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供的《小鸢尾栽养日记》7、第七章
怀里的鸢尾睡得分外宁和。
他紧贴着傅宗延赤.裸的胸膛,鸢尾气息和他的呼吸一样静谧柔软。
岩洞潮湿,橡木和鸢尾沾染了充沛的水汽,氤氲芬芳。
在傅宗延昏迷、温楚初次面对潮热期的那十几个小时,他们的信息素凭着本能纠缠在一起,鸢尾被揉碎又攥紧,汁液淋漓。
温楚确实出了很多汗。
傅宗延注意到他额头未干的汗水,大脑空白的几秒,他下意识伸手给他轻轻抹了抹。
鸢尾感受到alpha的触碰,鼻腔里发出一声满足的喟叹,好像煮熟的丸子又送到了面前,温楚张了张嘴,鲜红的唇瓣饱满又馥郁。
傅宗延牢牢盯着他的嘴唇,眼底眸色幽深。
根本不受控制。他的喉结紧紧压着,额头出的汗几乎和高烧时一样,呼吸也变得困难。
视野边缘,大片莹润的雪白。
他知道自己不应该再往下看。
可等他真正收回视线的时候,该看的、不该看的,几乎都印在了脑子里。
军队对于alpha潮热期的管理十分严格。他本人也是坚决执行者之一。
一旦alpha在潮热期违反规定,比如偷偷外出之类的,不用查明,一律枪决。
因为背后不可控的因素太多。
加上宣言已经颁布,对omega的保护早就有了系统的规章。其中就有针对潮热期不受控的alpha的行为界定——因为无论如何,受到伤害的只会是omega。
傅宗延能感觉到自己体内本能的觉醒。
他的视线已经完全离不开怀里的omega。
欲望如同巨大的饥饿感,令他口干舌燥、血液翻涌,理智几近崩盘——他负伤这么久,饥饿感都没有击垮他。可是现在,他觉得自己可以生吞眼前这只雪白纤弱的鸢尾。
他会咬住他的后颈不松口,吮吸香气四溢的鲜血。将他锁在怀里,让他无从动弹。
他不知道自己怎么知道的,他根本就没经历过,但本能告诉他,就应该这么做。
还应该怎么做……
滚烫的额汗刺入眼底,傅宗延闭了闭眼。
手上,沾了omega汗水的手指被他握紧,体内的心跳已经超出一个alpha在体训时经历的最强力度。
傅宗延压下耸动的喉结,往后靠了靠。
他不是十八九岁刚从军校毕业的alpha了。
那会,他对抑制剂还会有本能的排斥,就像任何生物体面对天性的压制。
他现在三十岁,十多年的战争状态早就让他对抑制剂产生了近乎服从的意识,就像服从军令一样。
这种严格的服从性经年累月,眼下,即使没有抑制剂,也能让他尽可能保持一定程度的清醒。
不知哪里滴落的水珠。
水声轻盈。
鼻腔里已经分辨不出别的什么气味了。
一旁,智慧火把对着傅宗延摇头晃脑。
omega的衣服凌乱在身下。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给人脱下来的。但傅宗延也不想去思考这个问题,他怕再多想一秒,自己就可以枪毙自己。
当然,如果傅宗延知道,身负重伤、陷入高烧昏迷到不能动弹的是自己,而眼前的一切都是被信息素弄得稀里糊涂的鸢尾自己做的,他估计会彻底失控。
衣服是在他身下蛄蛹蛄蛹的时候自己脱掉的,怀里也是千方百计、努力蛄蛹了大半夜才进去的——这么大的体格差异,鸢尾拱进山一样的alpha怀里,还是多亏了先前下肚的五只丸子,不然力气肯定不够。
傅宗延小心翼翼地给omega穿衣服。
每一次肌肤的触碰,傅宗延都觉得后背的伤口在裂开。
弥漫的血腥气覆盖了一部分信息素。
香气在一片腥稠里萦绕。有点不知死活的天真感。
穿好衣服的omega翻了个身,睡得香甜。
后脑头发翘起,傅宗延又凑过去伸手小心压了压,没压下去,看起来是个倔强的鸢尾。
盯着瞧的一会功夫里,傅宗延忽然想到,他还不知道omega的名字。
——在此之前,他不会去想这个问题。
但是现在,他真的很想知道。
来自教堂的omega都有详细的出生和身份证明。
他们成年后的两年内,会和联邦每一位提交申请、且资质优异的alpha配对。
而这些alpha,不包括傅宗延在内的一众联邦战争机器。
他们是联邦严格培养的军事精英,一出生就会按照体质投入军事系统进行培养——这也意味着,某种意义上,他们不需要担负“其他”职责。
于是,傅宗延又想,他有配对的alpha了吗。
应该没有。
傅宗延盯着omega圆圆的脑袋,太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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