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沈棠还想说些什么,但最终却什么也没说。
他躺在主帐里,外面的风呼啸,他睡不着。
主帐内暖光融融,却渗不进他内心半点。
沈棠起身,准备去外面走走。
刚走出主帐,迎面来的风就给他吹了个头昏脑涨。
夜色很深,除了巡逻的士兵,外面没有一个人,只有风在撕扯着营帐。
他走到一条河边,河里的水还没完全融开,上面薄薄的一层冰,下面的水在静静地流。
沈棠站在河边看了一会儿,突然察觉好像除了水流声之外好像还有其他声音。
一个黑影倏然向前,沈棠转身后退。
他虽然武功不行,但学了这么长时间也不是白学的。
几经交手,沈棠理所当然的落了下风,但那人也不急着动手,似乎循循善诱将他引向某处。
“你到底是谁?”沈棠体力有些不支,抬手擦掉下颌上的汗。
“沈公子,不知你还记得我吗?”
那人走出被树木笼罩的阴影,带着痞气的面容在月光下显现出来。
段玺?
“段玺?你来这里做什么?偷袭?”
“沈公子误会了,我此次前来只是想告诉沈公子一件事,殿下也来花涣了。”
殿下指的是谁不用段玺多言,沈棠也知道。
“你与我说这些做什么?再者说,你杀我哥哥,我又凭什么信你?”说到这里,沈棠恨不得现在就跟他拼个你死我活。
段玺苦涩一笑:“我这么说沈公子可能不信,沈将军之死确实是我的错,我也不是为自己开脱,但是我想让沈公子知道,我也不想沈将军死的。”这句话没错,他若想要沈念卿死,早就在他眼盲之时杀了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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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将军不是我杀的,但确实是我管教手下之人不利,若沈公子想把这个罪名按在我身上,我便受着,等沈公子来取我性命。”
沈棠不懂他到底是在搞什么名堂,显然在他眼里,段玺的话没有任何可信度。
他也不想在跟他浪费时间,转身就走。
“等一下,沈公子!殿下不便来,有些话托我带给你。”
听到后半句,沈棠的脚步生生钉在原地,他没有转身,听着身后之人说话。
“殿下说,五日后我们会发起第一次进攻,届时他就能见到你了。战场上刀剑无眼,请你务必保护好自己。”
沈棠心里忍不住泛起酸涩,他挪着脚步走回了营帐。
沈棠搞不明白那些情感,没有对自己表明过心迹,所以他就不明白,他患得患失,怕是自己多想了。
就像他不明白父亲烧掉哥哥琴的时候,为什么哥哥没有哭。
一夜昏沉,他裹着被子缩在角落里,看着天边的光渐渐燃亮整个天空。
苏殷进来给他送饭食时,沈棠已经收拾好在看沙盘了。
“吃些东西吧。”
沈棠揉着头,对苏殷道:“我们还有五日的时间。”
苏殷一脸懵:“什么五日?”
“五日后,予凉将发起第一次进攻,我们势必要将这一战拿下,重振士气。”
“你……你怎么知道?”
“……”沈棠当然不能说是对方人来跟我说的,还让我保护好自己。
见沈棠纠结,苏殷也明白了,不再多问只回了个好。
“我跟秦副将去看他们训练了。对了楚大夫说让你今日过去一趟,好像是挺紧急的事。”
“我知道了。”
沈棠实在是没什么胃口,直接去找了楚将暮。
楚将暮还在忙着给人上药,沈棠就在旁边等他忙完。
“我听苏殷说你有急事找我?”两人一起进了楚将暮制药的营帐。
“是这样的,”楚将暮将草药渣收拾掉,又刷了药罐,“我当时来花涣的时候将士们伤得很重,我给他们治疗、敷药,过了不些日子基本就痊愈了,但是唯独今日上药的这些人是从那时到现在一直没有痊愈的。”
闻言,沈棠蹙起眉,他回忆着方才看到的画面。
那些人身上多多少少的都有伤,但那伤大都溃烂,楚将暮将溃烂的血肉剜掉,重新敷上药,但依旧作用不大,甚至在其他没有受伤的地方蔓延。
沈棠脑海里突然闪过一个不好的想法。
太像了,跟自凌迟的症状太像了!
“楚大夫,你知道自凌迟吗?”
“自凌迟?是野史书上那个吗?”
沈棠点点头:“先前我去岚枫,那里也有人是这种症状。”
“什么?这种病不是发生在几十年前吗?怎么会……”
“战场死伤无数,什么想象不到的病毒感染都有。”
楚将暮没想到自己竟然会碰到几十年前的传染病,思忖道:“我记得师父的藏书中曾写自凌迟唯有麒蜉蝣可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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