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了一些让他们感到压迫的不适感。
“守夜的时候案台上的香不能熄,蜡烛不能灭,火盆里的纸钱不能烧干净,这些事情都是需要守夜人去照看的。”
“不然是对逝者的不尊重。”
祈无渊皱着眉头,给玩家们好好说了一遍守夜需要遵守的规矩。
这些是葬礼上的正常流程,在现实里守夜的时候不这么做,最多落得一个心大、不尊重逝者的几句说教。
三个新人一看就是没怎么参加过葬礼的年轻人,不清楚这些规矩很正常。
但这里是副本里,什么事情都有可能发生,必须谨慎对待。
昨天晚上祈无渊拜完堂后就被带去了卧室,和陈烨一番周旋后身体撑不住,就拖着病体休息去了,实在是没有精力和机会去提醒还要守夜的玩家们。
他原本以为看起来气质沉稳的两个老玩家会给三个新人说一声。
至少说一下守夜的禁忌,这些也不算是多偏的避讳,稍微上点年纪给家里人办过葬礼的人都知道。
这种禁忌习俗需要接触这些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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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的玩家没有理由不知道。
但是现在的情况看起来,新人们并不知道守夜要遵守的禁忌。
祈无渊想到昨晚隐约听到的“引导者”。
呵,哪有那么好心的存在。
祈无渊看似无意地扫了一眼站在门外的文瑶。
祈无渊这方面的东西知道得多,不介意给玩家们答疑解惑。
他知道玩家们对他的误会。
或者说身为npc身份的扮演者,对祈无渊来说有这种误会才算合格,拆穿后反而要崩人设。
既然都已经误会了,还不如故意伪装成了一个可以和玩家们站在同一立场上的npc。
祈无渊对装成npc吓人这种狐假虎威的事情没有兴趣。
他沉了沉眼眸。
赵晋明看着站在堂屋内告诉他们这些消息的祈无渊,愣愣地说了声“谢谢”。
他原本以为这个新娘是boss,觉得他很可怕来着。
但是……
赵晋明这会又有些不确定了。
他不觉得新娘在说谎。
文瑶回应了祈无渊的话,她笑着说:“好的,多亏了您,瞧着我们城里待得久了,人都糊涂了,真是谢谢。”
一边说着,她一边微微后退,言语间虽然十分恭敬客气,但是句子里全都藏着对祈无渊的不信任,暗示他在说谎,他们作为“城里人”的玩家才是一起进入副本求生的同类人。
李权被文瑶的暗示点醒,也跟着只是小心谨慎地对着祈无渊道谢,没有其他反应。
祈无渊斜斜地看了她一眼,什么也没有解释。
这时,陈嫂带几个穿着奇怪的人打开院门走了进来。
“哟,你们都在呢?”
祈无渊没有接话,陈嫂走到堂屋门口,自顾自地说:“快,把屋子里的纸人挪一挪,陈道士带着人来了,这会该给新郎做法事了。”
陈是村子里的第一大姓,村里大多数人都姓这个。
陈道士身后的两个年轻小伙走进堂屋,眼睛都不带眨的就抱起李明的身体,把他挪到了堂屋里面。
玩家们甚至看到了搬弄李明尸体的一个年轻人在搬动的时候把手放在李明肚子里,沾上了不少血迹。
但是那个年轻人什么反应都没有,似乎真的只是把李明的尸体当成了葬礼上的纸人。
祈无渊若有所思地看着这一切。
今天村民们可以随意进入堂屋了。
陆陆续续又来了很多吃席的村民。
祈无渊作为死者的新娘,这会只需要坐在堂屋里和死者待在一起就好。
玩家们比较惨,他们作为陈烨唯一的近亲,必须在道士做法的时候跟在道士后面一起转圈磕头,一比划就是好几个小时才休息一次。
道士作法也是一种葬礼风俗。
玩家们连午饭都来不及吃一口,就被村民们赶鸭子上架的跟在陈道士后面开始比划了。
村民们风风火火地进行着葬礼上的流程,每个环节都掐着点进行。
祈无渊坐的地方视角开阔,他坐在椅子上闲散地观察整个院子里的人。
村民们赶着葬礼流程,稍微观察一下就能看出来其中有一种说不出的违和感。
他们不像是参加葬礼的,反而像是在表演葬礼。
没有真切的悲伤流露出来,只是机械地进行着一个葬礼上该有的流程。
虽然葬礼上的每一步都没有出错,但还是产生了一种违和感。
四个玩家分为两组轮流跟着陈道士作法比划,一组上去比划的时候,另外一组就直接倒在旁边的软垫上休息。
两个老玩家还好,只是被这些繁琐习俗弄得有些烦躁。
完全没有给他们自由探索的时间。
两个新人是真的累了,本来前天晚上就没休息后,还头一次目睹了死人。
就连王雪都没心情难受了,一场跳大神结束后,倒在软垫上就开始闭眼休息。
祈无渊无聊地坐了几个小时,四个玩家就跟着陈道士昏头转向地比划了几个小时。
直到天色暗淡下来,作法才结束。
玩家们还没吃晚饭就看到此时村民们人手拿着一根秸秆,看起来像是准备要去哪儿的样子。
这时陈嫂也拿了几根秸秆进来,发给了玩家们。
“走吧,我们该上山神庙了。”
祈无渊把玩着手上长长的秸秆,在听到陈嫂说的“山神庙”后,认真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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