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乱想。”
可是莫轻寒并没有因为这句话好受,反而越发觉得她生分。
“你不想见到我,对吗?”
萧楼不知说什么好,两人默默站着,人流不断从她们身侧经过。
莫轻寒难过地望着她,萧楼明明站在她对面,却感觉离她好远,情绪像是不断下坠的雪花,一直掉一直掉,某一瞬间,她甚至绝望地觉得,她们像是风雪中的雕塑,近在咫尺,却永隔天涯。
眼圈瞬间红透,杏眸幽幽,黯然失色,一场暴雨即将来临。
“小寒?”萧楼慌地手足失措,朝她走近了一步,抬起双臂想要安慰她,可是中途又放下来,只是慌张地看着她。
“小寒,你怎么了?”
莫轻寒为她这个举动更加伤心,酸胀的眼眶仿佛随时要决堤,她感觉到了,她和她再也回不起之前的亲昵了。
不该就那样表白的,自己明知她性子羞涩内敛,为什么还要大张旗鼓去表白,为什么不像前世那样顺其自然?
吴意!
都怪那个贱人,要不是因为她,我不会那么急迫,我和楼楼也不会像现在这样生分!
她越想越痛苦,悔恨和仇恨交织,咬着红唇望向萧楼,就那么一直瞧着她,经过身边的同学们纷纷投来异样的目光,萧楼更是慌张不安,试探地拉住了她手腕,带着她往里走。
莫轻寒感觉到温暖的手心捏住自己手腕,感觉到肌肤相触的力道和温度,她情绪莫名又好了些,只要萧楼对她好些,她就马上能开心起来了。
萧楼带她走到一楼走廊的角落里停下来。
“小寒,我真没有和你生分。”她有些焦急地解释着,可是说了这一句便不知再说什么好,扪心自问,她确实有一点疏离,莫轻寒友谊过界,她不能再和她有超出友谊的亲昵。
但是也完全没料到莫轻寒反应会这么大。
她不解释还好,越解释莫轻寒越觉得她只是把自己当成了普通朋友,情绪像是风筝,上一秒还隐隐有飘起来的趋势,这一瞬就极速下坠。
泪水猛地涌了出来。
萧楼吓得手足无措,双手张开又放下,放下又张开,焦急地说道:“你先别哭,我今天真的有事,绝对没有骗你,要是你想吃火锅,我明天陪你一起吃,行吗?”
莫轻寒身躯倏地摇晃,仿佛要摔倒,她一把抓住窗沿,泪眼婆娑地看着萧楼,用一种倔强又悲伤的语调说道:“我不要你可怜我!”
“小寒,我不是……”不知道为什么,看着莫轻寒哭,她突然就很难受,心脏隐隐作痛。
“你就是……”莫轻寒泪水越来越多,流满了整张脸,睫毛湿漉漉的甚至遮挡住视线。
萧楼难受异常地看着,只听她又哭着说:“你以前和我很好的,很好很好的,我们会做对象,会一直在一起!”
好痛!萧楼猛地捂住胸口,一股猝不及防的剧痛袭击了她,心脏那里像是被冰柱戳了个洞,她手脚发凉,浑身都冰寒了起来。
她踉跄着,倒在窗沿上,双手死命撑住窗台。
正在哭泣的莫轻寒停了下来,她看见了萧楼脸上痛苦的神色,紧皱的眉头上已经开始渗出细密汗珠,那样子绝不是作假。宏露姝源
“楼楼,你怎么了?”她抓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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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萧楼双臂,紧张地询问着。
萧楼撑着窗沿,大口喘息着,一滴一滴汗珠从额头掉下来,就这短短一瞬间,她像是掉进了冰窟窿,遍体酷寒。
无数的碎片在脑海漂浮、游荡,像是幽魂,噬咬着紧绷的神经,偶然那么一瞬间,她可以看见许许多多支离破碎的画面从眼前晃过。
每个破碎的画面里,都有着一张同样的脸,莫轻寒的脸,可是一眨眼,那张脸又变成了吴意的样子。
紧绷的神经戛然断裂!
“啊!”
萧楼痛苦地叫了一声,双手捂住了自己脑门,拼命地摇了起来。
“楼楼,你怎么了?你别吓我?”
“楼楼?!”
莫轻寒惊恐地呼叫着她,可是萧楼使劲抓着自己脑袋,狠狠摇晃,甚至要往窗台上撞击。
她吓得魂飞魄散,冲上去将萧楼抱住:“楼楼,对不起,我不逼你了,我错了,我错了,我再也不这样了,求求你,别吓我!”
“我好怕失去你!”
“楼楼,呜呜呜,对不起,我不逼你了。”
她抱着萧楼不住哭叫,在她身上痛哭失声。
萧楼感觉有两股诡异的力量在脑海撕咬,像是绞肉机的两个齿轮,不顾一切地撞击在一起,绞碎一切,她的神经、意识、理智全都被这股力量疯狂支配。
炸裂的疼痛,几乎要将大脑掀开!
莫轻寒抱着她,开始她还在疯狂挣扎,想要撞击窗台,过了会儿发现她安静了下来,她悄悄打量,发现萧楼呆若木鸡地站着,像个游魂,脸色惨白惨白,像是刷了层白石灰。
“楼楼,你怎么样?”
“你说说话,求求你?”
萧楼呆滞的目光一点一点聚焦,缓缓落在莫轻寒面上。
毫无血色的嘴唇蠕动着,说出话来。
“小寒,我们再也不能这样了。我只当你是朋友,你要是做朋友可以,要是想要别的,恕我无能为力。”
她拉开莫轻寒的手,从她面前快步离开,然后一头扎进了门外。
大雪下的正浓,漫天雪花扑在面颊上,冷的让人发抖,寒风刮掉了她眼角的一滴泪水,连她自己也没发觉。
莫轻寒呆呆看着她决绝离去的背影,摇晃了几下,瘫倒在窗台前。
萧楼心事重重地出了电梯,一抬头,就看见笑靥如花的吴意,俏生生站在电梯门前。
“你怎么在走廊?”
吴意开心地来挽住她手臂,与她并肩走向半掩着的大门。
“我听见有动静嘛,就出来给楼姐姐开门。”她从十二点就开始焦急等待,等了二十分钟还没等到人,便隔三差五来门外瞧瞧。
“走廊里多冷呀。”
“不冷,走廊里也有暖气,你试试,我手热乎乎的呢。”吴意扯掉她一只手套,将手掌塞入她掌心。
然后便留在那里。
萧楼便握着她手,同她一起进屋。
进了门,吴意立刻转到她面前:“我来,我来,我给萧姐姐脱。”
她像个贤惠的小妻子,为萧楼脱掉羽绒服、摘下帽子和围巾,又拽掉剩下一只手套。
接着弯腰将棉拖鞋摆在她面前,笑眯眯地说道:“楼姐姐快换上吧,饭菜我都摆好了,等你洗完手就可以开饭。”
萧楼郁郁的心情略微好了些,不过仍是兴致不高,点点头,默默换好鞋。
吴意从她出电梯那一刻,就在目不转睛地看着她,此刻早已发现她心情不佳,她也不问,只挽住她手臂往里走,两人一起穿玄关,过客厅,来到最近的卫生间。
萧楼默默洗手,洗完了,她立刻递上温热的干毛巾,等她擦净手,她又自然而然接过去,晾搭好继续挽着萧楼来到餐厅。
餐桌上摆放着整整齐齐三排菜肴,一共九样,荤素搭配,色香俱全,面对面,两只碗,两双筷子,两张椅子,也都摆放的整整齐齐。
萧楼挤出个笑,说道:“阿意,你上午是不是做数学卷子了?”
“对呀,楼姐姐你怎么知道?”
萧楼指着桌面:“这么对称,一看就是做数学题魔怔了。”
“哈哈哈哈!”吴意捧腹大笑。
萧楼也跟着笑了,她感觉自己情绪好多了。
两人坐下开始吃饭。
“我们两个人,九个菜有些多呢,吃不完浪费。”
“嘿嘿,这是我和楼姐姐居家吃的第一餐,很有纪念意义,所以我特意点了这么多,等下一顿,我就削减支出,到时候楼姐姐可别说我抠门。”
萧楼接过她夹给自己的菜,笑道:“9是个位数字中最大的数,也是个位数中最大的合数,还是最小的奇合数。确实很有意义。”
吴意盈盈笑道:“不止如此,9在咱们国家,寓意特殊,天长地久、九死不悔、九鼎一言、十拿九稳、九九归一……”
萧楼听她口若悬河,眉飞色舞,静静听着,很觉愉悦。
吴意一口气说完,放下筷子,端起果汁,朝着萧楼的杯子碰去。
“楼姐姐,我们以果汁代酒,一起喝一个吧。”
萧楼笑着问她:“这又是为什么喝?”
吴意眼珠一转:“敬我和楼姐姐的情意天长地久嘛。”
“情谊天长地久……”萧楼念叨了一句,眼神黯了一瞬,她又想到了方才和莫轻寒之间发生的事。
她一口喝完杯中的饮料,情绪急转直下。
吴意立刻察觉了出来,她依旧什么也没问,继续言笑晏晏地陪她说话,萧楼沉默,她就说自己上午的功课,萧楼回应,她就找话题带动她开心。
一餐饭吃完,萧楼跌落谷底的心情重新平复了起来。
她要收拾碗筷,吴意摁住她,抢着去收拾,还振振有词地说道:“楼姐姐不能把什么活都做了,要敦促后进,给我表现自我的机会。”
萧楼只好去客厅歇着。
她听见吴意哼着歌,欢欢快快地在厨房洗碗筷,接着又哼起另一只小曲,来客厅煮茶,煮的是花果茶,滚烫的开水一冲进去,玻璃壶里就漾出鲜艳的色泽,接着一缕缕芳香飘出来,夹杂着酸酸甜甜的果香和花香,真是好闻极了。
吴意倒了两杯花果茶放在茶几上,坐到了她身旁,然后头一歪,搭在她肩头。
“好开心呀。”
“开心什么?”萧楼好奇地问。
“和楼姐姐在一起,就很开心呀。”
萧楼想了想,跟着点头:“我也是,和你在一起,很开心。”
吴意端起她那杯果茶,使劲儿吹了几下,递到她面前,笑咪咪地说道:“那你喝一口看看,会更开心的。”
萧楼接过去喝了一口,酸酸甜甜的茶水充溢口腔,春天的花,夏天的色彩,秋天的果实,同时在口腔里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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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
“怎么样?”吴意满怀期待地问。
“感觉,喝下了一整个果园。”
吴意咯咯咯笑了起来:“这是我独家秘方,专门泡给楼姐姐喝的。”
“嗯,我喜欢。”
两人你靠着我肩头,我靠着你脑门,一起坐在沙发上聊天。
说到高兴处,吴意问道:“楼姐姐有心事吗?有的话可以讲我听,我愿意做楼姐姐的树洞,永远不关门的那种。”
“永远不关门,那不是都被别人知道了?”
“哎呀,人家不是这个意思嘛。”
萧楼被她轻轻捶了一下,嘿嘿笑了起来。
过了会儿,吴意又懊恼起来:“好烦哦,时间怎么过这么快,马上就要去上课了。”
萧楼枕着双臂靠在沙发背上,有些怅然地道:“今天想逃课呢。”
“真的吗?”吴意立刻来了兴趣,兴致勃勃地问。
萧楼捏了捏她脸颊,指腹刚挨上去,才想起她脸上还有伤,她指尖停在那里,认真打量着,吴意被她盯着瞧,脸色悄悄红了,可却舍不得躲避,大大方方让她看着。篊镂姝圆
“还疼吗?”她轻轻地抚了下。
很柔嫩的肌肤,滑的像是绸缎、丝巾,再一回想却又都不像,吴意的肌肤是温热的,细嫩、滑腻,像是带着温度的羊脂玉。
“不疼了。”吴意眨了眨眼,又追问:“楼姐姐,你下午去不去上课嘛?”
萧楼眼神顿了一会儿,说道:“我打算逃课。”
眼巴巴看着她的少女像只得到松果的小松鼠般雀跃起来:“太棒了,下午可以和楼姐姐在一起。”
萧楼笑了笑:“不过我要出去办事,晚点再回来。”
“哦”吴意拖了老长的尾音,明显地失落。
萧楼揉了揉她发顶:“好啦,这件事办的很快,相当于一节课吧,我约莫三点半就回来,高兴了吧?”
“嗯嗯嗯!”吴意抵在她肩头,一个劲儿点头。
萧楼看着她,慢慢走神,今天的症状更加严重了,神经撕裂那一刹那,她甚至以为自己会痛死。
不能拖了,要再去找那个关医生看看。
她目光重新聚焦,凝视着吴意,想道,阿意昨晚的症状也很可怕,我得想办法解决,我不能让她变得更严重。
下午三点,林氏大楼。
林夏正端坐在办公室处理公务,王楠敲门匆匆进来。
“怎么回事?”她头也不抬地问。
“林董,莫小姐她去了酒吧,一直在喝酒,酒吧有几个混混盯上了她,围在她身边打转,我让我们的人冒充酒保劝她回去,但是她不肯,你看?”
自从上次让人盯梢莫轻寒被她面对面识破后,林夏就换了一拨人暗中保护她,王楠是主要负责人。
林夏手中的钢笔猛地顿住,她抬起头来,目光清冷,看了王楠一眼,王楠情不自禁地立正。
“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吗?”沉吟片刻后,她冷静发问。
王楠立刻说道:“莫小姐中午和萧小姐好像发生了不愉快,两人站在教学楼前争执,后来莫小姐哭了……”
“这件事怎么没有早点告诉我?”林夏清冷的目光猛地幽沉。
王楠猛地一哆嗦,对面的目光实在太可怕了,她跟着林夏工作五年了,也没见过这么凌厉的目光。
“对不起林董,是我的失误。”
“我不希望有下一次。”
“好的林董。”
林夏站起身,走向落地窗前,抬起一支手臂撑着下巴,思索起来。鸿露淑原
王楠恭敬地站在她身后,不敢有丝毫松懈。
片刻后林夏转过身来,吩咐道:“你亲自去,将她带到我的茶室。”
“记住,不要引起关注。”
“好的林董!”王楠立刻转身,匆匆出了办公室大门,她悄悄松了一口气。
杜若馨恰好拿着文件走过来,随口问道:“阿夏找你什么事?”
王楠赶紧打招呼:“杜总,没什么事,我就是例行汇报。”
“哦。”杜若馨点点头,推门进去。
入眼就看见林夏抱臂站在落地窗前,连她进来也没察觉,“阿夏,思索什么呢,那么出神?”
林夏转过身来,看了她一眼,坐回办公桌前,平静地说道:“没事。看下风景而已。”
杜若馨将文件放在她面前:“这份协议我看过了,我觉得没问题,你再看看吧?”
“你看过就行。”林夏眉眼无波,匆匆扫了一眼,在签字栏飞快签字。
杜若馨目光流连在那行俊逸的钢笔字上,接着缓缓上移,落在她面上,眼底露出一抹温柔,软声说道:“阿夏,今天下大雪,晚上我们去吃火锅吧,我来定位子。”
“不行,我还有一堆文件要审。”
杜若馨眼底流露出失望,林夏这时停笔,抬头看着她,清冷的目光泛上淡淡的暖意:“若馨,我下午有个商务约见去不了,你代我去见见吧。”
杜若馨心疼地瞧着她,果断点头:“行,你也别太累了,该歇息就歇息,我这就去。”
她转身出了办公室,林夏静静坐在椅子上,看着关上的门,平静的眼神闪了闪,又归于平静。
半个小时后,她来到一处僻静的住所,独门独院,古色古香,风景优美,这是她的私人茶室,每次想一个人呆着时,就会来这里,泡一壶茶慢慢喝,然后坐在阳台看落日。
她身边,只有王楠知道这个地方。
一壶茶煮好的时候,王楠恰好带回了莫轻寒。
她几乎是将人扛着进屋,莫轻寒醉醺醺的,浑身都是酒气,烂软如泥,王楠将她放在沙发上,她立刻瘫在上面。
林夏皱着眉,目光渐冷,吩咐道:“叫醒她。”
王楠推了推莫轻寒,推不醒,便倒了杯热水喂她喝,接着又给她喂了醒酒丸。
“莫小姐,醒醒,莫小姐?”过了会儿,莫轻寒慢慢睁开眼,看了一眼四周,接着瞧见王楠和林夏,她笑了一声,又闭上了眼。
林夏朝着王楠点点头:“你出去吧。”
等王楠出去后,她看着醉醺醺躺在沙发上的女孩,沉默了片刻,慢慢走过去,在她身边坐了下来。
试探地想去扶起她。
莫轻寒像是触电般猛地甩开她的手:“滚开,不准碰我!”
林夏收回手,平静地瞧着她:“你是醒着的。”
莫轻寒挣扎着坐起来,冷眼看着她:“是又怎么样,你让人给我喂了醒酒丸,以为我不知道?”
林夏依旧平静,看着她问道:“为什么要这样?”
她没有等到答复,莫轻寒揉了揉涨痛的脑门,摇晃着站起身,就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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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夏跟着起身拉住她手臂:“小寒,我有话对你说。”
“滚开!”暴躁的女孩狠狠甩开她,继续往外走去。
林夏眼神闪了闪,猛地揪住她双臂,接着一扭,莫轻寒动弹不得,被她拽回沙发,重重摁下去,她双臂被禁锢,不得不乖乖坐下,只是目光冷的像是刀子,剐着林夏:“我警告你,立刻松开我,不然我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过激的行为!”
林夏眼神无波,继续捉紧她双手,在她面前蹲下身,问道:“告诉我,为什么逃课,去酒吧酗酒?”
“呵呵。”莫轻寒斜眼觑着她,发出一串冷笑,反问道:“你是我什么人,你凭什么管我?”
“我是你妈妈的好朋友。”她皱了皱眉。
“好…朋…友?”被她箍住的女孩倔强地盯住她,发出刻骨的嘲讽,接着轻飘飘说道:“我的身世我早就知道了,我不是什么莫家女,我是个孽种,你也不是我妈妈的朋友,你是她初恋情人。”
林夏脸色大变,箍住她的手不知不觉松开,差点跌倒在地,她嘴唇哆嗦了几下,不敢置信地问:“你怎么会知道,你爸妈不会对你说的?”
她忽然想到了什么,再次箍住莫轻寒双臂,焦急问道:“是不是有人找你了?快告诉我!”
莫轻寒压根不理会她的焦急,只是冷笑,眼神异常的复杂,充满了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仿佛在欣赏林夏焦急的神色,又仿佛在思索着什么,好一会儿才说道:“我说的对吗?林阿姨。”
林夏眼神灰暗,沉默着,没有说是,也没有说不是。
两人静静对峙着,她还是莫名心软,先松开了她双臂,伸手去理着她凌乱的秀发,柔了声音嘱咐:“下次要是有不开心,可以逃课,但是不要去酒吧这种不安全的地方。”
女孩挑着眉,有些轻忽地问,语气里充满了许多莫名的意味:“你想管我?”
林夏没有多想,平静道:“我想关心你。”
“呵呵。”她又发出一串轻笑,有些泛冷,也有些悲伤,林夏很疑惑,她不懂这个年纪的女孩,怎么会有这么复杂的情绪。
单纯的伤春悲秋,为赋新词强说愁,她是可以理解的,但是面前的女孩显然要复杂多了。
“你想关心我,可以呀,我没了亲妈,很伤心呢,不如你做我干妈吧,这样就可以名正言顺地管着我了。”
漫不经心的声音,仿佛很随意地说道,眼神斜看着自己,还蕴着一抹若有若无的冷淡。
林夏心头猛地一跳,她潜意识想拒绝这个名正言顺的提议,可是对着那双似嘲若讽的幽幽杏眸,她发觉,自己竟然拒绝不出口。
第43章 第 43 章
不过她很快就恢复了平静。
找楚白云是执念, 既然白云不在了,那关心她的后人,算是一种寄托,也是对自己这些年来的坚守给出一个结果。
“你愿意的话, 我很高兴。”
她看着莫轻寒, 冷静地开口,做出这个决定后, 她感觉到异样的平静。
好似, 那么多年的坚守, 终于划上了句号, 以后的人生不再是寻寻觅觅, 日夜枯等, 因为等不到了。
莫轻寒直直地盯着她,幽邃的杏眸微微眯着, 流露出一丝不可言说的诧异。
她的打算很简单, 既然逃不开林夏的钳制,那就来一个釜底抽薪,让她的非分之想永远只能是非分之想。
她可以对自己动心思,但是再也不能宣之于口, 一旦她敢于冒天下之大不韪,那就可以用干妈这层关系将她钉死在耻辱柱上!
本以为要费上一些口舌,没想到林夏这么快就答应,她勾着唇角, 有些恶意地问道:“你确定?”
林夏目露疑惑,莫轻寒看着自己的眼神异常复杂, 有显而易见的嘲弄, 有青春期女孩的叛逆, 有种诧异和不信任交汇的不安,还有些其他说不清道不明的莫名情绪……但绝不是善意。
她挑了挑眉,忽略了这显而易见的轻慢态度,站起身来说道:“当然,我说过的话,就会做到。”
语气很平淡,几乎听不出情绪,但却让你感觉到一种可靠和笃定。
莫轻寒松了口气,将自己丢在沙发背上,重重靠下去,用有些漫不经心地口吻说道:“既然我们达成了一致,那请问林姨什么时候办仪式,当众认下我这个干女儿?”
林夏意外地看了她一眼,总算察觉出一丝青春期叛逆女孩的心理漏洞。
也许这孩子一直闹别扭的点就是怕被人忽视和冷待,所以才这么迫切和坚持?
她不由自主勾了下唇角,流露出一抹清浅的笑意。
“等把你妈妈的身后事了结,到时候我会给你办一个盛大的宴会。”
莫轻寒立刻明白了她的打算。
林夏这是和前世一样,打算暗中帮自己妈妈报仇,帮自己夺回家产,将江家打压到毫无还手之力,不得不主动求和认错,再让自己光明正大地在世家面前露脸……
她脸色刹那间变了,心底更是觉到一股难以言喻的愤懑。
林夏确实对自己足够好,可那又怎么样,自己又没有求过她,一切都是她心怀不轨的蓄谋!
她目光冰冷地看着林夏,语气凉凉地说道:“不管你打算做什么,我都不稀罕,也不会感激,一切都是你自己要做的。”
林夏微微一怔,对她变幻莫测的情绪有些错愕,不过马上就语气温和地说道:“我知道你还不信任我,不过你什么都不用害怕,只管安心上学,一切交给我来办。”
“我没有求你做!也不稀罕你做,你听不见吗?”莫轻寒一秒暴怒,她憎恨林夏觊觎自己,可也讨厌林夏用这种对待小孩子的口吻来安抚自己。
林夏看了眼她捏紧的拳头还有通红的脸颊,心底微微叹气,小丫头情绪太不稳定了,这样怎么能让人放心?
她只得缓和语气说道:“我只是做我自己想做的事,和你没多大关系。”
“呵!”莫轻寒挤出一声冷笑,恶狠狠地看她一眼,接着站起来,和她面对面对视着。
“和我没关系?你以为我不知道你的打算?你想要为妈妈报仇,想灭了江家,我告诉你,我的仇我自己会报,我不是离了你就不能活!”
她一口气说完,眼睛马上红了,可却不肯示弱地和林夏对视着。
林夏感觉她像是一头想要脱离长辈翅膀的幼鸟,叛逆任性又敏感脆弱。
她对这种小女生完全没有任何经验,有点失措,可又怕她情绪过激做出什么不计后果的事情来,尤其是莫轻寒说破了她的打算,让她愈发担忧她会不理智。
只得肃声说道:“其实我们林家早就想打压江家,在我认识你妈妈之前,林家就和江家斗来斗去,所以,你别胡思乱想。”
莫轻寒没吭声。
林夏向她招了招手,温声道:“我泡了茶,来一起喝。”
她虚张着手臂,想要引着莫轻寒一起走。
莫轻寒触电般猛地一甩胳膊,甩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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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才发现林夏压根没有触碰她,她脸色涨红,极度难堪,暴躁不已地说道:“不喝谢谢,我要走了。”
她丢下话就要转身,林夏眼疾手快握住了她手腕。
“听话,我还有事问你。”
“林夏?!”莫轻寒瞬间炸毛,狠狠甩着她的手掌,像是要战斗的武士一般,张牙舞爪对着林夏,怒吼起来:“我不要你管,别拿这种语气跟我说话!”
林夏眼神平静地看着她挣扎,双眸透出清冷的光辉,审视着面前暴怒如雷的女孩。
等她平静下来才说道:“你既然认我做干妈,我自然会管。”
说着松开了莫轻寒的手腕,往后退开了一步。她感觉到了,莫轻寒异常排斥她的接触。
“你做梦!”莫轻寒揉着有些被捏疼的手腕,恶狠狠地盯着她。
林夏无视她说翻脸就翻脸的态度,平静问道:“你喜欢你同学萧楼?”
莫轻寒脸色又变了,像头行走的老虎般朝她张开手臂:“你监视我?”
林夏沉默了一下,算是默认,但并没有觉得这有什么不妥,继续问道:“你们在交往?”她目的明确,一心想得到答案,并不太在意莫轻寒的态度。
小女生的张牙舞爪除了让她操心外,对她并不会产生实质上的影响。
莫轻寒瞪视她好一会儿,可面前的女人平静如水,对她的愤怒视而不见。
她突然松懈了下来。
这一世的林夏还什么都没开始做,对自己的心思也没有那么明显。
她抱起双臂,眼神睥睨林夏,干脆利落地说道:“没错,我喜欢萧楼,我不止喜欢她,我还爱她,我要嫁给她,做她妻子,给她生儿育女,把自己的一切都交给她,这辈子谁也别想把我们分开!”
这样掷地有声坦坦荡荡的表白,还真是符合青春期女孩的特征。
林夏错愕了一瞬,就问道:“那你们今天中午为什么吵架?”
莫轻寒怔住了,接着脸色腾地涨红起来,那种心事被人偷窥的羞恼和耻辱疯狂攻击着她本就脆弱的心灵。
她失控一般大吼起来:“这是我的事,我的事,你听不见吗?你这个自以为是的女人,你永远那么令人讨厌!”
她歇斯底里的吼叫出来后,浑身颤抖着往后倒退,小腿撞上沙发、茶几等物体,依旧不管不顾地往后退,噼里啪啦带倒一系列物体,突然往后倒去。
“小寒!”
林夏一直留意着她,疾冲上去猛地抓住她手。
莫轻寒从仰天跌倒变成前扑,一下跌进她怀里,下意识就揪住了林夏的衣服和手。
等站稳了才发现她趴在林夏身上。
“嘭”一声她将林夏狠狠推开,杏眸凶狠地瞪着她,想要说些重话和狠话,可刚才林夏救了她。
她突然骂不出口,又气又羞,掉头就跑。
“小寒?”林夏有些担忧地喊了一句。
莫轻寒猛然顿住,转过身来看着她,语气异常郑重地说道:“林夏,你做的所有不经我同意和允许的事,我都觉得无所谓,因为你本来就是这么自以为是的人,但我和萧楼的事,你绝对绝对不能插手,就连拐弯抹角的干涉,任何连带的怂恿、暗示、探听,都不行!”
她目光愈发凝重,抬高声音,一字字说道:“她是我爱人,不管我们之间发生了什么,我都决不允许外人有一丝一毫的插手。”
“你不要以为你做的隐蔽就不会被我发现,只要你做了我就一定知道。”
“到时候,我会让你永远后悔!”
她撂下这番掷地有声的话,大踏步转身走了。
林夏看着她背影,陷入了沉思,小丫头方才又凶又狠都像是胡闹,只有最后这番话郑重其事特别认真。
为什么特意交代这些?
王楠匆匆走进来问道:“林董,莫小姐走了,我让人跟上去了,您有什么吩咐?”
“再加一倍人手,24小时守护,我不希望出任何差错。”
“好的林董。”王楠答应下来,又犹豫着没走。
“什么事?”
“林董,上次我们安保撞见的跟踪莫小姐的人查出来了。”
“说。”
“是齐晴小姐的人。”
“嗯?”林夏皱了皱眉,齐晴的人怎么会暗中监视莫轻寒?
她明显觉察到一丝不对,马上反应过来,齐晴和吴意交好,很可能是吴意假借她名义派去的人。
她想起那天在吴家祖宅第一次见到萧楼,平常嚣张跋扈比莫轻寒态度更恶劣的吴家千金,在萧楼面前异常乖巧,像个柔顺听话的乖乖女。
难道,她也和萧楼有关系?
她眼神倏地冷了起来,吩咐王楠:“你亲自去查查,看看怎么回事,不要打草惊蛇。”
“萧楼,你来啦?”
关茹依旧穿着白大褂,办公室也依旧空荡荡没有病人,看见萧楼立刻亲切地打招呼。
萧楼在她对面坐好,关茹起身给她倒了杯温水,主动问了起来。
“是不是又出现幻觉了?”
“是的。”萧楼捧着水杯,没有喝,抬头瞧见关茹正在打量她,骤然有些紧张。
关茹摆摆手,将自己椅子拖来萧楼面前坐下,两人一瞬间拉近了距离,她随意地坐下来,姿态特别轻松。
又伸手:“喝口水,咱们随便聊聊。”
萧楼喝了一小口,慢慢放松。
关茹眼底流露出一抹得色,这是她利用心理学安抚了萧楼的紧张,她开始询问了起来。
“说说,这次什么情况?”
“和人发生争执时产生的……”萧楼描述了起来,关茹认真听着,直到萧楼提到一个词,她目光一闪,马上问道:“你同学,这么说这次让你产生幻觉的是熟人,那触发关键是什么?”
她目光十分锐利地盯着萧楼,语气里还带着一股刻意压抑的兴奋。
萧楼感觉十分怪异,隐隐约约觉得有些不安,可对面的人是医生,还是精神科建树颇多的名医,她和吴意的症状迫切需要缓解,关茹也许能帮上忙。
她想了想说道:“我同学和我争执时,说了一些我听不懂的话,然后我就开始出现幻觉……”
“你听不懂的话?!”关茹愈发兴奋起来,双眼闪烁着窃喜的光芒,倾身盯着萧楼,追问道:“是什么话,我需要你一字不漏地告诉我,我才能帮到你。”
萧楼心底那股不安感愈发浓重起来,她斟酌着说道:“我当时立刻就产生了幻觉,没太记清什么话,只知道大概意思?”
对面关茹咄咄逼人的眼神流露出一抹失望,紧跟着问道:“什么意思,请详细描述。”
“她说的是没有发生过的事情,像是说胡话梦话,所以我不理解。”
“是不是告诉你一些很惊天动地的大事?言之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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