尖把手套拔松。
郁开屈了屈指,诧异看着她:“月明姐。”
“别动。”柳月明把她手指扳直,轻轻拔出她的手套,漂亮的手立刻露了出来,骨节粗细均匀,手背的起的筋脉和血管具有原始的吸引力。
她的心砰砰跳起来,嘴角抿成一条直线,又轻启:“你不是问我想要什么礼物?”
说话间,她抬起头,与郁开对视。
郁开疑惑不解:“?”
没一会儿,柳月明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两个圈,用指套把她的无名指和中指包了起来。
她在她耳边呓语:“我要。”
这也不是她第一次要求,只是,柳月明心脏跳得厉害,生怕对方不愿意。
好奇怪,她居然也有怕的一天。
果然,郁开像是受了什么刺激一般,猛地站起,从侧脸看,她的脸憋得红红的,呼吸急促,难道,生气了?
郁开头也没回,也不说一句话,朝着门口走去。
柳月明醉醉得,她捂着跳动的心口,亲眼看见小朋友从门口出了去
心情猛然一沉,却又见门被打开,郁开转身,轻轻关上门,她听见钥匙反锁三次的声音,心情又激荡起来。
郁开坐在床上,慢条斯理捉着她的脚,一双手从她的脚踝往小腿肚子上捏,挠的她痒痒的。
她紧绷着神经,只好由着她。
不过照这个慢条斯理的方式捏下去,捏到底估计要天亮了。
“小郁。”
郁开拖着她的腿,把她往身前一带,紧接着,郁开的上身压了下来,鼻尖带着呼吸,灌入她的颈部,一片温热的唇落在她的颈侧,唔。
不知道过了多久,两人都很累,短暂的拥抱之后迅速分开,各自睡各自的,郁开背对着她,留出一片纤薄的背。
月光下,背上的汗珠还在一滴滴往下掉,柳月明见了,刚刚平静下去的心跳又开始了。
她摸了摸跳动的心口,回想起梦境的郁开,事后对方很乖巧,小心翼翼贴着她的后颈。
而现实里,郁开毫无那样的动作,也不会动情看她,不知道怎么的,她的心泛起了一点点的,愁意。
她想抱抱她。
第34章
酸意归酸意, 柳月明才不在意呢,她只是比较馋郁开,大学生体力好, 个性也乖巧,总体来说, 比梦境更轻车熟路,两两相抵, 到相差不大。
柳月明翻了个身, 拽着手里的丝巾, 很快睡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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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过了多久,柳月明打了个寒颤,她听见耳边阵阵雨声, 头顶传来雨滴撞伞的滴答声。
她猛地一睁眼,只见自己手里撑着一把伞,正站在庄园不远处, 一个垃圾堆旁。
小雨滴落在眼前, 把垃圾理的酸涩腐臭也一并冲开,她看见一条墨蓝色的丝巾, 被雨水打湿了,已经深陷泥中。
不由得,她心中升起一阵怒火, 一把拽过身旁的柳星悦, 把她往前一推:“你给我捡回来!”
自己的生日礼物,被毫不知情地扔了, 若不是陈贞告诉她, 她恐怕还不知道。
柳星悦哭哭啼啼, 扯着嗓子委屈:“我又不是故意的, 那个东西,本来就很廉价,你什么时候用过那么差的东西了,我不过是替你收拾礼物的时候,不小心弄丢了。”
柳月明扯着她的胳膊,把她再次往前拖了两步,前面湿哒哒的,臭味熏天,柳星悦一边哭一边用手捂着嘴。
“好堂姐,我再买一条送给你,求求你了,这个东西捡回来,还能要吗?”
柳月明冰冷的语气刺骨:“要不要,是我说了算,就算我不用它,那也是我的东西,你快给我捡回来,不然,你就滚出我的庄园。”
柳星悦楞了楞,豆大的珠子从眼眶里掉落,一张小嘴耷拉到下巴:“我去告诉伯父伯母,我爸妈对你们家有恩,你居然这么对我,让我给你翻垃圾。”
“我爸妈在天上看着呢,你就这么对我!”
说起来,柳星悦已经毫不顾忌脸面,她冲进雨里,仰着面大哭,泪水并口水一同落下:“爸、妈,堂姐她要赶我走,呜呜呜呜。”
一哭二闹三上吊的个性,被柳星悦发挥得淋漓尽致。柳月明只冷漠瞥了她一眼,嘴里说着:“快滚。”
继而让管家护送柳星悦离开。
若是闹出什么毛病来,估计更难伺候。
雨越下越大,黄伞的边缘也由一开始的小水珠,串成一连排往下坠落。
隔着雨滴,她看见那条丝巾被泥水浸满,白色小星星尽数淹没在污水之中,溅落的雨滴在水面画出一个又一个小漩涡,似乎要把它卷向远处去。
趁它没有被水冲走之前,柳月明踩着筒靴,朝垃圾堆走去。
大床上,柳月明皱着鼻子,手里捏着丝巾,忽地一下惊醒。
醒来时,心中还有一些后怕。
她紧了紧手里的丝巾,怀疑地嗅了嗅,确认没有味道后,心情才平静下来。
还真的是,做梦越来越离谱了。
连柳星悦都搭进来了。
她悠悠转了个身,发现身旁早已经没了人,剩下的,是一条尚未点开的短信。
“月明姐,我先走了,今天约了朋友去,她的猫猫感冒了。”
“。”
柳月明关了手机,也没回复,起身扶着腰,艰难地往楼下去。
早饭时,阳光透过玻璃洒在大理石上,一半落在柳月明的脸上,她端着一杯热可可,舒适地窝在沙发里晒太阳,一面回味昨夜与郁开的温柔,丝滑温热的肌肤相贴,嘴角不自觉勾了起来。
另一边,陈贞穿着整齐的西装包臀裙,妆发一丝不苟地做好,端正地朝她走来,一整个紧绷的姿态,她就知道,陈贞又在为下午的工作开始忙碌了。
陈贞的忙碌和严谨,也都是跟着她以前学的,只是今天,她酒才醒,昨夜又几番折腾,还做了稀奇古怪的梦,到现在为止,她整个人都是懒洋洋的。
柳月明的自在放松,陈贞看在眼里,她也为她高兴。
“老板。”
柳月明先喝了一口热可可,示意她坐下。
陈贞坐下后,把手里的资料理了理,一面看向她:“李总想要签郁开。”
她端咖啡杯的手一顿,淡淡地:“知道了。”
昨天就看出来了,李洁看到郁开,一双眼睛都在放光,和当年见她没什么两样。
不过,这还要问小朋友的意思。
她悠闲地搅动着手里的可可,一面翻看微博,刚好,昨天晚上综艺一经播出,#柳月明陈妍学员争夺,郁开难为情#
#陈妍抢郁开#
#郁开演的红叶#等几个话题上了前十
其中,不乏都是夸赞郁开,演技好,个性谦虚,会来事。
吵得厉害就是她和陈妍抢学员那条。
【哇,陈绿茶要脸不要脸,一开始没看上郁开,这会儿又朝柳月明手里抢,这是啥情况,别人碗里的就是香吗?】
【咦,柳扑克脸貌似没有不放人的权利吧,到了后期,学员们就是有权利选择导师啊,正常的流程而已,难道一开始她选择,就要一直跟着她。】
吵架都是双方粉丝,各自为阵,互不相让。
以至于遇见这么大的架势,都躲在小群小声议论。
“哇,两个大佬为我们老大吵起来了,好刺激。”
“嘘,大家低调。”
柳月明轻拧着眉:“我没有抢吧,这个标题,呵,节目组还真的会挑拨事情。”
陈贞附和:“的确,老板不需要抢任何人,郁同学肯定会选择你的。”
“是吗?”柳月明手指轻轻在桌上点着:“这些都是不事,最近,我老是做奇怪的梦。”
她说完,身体缓缓靠在椅背上,似笑非笑地看着陈贞:“你有没有做过,特别真实的梦。”
陈贞一脸惊慌,连忙关切她:“是关那件事情的吗?”
柳月明脸色沉了沉:“不是,我很久没有梦见那个事了。”
陈贞大松一口气。
说起来,柳月明也很奇怪,好像自从身边有了陪伴,那些噩梦就渐渐消散了。
真好。
她见陈贞脸色有些苍白,连忙问她:“你怕了。”
陈贞摇头:“我只是担心你,严重的话,又要去医院。”
“都过去了。”
柳月明清描淡写:“人不能一直活在过去。”
沉重的话题让空气短暂静谧了会儿,陈贞也有些不好意思,她连忙想起一个事,对着柳月明说:“最近出了一个超话,是您和郁开的,叫做,云开月明。”
噗,柳月明正喝着水,差点没被呛住:“什么?”
陈贞:“好像是从《白蛇传》开始的,有粉丝开始磕你们两个。”
超话属于比较野生的话题,一般情况下,只要是大佬,就有不少的拉郎超话。
但是关于柳月明,十分干净,没有人敢随意给她拉郎,有的仅有她合作过的演员,这些都是她允许的。
“人多吗?”
“最近涨到一万人了。”陈贞回复:“要不要端了。”毕竟两个人关系有点那个啥,若是被真的发现了。
柳月明拜拜手:“不用。”若是真端了,倒像是做贼心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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