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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2、差距(第2页/共2页)

父皇!母妃!”可惜还没看几眼,忽闻两道清脆的童声。

    佑宁目光往后移,看见两道身影,在宫婢的陪护下,直楞楞地冲向文宗与淑妃。

    是两个幼学之年的孩童,一个男孩一个女孩。男孩六分像文宗,四分似姜文君;女孩则完全是姜文君的翻版,小小年纪已经能窥见以后惊人的美貌。

    佑宁知道这两个孩子。

    说起来,当年她离宫也有这两个孩子的功劳。

    十年前,佑宁五岁时,姜文君为文宗生了一对龙凤胎。俗话说“同人不同命”,同样是文宗和姜文君的孩子,这对龙凤胎出生时却是天降祥瑞,百鸟来贺,惹得文宗龙心大悦,破格将姜文君提为四妃之一的淑妃。

    姜文君本就皇宠在身,这位份一升气煞许多后妃,连夜给家里人递消息。前堂的臣子各有各的算盘,纷纷上奏,重提佑宁“灾星降世”的事,想借此把姜文君与那一对双生子按下去。

    可惜这次没有碧霄道长出面,任群臣在朝堂上如何谏言,文宗都不为所动,最后被吵烦了,直接将佑宁送到道观,美其名为赎罪,实际上是堵嘴。

    用一个被放弃的公主

    【请收藏本站】提供的《有只狐狸精觊觎我》2、差距

    ,来换取双生子的名正言顺。

    “你们两个小家伙,小心点。”文宗把两个生扑的孩子拦了下来。

    他看着清瘦却不文弱,一手一个把人抱了起来,没有任何吃力的模样。

    两个孩子没能扑进母亲怀里撒娇,但是爬上了父亲的肩头,也挺乐呵,开始嚷嚷着同父亲嬉闹。抱着孩子的文宗就像普通人家里的父亲,耐心温和地接受来自孩子全部的顽皮,姜文君则满眼含笑地立在一旁。

    四人边笑边往贞元观内走去,没有分给旁人任何一个眼神。

    佑宁看着这其乐融融的一家人,按说早该有所心理准备的,可鼻头还是莫名泛酸。

    “师姐你看,我就说贵人们肯定记不得那小蹄子,你和师父就是自己吓自己。”见谷菱仙姑将贵人们引进观内,清宁悄悄地同清玉咬耳朵。

    清玉瞥了落在后面的佑宁一眼,淡淡地道:“这几天没空管你,你记着别做的太过分就行。”

    “师姐,你放心吧,我心里有数。”

    佑宁突然觉得背脊发凉。

    贞元观东侧。

    有两人立于峭壁之巅,将贞元观的所有动静尽收眼底。

    待文宗一行人消失在视野之后,年轻一些的那人道:“怪不得老头你今日才带我来这,原来是在等人皇。”

    年长的那人不语,目光还落在贞元观门口。

    “不过人皇午时才到,你昨夜子时就硬拽着我来,还险些被观里的小道姑发现……老实交代,你是不是时辰占卜错了?”年轻人喋喋不休,说完还凑到年长者面前,一副得意的模样。

    年轻人那张俊美无双的脸突然放大,让后者不得不收回目光。

    “殿下,稳重些,在人间太过轻佻是会招人嫌弃的。”单丘抬手把年轻人的脸推开。

    年轻人撇撇嘴,仰着下巴道:“你看着我再说一遍。”

    单丘看着他。

    年轻人的模样极其出色。面若中秋之月,色如春晓之花,小山眉狐狸眼,鼻正唇薄,美而不俗,艳而不媚。便是把刚刚惊艳众人的淑妃拎到他身边,黯然失色的也只会是淑妃而不是他。

    年轻人名叫岁偃,和单丘同属峪山狐族,是狐王狐后的小儿子,也是峪山狐族千年来第一只修出九尾的公狐狸。

    峪山狐族推崇双修之法,由于修行路数,族内阴盛阳衰,公狐狸修为普遍弱于母狐狸。在岁偃之前,作为公狐狸修为天花板的狐王和单丘也只修到八尾。

    狐族盛产美人也喜好美人,岁偃虽是公狐狸,但美貌吊打族里所有狐狸,因此自出生起就被族人捧在手心里宠着,时间长了这性格也就傲了些。到了该双修的年纪,他居然瞧不上族里精挑细选的漂亮小狐狸,选择自己一个人闷头苦修。

    用他的话就是,那些小狐狸还没自己漂亮,干嘛要便宜了别人!

    族里长辈劝、闹、威胁都使遍了也没用,急的掉毛。

    万幸他根骨绝佳,天赋异禀,最后还真让他给修出了九条尾巴。

    狐族修成九尾即会招来天劫,渡劫成功则飞升成仙。可岁偃修成之后迟迟等不来自己的天劫,又急坏了族里一众老狐狸。

    最后狐后请来擅长占卜的单丘冒着反噬的风险为岁偃卜了一卦,这才找到了问题所在。

    想起占卜结果,单丘有些头疼。他看着岁偃这张让天地失色的漂亮脸蛋,道:“殿下龙章凤姿,便是当街撒尿也不损您半分风采。”

    话听起来有点怪,岁偃合当是在夸自己,得意地哼哼两句,道:“你说能助我渡劫飞升的贵人在此处,到底是哪一个?人皇?我告诉你们啊,别因为我拒绝了族里那些母狐狸,你们就剑走偏锋,我没有龙阳之好!”

    “非也。”单丘满脸黑线地摇了摇头。

    “不是?难道是那个淑妃?”岁偃美目一瞪,“那也不成!且不提她已嫁做人妇,单论她的姿色,差我甚多,我才不要她!”

    又开始了。

    单丘捏了捏拳头,再放开,“非也。”

    “不是她?还有谁……等等,剩下就只有两个小娃娃了,你们也太丧心病狂吧?那么小的娃娃,能忍心下手?!”岁偃满脸谴责。

    单丘忍无可忍,不再犹豫,上前一步,抬手指向贞元观观门一角,道:“此人方为人间最贵。殿下,这天底下,唯有这人能助您渡劫飞升。”

    岁偃顺着他的手看过去。

    不是气质出尘的人皇,不是金钗颜妃的淑妃,更不是粉雕玉琢的双生子——

    而是一个面黄肌瘦,垂眉搭眼的小道姑!

    岁偃浑身僵硬,犹如被天雷劈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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