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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七
名片小小的, 白底黑字,没有一点花里胡哨的东西。实在是太低调了,更像是某个普通公?司的小职员。
祁亚拿过来仔细一看, 上头还写着一行小字:南白山道始观。
“道始?”祁亚不禁啧了一声, “好大的口气。”
按着那道士口出狂言污蔑她的架势, 说不定是真的。祁亚收下名片会对祁澈说谢谢,可哥哥仍靠在门边,手?捂在胸口处, 脸色些许苍白。
祁澈的下唇微微抿着,看她的目光充满怜爱和后悔,活像要托付后事似的。
“哥哥?你?没事吧?刚刚游戏应该是通关了,不应该难受啊……”祁亚伸手?摸他的手?背,想替他探探脉, “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要不要我送你?去医院?”
为什么?一副即将过劳死的样子。
“我……小七,你?让我静静。”祁澈张口时嗓音极其沙哑, “我不知道该怎么?和你?说。”
刚刚他说的话太过吓人?,祁亚还没有发?觉, 现在单独一句, 里头的泣音是藏不住了。为什么?哥哥要哭?都三十多?岁的大男人?了, 好端端哭什么?呀。
总不能是被她毁天灭地的事吓坏了?
一般人?不该觉得她胡说八道, 或者觉得她很帅吗!
“哥哥如果不舒服, 我可以照顾你?。”祁亚笑得乖巧,“我可会照顾人?了。”
这话不仅没安慰到祁澈,反而像是刀子似的, 他面上惊骇痛苦,当场哽了一声?。
“你?……算了……”祁澈看向一直站在祁亚身?后沉默的宁央, 叹息道:“帮我照顾好小七,晚安,好好休息。”
祁亚知道自己?是被赶走了。
她想赖在祁澈身?边,毕竟男朋友是很重要,但刚刚脱离游戏状态不佳的哥哥更重要。祁亚看见过小鱼和阿墨,她可不想苦苦守着一具冰凉的植物?人?,到时候天不灵地不应。
“七七,走吧。”
宁央忽然抓住祁亚的手?腕,借着她挣扎的力道将她往回一拉,“哥哥说不定有工作上的事,别打扰他。”
祁亚觉得宁央说的有道理,乖乖同祁澈道了晚安,和宁央一同回房。
房间里的披萨炸鸡奶茶还有很多?,可乐里的冰块只化了一点点。祁亚虽然心里有点担心,但她毕竟是个剑圣,更何况她现在还有宁央。
“明天我就想去那个道观看一眼。我倒是要看看到底是有多?大的本事能叫这个名字。”祁亚捧起可乐嘬了一口,“我哥可别被骗钱了,赚钱可辛苦了,他每天早出晚归,听他的秘书说公?司刚起步那几年睡觉都是睡在沙发?上。”
“也说不定。”
宁央笑意?轻浅,撕下一块鲜嫩多?汁的腿肉喂给祁亚。他指尖沾了一点油花,在灯光下显得肮脏而污秽,显得他的笑意?有些扭曲晦涩:“小七,你?问过你?哥哥进游戏许的是什么?愿吗?”
祁亚愣了愣。
的确,她一直很好奇,但也一直没有想。
除了她是被这种?诡异的东西缠上了挣不脱,但别的人?进游戏大都有强烈的愿望。例如阿墨是为了道观留存,小鱼是为了救人?,宁央虽然不明说但能感受到他执念深重。
可祁澈能有什么?执念呢?他那么?符合世俗眼中完美的‘别人?家?好哥哥’,总不能是一时想不开去图刺激。
没有的。祁澈从小就要照顾祁亚,少年老成,稳重多?虑,这些血气方刚的冲动都没有。
“说不定……是为了我……”
此时被宁央点出来,祁亚也不得不面对。
手?里的汽水也突然不好喝了,祁亚低下头说:“我遇到车祸躺在医院,我哥哥肯定求过很多?医生,但都没有起效。这些道士肯定就是在这种?走投无路的情况下来的,趁虚而入的肯定不只有道士,还有系统……”
祁澈就像小鱼一样。
为了一个可能永远回不来的人?把命都搭出去了。
而且祁亚也了解祁澈的性子,固执倔强,力求完美,和她简直一模一样。祁澈进了游戏,虽然队友都死光了,但他肯定没想过逃避,而是会一次次地去挣扎。
“是吗?”宁央忽然冷声?:“小七,你?真的这么?觉得吗?你?哥哥的进入游戏的时间可是在你?车祸之前?。”
“……”
一句话,堪称天昏地暗。
祁亚心里的自责瞬间就消失了,但感动仍在。
祁亚知道宁央想说什么?。祁澈如果不是为了她,那就是为了钱。祁亚的家?庭成分简单,高知分子,父母都在研究院工作,大部分时间都见不到。
虽然在读书上能吃到不少遗传基因的便宜,但在商道上可真是披荆斩棘。
“我家?以前?只能算是小康,父母虽然工资不低,但肯定比不上现在的商业巨擘。”祁亚不好意?思地挠了挠脑袋,“小时候我哥对我管的又严,别人?家?都有游戏机,我没有,我想要,但他的零花钱要用来上补习班,我的零花钱得用来吃饭。”
其实父母对他俩真的挺严格的。近乎抠门的严格。
他们忙于工作,无暇顾及小孩,就只能用最粗暴的手?段管教?。
“我哥是想给我攒嫁妆钱吧?”祁亚忍不住开了个玩笑。
宁央没有说话。只是那样静静地看着她,最终伸手?将她揽到怀里。
“你?是想嫁给我了?”他的手?指在她掌心轻划,粘腻的感觉格外酥痒,“七七,我很开心。”
“那我也是个完美主义者,既然我能让你?当我男朋友,肯定也要让你?当我老公?。”祁亚可不敢想象失恋的画面。
谈恋爱是个麻烦事,她在游戏里经?历过很多?次。追男的纸片人?,追女的纸片人?,追不男不女的纸片人?……说来就是累,虽然过程很开心,但她可不想一次次从头再来。
林若绘初中的时候早恋了,这段祁亚印象特别深。那么?可爱的一个小姑娘又哭又叫,就差从楼上跳下去,非要跟着那个渣男远走高飞,祁亚怀疑她脑子都被人?撬走了。
所以导致祁亚现在都不敢伤害到林若绘。
“完了,我会被我闺蜜杀掉的。”祁亚戳戳宁央的手?,“我把她家?的墙头撬了。”
“那你?是在我成为她墙头之前?撬的,能叫撬吗?你?才是原配。顶多?是我有恋情不坦白,被全网嘲。”宁央微笑道:“没事,明天公?告发?出去就好了。”
“你?真的不要你?的演员事业了啊?”祁亚眨眨眼:“我见你?还挺喜欢的……也没有必要吧,那万一最后没结婚呢?”
宁央突然捂住祁亚的嘴,正色道:“七七,我不要听这种?话,会要我的命的。”
“好,好,我知道了。”
祁亚舔舔他的掌心,“别把我说的像你?的命一样重要啊……”
师兄
宁央触电般收回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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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耳朵竟然立刻红了。
祁亚大约能明白他为什么一直不跟女演员有任何亲密接触了,这实在是太容易害羞了吧!
“你可是个影帝,怎么这么容易破功?”祁亚笑嘻嘻地凑近他, 盯着他深邃英俊的眉眼:“我们接吻的时候心跳也好快, 你这样我都不好意思了。”
“毕竟不是逢场作戏……”宁央往后退开半步, 轻咳:“孤男寡女,夜深人静,共处一室……”
她说?他怎么那么兴奋。原来脑子里都在想别?的!
这下轮到祁亚的耳朵红了, 她反手就把宁央推出房门,匆匆倒了晚安。
收拾完桌上的炸鸡披萨,喝掉最后一口奶茶,祁亚舒舒服服地打了个饱嗝,洗漱完后躺上床。
“明天先去?找这个宣鹤真人, 说?不定能有那个世界的消息。”祁亚将名片仔细收好,打开手机看见林若绘几十条逼问短信。
明天还有很多未知?的事。
但没关系,宁央说?了会处理好的。
“阿忍啊, 你说?我会不会和他结婚啊?”祁亚伸出一只手,冲着天花板虚虚一握。
不同于那个世界伤痕累累布满剑伤的身?体?, 这条手臂白皙无?暇, 肌肤莹润, 还未被风雨璀璨侵蚀。但她有着掌握乾坤的力量, 祁亚心神微动, 将房门落锁。
耳坠里的阿忍没有回答。
祁亚此时平静心神,才发觉阿忍有些不对劲。自?从和宁央组队后,他都恹恹地不搭理她。
可他分明是她的剑啊。
“阿忍。”祁亚生?气了:“别?躲着我。这是我接下来一辈子的大事。”
“你知?道你的一辈子有多长吗?”
阿忍倏然出现在祁亚身?边, 这次没有穿黑衣。他穿了一身?素净的白衫,那张单薄的脸越加阴沉。一如当年剑冢初见时飘摇欲坠, 血雨将至。
“你身?上有那个世界的‘道’,已经是超脱界限之外的非生?非死?了。就算是在游戏里,也没人真的能让你死?。”阿忍指着她的胸口:“我费了多大力气才让你活下来,而你却?要和一个男人结婚生?子,情情爱爱?”
“阿忍你别?生?气。”
它是一把剑。并非礼器,而是出鞘必定见血的利刃。
祁亚觉得剑灵应该是没有心的,但阿忍会和她拌嘴抬杠,会安慰她,在那个飘摇无?依的世界是她活下去?的全部倚仗。
“我没有生?气。”阿忍拂袖道:“你记得答应我的事就好。”
她还不够强吗?祁亚默默点头,在阿忍消失的一瞬间呢喃问:“可这世界上已经没什么要争要斗的了“
阿忍究竟要她做什么?目的地终究是在哪里。
祁亚头晕脑胀地睡了一晚,第二天精神极差。
宣鹤真人的道观在万宁市。一处八国古都的帝王福地。祁亚和宁央下飞机时,宁央还在看手机。
“真的在发通告啊?”祁亚头有些晕:“真的不着急的。”
宁央戴着口罩墨镜,给?祁亚也配了一套,他牵着她的手快步走出机场:“总不能每次都让你遮着脸。”
“我也可以?变一张脸。”
上了出租车,祁亚摘下口罩换了口气。
万宁市的天空并不蓝。这些年经济发展落后,正在大力开发旅游。但此处地脉灵通,空中更是有一股肉眼无?法?看见的紫金王气。在这个世界祁亚很少?见,在那个异世界倒是总能见到。
无?一例外不是人间帝王,灵山密宗。
此地气息最为清濯,简直就是一个得天独厚的福泽宝地。难怪能保八朝平安,出了上百皇帝,维持千年治世。
“我们以?后住在这里吧。”祁亚深一口气,四肢百骸都轻松许多,“这里对我身?体?有好处。”
若是她还需要修炼精进,一定是一日千里。
“嗯?”宁央看向窗外蒙了一层薄沙的树叶,心想祁亚怎么突然说?奇怪话。
这是认定他隐退后没有收入,她决定陪他一起吃土了么?
“七七不要说?胡话。”宁央摩挲她的手:“之前那幢别?墅不好么?你才说?想一直住在里面玩游戏。”
“但这里更好……”
祁亚突然止了声。
越往千山走,祁亚就觉得这地脉走势和灵气越来越古怪。
实在是完美的不正常。
千山在万宁城的正西方,半侧大山绵延挡住西侧席卷而来的风沙,山间翠青,听人说?是四季年年皆是如此。
但千山主峰却?是不让进的。那有一座千年道观,自?两千年前天下战乱以?来连绵至今,未断香火道统。
祁亚大约记起来了,历史书上说?这座道观收留了当年落草为寇的皇帝,让其韬光养晦十三?年,道长亲自?开慧教导,这才有了乱世平定。
刚到山门,祁亚就见到几条长长的牌匾。
这道观还是如今道界领首,谢绝外人进入。
山脚那座道观很大,香客不绝,但是磨炼世俗弟子用的,真正的道中人在山上。祁亚执意要进山,因为她发觉有古怪的不止是宣鹤真人,更是这座山。
仿佛这天下的王气都往这汇集。有人用了填山造海的手段,劫掠了这个世界本该四散零落的灵气。
“没有拜帖就不让进。”守门的世俗弟子对祁亚这类想拜见高?人的游客见的多了,笤帚在地上一气乱扫:“咱们这不是供乡请神的地方,请回吧。”
“我有宣鹤真人的名片。”祁亚将名片递出去?。
弟子看一眼就摇头:“谁知?是真是假?就算是真的,也不定是从哪捡的。宣鹤真人可是我师爷,只见有缘人,得道云游济苦呐,少?不得被人惦记,还被人找上门,真是狼心狗肺,不可救不可渡。”
祁亚瞬间就怒了。
“他得的是个屁的道,我就是要找他算账,把偷拍钱还给?我!还有骗我哥哥的钱!”祁亚直接带宁央往山上走,“他回观里了是吧?我亲自?去?找他。”
弟子将笤帚往前一横,祁亚一脚踢开。
许是从未见过如此泼辣的小姑娘,弟子低骂了一声别?怪我动手,祁亚用脚尖勾起笤帚就打回去?。
“七七!别?闹事!”宁央赶紧将祁亚往回拉:“这道观扎根千年,背后势力极深,不是一个普通人或者小公司。”
“我知?道,这里坐山封地,历出帝王将相,恐怕国家发生?点什么风吹草动,都要问过这里吧。”祁亚冷笑道:“真是人者天敌。”
宁央听不懂祁亚说?的话。
但有人拍着手冲两人走来,一身?黑袍很是深沉。
“小友竟然知?我千白教自?古祖训,真是令人惊叹。但你这娃子身?具大凶,一看便是千年祸害,还是自?去?别?处吧。”来人笑里藏刀:“至于你说?偷拍一事,宣鹤师伯今早回观,已经特别?嘱咐过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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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图财,不过是想让那普通人长个记性。你那凶恶法?子,也不知?是哪学来的。若是再早千年,定是要群起而诛之。”
人人得而诛之的,是魔是邪。
祁亚身?为剑圣哪受得了这侮辱,她偏要那宣鹤真人出来亲自?道歉解释。
就在祁亚拔剑的一瞬间,天地静默。
山顶有金光大盛,祁亚心中那股诡异的感觉瞬间平静。
“那是……供奉师祖像的祠堂!”两名弟子目瞪口呆:“难道是师祖显灵?”
传闻天下乱世飘摇,师祖便会显灵布泽。
但这一次,不是显灵,而是醒了过来。
有虚影晃至祁亚面前,快的根本不容宁央反应。
祁亚险些没抓住手里的剑。
“师兄?”眼前青年眉目温柔,一双清眸仍如旧日桃花。
祁亚伸手摸了摸,渐渐地,眼前人聚拢物灵,重塑肉身?。
“七师妹,果然你在这个世界!”仍着千年前华袍的青年喜形于色,不顾众多徒子徒孙的震惊,恨不得扑上去?抱抱祁亚:“我睡了两千年,可算等?到你了!”
祁亚也说?不出话来,更不提宁央。
唯独剑里的阿忍发话了。
阿忍现出身?形,讥诮道:“哟,这不就是当年宗门派来追杀你的柳南知?么。原来是在这等?着杀你。”
第 53 章
柳南知仍是多年前那副温柔如旭的模样, 听见阿忍这句话,忽然坏了脸色。
“你是?何人,在这信口雌黄!”
柳南知拉住祁亚的手, 护雏般将她揽在身后:“七师妹小心, 这东西?不简单!师兄虽然睡了千年有余, 也能看出这物?污秽难堪,定是什么大凶大厄之物。”
“呃……”
祁亚很喜欢被师兄护在身后的感觉。仿佛多年前她仍在师门修行,被同门欺负时师兄总会护她保她。
但她现?在不是?那个出身卑贱身无灵慧的笨小孩了, 她可是?剑圣,是?那个世界唯一活下?来的人。
“这是?我的剑灵啦!当年陪我杀了不少妖魔,染了血腥,嘴巴又臭,师兄你才有这感觉。”祁亚嘿嘿笑着推柳南知, 同时小声命令阿忍:“阿忍快回剑里?去,随便显形很?浪费我的灵力。”
“以你现?在的修为,我就?是?再也不回剑里?, 也费不了你喝口茶的力气。”阿忍没好气地看着柳南知,走?之前还说:“你师兄可不是?真心待你, 当年我剑魂尚有半缕留在剑冢之中, 柳南知可是?第一个杀到?剑冢要除魔卫道的。”
“七师妹, 你听我解释……”
柳南知面色苍白, 哪知祁亚对他笑了笑。
“师兄, 难得我们再见,站着说话也不是?回事。不如我们找个地方坐坐?”祁亚一直攥紧柳南知的手,劫后重逢般不舍得放开:“我有好多好多话想和你说。”
“我也是?。”
柳南知缓了口气, 才注意到?跟在祁亚身边的宁央。
他见此人模样非凡,气质不俗, 看祁亚的眼神更是?与?众不同,不禁问:“这位是??”
“是?我男朋友。”祁亚这才记起宁央,不好意思地冲宁央笑了笑,抱歉说:“就?是?我的夫君了,虽还未起轿迎娶我,但我们已经两情?相悦许久了。”
“两情?相悦许久?是?什么时候?是?你下?山历练被妖兽所伤,还是?师傅罚你去镇上做工?七师妹你可莫要被凡人男子骗了……”
柳南知正紧张,却见祁亚目光柔柔地看着宁央。
那男子也温柔地望着她,两人仿佛心有灵犀般,沉默间似乎有千言万语。俨然天造地设的一对。
“比那更久之前。”祁亚挠了挠头,“是?遇到?师兄之前的事了。”
“是?……七师妹在这儿?的事吗?”
柳南知目露哀伤,终是?浅浅地笑了:“倒是?我失礼了,我带你们去房里?坐。但愿这两千年过去了,我还记得路。”
老祖亲自现?身,金光旖旎早已传遍山头。就?连气象局都惊动了,哪可能不惊动弟子。
一旁身着道服的弟子立刻上前行礼说:“老祖这边请,弟子早已准备好房间。”
“嗯。”
柳南知灵台清明,虽然对现?代语还不太适应,却能理解其中意思。他兀自走?在前头,一声不吭,不时往周围看一眼,感慨时光蹉跎。
“师兄。”
祁亚看得心疼。
她知道这种感觉。突然醒来时身边变了个天地,举目无亲,四下?无依。就?连东南西?北似乎都是?假的,不真切的。
正巧宁央也松开了她的手,祁亚立刻追上去握住柳南知说:“师兄你慢点走?呀,我都要追不上了。”
“七师妹。”
柳南知看着身边笑靥明媚的小姑娘,仍然矮了他血多。
仿佛天地仍在,他不禁哑了嗓子,“七师妹,能再见到?你,师兄真的很?开心。师兄还当这辈子就?这样了了去了……”
“我这不是?好好在这吗?”
祁亚心头温热而酸楚,忽然被一人拦住路。
小道童还扎着冲天揪,圆圆的眼儿?满是?天真无邪,仰头望着两人说:“哇,真的是?老祖!老祖的师妹……那不就?是?祖师娘?”
“咳咳咳!”
柳南知似是?受了什么刺激大声咳嗽起来,祁亚赶紧掐了个诀稳住他的心神,单手提起童言童语的小孩往外丢:“谁家小机灵鬼到?处乱跑,小心别摔了呀。”
“多谢道友!”接过小道童的男子满心感激,眼中的好奇几乎藏不住:“您、您真的是?老祖的……”
“走?了!”
柳南知低呵一声,抓起祁亚的手腕御风而起。
不过眨眼功夫便到?了为他准备的房间,祁亚无辜地歪了歪脑袋,赶紧给柳南知倒了杯水:“师兄你喝点水,脸都红了,又咳嗽,是?不是?才聚拢肉身不适应?”
“多谢。”
柳南知不敢接祁亚的水,自顾自倒了一杯饮尽。
良久他才平复呼吸,小声问:“师妹的夫君,可是?要去接他?”
他们刚刚走?得急,把肉体凡胎的宁央留在山路上了。
“应该没事吧,他也该早点习惯我飞来飞去了。虽然现?在飞机高?铁磁悬浮很?发达,但很?多时候我还是?想御剑御风。”
祁亚坐到?柳南知面前,乖巧地说:“师兄似乎有千言万语想对我说,我都听着呢。”
明明有千言万语,到?了嘴边,柳南知却说不出口。
他定定地望着祁亚,似乎怕她再消失了。
“七师妹,你还活着……师兄便满足了……”他磕磕绊绊地说:“能再见到?你,真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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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是?。”
如今只有两人,祁亚又像当年要他抱要他哄的小女娃,不禁卸了防备:“当年我去剑冢时只剩一死,都来不及同师兄告别。师兄这些年护我的恩情?也来不及报答。若说我在那世有何念想愧疚,便是?师兄了……”
当年妖魔作祟,天地混乱不堪,祁亚被丢进剑冢时行的是?人祭的法子。
各大宗门将希望寄托在沉睡千年的神剑之上,要用他们的血激起剑灵,再由当年的宗门选出的人选握剑立誓,护天下?平安。
可祁亚不想死。
他们被丢进剑冢时都被捅了一刀,血流如注。饶是?如此神剑仍然毫无反应,有人为了活命便杀身边的人,希望别人快些流尽血,早一些唤醒神剑,指不定那些宗门的人到?来时还剩一口气。
“当年师兄拼了命想救你,却说不动师傅,说不动宗门。”柳南知懊悔说:“待师兄收拾完行囊去房中寻你远走?天涯时,你已然被师傅带走?了。”
“怪不得师傅。宗门里?唯独我是?捡来的,不交我出去,难道还交师兄吗?”祁亚微笑说:“我活下?来了。我不仅活下?来了,我还将神剑带走?了。”
柳南知终于知道那剑灵说的追杀是?什么意思了。
当年神剑在祭祀时被盗,所有宗门合力追击,用尽解数也要那人挫骨扬灰,却是?个个折戟而归。
原来……那人是?祁亚……
“既然是?你,为何不来寻师兄?”柳南知想到?自己在追击时也曾伤到?祁亚,悲痛问:“为何不显出真身与?我相认?你当师兄如此绝情?么……”
“我只是?不想师兄难做。”
祁亚当时带着阿忍四处奔逃,被剑灵占据意识,只剩求生与?反杀。的确没认出柳南知。
“人祭这种事,宗门是?不会认的,只要进了剑冢,便不会再有人活着。师兄毕竟是?宗门的希望,哪能拖累了师兄前程?”祁亚浅浅地笑了下?:“我现?在不是?好好在这吗,师兄别难过。倒是?我才该赔不是?,当年想寻师兄,却已经寻不着了。”
“你走?后不久,我便继承了宗门内的流传万年的灵剑。身死力竭之前,灵剑许了我一件事。”柳南知说:“我央它带我去寻你,闭目之后,便到?了这。”
古怪
“师兄真得了灵剑传承?”祁亚听见?灵剑二字, 不禁心驰神往,激动说:“灵剑果真?如传说一般,乃是圣人开天辟地的至宝, 所以能带师兄穿越世界时空。请问那灵剑在何处?我有?许多疑惑要问。”
当时天道将?亡, 满地妖魔邪祟, 祁亚在剑冢中等了许久,神剑也没?有?任何反应。
她在满地残剑中寻到阿忍,喂他吃了其他献祭弟子的血肉, 与它一同逃了出来。为了不让仙门再糟蹋弟子性命,祁亚将那柄所谓的神剑也带了出来,短短三月的生死存亡,阿忍将?那柄神剑也吃了。
祁亚想过与仙门对话合作,可他们只?当她是妖魔歪道, 是偷走神剑的叛徒贼人。她独自为战,一人抵妖魔千军,直至流血千里的落日残阳。
世上灵物众多, 祁亚一边杀一边找,希望寻得先祖圣人们留下的只?言片语拯救这个岌岌可危的世界。但?她每次都无功而返。
千山雪顶的灵花早已干枯, 万湖池水的灵鱼烂肉露骨, 听说一些仙门传承万年的灵丹也化作灰飞, 甚至圣人墓也成了废墟。
祁亚作为奋战到最后一刻的人, 得了剑圣这个称号。其实称呼为魔为鬼为贼都差不多。毕竟人都死绝了, 天地灵气荡然无存,天道衰亡被她握入手中,她是唯一的幸存者, 一切的历史任由她书写。
“若是有?那世的灵剑在,说不定能找到挽救的办法。”祁亚紧紧按着自己的胸口, 心脏跳动起伏,灵力?源源不断地充斥全身。
柳南知在这个世界本就不如之前,此时又昏睡千年才醒。但?他也能感受到祁亚身上那股截然不同的玄妙,仿若凝视混沌,又似天光明晓,已然得道超凡。
“灵剑已然不在了。”柳南知低垂眸子,强忍悲痛:“它送我来这个世界后便成了齑粉,消失得无影无踪。”
祁亚想不明白。
这些圣人留下的灵物都是护世平安的用途,为何灵剑万年不醒,终于醒来认主后却没?有?护天下百姓,而是拼尽一切满足柳南知这个荒诞的愿望?
难道拯救那个世界的办法,就是在这个祁亚本来的世界?
“七师妹你想的这些,师兄都有?想过。”柳南知见?祁亚困惑,温声道:“所以师兄建了这教派,创了取灵修炼的法子,又扶持帮助历代帝王,让这门派传了千载。为的就是有?朝一日能寻得回去?的办法。”
“穿越世界吗?的确,当时我刚穿越过去?就在想,如果我带着□□械等热武器,这些修士就根本不是我对手。”祁亚思索道:“如果最初发现魔魇作祟,妖兽横行,核武器直接炸死是不是也永绝后患了。”
祁亚并不觉得这是天方?夜谭。
就像在逃生游戏里的道具一样。宁央那些未来世界的科技完全是作弊,只?要她愿意,能在飞空艇无伤渡过一整局。
“所以七师妹要不要留下来?”
柳南知冲祁亚伸出手,手掌清隽修长?,一如当年宗门前的青石台阶,祁亚因?为找不到回房的路只?能蜷缩渡夜。
有?师兄一起的话,肯定是一件好事。
“我当然很想和师兄在一起。”
祁亚伸手轻轻地碰了碰,又迅速分开:“但?现在我有?更重要的事。”
柳南知张了张嘴,很快落寞成了笑意:“是你意中人的事么?师兄知道,不急。”
其实是关乎生死存亡的事。
但?祁亚不想让柳南知担心,也怕被师兄问怎么总是在生死边缘大鹏展翅。
“应该很快就会结束了,之后就能帮师兄打理教派,也能用这一身玄术灵力?多做点?事。”祁亚嘿嘿地笑着,门外传来扣门声。
柳南知起身开门,只?见?两名?弟子躬身请礼说:“老祖,最近有?异端频出,弟子费尽心力?也瞧不出怪异。还望老祖亲自出面相救。”
刚苏醒就要救人?柳南知微微皱眉,倒不是觉得累,而是觉得怠慢了祁亚。
“怎么了吗?”祁亚在屋里也听得清他们的话,心神一动就将?整个山头探了个遍。
这些弟子说的异端,应该就是那些躺在药堂昏迷不醒的人。祁亚可太?熟悉了,和阿墨的症状一模一样,绝对是逃生游戏失败被系统惩罚的。
“不过一些小事,师兄去?一趟就可以解决了。”
柳南知唤人带祁亚下去?休息,吩咐将?房间准备得利索干净些:“好好照看?我师妹。”
“老祖放心,望月楼才新修缮两月,再添置些日用品,一定让您满意。”
这倒是祁亚熟悉的名?字。柳南知喜好月下练剑,也爱赏月观竹,在那世住的就是望月楼。
没?想到在这个世界也造了一幢,竟然还能保存千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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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兄我也正好有?些累了,就先带宁央去?休息了。”祁亚看?着柳南知,忍不住地笑:“你也别太?费神,实在不行还有?我呐。今晚一起吃晚餐哦?”
“好。”柳南知伸手摸了摸祁亚的发顶:“七师妹快去?休息吧,若觉得无聊闷烦,师兄待会就去?寻你,陪你练剑解闷。”
“好”祁亚最喜欢和柳南知练剑了。
最初是为了偷学招式,后来是单纯地以剑交心,一场下来酣畅淋漓。
望月楼在山的另一侧,小渠翠竹环绕的清净地界。
祁亚发现宁央已经被先接过去?了,步子也轻松不少,忍不住哼了个小曲儿。
‘这么开心?’阿忍的声音传来,在耳坠里阴恻恻的,显然是郁闷极了:‘男朋友,师兄,再看?路边小奶娃,你可还记得你我立契时的话?’
‘我记得啊。让你变强,让自己变强,直到无人能敌。’
祁亚用神念戳了戳阿忍的脸:‘这不是世上没?什么能喂你的了,我才进?那个逃生游戏吗?不然以我的能耐,你当那系统困得住我?还不是被我一剑砍了。’
‘哼,我看?不一定吧。’阿忍不耐烦地躲开,叹息说:‘你答应我要变强的,别忘了。’
‘忘不了!我吃的每口饭都是我努力?向上的能量呢。’
祁亚松了松手腕,走进?望月楼时仔细观察周围。
的确是有?一大片空地能练武。
但?对阿忍而言还是太?小了,得时时刻刻收着力?。这可是千年前的文物古迹,有?点?什么破损都是全人类的损失。
“啊,我突然好奇师兄看?见?我现在这么强会是什么表情,会不会吓到他啊?”
祁亚小声嘀咕着,一抬头与站在门口的宁央对上视线。
宁央换了一身素白道服,身子挺拔如竹,只?差抱一把剑就可以和光同尘,游离如仙了。
“你怎么换衣服了?”祁亚看?得挪不开眼,觉得自己目光太?直白了,应该矜持一点?。但?转念一想这是自己男朋友,有?什么不能看?的?都怪宁央生的太?好看?,少看?一眼是损失。
啊、不行不行。可不能让宁央去?演仙侠电视剧。那样真?的四海八荒的小神仙小妖怪都要追着仙君示爱,得不到就跳轮回台了。
“下山时跌了一跤,衣服脏了。”宁央说:“没?大事,别担心。”
祁亚本还觉得抹抹药就能搞定的事,大不了一个玄术,听到他这句别担心,整颗心都提起来了。
“对不起,我不该跟我师兄跑掉的。”
祁亚小跑到宁央身边,握住他的手蹭了蹭:“快进?屋让我看?看?,别留疤了。”
一楼有?一张竹制的靠椅,宁央躺下时握住了祁亚的手腕。
他的掌心温热,祁亚以为是要带她到伤处,哪想却是被宁央拉往胸口。
他的手就按在脑后,祁亚整个人几乎贴在他身上。
“怎么突然那么粘……”祁亚不想挣,但?又担心待会师兄进?来看?见?了不好。
“别担心我。我真?的没?事。”宁央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搂住祁亚的腰:“我更担心你,这次不许再乱跑了,答应我好不好?”
“好。”
祁亚开口的一瞬间,毛球球突然出现在她眼前:
无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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