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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0章 入v大吉(第1页/共2页)

    提供的《驸马今天也在装恩爱》第20章入v大吉

    金鸡啼鸣, 悬日渐升。

    清晨,尚蒙在日晖中的皇宫渐渐有了声响。宫人来来往往,脚步匆匆, 每个人面上都带着喜色。

    沈竹绾是在睡梦中被人吵醒的,从床上坐起身, 她蹙了蹙眉,叫道:“金喜。”

    金喜很快进来, 面带喜色:“公主, 您醒了?恰好陛下与皇后娘娘在膳房一起用膳呢。”

    沈竹绾闻言, 瞧了瞧外边的天色,这才掀开被子,面露不悦:“今日怎的不叫我?去迟了一会要挨父皇的骂了。”

    金喜连忙上前,笑道:“今日是陛下特地下令说不用那么早叫您起身的。”

    沈竹绾被金喜搀扶道梳妆台前, 镜子中朦胧勾出一张稚嫩脱俗的脸蛋, 她沉默了片刻, 疑惑道:“今日难不成是什么特殊日子不成?”

    “诶呀, 公主您忘啦?”金喜一边为她编弄发型,一边嘻嘻笑道:“今日可是您的生辰啊!”

    沈竹绾恍然回神, 才想起来今日是她的生辰。

    她看着镜子中的自己,问道:“父皇今日身体好些了吗?”

    “瞧着倒是康健了不少。”金喜道:“公主不若一会自己去看看便是。”

    沈竹绾默然点头,不多时, 在金喜与另外几个丫鬟的梳洗打扮下, 沈竹绾光彩照人地到了御膳房。

    彼时沈君安与岑连夏已然用完膳,边说笑边等着女儿,瞧见沈竹绾, 岑连夏便朝她招手, 笑得温柔:“绾绾, 过来。”

    沈竹绾顺从地坐了过去:“孩儿见过父皇母后。”

    “你这孩子。”岑连夏拉着她的手:“这儿只有我们一家人,礼数做给谁看呐。”

    沈君安咳嗽两声,笑道:“不错,身为一国长公主,就该如此,任何时候都应当注意礼数。”

    岑连夏白了他一眼:“咳嗽还要话多。”

    沈竹绾便笑了出来:“爹,你身体好些了吗?”

    “诶。”沈君安满意地应下她那一声“爹”道:“已经好多了,难得女儿还能记挂我身体啧啧啧。”

    岑连夏眉目柔和,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我们绾绾向来体贴,也不知道肚中这个小家伙日后有没有他姐姐懂事。”

    沈君安轻笑:“有夫人在,还能怕他会长歪不成,瞧瞧我们绾绾就知道,这孩子未来也一定能好。”

    岑连夏失笑:“你啊你。”

    沈竹绾对父母时不时的秀恩爱已然习惯,此时也只是在一边看着笑。

    “对了绾绾。”沈君安看向她,慈爱道:“今年生辰想要什么礼物啊?”

    其实许久之前沈君安曾经问过她,不过那时他身子不好,沈竹绾便只说想要一家人一起看星空,如今他身子好些了,再度提出来也是不希望因此委屈女儿。

    沈竹绾虽然知道沈君安的意思,可还是故意道:“父皇,女儿早便告诉过您了,您压根就不记得。”

    “哎哟。”沈君安瞧着她,哈哈笑道:“万一今晚没有星星,那你的愿望岂不是白许了?”

    彼时的他们没想到,沈君安竟然一语成谶。

    到了夜间,厚厚的云层遮掩月光,不仅没有星星,甚至连月光都像蒙了尘。

    沈竹绾与两人一起坐在廊亭内,瞧着那厚厚的云层,叹了一口气。

    还真是叫父皇这个乌鸦嘴说中了。

    沈君安彼时也有些尴尬,他摸了摸鼻子:“为父还真是有做国师的潜质哈。”

    沈竹绾与岑连夏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深深的无奈。

    “绾绾,不若你换一个生辰礼。”岑连夏道:“你父皇毁了你的生辰礼,叫他再赔你一个。”

    沈君安装作委屈:“皇后,这种事也能怪朕?”

    岑连夏瞧他那模样好笑道:“那陛下觉得应该怪谁?”

    沈君安看看一脸生辰礼被毁而无奈的女儿,又悄悄看了看挺着大肚子的皇后,默默道:“还是怪朕这个病人吧。”

    嘴上说怪自己,还不忘强调自己是个病人。

    沈竹绾无奈摇头:“父皇,女儿还是换个生辰礼吧。”

    本以为沈君安会同意,可他却笑眯眯地道:“不用换了,看星星这个生辰礼多给父皇省事啊。”

    沈竹绾:“……”

    岑连夏忍不住要瞪他,沈君安却忽然站起,扶着妻子,笑眯眯对沈竹绾道:“走,我们出去吧。”

    沈竹绾与岑连夏无奈对视,很快,几人便站在了亭子外。

    “你们瞧。”沈君安抬头指向天空。

    沈竹绾抬眸望去,只见漫无止境的黑夜里,忽然从一处地方升起了一盏孔明灯,紧接着,孔明灯越来越多,从四面八方升起又向四处散去。

    随着距离变远,孔明灯越来越小,密密麻麻遍布在空中,便成了独一无二的星空。

    “绾绾。”沈君安笑道:“这是父皇送你的星空,喜不喜欢呀?”

    无数盏孔明灯映在她眼底,照出一片赤橙光芒。

    “谢谢爹爹,我很喜欢。”

    那时沈竹绾以为,自己日后会有许多这样的星空。

    可天总是不遂人愿的,惊雷落下,大雨倾盆如注,狰狞的电弧照亮半边天,母亲无助的哭泣,宫人慌张的逃窜和哭喊,宛如一张交织的大网,紧紧勒住沈竹绾。

    皇帝驾崩了。

    在她生辰当晚,看过星空之后。

    宫内大红色的灯笼与彩带甚至还没来及取下来,便要换成白事带。

    她站在父皇龙椁前,一滴眼泪未掉,身旁是哭的几乎断气的母亲和一脸悲痛的舅舅,她的平静显得格格不入。

    她听不见外界的声音,也看不见周围人的反应,她只一动不动地站在沈君安的龙椁前,谁来也拉不动。

    直到一道声音在她耳旁响起,那是毫不掩饰的恶意与讽刺。

    “这张薄情寡义的脸,与你父亲可真像啊。”

    漫无一物的意识终于回笼,后知后觉的疼痛从心脏深处蔓延全身,她止不住地干呕想吐发抖恐惧,而当眼泪夺眶而出时,她却想笑。

    苦苦撑到现在的身体骤然崩塌,沈竹绾晕了过去。

    一个月后,沈炽降生,大雨伴随着雷鸣,随之而来的,还有皇后薨逝的消息。

    彼时沈竹绾怀中抱着刚出生的弟弟,看着撞死在柱子前的母亲,淡淡阖眼,下令:“皇后难产过世,其生可悲,今按大乾律法,以皇后殡礼殉之,念及生前与先皇恩爱,择日合葬。”

    她抱着沈炽转身出了产房,门后,产婆与丫鬟的尖叫求饶声一道接一道断绝,利刃没入身体,没了声音,只在剪窗前留下道道血影。

    怀中的弟弟哭了起来,沈竹绾轻声哄着他,忽的笑了。

    可笑她们姐弟两,一个生辰害死了父亲,一个生辰害死了母亲。

    自那之后,她便再也没有过过生辰。

    记忆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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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赤橙色的星空也在某一日变成了困住她的梦魇,无数个雷雨天她从梦中惊醒,以为一切如常,父皇没有死,母后没有殉他,她还是那个被宠爱着长大的公主。

    可身旁婴儿的啼哭声提醒她,这一切都发生了。

    要是她那日没有过生辰父皇是不是不会死?

    要是沈炽没有出生,母后是不是也不会死?

    那些记忆终于在她的脑海中变淡,越来越淡,唯有灼人的赤橙色始终像一团烈火,灼烧着刺痛她。

    原来已经过去五年了啊。

    原来才过去五年啊。

    季容妗站在原地,看着眼前有些失神的女子,心中想着,自己不会勾起她的伤心事了吧?

    那接下来是要道歉,还是要问她喜不喜欢呢?

    “谢谢驸马,我很喜欢。”

    季容妗纠结时,沈竹绾的话却让她忐忑的心骤然兴奋起来。

    她喜欢自己准备的礼物诶!

    用的还是“我”,不是“本宫”!

    沈竹绾瞧着眼前少女骤然上扬的情绪,忍不住跟着弯了弯唇:“所以驸马这些日子没睡好是因为捉萤火虫去了?”

    季容妗挠挠头,道:“嗐呀,也不算什么的,毕竟公主你过生辰,我想让你开心一些嘛,也不是很累的。”

    沈竹绾抬眼瞧去,却见少女眼中写满了“快夸我快夸我”。

    眸中滑过些笑意,沈竹绾道:“驸马辛苦了。”

    季容妗:诶嘿。

    屁股后隐形的尾巴快要翘起来时,她又听见沈竹绾道:“驸马近些日子都睡不好,着实辛苦,本宫房中恰好有安神香,今夜,驸马便来本宫房中罢。”

    笑容戛然而止,季容妗在心中默默伸出了尔康手,泪流满面:不带这么恩将仇报的啊!

    像是听见了她内心的呐喊般,熟悉的冷香忽然靠近,沈竹绾不知何时走到她面前,萤火的光朦胧勾勒出她的脸庞,却令季容妗清楚地看见了那双眸中的失落:“驸马不愿吗?”

    饱满的红唇微微张合,说出的话却带着小心的试探,在对上那双湿润的黑眸,季容妗的心像被什么柔软的东西撞了一下,她切实犹豫住了。

    还未说话,便瞧见女子纤长的睫毛轻轻垂下,在眼下形成一片脆弱的阴影,她后退半步,轻声:“若是不愿,那便算了。”

    莫名带了两份赌气的意味。

    季容妗承认自己被美色迷了眼,但脑海里又闪过季母的那句话——矜儿,待公主好些,她一个人着实可怜。

    于是她一咬牙,应声道:“愿意,公主,我愿意的。”

    背过身的沈竹绾唇角微勾,眼底划过些计谋得逞的狡猾,说出的话却是有些冷:“驸马真的愿意吗?若只是瞧着本宫可怜,那便算了。”

    季容妗深吸一口气,绕到她面前,忽然弯腰拱手道:“回公主,臣愿意。”

    沈竹绾轻笑出声,嗔她:“起来吧。”

    季容妗便喜笑颜开地抬起头:“公主不生气啦?”

    沈竹绾悠悠道:“本宫本就未曾生气。”

    季某人不太相信,但还是乐呵呵地跟在人身旁,往府里去。

    竹林内。

    金喜与冬梅紧紧捂住自己的嘴巴不让笑声泄露,直到两人身影逐渐远去,两人才交换了一个彼此都懂的眼神,连忙跟了上去.

    夜间下了大雨,雷声轰鸣。

    沈竹绾睡得并不安稳,许是今夜的事让她想起了从前的记忆,那些裹挟着过往的梦境如海水般涌来,令她几乎溺毙其中。

    炸雷惊响,沈竹绾睁开双眸,胸口微微起伏,额间渗出细密的汗。

    她动了动身,发现身边的少女依旧规规矩矩躺在那,呼吸均匀,睡得正香。

    胸口的窒息感缓慢褪去,她翻身面对着少女,细细打量着她,从纤长的睫毛到秀挺的鼻再沿着那轮廓逐渐到唇。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不一样的呢?

    应当是从她“失忆”的那天起,她看向自己的目光不再淡漠亦或是厌恶,而是新奇的,打量的,充满各种探索的。

    不止对自己,她似是对所有的东西都感到新奇,虽隐藏得很好,可从一些微小的表情中总是能看出。

    她做事随心所欲,全凭兴趣,偶尔又投入其中,像是一个游离在世界外,偶尔想起来自己是这个世界的人,又将自己往回拽。

    这真的是失忆的人的表现吗?

    沈竹绾眸中逐渐多了些探索与好奇,不知不觉间,竟缓缓伸出手落在了她的脸侧,像要透过那层皮囊看清她的本质。

    又是一声惊雷,沈竹绾的手不自觉重了些,身边的少女似是被惊醒,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看了她一眼。

    沈竹绾的手还未来得及收回便被少女握住放进被中,她转过身面对着自己,眼是闭着的,嘴唇和手还在动:“小雨不怕,小雨乖,我在呢,快睡吧……”

    她一边说,一边抽出手将自己揽在怀中,灼热的温度向她靠来,带着阵阵橘香,动作熟练地不像第一次这般。

    少女后面说了些什么沈竹绾没听清。

    她神色淡淡,看着那张距离自己不过咫尺的少女,音色微凉:“小雨是谁?”

    ——没人回她。

    少女的唇不再动,手也卸了力,再度沉沉睡了过去。

    沈竹绾没费力便挣脱了少女的怀抱,她掀眸看着睡得安稳的少女,眸中带了些探究。

    她知道的姑且可以称作小雨的只有一人——江太医的独女,江楠语.

    次日,季容妗醒时,沈竹绾已经不在身边了。她一下子坐起,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胸膛,而后松下一口气。

    她靠在床头,捏了捏眉心,想到了昨晚那个略有些不靠谱的梦。

    来到这个世界这么久,她第一次做梦梦到的竟然是她姑姑家那个三岁的堂妹小雨,不过想想倒也正常。

    毕竟昨晚的天气让她想到,那个三岁的堂妹也是在一个雷雨天气尿了她的床,还可怜兮兮地说是她尿的。

    小姑为了安慰堂妹,便顺着她的话,结果最后传着传着就变成了她十八岁还尿床——就离谱。

    不过梦里她也挺离谱的,明明已经深受其害过一次,竟然没有第一时间带小表妹去尿尿。

    季容妗在这边可惜着,却不知道,昨晚她若是真的抱着梦里的“小雨”去尿尿,怕是又要被踢下床。

    洗漱净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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