获,你顺便将这大收获抗回家去吧。”
成年野猪大约两百斤左右。
林青松暗自估算了一番自身实力,咽了咽口水,讪笑道:“阿姐,我哪比得过你天生神力,弟弟办不到啊!”
林青瑜嗤笑问道:“呵呵!想让我扛啊?”
林青松眼神飘忽,也只能你抗啊。
扛起两百斤对林青瑜来说倒也不是难事,只林青瑜是女汉子不假,却也是个精致的女汉子!谁特么要将这浑身都是血和泥的野猪扛身上啊!
林青瑜抬手给蠢弟弟一巴掌,骂道:“你见过哪家小娘子将一头野猪扛肩上的,你阿姐我还要不要形象了。”
林青松捂着脑袋惨兮兮,心说也没有哪家小娘子能一竹竿捅死一头野猪的啊!
最后林青瑜砍了一根小碗粗,将近两丈长的碧绿竹竿,姐弟俩抬着用树藤绑好的野猪下了山。
近午时分,林青瑜姐弟到了芙蕖山脚下。
凌波河绕过九瓣莲花峰,如玉带一般蜿蜒流向远处。
河边是成片的水田,六月中旬几乎都已经插上了秧苗。
农忙算是结束,烈日当空,地头里瞧不见半个人影,春花婶子突然从柳树林里窜出来时,险些撞上的双方都吓了一大跳。
林青瑜姐弟还未开口,春花婶子便惊骇大叫道:“啊呀呀!吓死人哟!阿瑜,侬竟猎了头獠牙猪,这也太厉害了些吧!”
阴阳怪气的语调听得林青松直翻白眼。
江浙一带的小娘子大多含蓄婉约,温柔贤淑是最好,活泼俏皮也很不错,一竹竿戳死野猪,那是绝对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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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人背后说嘴的。
林青瑜无所谓别人看法,却很在意家人的感受,只睁眼说瞎话道:“我可没这个本事,野猪是我阿弟猎到的,以往我独自进山时,婶子哪回瞧见我猎着过了。”
春花婶子全然不信:“啥西?侬阿弟一个读书郎,能有这般气力?”
被人看轻的林青松大声反驳道:“我一箭射瞎了野猪的眼睛,然后它一头撞在树上撞死了!”
对!都是我干的!我阿姐只是个温柔娇弱的小娘子,你莫要坏了我阿姐名声!
林青瑜不耐烦听她废话,转移话题道:“婶子,别人家秧苗都已回青,你家还有两块水田未下秧,怎不见肖叔也来搭把手?”
果如林青瑜所料,春花婶子转头又开始诉说起自个的悲惨人生来。
春花婶子阿娘早亡,自小被后娘苛待,当牛做马地使唤长大,后来又为了几两银子彩礼钱,将她许给了有儿有女的鳏夫肖大郎。
肖大郎是个父母溺爱的浪荡子,整日里游手好闲,春花婶嫁来肖家,也不过是换了个地方继续当牛做马。
“地主家长工也不似我这般长年无休,老的少的都干等着吃闲饭,农忙时候也不见有谁来搭把手。”
“我真傻,真的!”
春花婶子语气凄婉道:“我单以为幼时被后娘磋磨已是最苦,没成想嫁到肖家更是落入了火坑里头!”
春花婶子自嫁到石桥村来,只要有人提个话头,她便要将娘家婆家都抱怨一遍,最后再以“我真傻,真的……”结尾。
林青瑜至少听过有七八回,曾一度怀疑她是祥林嫂穿越的,最后却发现她与祥林嫂并无多少相似之处。
同样是命运坎坷,祥林嫂善良淳朴,春花婶子却刻薄碎嘴。
刚刚还悲悲戚戚的人,转脸又语气尖酸道:“阿瑜命好,侬一个没人要的女娃子,却被林二两口子当做亲女好生养大,侬往后定要好生报答他们,万不能当那没心肠的白眼狼!”
林青松叫这话气得鼻子里直哼气儿,林青瑜却是相当淡定,这人嘴贱的程度可远远不止如此。
果然,即便姐弟俩都不搭腔,春花婶子依然能自说自话道:“小娘子嫁人便是第二回投胎,侬性子粗莽,身量又这般高大,怕是不好找人家。”
林青瑜这辈子身高至少有一米七五,放在二十一世纪的华国那也是拔尖的,更别说在这架空古代的江南地区,那真是比绝大部分男子都还要高挑。
春花婶子装模作样叹气道:“侬见哪个郎君喜欢仰起头来瞧娘子说话?婶子也是替侬操心哩!莫要拖拉到后头,只能似婶子一般嫁个鳏夫。”
林青瑜:“……”我可真是谢谢您替我操心啊!
这不盼人好的话气得林青松眼都有些发红,少年人忍不下脾气,语气横冲道:“婶子不必操心!阿姐就算嫁不出去,我养阿姐一辈子便是,绝不会像婶子一般只能嫁个鳏夫!”
“嘁,我用得着你养么。”林青瑜嘴上不屑,心里却十分欣慰。
虽然靠你养的话衣食恐怕不会太好,但你有这份心也不枉我小时候揍你揍得少!
林青瑜心情舒爽,礼貌不失微笑道:“婶子,晚些阿娘怕是要担心,我与阿弟便不跟您闲聊了。”
说完不顾脸色不好的春花婶子,跟阿弟抬着野猪小跑着离去。
林青瑜完全不能理解春花婶子这样的人,面对磋磨只会反反复复跟人诉苦抱怨,半点抗争的勇气都没有。
自己尚在泥泞里挣扎,不想着如何反抗自救,却只巴望着旁人也似她一样倒霉,好像臆想着别人比她更倒霉,她自个身上的不幸便能减少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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