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奶奶，回家，回家看动画片。”
大熊奶奶瞪了他一眼，不给他撒泼的机会, 从袋子里掏出一根棒棒糖塞住了他的嘴。
大熊吃着甜蜜蜜的棒棒糖, 觉得不看动画片好像也不是那么难以接受。
大熊奶奶拉着大熊紧赶慢赶的来到了小区不远处的一个别墅里。
还没走进别墅，就能听见别墅里传来的说话声。
“这次孔老师不知道要和我们教什么知识。”
“上次孔老师送的那个什么药丸效果真的很不错，吃了以后我腰不疼腿不酸了。”
“是啊, 还不要钱，这不就是活佛下凡了吗？”
“我倒是不腰酸背痛，但是每次来听课就有鸡蛋领，真不错啊。”
……
大熊奶奶拎了拎大熊的书包，恩，能放下五个鸡蛋。
走进别墅，里面已经站满了不少和大熊奶奶年龄相仿的老年人, 其中还有不少老年人身边带着刚刚放学的孩子。
一进了别墅, 大熊奶奶就松开了手，和自己的朋友们开始聊起来。
大熊也十分熟悉的去找自己认识的小朋友聊天去了。
这个别墅他不是第一次来。
每次只要奶奶听一个叔叔讲很久很久的话, 奶奶就能拎着吃的回家。
好在除了他还有别的小朋友也在这里玩。
别墅外面看上去很豪华，里面却是个毛坯，别墅一层被打空, 面积很大，而别墅别的不多, 椅子最多。
至少能够满满当当的挤满上百个人。
和一楼相反，二楼的大门却一直紧闭着。
大熊看了眼二楼，眼底满是好奇。
每次这里的工作人员发送的好吃的都是从二楼搬下来的，二楼肯定藏了好多东西。
他咬了咬含在嘴里的棒棒糖棍，摸了摸肚子，蹑手蹑脚的朝着楼上小心走去。
等到大熊爬到了二层的大门前，额头已经出了一些薄汗。
二楼的大门敞开着一条门缝，大熊忍不住凑近去看。
即使外面的太阳还高高挂着，里面兴许是拉着窗帘黑乎乎的。
大熊本来好奇的心立刻变得有些害怕起来，他刚要收回脚，里面传来有些熟悉的声音。
“师父，今天就是验收成果的时候了。”
这个声音他听过，是孔老师的。
孔老师也有师父，和他一样，他也有师父。
“不要飘了，最近会里的形势不好，需要尽快收纳一批新力量。”
这道声音比孔老师的还要苍老一点，不过大熊没有听过。
与此同时因为眼睛适应了黑暗，大熊模模糊糊中也能看清点东西。
而矗立在两个人影之前的巨大黑影立刻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光线透过窗帘缝隙落在黑影的上，一双红色的眼睛一闪而过。
大熊被吓得后退了几步，他刚想要哭。
口袋里传来的阵阵的温热却是把他吓得连哭都哭不出来。
他抖着手往口袋里一摸，摸出一把灰烬。
这才想起今天蒋一二送了他和贝拉一个纸飞机。
一二说了，遇见不好的事情，纸飞机就会发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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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刚刚看见的红眼睛，大熊再也承受不住，爆发出巨大的哭声。
“哇……”
虽然别墅里人很多，但是小孩子很少，但是哭着的小孩更少。
大熊奶奶第一时间就听见了这熟悉声音，等到她走到二楼。
就见孔老师正脸色严肃的盯着自家孙子，“你刚刚听见了什么？”
因为他的态度，大熊哭得更加厉害，在看见奶奶后，一个飞扑进了她的怀里。
“奶奶，回家，我要回家。”
小孩子尖利的哭泣声让围观的大妈大爷们都皱起了眉头。
“同学，这二楼是不能上来的，你不知道吗？”
孔老师年龄看上去四十来岁，面对已经六十多的大熊奶奶，态度也算不上尊重。
大熊奶奶顾不上这个，因为大熊的行为她本来就理亏，听见这话，立刻连连道歉。
接着有些怒意的对着大熊道：“奶奶不是说了这上面不能去吗，你怎么这么不听话。”
和自家奶奶的怒意相比，房间里的东西更让大熊害怕。
他一边哭着一边拉着奶奶就要回家。
“这里有怪兽，我要回家，呜呜。”
“回家。”
大熊年龄虽然小，但是力气体格大，再加上现在情绪激动，大熊奶奶一时之间还真的没有拗过他。
她还来不及和邻居说上一声，就被大熊给拉出了别墅。
等到走出了别墅很远，大熊这才停下了哭泣。
“奶奶，二楼有坏东西。”
大熊满脸害怕的哽咽的说着，为了证明自己说的是真的，还把裤子口袋里的符纸粉末给掏了出来。
看见他脏兮兮的小手拿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大熊奶奶掰开他的手就把符纸粉末给拍飞了。
“你这孩子，什么脏东西都往袋子里放。”
这话换来大熊再次的哭泣声。
“二楼没有什么坏东西，只有你这个坏孩子到处乱跑。”
大熊奶奶已经十分习惯了大熊哭，立刻转移话题，“你上二楼看见了什么？”
正在哭着的大熊听见这话先是一停，回想到那双猩红的眼睛，再次哭了起来。
“怪物，红眼睛的怪物。”
大熊奶奶皱眉，在大熊期待的目光中缓缓吐出一句话。
“以后少看奥特曼。”
大熊：？
说完抱着大熊就回了家。
别墅内并没有因为这个小插曲而有任何的变化。
很快大妈大爷们都坐在了座位上，再看见孔老师登上了台子后，瞬间爆发出了热烈的掌声。
“各位同学们好，之前我给大家发的药，大家吃的还好吗？”
孔老师看着下面一张张热情的面孔，眼底闪过一抹狂热。
他的问题立刻引起下面的人的大声回应。
“很好。”
孔老师听见回应，欣慰的点了点头。
“之前有同学吃了药之后和我反应效果很好，想要再次购买。”
一听这话，下面的大爷大妈们更加激动。
上了年纪的人吃穿不愁，就怕自己短命。
之前对于孔老师送的药，大家起先开始就是抱着反正不要钱，吃就完了的心里。
但是谁知道这药吃了以后，身上的什么失眠，腰酸背痛什么都有了很好的改善。
对于这种“神药”，大家自然是想要长期吃，再加上他们也不差钱。
只是之前询问了孔老师这药怎么卖，却没有得到一个确切的答复。
此刻听见他这话，可不是激动起来了。
孔老师摆了摆手，示意众人不要说话。
瞬间整个别墅都安静了下来。
“但是很可惜我们的安神药不能批量生产。”
这话一出，下面的人再次开始议论纷纷起来。
孔老师无视众人的议论声，继续道：“这药的药方都十分的珍贵，因为其中涉及到一种神秘的药材，国家害怕这个药生产了以后会引起社会恐慌，”
这种话只要还有一点思维逻辑的人一听，都觉得离谱。
但是下面的大妈大爷们脸上却都露出了迟疑的表情。
见状，孔老师继续道：“想要继续购买这个药的同学可以继续听我们接下去的讲座，如果有不相信的同学也可以选择先离开。”
话音一落，大厅里不少的大妈大爷们拿着工作人员分发的两个鸡蛋就离开。
今日份鸡蛋成功到手。
孔老师脸上没有任何失落的表情。
这就是删选客户群体的办法，他们只想要一些单纯好欺骗的人。
还留在这的人群中一个大娘眼中闪过一抹兴奋的光芒，低头看了眼正在录音的手机，她忍不住有些激动道：“孔老师，你快点接下去说，我们还想要买药呢。”
如果蒋一二在这，肯定能够认出这个大娘是谁。
孔老师给了这个红发大娘一个赞赏的眼神，这才继续说了下去。
“我想大家肯定很好奇这个药方我们是从哪里来的吧？”
见众人点头，他脸色忽的严肃起来。
“梦神，这一切都来自于味道的梦神。”
本来一脸期待的红发大娘脸上的笑容一僵。
梦神？她还门神呢。
她是北市广场舞防诈骗三群的群主，在从蒋一二那听了有鬼抓了那些卖保健品的事情后。
身为一个以前也被同样骗过钱的老人，她和广场舞队伍里的姐妹们就创建了防诈骗群。
这个什么孔大师就是她最近盯上的目标。
因为之前的几次讲座没有什么财产上的损失，她一直没有抓到孔大师的把柄。
本以为今天就能找到一些有用的线索，谁知道她录音键都按了，孔骗子就给她听这……
不过孔骗子的这种行为更加严重。
她脸上装出一副又是诧异又是好奇的样子，立刻追问，“什么人都能信梦神吗？”
孔老师听见红发大娘的话，看向她的眼神满意几乎都要溢出来。
他给人讲了这么多的教程，但是很少能遇见这么配合的学员。
一般都是一脸的不可置信和浓重的怀疑。
不过就算是这样，他也有的办法让这群经过初步筛选的人相信他。
第 175 章
“我知道你们有的人不相信。”孔老师长叹一口气, 一副隐士高人的样子，“ 梦神只会出现在信徒面前，不相信的人就自己离开吧。”
这话一出, 又走了几个人。
你说神药就神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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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还说真的神造的药呢。
这不是把他们当成白痴来耍吗？
但是相信和犹豫的人还是占了大多数。
孔老师看着超出自己预期之外的人数，嘴角露出一抹满意的微笑。
他没说话，只是示意一旁的助手用推车推出一个用白布遮盖的东西。
助手小心的将白布揭下。
众人这才看清白布赫然放着一尊造型有些怪异的雕像。
雕像的脸珠圆玉润，看上去分外的和蔼。
只是身子却像是千手观音一般在背后长出了无数双手。
只是这些手却每一只都长得不一样。
让原本看上去平和的雕像增添了几分诡异。
不等众人反应过来, 孔老师和一旁的工作人员已经“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拜见梦神。”
说完他们对着佛像重重的磕了几个响头。
就在这时, 雕像洁白无瑕的脸上那双含笑的眼睛微微眨动了一下。
因为雕像有些诡异，而盯着雕像看的学员们看见这一幕，腿脚一软, 学着孔老师的样子顺势也“扑通”一声的跪了下来。
不管别的，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
梦神显灵了！
嘴里不受控制的一个劲的欢呼着“梦神，保佑。”
毕竟是经过“提纯”的客户，看见有人跪了下去，其余的人也不知道是随大流还是真的发自内心的相信这个邪神，也跟着跪了下去。
红发大妈脸色有些苍白。
她和这些人相比，脑子要清醒很多。
再加上在广场舞群里时不时听见群友说的灵异事件, 看见这个邪神, 立刻就察觉到了不对劲。
虽然想要当场跑路，但是看着一旁的工作人员, 她还是学着众人的样子跪了下去。
两个半小时后。
红发大妈脑袋有些浑浑噩噩的走出别墅，直到彻底走出了别墅，她这才忍不住轻轻拍了拍自己的胸口。
幸亏她是见过大世面的人, 要不估计就要被孔骗子给洗脑成功了。
和她一起从别墅里出来的大妈大爷们此刻和她一脸萎靡不同，脸上却满是红光十分激动的样子。
“刚刚孔老师把手放在我的脑门上的时候, 我的脑子真的没有那么舒服过。”
“我也是，我和 神对视的时候，我的眼泪水就开始掉下来。”
“我们是真的遇见了神迹。”
……
红发大妈嘴角一抽，什么舒服，什么眼泪水。
那个骗子窝抠门的要死，热的要命也不舍的开空调。
后面气氛一上来，中央空调开最大可不就舒服起来，眼泪冻得掉下来了吗？
和这群人匆忙告别后，红发大妈就立刻就往蒋一二家的方向赶去。
到时候可别有有人再受骗了。
刚刚还有些拥挤的别墅因为大妈大爷们的离开瞬间安静下来。
孔老师站在原地一会儿，在看见从楼上走下来的白发老头后立刻就迎了上去。
“师傅。”
白发老头点了点头，对着他道：“刚刚那个小胖子有听见什么吗？”
孔老师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弧度：“一个小孩子，在床上躺上几天就什么都记不住了。”
白发老头不在意的点了点头，接着表情立刻严肃起来。
“上面来了通知，最近风声紧，都低调点，今天就把这个据点舍弃。”
孔老师脸上的笑容消失，脸上露出着急的神情。
他今天的洗脑才刚有了进展，要是明天就把这个据点给取消了，那这段时间的努力不就白费了。
“师父，是最近出了什么事吗？”
白发老头：“玄学会查到了一点线索。”
孔老师眉头皱起，他忍不住看了眼自家师傅，脸上露出犹豫的神情。
白发老头见证冷哼一声，“有什么事情就直说，不干不脆看得我烦。”
孔老师立刻赔笑，“师父，如果取消了这个据点，这段时间找的这些信徒会流失很多。”
见白发老头一脸不为所动的样子，他眼底闪过一抹不耐，脸上却还满是讨好。
“就像是今天的学员里面，那个红头发的老太婆我听助手说，她家很有钱，住在xx别墅区，那里的房子一般人可住不起。”
“再给我2天的时间，不能从老太婆身上拿到我们想要的东西，但是也能拿点钱，到时候我还能给您安排个新跑车啊。”
一听这话，白发老头果然露出犹豫的表情，在听见新跑车这几个字后，他这才点了点头，不过还不忘强调，“一定要尽快，还有把收尾工作做好。”
孔老师松了口气，摸了摸自己的脸颊，“师父，据点取消，这张脸也会消失，到时候不会有人认得我。”
“恩。”
小兔老师原名叫涂悠，今年不过大学毕业，租住的房子离幼儿园不算远，虽然幼儿园放学早，但是等到她下班已经六点多，回到出租屋也已经到了七点多。
不过这个时间能够回到出租屋，对于北漂来说也算是少见。
因此等到她下班看见只记得室友兼发小竟然比自己提前到家，不免有些诧异。
她的发小叫龙天成，是个普通的小白领，因为工作地离出租屋比较远，一般等到他下班回到出租屋已经九点多，这还是他第一次比自己早回家。
“天成，你生病了吗？”见龙天成在家，涂悠第一反应就是他生病了提前早退。
但是在看见躺在沙发上一脸神情气爽的龙天成后，她立刻就反驳了这个观点。
“你这是早退回家有事吗？”
只是在说出这个理由后，很快也被她给淘汰了。
龙天成可以说是要钱不要命的典型当代青年了。
早退可就没有全勤奖了。
就在涂悠还在想着原因的时候，就见龙天成一脸红光的抬头对着涂悠道：“悠悠，我刚才早退去买了彩票，又中了200。”
涂悠眉头皱了皱，不等她开口。
龙天成就回答了她的第一个问题，“我早退了，早就看我总管不爽了，今天实在是受不了，我索性就请假了，反正一个月的全勤也才500，我今天都赚到了。”
涂悠听见这话，眉头皱得更紧，到不是因为他早退，只是因为龙天成忽然间的转变，还有彩票。
她听龙天成吐槽过他的主管，之前她也提议让他可以休息一天，放松一下。
但是每次都被龙天成以全勤会没的理由而反驳。
“休息一下也挺好的。”涂悠组织了下语言，小心翼翼道：“不过，彩票还是少碰好，一天买个几块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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彩票就差不多了，毕竟彩票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也算是赌博。”
龙天成今天可以因为中了几百的彩票早退，明天就可以因为几百的彩票辞职。
只是人总不可能一直会中彩票。
听见涂悠的话，龙天成也没不高兴，他嬉皮笑脸道：“哥还能不知道，你看我不是就早退，没有辞职吗？”
闻言，涂悠这才放松了一点。
但是下一秒就见龙天成兴致勃勃的站起身，“不知道我现在再买一张还能不能中。”
话音未落，他已经站起身来，于此同时手上拎起了一只红色塑料袋。
虽然袋子有些厚，从外面看不见里面的东西，但是袋口却露出了一捆香烛。
涂悠：？
察觉到她的目光，龙天成带着一股炫耀道：“那个锦鲤实在是太准了，我觉得每天转一转还是不行，必须要烧香祭拜才行啊。”
涂悠看着龙天成一副亢奋的样子，眉头皱得越发的紧。
龙天成拿着袋子走到了电视机旁的空桌前这才停了下来。
他们租的房子不算大，虽然有个客厅，但是客厅平时也做餐厅用，吃饭的桌子更是折叠的，因为占地方常年都折起来放在电视机旁。
空桌显然是提前收拾过，上面没有任何的灰尘。
龙天成把袋子里的东西都给拿了出来，袋子里除了有香烛之外，还有香炉以及一张A4纸大小的照片。
等到把照片贴在墙上，涂悠这才看清楚照片上的是一条熟悉的锦鲤。
进了房间后，他也没有关门，动作有些生疏的拿着打火机在点香烛。
龙天成点燃香烛，十分恭敬的对着锦鲤弯腰行礼，嘴上还不停的小声念叨着。
虽然涂悠没有听清，但是猜都能猜出来。
不过此刻的她顾不上龙天成诡异的行为。
她有些恐惧的往后退了几步。
刚刚她好像看见了墙上的锦鲤好像眨了眼睛。
龙天成把香插到香炉上，转过身看见的就是涂悠一脸慌张的样子。
“刚刚，锦鲤……锦鲤的眼睛动了……”涂悠使劲揉了揉眼睛，再次看向锦鲤，只是锦鲤的眼睛恢复成了无神的样子。
龙天成被她这神叨叨的样子也吓了一跳，脸色有些发白的转头去看。
锦鲤还是那只锦鲤，有些死板，没有网络上他传的动图版的锦鲤那么灵动。
“悠悠，你这眼神是真的不好使了，去配个眼镜吧，没钱哥借你。”龙天成松了口气，语气不由得有些责备。
涂悠此刻也顾不上这些，她看了眼龙天成，又看了眼锦鲤。
脑海中不由得响起蒋一二说的话。
第 176 章
“那个锦鲤真的有点不对劲。”涂悠咽了口口水, 把视线从锦鲤身上迅速的收了回来，压低声音道：“你现在也有些不对劲。”
自从她回到家，龙天成就一直脸色涨红, 瞳孔放大, 整个人都亢奋得不行，看上去就很不正常。
龙天成眼睛眯了眯，眼底闪过不悦，有些不耐烦, “你可别是嫉妒我中奖了。”
“哥都和你说了, 你也充满信念转发锦鲤，运气就会变得越来越好。”
“你之前不是还回家哭鼻子赶不下去了，现在不是好了吗？”
见涂悠一脸若有所思的样子, 他不再说下去，拿起手机就出了门。
今天运气不错，还给锦鲤献了香火，再去买几组彩票去。
龙天成一离开，不算大的客厅瞬间就剩下涂悠一个人。
她看了眼袅袅香火后还是一如既往呆板的锦鲤，后背一凉，有些慌张的跑进了自己的房间。
自从上了幼儿园后, 蒋一二的作息表就发生了改变。
原本晚饭后的广场舞运动取消, 更改成了直播两小时。
吃完自己最爱的鸡腿晚饭后，蒋一二休息了一会, 很快就开始了今日份的直播。
虽然做直播没有几天，但是凭借着真本事，经过几个在直播间算过命的人宣传, 她的直播间也算是有了起色。
不过因为范围小，新的粉丝数量也上升了百来个。
只是大家都是保持着看热闹的态度, 只看热闹不算命。
此刻的蒋一二伴随着自己的战歌正在舞动着自己的胖胖的身子。
虽然改变了作息表，但是坐着等客人上门是等，跳舞运动一下也是等。
看着穿着白大褂的侏儒心理大师“活泼”的样子，慕名而来的观众都陷入了沉默之中。
这和他们想象中那种严谨专业的大师形象一点都不符合。
蒋一二左手画个圈，右手一条龙，看着平板里的动作学的异常认真。
她可是广场舞里的一员，爷爷奶奶说了让她到时候也跟着他们一起去比赛，她可不能拖后腿。
看着被“震撼”到而离开的观众们，于吉和迟志安相互看了一眼，最后还是打断了一二小大师的艺术。
蒋一二有些意犹未尽的停下了动作，“可是现在都没有人来找我算命。”
于吉和迟志安看着直播间里不断刷新的弹幕，还真的没一个是来找蒋一二算命的，都是询问蒋一二是不是真的有本事的。
虽然大妈大爷们在弹幕里解释了蒋一二真的有本事，但是这些新来的观众显然不是这么容易就被说服。
虽然9.9的钱不多，但是对于当代青年来说只要钱那就多，主打的就是看热闹不花钱。
就在这时，直播间划过一个烟花特效。
很快一个头像是几根头发叫秃头乙方的账号申请和蒋一二连线。
见状，蒋一二本来有些懒洋洋的精神立刻抖擞了起来。
来生意了。
“病人，你最近有什么烦恼吗？”
连通接线，看着手机那头的黑屏，蒋一二忍不住凑近了自己的手机屏幕想要看得更清楚。
只是她看了好一会，手机那头还是漆黑一片。
就在她转头疑惑的看向于吉的时候。
手机里传来一声短促低哑的叫声。
“啊……”
这声音猛地一出现把蒋一二和直播间的观众都给吓了一跳。
没给众人反应过来的机会，本来黑乎乎的摄像头猛地亮了起来，昏黄的台灯下，一张沧桑白的像是鬼的脸顶着乱七八糟的头发出现在众人面前。
【这是啥？这叫秃头吗？主播那样的才是秃头啊。】
【姐，你这是在cos贞子吗？】
【谢谢，真的有被吓到了。】
【难道主播今天的剧本是用爱感化厉鬼吗？】
……
秃头乙方的的注意力一点都没分给飞快
【搜索哇叽文学q.yfwaji.com】提供的《震惊，只要9.9》170-180
闪过的弹幕，白着一张脸，直勾勾的看向蒋一二。
仔细看还能发现她眼底的红血丝，再配合她现在的形象，看上去确实很像是直播贞子版本。
“医生，救命啊？”
秃头乙方声音气若游丝，但是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隔着手机的原因，能听到隐隐约约的回声，十分的诡异。
蒋一二摸了摸自己的小光头，歪头打量了她一眼，“病人，你怎么了？”
虽然秃头乙方看上去有些不大正常，但是她能确定眼前这人是个真人。
蒋一二这话一出，刚刚还像是下一秒就要没有呼吸的秃头乙方眼睛一睁，整个人猛地站起身来。
就见她双手和双□□换着对着空气挥动，脸上表情狰狞，嘴里还发出了不明含义的声音。
在现实中看到是要叫精神病院的存在。
于吉咽了咽口水，对一旁的迟志安道：“我们是报警还是120啊？”
迟志安也目瞪口呆的看着对面还在挥动着拳脚的秃头乙方没说话。
好在没过一会儿，秃头乙方像是没了力气，这才一屁股坐下再次凑到了摄像头前。
“医生，我已经一个礼拜没有睡好觉了。”
“我的工作截止日期就要到了。”
“我怎么办！”
“我好想睡觉。”
“我为什么不能一觉睡到天亮。”
“我的工作怎么办……”
“这辈子就结束在这一天吧。”
说完这句话，她一整个人直直的跌躺在地上。
于吉：……
迟志安：……
听见她的话，他们这才放松了一些。
没事，不是神经病，只是一个打工人发疯罢了。
看着在调整姿势，还活着的秃头乙方，蒋一二挠了挠头，有些不明白，“病人，那你现在就睡觉哦。”
“如果睡不着你可以吃那个什么睡觉药。”
直播间的观众也因为这一幕迅速的陷入了讨论之中。
【打工哪有不发疯的。】
【这姐妹竟然还一个礼拜没睡好，太惨了。】
【大师的回答十分的附和她医生的身份，】
【我推荐使用xx牌的褪黑片，贼好用。】
躺在地上装死了一会的秃头乙方休息了一会儿回了一点血，这才坐起身来回复蒋一二的回答。
“医生，我吃了褪黑片，但是没用，一点用都没有。”
“我都怀疑是不是我和这个新家相冲，是不是要找新家。”
“但是搬家太麻烦了，而且这些封建思想要不得。”
“你开导开导我，让我今天能睡得着吧。”
“我想好好睡个觉，晚上不想在梦里和甲方大战三百回合，也不想再梦见再去上班上学了。”
秃头乙方本名叫杜白，算是一个小有成就的设计师，上个星期刚搬到了现在这个家，还接到了一份工作，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新环境不适应还是因为工作压力太大，她已经连着失眠了一个礼拜。
在她精神紧绷的时候，刷抖脚忽然间就看见了蒋一二的直播间。
9.9的价格对于大学生来说可能有点贵，对于她这个上班族来说刚刚好。
而且就算医生不能够缓解她现在的焦虑，就当是9.9买了情绪垃圾桶的服务吧。
不过她吐槽完，直播间的弹幕出现了短暂的安静。
蒋一二的小脸皱了皱。
这个姐姐好像不相信这些玄学啊。
很快她眼睛一亮，她有安神符！
“病人，你吃了睡觉药不能睡着的话，那你买我的安神药吧，肯定能够让你睡着。”
这话一出，换成杜白有些呆住了。
她的脑子肯定是糊涂了，忘记了便宜没好货的事情。
等下对面这个心理咨询师估计就要和她推销自己的什么乱七八糟的药。
杜白刚想要拒绝，就见对面的侏儒主播掏出了一个纸船。
杜白：……可以卖货，但是不能当我是傻子。
“病人，你把这个纸船放在你的枕头底下，肯定能睡个好觉的。”
蒋一二说着，还煞有其事的点了点头。
坏爸爸用了都说好。
一旁的迟志安看见纸船上有些熟悉的咒文，忍不住在一旁附和，“用了都说好。”
观众：……
杜白本有有些萎靡不振的精神此刻却是忽然间来了兴致。
“这多少钱？”
只要是个天价，她就准备好举报。
蒋一二听不出她话里的意思，中气十足道：“只要9.9.”
准备的一肚子嘲讽的话，在听见这9.9的报价后，杜白忽然间有些不知道要怎么说出来了。
这和她想的不一样。
“你的纸飞机是镶金了吗？竟然要9.9。”
蒋一二把自己纸飞机凑近放到了摄像头，嘴里还喃喃自语着，“金可贵了，我买不起。”
看清楚飞机上的毫无章法的涂鸦式的纹路，杜白更加无语。
骗都不知道要用好点的纸。
“不灵不要钱。”见她一脸不以为然，于吉在一旁补充了一句。
杜白听见这话还真的有些心动了。
要是假的话，自己最多损失9.9，要是真的有用，那更好。
最后因为9.9的低廉价格，杜白还是打脸购买了这个纸船。
不过因为杜白并不在北市，再加上现在也晚了，明天才能给她寄出，后天才能收到。
看见杜白因为失眠而看上去苍白无力的样子，蒋一二拍了拍自己的小光头。
“病人，我先教你跳一个安神操吧，跳了以后你就能够睡的好了。”
说完不给她反应过来的机会，就开始动起了自己的肉呼呼的小胳膊小腿。
毕竟这个姐姐是她的大客户，一下子就能赚到两个9.9.
杜白虽然没有跟着蒋一二学习动作，手指却是条件反射的按下了录屏键。
她就看看……
跳完了操，杜白很快就挂断了直播连线。
看着已经黑屏的屏幕，蒋一二总觉得自己好像忘记了什么。
直到听见了于吉和迟志安两人的对话，她这才反应过来。
于吉：“我们这个直播间好像不是心理咨询直播间。”
迟志安：“可是刚刚我们好像也没给那个姐姐算命啊。”
蒋一二挠了挠头，“那个姐姐应该没有遇见什么不好的东西吧？”
她的语气有些不确定，因为杜白的房间只开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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