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男人的目光中在空气中似能擦出实质性的火光,“有种的出来,老子今天跟你单挑,新仇旧恨一起算。”
赫连煜这?身法,奚梧玥才不去跟他硬碰硬,嗤笑道:“你是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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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东西,凭你也配,朕是要当皇帝的人。”
口头官司没有任何意义,赫连煜抽出长刀,尽管人数并不占优势,但这?一队全是他亲自?带出来的精锐部下,并非没有玉石俱焚的可能性,“备战,随我?抗敌。”
“是”
正当此时,巨蟒山的另一侧烟尘滚滚,大批铁骑急速赶来,众人回?头一看,竟发现那是大梁赤羽营的军旗,黑压压的一片,数量相当庞大。
“怎么回?事,赤羽营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奚梧玥有些心惊地询问副将,来不及思索其中缘由,他直觉对方那杀气腾腾的样子来者不善,但又舍不得?这?等天赐良机能诛杀赫连煜。
“杀”后方赫连煜已带人冲出山谷,马蹄声重如闷雷,气势汹汹。
奚梧玥到底是惜命,为了避免被?前后夹击堵住退路,当即下令吩咐道:“先撤!”
三方军队一个逃两方追,激起的烟尘四散,楼兰士兵没能来得?及跑掉的尾巴都被?梁军尽数吞下斩杀,剩下前面的仓皇逃进巨蟒山中,还是砸了几?个雷火弹下去,才终于是甩脱了身后的追兵。
“穷寇莫追,仔细有诈。”赫连煜也还并未弄清楚那突然出现的赤羽营大军是什么来意,不敢托大冒进,视线往那边的主将位置扫过去。
那人戎装下马,昂首阔步向前,在赫连煜马前跪下,将手中虎符高举呈上,厉声喝到:“奉太?后懿旨,骁骑大将军赫连煜接管赤羽营五万部将,任凭调遣,将军请接兵符!”
这?边赫连煜的心腹们闻言皆是狂喜,赫连煜心头震颤,瞬间向上京城的方向远眺。
她赌赢了,她做到了。
男人唇边扬起骄傲的笑来,一把接过虎符,重新跨上马背,气沉丹田一声喝到:“整兵”
奚梧玥的军队在整合起来的梁军手上连续吃瘪,即便是有那雷火弹也顶不上太?大的用处了,无奈之下楼兰分冲南北的两拨兵力也被?迫整合起来,在云州外的大营汇合。
奚梧玥愤怒地闯进将军帐,攥着里面壮硕将军的衣领用楼兰话怒骂:“你们怎么回?事本将不是说了明日再次进攻城门,为什么现在营地里的劳役在般军备器械准备拔营?你们这?是要违抗军令吗?”
那魁梧的将军比他还高了半个头去,满脸横肉,眼神不善盯着他,倒也按捺着没有发作。
“喀哧,你先出去。”姜槐序的声音传来,他的楼兰话发音听起来比奚梧玥的纯正得?多。
“是。”将军这?才丢了奚梧玥的手,整了整衣领,朝姜槐序作了一礼后出去了。
刚才奚梧玥进来得?着急,并未注意到帐内还有第二个人,现在在姜槐序面前气焰蹭蹭地往下落,小声叫了一句:“舅舅……我?刚才只?是……”
帐子里只?剩下了他们两个人,姜槐序的眼神看起来阴森森的,奚梧玥下意识就噤了声。
姜槐序阴沉道:“此番远征,楼兰付出的代价,损失有多惨重,你知道吗?”
奚梧玥觉得?不妙,讨好笑着:“这?……这?不都是为了咱们的大计……”
“大计?”姜槐序冷笑一声,盯着他的目光像一条毒蛇,“你有那么多的机会告诉我?,为什么从?来没有交代过,你跟秦乐窈的那些破事。”
“为什么没有说过!?”他陡然厉喝出声。
“我?——”奚梧玥刚一开口就被?姜槐序一脚踹翻在了地上。
男人上前来踩住他的胸膛,恶狠狠道:“你还被?她看到了身上的纹身。你个愚不可及的猪猡,你居然将楼兰的图腾纹在身上!”
“我?没有!我?没有!她污蔑我?”奚梧玥心慌极了,下意识就先否认。
他年少时最失意最心有不甘的那几?年,说不明白是出于一种什么心态,确实曾在身上弄出过纹身,但后来知道了姜槐序在为他筹谋的事情之后,为避免给以后留下隐患,便又将纹身剜去了。
那地方隐秘,会不会被?看到都另说,况且端州那种地方抓来的乡野民?女,一辈子都没有机会识得?楼兰大旗,奚梧玥做梦也都没想到,秦乐窈后来能有这?样一番际遇,竟能在大梁朝堂上说得?上话。
“污蔑?”姜槐序用力踩下去,“现在谁还听你说话,你能像她一样冲去太?后面前申辩个清楚?”
奚梧玥心里打鼓,试探道:“那老太?婆懂个什么,墙头草一根,咱们大军压境一鼓作气直接杀进上京城去,直接逼宫……”
“你还想逼宫?”姜槐序胸口郁火难消,看见他这?张脸就来气,居高临下漠视道:“就是因为你的愚蠢,我?楼兰雄师此番折损惨重,你还想拿多少人命去做你那皇帝梦?”
奚梧玥联想到外面正在拔营的劳役,瞬间脸色都变了:“什么意思,舅舅,舅舅你别这?样,你真的要退兵!?不能退咱么筹谋了这?么多年,眼下是最好的时机,不能退”
奚梧玥苦熬等待这?么多年,等的就是能一朝登天。
而此番若是真的这?样无功而返,不止他的皇帝梦碎,他在楼兰也将失去最能倚仗的地位,会成?为弃子。
姜槐序比他冷静许多,神情冰冷地睨视着这?个继承了愚蠢血脉的外甥,朝帐外淡声吩咐道:“来人,将他捆起来,压入囚牢看管。”
这?场战事的尾声一直持续到了寒冬腊月的时节,楼兰军队所过之处皆是极尽可能地破坏和杀戮,一路退出了雁门关?外,缩回?了广袤的大漠中。
残破的山河需要时间静养,梁帝也重新拿回?了上京城的指挥权,调度秩序重新慢慢回?到正轨之上。
那日朝堂之后,秦乐窈便一直都缩在无乩馆里,不想出门,也不见客,只?三不五时听秦忠霖跑来给她说叨外面现在的局势。
入夜,第一场冬雪簌簌往下掉,主宅里烧着温暖的炭盆,她刚梳洗完,在铜镜前梳头发,听着屏风后有细微的动静,动作顿住后再听却又没了。
秦乐窈以为是碳火炸开的声音,并未多想,接着将头发梳开。
没多久,她再次听到些许声音想回?头,这?回?却是直接落入了一个温烫的怀抱里,有人捏住了她的下巴掰过来,湿润深入的亲吻席卷覆压,男人醇厚的声音带着调笑:“耳朵太?好也有弊端啊,这?种时候想来个惊喜差点都被?发现了。”
“嗯……”赫连煜的气息带着满足,将秦乐窈亲的满眼水雾迷离,他摸着她的脸颊缱绻问道:“想我?了吗?”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秦乐窈气喘吁吁,一双眼睛亮晶晶地注视着,趁着他松开唇瓣的间隙才有机会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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