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应是在出乎何栗的意料,不仅是他,就连周围悄悄停下脚步看戏的人也一脸懵。
于是在众人的目光下,季容妗不仅不生气,还一下子将自己的帽子捡起,拍拍上面的灰尘,惊讶道:“方才分明差一点何大人就将帽子递给我了,怎么会突然掉下去呢!”
众人:“……”废话,他故意的。
何栗面色阴晴不定,实在看不懂季容妗想做什么。
“何大人肯定不是故意的,那就是手抖的问题了!”季容妗一副茅塞顿开的模样,而后神秘兮兮,表面压低声音实际说出的话所有人都能听到:“我听说肾虚的人上了年纪就会手抖腿抖,哎哟,何大人您不会是肾虚吧!我可告诉您,这种病要早治……”
季容妗喋喋不休地说着,周围人看得目瞪口呆,若不是先前在朝堂上看见两人针锋相对,还以为他们关系有多好呢。
何栗的面色在季容妗的话下成功难看了起来,他低声喝止道:“够了!”
“不够不够!”季容妗道:“下官还没告诉您肾虚该怎么温补呢!”
何栗这种人,大官当久了,对他阿谀奉承的人多了,便最为好面子,季容妗的话,不管是说他上了年纪不如年轻人,亦或是在大庭广众之下说他肾虚,那都是在落他面子,往他心上扎针。
眼见着何栗面色越来越阴沉,身后的青年连忙上前,打断季容妗的话:“季大人,何大人府上有医师,您不必事事都与他说。”
季容妗扭头,若有所思地“哦”了一声:“原来何大人自己有温补肾虚啊,那下官便不班门弄斧了,何大人,好好养身子,下官告辞。”
说完,她便拎着乌纱帽,脚步欢快地往外走了,青年连忙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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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在原地的何栗面色难看,目光阴狠地往季容妗的方向看了一眼,恼怒地离开了。而余下的大臣相顾无言,也默默离开了。
虽说公主一派的人的确与何大人不对付,但驸马从前的态度模棱两可向来叫人捉摸不透,像今天这般明显地与何大人对上,还是头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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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容妗出了金銮殿,身后还如影随形跟了个影子,她一扭头见到那青年,道:“你跟着我做什么?”
青年施了个官礼:“在下常青山,听闻驸马前些日子受伤,想问你伤口好了没。”
季容妗眯了眯眼,礼部侍郎常青山找她作甚?难不成原主从前与他有什么交情?
季容妗不动声色:“哦——原来是常大人,我伤口倒是好了,只是留下了一个后遗症,我记不起从前的记忆了。”
常青山呆愣了一下,旋即道:“原来如此,其实下官找驸马是因为……”
“驸马。”一到声音远远传来,很快走近:“公主殿下找您过去。”
金喜出现的悄无声息,常青山被吓了一跳脸都白了几分,反观季容妗面色从容,显然已经习惯。
而彼时,她看着愣愣没有回神的常青山,心底涌上些感同身受,摇了摇头:“好,等我片刻。”
金喜幽幽地飘到了一旁等待季容妗。
季容妗扭头:“常大人想说什么?”
常青山悠悠回神:“啊?啊……我是想说,想说我想为公主殿下效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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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礼部侍郎?”沈竹绾眉头微蹙:“本宫知晓了。”
季容妗耸耸肩,又往嘴里塞了一口饭,没再多说,她只负责将话带到,至于如何取舍,便是沈竹绾的事了。
不得不提一嘴的是,皇宫的饭菜就是不一样,季容妗被邀请过来与沈家两姐弟一起用膳,起初还有些拘束,后来便完全放飞自我,下筷飞快。
沈炽看着对面这个不甚熟悉的“驸马哥哥”如鲸吞般的用食速度,不自觉瞪大圆眼。看的时间长了竟也觉得往日有些寡淡的饭菜香的很,于是呼噜呼噜吃了起来。
直到——他没忍住跟着季容妗学,准备伸手捏着大鸡腿吃时,一道淡淡的声音阻止了他:“陛下平时学的礼仪今日是忘了吗?”
沈炽虽然贵为皇帝,可到底只是个五岁大的孩子,在姐姐面前,依旧怂的不行。
小皇帝眨眨圆溜溜的眼睛,有些心虚地缩回小手,嘟囔道:“阿姐,这里又没有旁的人。”
沈竹绾淡淡抬眸看了他一眼,眸中的意思显而易见——不行。
小皇帝瘪瘪嘴,委屈道:“可是驸马哥哥也用手了呀,阿姐怎么不说她?”
吃的正香的季容妗:“……”
她注意到沈竹绾投过来的视线,讪讪地笑了笑,旋即一脸正色地开始忽悠小皇帝:“陛下,您还小,您不懂,这种事只有大人才可以做,小孩子有小孩子的规矩,我们大人有大人的规矩。”
小皇帝圆嘟嘟的脸上露出些疑惑:“真的吗?那我长大了也可以像驸马哥哥一样用手抓着吃吗?”
季容妗眨眨眼,看着小皇帝清澈的圆眸,欣然道:“当然。”不可以。
小皇帝将信将疑,看向了一边的沈竹绾,求证道:“阿姐,驸马哥哥说的是真的吗?”
一边是弟弟清澈懵懂的目光,另一边则是少女略有些心虚紧张的眼神。
沈竹绾沉默片刻,轻轻扫了少女一眼,颔首:“当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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