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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提供的《被迫嫁给杀父仇人后,我改嫁了》30-40

    第三十一章

    宁嘉徵将奚清川扶进新房后,猝然松开了手。

    奚清川的下.体血流不止,双足自是无力,趔趄着倒在了地上。

    宁嘉徵在太师椅上坐了,一手托腮,一手闲适地揉着黄狸花丰盈的皮毛,对奚清川视若无睹。

    奚清川勉力站起身来,取了伤药来,用别扭且古怪的姿势上药,很是狼狈。

    宁嘉徵不容许奚清川失血过多而亡,便由着奚清川去了。

    上罢药,奚清川取了身干净的衣衫,正准备换上,突地听得宁嘉徵道:“你不是为我做了一柜子的女装么?我便借花献佛,赏赐予你吧。”

    奚清川喜欢他当众自.渎,他便逼着奚清川当众自.渎。

    奚清川喜欢他涂脂抹粉,做女子打扮,他便逼着奚清川涂脂抹粉,做女子打扮。

    以牙还牙,以眼还眼,他须得好好磋磨奚清川,让奚清川将应得的报应一一消受了。

    奚清川暗暗地磨了磨牙,不得不换上了一身艳粉色的衣衫。

    “奚宗主身着女装,委实像是个精神错乱的疯子。”宁嘉徵语笑嫣然,仿佛从口中吐出来的是什么溢美之辞。

    奚清川恶狠狠地瞪着宁嘉徵,引得宁嘉徵感慨地道:“曾几何时,我投注于奚宗主的亦是这般眼神。风水轮流转,总算轮到我折磨奚宗主了,我欣喜若狂,无以言表。”

    这宁嘉徵不是唤他“奚宗主”,便是唤他“夫君”,着实诛心。

    不久前,他方才在九天玄宗一干酒囊饭袋面前自.渎,甚至未能泄出来,他已毫无身为宗主的颜面可言。

    洞房花烛夜,宁嘉徵当着他的面,将清白之身献给了穷奇,他已毫无为人夫君的颜面可言。

    宁嘉徵抱着黄狸花,行至铜镜前,客气地道:“奚宗主且过来此处坐下吧。”

    奚清川踉跄着依言而行。

    堪堪坐下,他便瞧见宁嘉徵放下黄狸花,拿起了一盒面脂。

    显然这该死的宁嘉徵打算为他上妆。

    黄狸花利落地从宁嘉徵足边爬上了宁嘉徵的左肩,免得宁嘉徵受累,他将自己变得如白鼠一般大。

    宁嘉徵陡然双目放光,这样大的黄狸花能被他整个儿拢在手中,手感定然上佳。

    冷静,冷静,他必须先报复奚清川。

    黄狸花倏然打了个寒颤:这宁嘉徵对吾有何非分之想?

    奚清川面色惨白,且面上的伤口不计其数,故而,宁嘉徵为其上了许多层面脂,以作遮掩。

    而后,他凝视着奚清川,讥讽道:“奚宗主面部骨骼崎岖,五官平庸,不堪入目,才浪费了这许多的面脂,幸好九天玄宗乃是天下第一修仙名门,家底丰厚,不然,岂容奚宗主如此浪费?不过这怪不得奚宗主,谁教奚宗主天生如此。奚宗主的爹娘当年没将奚宗主溺死,当真是宅心仁厚。”

    奚清川自认为风度翩翩,亦是世人公认的美男子,面若冠玉,仙风道骨,宁嘉徵所言令他愤愤不平。

    然而,在穷奇的威慑之下,他不敢反驳。

    面脂之后便是画眉,接着是胭脂。

    宁嘉徵的妆都是陈婆婆上的,他不懂上妆,遂乱上一气。

    原本的奚清川假使算得上平头正脸,被他这么一折腾,犹如妖魔鬼怪。

    他又将鲜红的口脂涂上奚清川的嘴巴,霎时间,奚清川成了个长着血盆大口的妖魔鬼怪。

    “夫君当真是好颜色。”他放下口脂,连连拊掌。

    ——原本,他万般不情愿唤奚清川为“夫君”,而今情势逆转,唤起来格外痛快。

    奚清川瞧着铜镜中的自己,气得七窍生烟。

    他今日连受奇耻大辱,来日定要杀了宁嘉徵与穷奇泄愤。

    “夫君业已梳妆打扮完毕,这便带我去见我娘亲,小妹以及‘王不留行’吧。”

    此言堪堪溢出唇齿,宁嘉徵顿时双目生泪。

    上次,他见到她们是在同奚清川拜堂前,他未能与她们说上一句话。

    而上上次,他见到她们是在两年多前,他与她们说了仅仅十来句话,便被奚清川强行分开了。

    奚清川为自己的大人大量而感到后悔,他便该在三年前,将隋华卿、隋琼枝以及那松狮凌迟了,好教宁嘉徵与她们阴阳两隔。

    宁嘉徵跟在奚清川后头,并将小小的黄狸花拢在掌中,正要好好揉捏一番,未料想,黄狸花又变作了一般黄狸花大小。

    他遗憾地吸了吸鼻子,怨怼地垂目,望着黄狸花。

    黄狸花疑惑地道:“出何事了?”

    宁嘉徵毅然决然地道:“晚些再说。”

    黄狸花更为疑惑了。

    从新房走出数十步,宁嘉徵远远地便看见了陈婆婆。

    陈婆婆亦看见了宁嘉徵,宁嘉徵作为新妇,为何做男子打扮,如此不守妇道?宁嘉徵身旁这人又是何人?何以是这副古怪又丑陋的模样,几乎没个人样,九天玄宗岂能容得下如此不体面的货色?简直是有辱宗门。

    她定要禀报宗主,将其赶出去。

    宁嘉徵见陈婆婆怒气冲冲地走到他面前,又听得陈婆婆劈头盖脸地道:“夫人,你穿成这样,小心惹怒宗主。”

    “宗主?”宁嘉徵失笑道,“宗主不就在你眼前么?你大可问问宗主对我这副装扮有何不满。”

    陈婆婆眼前只有宁嘉徵、恶心的怪人,哪里有宗主?

    她左顾右盼,不见宗主,满腹疑窦地问宁嘉徵:“宗主在何处?”

    奚清川无地自容,勉强做出镇定自若的模样。

    宁嘉徵指着奚清川道:“这不就是宗主么?衣衫是宗主自己换的,陈婆婆认为适合宗主么?妆是我为宗主化的,陈婆婆觉得我的手艺如何?”

    陈婆婆将尽显老态的双目瞪成了铜铃,露出没几颗牙齿的牙床:“这是宗主?”

    “如假包换。”宁嘉徵望向奚清川,“宗主何故一言不发?”

    奚清川难以启齿。

    宁嘉徵认真地道:“陈婆婆,我当真并无涂脂抹粉,做女子打扮的癖好,有这癖好之人其实是夫君。”

    陈婆婆不敢置信:“胡言乱语,宗主英明神武,绝不会有这等见不得人的癖好。”

    “说起见不得人的癖好,贵宗主还有更见不得人的癖好呢。一炷香前,贵宗主可是在前庭,当着上百人的面做出了那等淫.乱之事呢,至于具体如何淫.乱,不若由贵宗主亲口说与陈婆婆听吧。”宁嘉徵笑吟吟地道,“贵宗主必然非常乐意说。”

    黄狸花用自己的尾巴卷住了宁嘉徵的手腕,又冲着奚清川“喵”了一声。

    奚清川当然听不懂黄狸花这一声“喵”是什么意思,但黄狸花明显是在威胁他。

    为保性命,他只得道:“一炷香前,本宗主当着上百人的面自.渎了。”

    对方这一出声,陈婆婆方才确定了这不体面的货色当真是奚清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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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如遭雷劈,面上的沟壑随即扭曲得不成样子。

    宁嘉徵好心地建议道:“夫君为何不说得详细些,让陈婆婆开开眼界?”

    “本宗主……”奚清川在脑中将宁嘉徵奸.杀了一番,才开口道,“本宗主一手自.渎,一手往后头捅红烛。”

    陈婆婆大惊失色:“宗主,你这是撞邪了?”

    奚清川摇首道:“本宗主并未撞邪。”

    “夫君好着呢,没撞邪,亦没被夺舍。”宁嘉徵接着质问道,“夫君何以避重就轻?”

    这还是避重就轻?

    陈婆婆忍不住想撞邪之人是不是她自己,否则,她为何会见到这般的宗主?听到宗主说出这般淫.秽的话?

    奚清川忍气吞声地道:“本宗主欲要一展雄风而不得。”

    “宗主不能人道?”不过经过了先前的历练,此事显得不那么惊人了。

    陈婆婆拍了拍自己的脑袋:“老身定是撞邪了。”

    “陈婆婆要是不信,找人问问便是。”宁嘉徵走出几步,回首道,“喜欢三从四德之人亦是夫君,以后便劳烦陈婆婆好好教导夫君三从四德了。”

    奚清川企图将他调.教成女子,令他谨遵三从四德,他便一报还一报。

    而后,他不管自言自语的陈婆婆,对奚清川道:“走吧。”

    第三十二章

    少时,宁嘉徵又遇上了一专司扫除的外门弟子。

    他指了指奚清川,做出一副贤惠模样,温言道:“这便是你们的宗主奚清川,他素来爱涂脂抹粉,做女子打扮,压抑本性多年,今日终是得偿所愿,他平日里待你们不薄,望你们多加体谅,切勿背后嚼舌根。”

    对方目瞪口呆,将奚清川看了又看。

    奚清川咬牙切齿,敢怒不敢言。

    宁嘉徵不予理会,径直向前。

    这之后,他每遇上一人,便会对其说同样的一番话。

    奚清川善于颠倒黑白,他受奚清川所熏陶,学习勤勉,成果斐然,如今已不遑多让。

    七拐八绕后,宁嘉徵总算见到了娘亲。

    娘亲怔怔地看着他,唇瓣打颤:“徵儿,真是徵儿?”

    宁嘉徵扑入娘亲怀中,含着哭腔道:“我是徵儿,我是娘亲的徵儿。”

    黄狸花不便打搅宁嘉徵及其母团聚,硬生生地从母子中间挤了出去,继而跳上桌案,抖了抖自己被压瘪的皮毛,待皮毛恢复蓬松,他又舔起了前爪来。

    隋华卿略略松开宁嘉徵,大声道:“枝儿,枝儿,快出来,你阿兄来探望我们了。”

    隋琼枝闻声,从里间出来,乍然见得阿兄与娘亲抱成一团,亦抱了上去。

    “王不留行”犹犹豫豫地跟上了小主人,一瞥见宁嘉徵的面孔,当即吓得缩在了墙角。

    可怕,可怕,好可怕。

    三年后的大魔头较三年前的大魔头更为可怕了。

    紧接着,她又敏锐地感受到了另一股气息。

    她大着胆子,抬首望去,尚未看清,便软成了一滩。

    明明黄狸花的体型比她小得多,她竟觉得黄狸花能一口将她生吞了。

    不过相较而言,还是大魔头更为可怕些。

    三人抱着哭了一会儿后,隋琼枝关切地道:“阿兄,那奚清川为何会大发善心地放你过来见我们?”

    宁嘉徵冷笑道:“奚清川蛇蝎心肠,岂会大发善心?”

    “阿兄……”隋琼枝心疼地道,“阿兄,你莫不是答应了奚清川什么条件,才得以来见我们吧?”

    可是阿兄业已同奚清川洞房花烛了,阿兄还能开出什么打动得了奚清川的条件?

    她巡睃着阿兄,确定阿兄完好无损,暗道:幸而那杀千刀的奚清川在床.笫之上不太折磨人,不然,洞房花烛次日,阿兄岂能下得了喜榻?这当真是不幸中的万幸。

    兴许奚清川只是尚且觉得新鲜,待其腻味了,便会祭出千百种酷刑来折磨阿兄?

    她正忧心忡忡,见阿兄摇首道:“我并未答应奚清川任何条件。”

    她压低声音道:“那奚清川究竟意欲何为?”

    宁嘉徵柔声道:“稍待。”

    眼见阿兄出了门去,隋琼枝委实猜不透阿兄葫芦里买的是什么药。

    未多久,阿兄居然……居然扯了个浓妆艳抹,不知是人是鬼的东西进来。

    她嫌恶地道:“这是何人?”

    宁嘉徵一言不发,即刻掐住奚清川的脖颈,将其提在半空。

    三年前,奚清川为了逼他履行婚约,便是这般对待娘亲的。

    隋华卿见状,面色一冷:“徵儿,纵使他智力有损,你亦不可伤及无辜。”

    宁嘉徵嗤笑道:“无辜?娘亲,你且看仔细些,他便是奚清川。”

    隋华卿与隋琼枝齐齐愣住了,连“王不留行”都好奇地探出了首来。

    须臾,母子两人异口同声地道:“此人当真是奚清川?”

    宁嘉徵一字一顿地道:“嗯,此人便是我们名满天下,受世人敬仰,被誉为正道第一人,面若冠玉,一身缥缈之气,几欲乘风而去的九天玄宗宗主奚清川。”

    隋琼枝稍稍解了气,大声叫好:“阿兄做得对,娘亲受过的罪,他自当尝尝。”

    隋华卿顾不上解气,心下内疚不已:若非我这个娘亲无能,徵儿岂会被迫答应与奚清川的婚事。

    奚清川吐息滞塞,面色涨红。

    他居高临下地盯着宁嘉徵,恨不得将宁嘉徵盯出两个血窟窿来。

    奇的是他竟又觉得眼前的宁嘉徵纵然一身戾气,眉眼却似笼着一场江南烟雨,惹人怜惜。

    宁嘉徵这张皮囊犹如女娲娘娘依着他的喜好捏的,即便他恨毒了宁嘉徵,依旧时不时地会为这张皮囊所惑。

    倘使这张皮囊底下盛的一个逆来顺受,温柔小意的魂魄该有多好?

    明明是自己占据上风,宁嘉徵却是一阵毛骨悚然。

    奚清川正用垂涎欲滴的眼神觊觎着他,眼神仿若能化作触手,将他剥得一干二净。

    他手下施力,直至奚清川无力再看他。

    奚清川直觉得自己将要断气了,出于求生欲,挣扎不休。

    但他认定宁嘉徵绝不会轻易地杀了他,自恃有所依仗,心里头并不如何恐惧。

    扭断奚清川的脖颈的前一霎,宁嘉徵及时寻回了理智。

    他必须光明正大地打败奚清川,再将奚清川带到爹爹坟前,令奚清川向爹爹忏悔,方能杀了奚清川,如此才算圆满。

    此时若是掐死奚清川,他会深觉遗憾。

    是以,他松了右手。

    奚清川重重地摔在了地上,咳嗽不止,他自诩一代宗师,马上忍着疼痛站起了身来,拍了拍自己的衣衫,做长身玉立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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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隋琼枝见奚清川从头到尾都任凭阿兄拿捏,似乎成了废人,兴奋地道:“阿兄的身体可是恢复如初了?阿兄是如何逆转乾坤的?阿兄并未同奚清川洞房花烛对不对?”

    “我的身体稍稍好了些,你毋庸忧心;我并未同奚清川洞房花烛;至于如何逆转乾坤,自是借助外力。”宁嘉徵其实心有不甘,他自视甚高,若非束手无策,绝不会用自己的身体同穷奇做交易。

    “阿兄的身体定会越来越好的。奚清川合该千刀万剐,与阿兄有云泥之别,不配与阿兄洞房花烛,阿兄没让奚清川得逞真好。”隋琼枝眉开眼笑,少顷,又不确定地道,“外力是周伯伯么?”

    全天下惟一能与奚清川抗衡之人便是周伯伯,但周伯伯若与奚清川交手,两败俱伤已是大幸,周伯伯岂能将奚清川变作废人?

    隋华卿接话道:“周兄绝非奚清川的对手。”

    “不是周伯伯,而是……”他望向黄狸花,一五一十地道,“而是穷奇。”

    隋琼枝这才发现桌案上蹲着一尾黄狸花,这黄狸花浑身透露着睥睨天下的气势,与寻常黄狸花截然不同,但这黄狸花竟是穷奇?

    黄狸花配合地变回了本相。

    隋琼枝陡见穷奇霎时怔住了,紧接着,她的身体微微发起了抖来。

    这是出于本能的恐惧。

    隋华卿亦然。

    宁嘉徵全然不觉得穷奇有何可怕的,向穷奇伸出了手去。

    穷奇大方地将脑袋伸了过去,由着宁嘉徵挼。

    隋琼枝、隋华卿母女满面愕然。

    片晌,隋琼枝夸赞道:“阿兄真厉害,连上古凶兽穷奇都能驯服。”

    并不是穷奇被自己驯服了,而是因为穷奇很是温柔,且自己与穷奇交.尾了,穷奇认为其理当善待自己。

    宁嘉徵不喜撒谎,亦不认为有什么可隐瞒的,正欲言明,奚清川突然抢话道:“不……是……不是……驯服……是……献……献身……”

    奚清川艰难地从嗓子眼挤出了真相,洋洋得意,宁嘉徵与穷奇勾搭成奸,必然无言以对,宁嘉徵教他颜面扫地,他绝不会让宁嘉徵好过。

    岂料,宁嘉徵竟然从容不迫。

    “献身?”隋华卿紧张地道,“徵儿,你与穷奇交.合了?”

    “嗯。”宁嘉徵颔首承认了。

    隋华卿看看穷奇,看看自家儿子,欲要晕厥:“可他连个人样都没有。”

    穷奇听得这话,立刻化出了人形。

    “却原来,穷奇能化出人形。”隋华卿仍是心如刀割,“但穷奇总归是男子,徵儿你受苦了。”

    “我并未受苦。”宁嘉徵坦诚地道,“我与西洲初尝情.事,通体舒爽,销魂蚀骨。”

    第三十三章

    隋华卿只字不信,凝视着穷奇道:“你能否放过我儿子?”

    宁嘉徵扯了扯娘亲的衣袂:“娘亲,我并未撒谎。”

    隋华卿在儿子护在身后:“徵儿,你毋庸为了宽慰娘亲而勉强自己说违心之言。娘亲未能保护好你,这三年来,一直愧疚得很。娘亲苟活三年,今日宁愿不要这条性命,亦不会容许他欺负你。”

    “我当真觉得通体舒爽,销魂蚀骨。”为了证明自己所言非虚,宁嘉徵从娘亲身后出来,行至嬴西洲面前,一手揽住嬴西洲的侧腰,一手勾住嬴西洲的后颈,并踮起足尖来,吻上了嬴西洲的唇瓣。

    他尚且不懂情为何物,但他并不反感与嬴西洲肌.肤.相.亲。

    诚如他先前所言,嬴西洲若意犹未尽,他定奉陪到底。

    烛火中影影绰绰的嬴西洲已很是冷峻,眼前的嬴西洲更甚,不过嬴西洲的唇瓣却柔软万分,远胜本相穷奇肚子上的皮毛。

    他情不自禁地吸.吮着嬴西洲的唇瓣,继而探出舌尖来,没入唇缝,抵上了齿列。

    嬴西洲为宁嘉徵所惑,松开齿列,与其唇舌相交。

    隋华卿已然怔住了,她断然想不到有朝一日自己儿子会同一男子在自己面前热吻。

    儿子显然甘之如饴,不单主动吻了上去,身体甚至还无意识地磨蹭着对方。

    隋琼枝听闻啧啧水声,见阿兄双颊泛红,忽又窥得阿兄与穷奇纠缠的舌头,即刻捂住了自己的双目。

    阿兄在她心目中乃是意气风发的少年郎,同这等香艳之事扯不上干系。

    “王不留行”吓了一跳,大魔王居然与穷奇接吻了。

    她陡然记起曾在小主人的书上看见过“非礼勿视”一词,遂将自己的毛脸蛋埋进了毛肚子里。

    而奚清川一面憎恨着宁嘉徵红杏出墙,将自己为人夫君的面子踩在脚下,一面又觉得这样的宁嘉徵活色生香,教他蠢蠢欲动。

    下一瞬,他意识到无人注意他,正是溜之大吉的良机。

    可恨他未及走到门口,突地被定住了。

    一吻罢,宁嘉徵气喘吁吁地伏于嬴西洲怀中,他吻技青.涩,适才险些咬着嬴西洲的舌尖。

    嬴西洲自言是第一次与人交.尾,嬴西洲昨夜的吻确实青.涩,今日却是进步神速,令他叹服。

    嬴西洲轻抚着宁嘉徵的背脊,郑重其事地向隋华卿保证道:“吾绝不会强迫嘉徵,除非嘉徵自愿,否则吾不会再同嘉徵交.尾。”

    隋华卿想儿子必然心甘情愿,但还是向嬴西洲做了个揖:“望你说到做到。”

    宁嘉徵喘匀了气后,抬首望向娘亲:“娘亲可是信了?”

    “嗯。”作为一个母亲,隋华卿当然希望儿子一生顺遂。

    但是儿子不幸被奚清川看中了,甚至于被奚清川囚禁了。

    眼下儿子竟又成了断袖。

    她不会责备儿子违逆阴阳,亦不会责备儿子不知羞耻。

    只消儿子是出自本心做出的选择,她都会支持。

    只是儿子原本能踏上一条更为平坦的道路,全怪奚清川这个始作俑者!

    她冲到奚清川面前,抬手便是一掌,出乎意料地被她打中了。

    奚清川一动不动,她这才发现奚清川被定住了。

    隋琼枝亦发现了,毫不犹豫地对着奚清川一顿拳打脚踢。

    宁嘉徵见状,料想定是自己与嬴西洲接吻之际,奚清川欲要逃跑,所幸被嬴西洲定住了。

    嬴西洲耳语道:“不愧是嘉徵的妹妹,与嘉徵如出一辙。”

    ——昨日,奚清川被嬴西洲定住后,宁嘉徵发狠地对着奚清川拳打脚踢。

    “琼枝曾被奚清川弄断了浑身上下大半的骨头。”宁嘉徵回想起当时的情形便心口生疼,“灵堂之上,奚清川逼我唤他夫君,又逼我自.渎,甚至打开了棺盖,要我当着爹爹的遗体自.渎。琼枝直欲将烛台的尖钉刺入奚清川的后颈而不得,反被奚清川当作要挟我的工具。琼枝自小怕疼,尽管受制于奚清川,因不忍见我受辱,对着奚清川又是咒骂又是讥讽,惹恼了奚清川。”

    “奚清川委实是丧心病狂。”嬴西洲摸了摸宁嘉徵的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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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袋,又夸赞道,“你们兄妹俩人俱是傲骨铮铮。”

    “是我连累了她。”宁嘉徵垂目盯着自己空空如也的丹田道,“傲骨须得有与之匹配的修为,总有一日,我定会再度结丹,堂堂正正地打败奚清川。”

    嬴西洲想帮宁嘉徵一帮,明知宁嘉徵十之八.九会拒绝,还是不由自主地问道:“要多饮些吾的血么?”

    “多饮一些你的血,我便能立刻结丹?”见嬴西洲颔首,宁嘉徵矢口拒绝,“不要,我不想走捷径。”

    “随你吧。”倘使换作旁的凡人必定求之不得,这宁嘉徵果真特别。

    嬴西洲年少之时,曾被父亲要求去人间历练。

    他那时懵懂无知,对凡人自陈身份,换来的自是背叛。

    若非父亲及时赶到,他早已被围攻他的凡人们拆骨入腹了。

    那些凡人中便有尚未入魔的兰猗,当时的兰猗乃是个仗剑江湖的少年郎,多亏皮相貌美惊人,才未泯然于众。

    他全然想不到剑术尔尔,资质平平的兰猗会成为魔尊,致使生灵涂炭,伏尸千里。

    宁嘉徵看了一会儿小妹揍奚清川,顿觉无趣,提议道:“琼枝,你未免对奚清川太过仁慈了,你难不成忘了奚清川对你做过什么?”

    “我确实太过仁慈了。”话音未落,隋琼枝业已踩碎了奚清川右腕腕骨。

    三年前,她意图刺杀奚清川,奚清川便活生生地捏碎了她的右腕腕骨。

    宁嘉徵含笑道:“这奚清川不能言,不能动,岂不是少了诸多乐趣?”

    嬴西洲会意,当即解开了定身咒。

    右腕腕骨之后是左腕腕骨,再之后是小臂。

    而后,隋琼枝与三年前的奚清川一般,将其倒着提起,并捏碎了其一双足踝踝骨。

    隋琼枝面目狰狞:“你害得爹爹自裁,你害得三位师兄命丧黄泉,你害得娘亲差点断气,你害得我残疾,你害得‘王不留行’性命垂危,你实乃衣冠禽兽,不配为人。”

    她越说越急,末了,含上了哭腔。

    三年来,被死死压抑而不得宣泄的愤怒、仇恨始终在她体内横冲直撞,此番总算能宣泄出来了。

    她一边落泪,一边踩碎了奚清川的十根指骨。

    她清楚地记得奚清川是如何折磨她的,逐一奉还。

    奚清川痛不欲生,怒气冲天,三年前,他便应将隋琼枝一身的骨头取出来,喂予那松狮。

    隋琼枝怒不可遏,一把提起奚清川的衣襟,手指往奚清川丹田处捅去。

    下一瞬,她急急地收回手:“理当由阿兄来。”

    “不必了。”见隋琼枝面露不解,宁嘉徵解释道,“西洲已将这老东西的内丹取出来送予我了。”

    隋琼枝手一松,奚清川重重地跌在了地上。

    她破涕为笑,朝“王不留行”招手道:“‘王不留行’过来,轮到你报仇啦。”

    “王不留行”马上蹬着小短腿跑了过来,在奚清川身上又蹦又跳又啃又咬。

    区区长了毛的畜生胆敢如此不敬于他,早知该将它拔毛炖了,再添些枸杞、红枣之类的。

    奚清川悔不当初。

    隋琼枝为“王不留行”鼓劲道:“这可是害得你命悬一线,且三年只能吃糠咽菜的罪魁祸首。”

    “王不留行”想想三年前吃过的各种肉肉,流出了口水。

    奚清川被松狮淌了一脸的口水,恶心得想吐。

    然而,他还没吐出来,却因肚子被松狮重击而吐出了血来。

    宁嘉徵拊掌道:“‘王不留行’好样的。”

    “王不留行”顿时一瑟缩,须臾才继续复仇。

    隋琼枝在“王不留行”的复仇声中,瞧了瞧娘亲,又瞧了瞧阿兄:“我们当如何处置这奚清川?”

    第三十四章

    宁嘉徵启唇道:“这奚清川作恶多端,我绝不容许他死得太过痛快。他磋磨了我整整三载,我亦会日日磋磨他,以作报答。三年前,我技不如人。今日起,我定会勤加修炼。一年后,‘琼玑盛会’之上,我定要当着天下人的面,打得他俯首称臣,再教他身败名裂,最后,我才会取他性命。”

    隋琼枝反对道:“何必如此麻烦……”

    隋华卿出声打断:“枝儿,你阿兄心高气傲,三年前,他远不是奚清川的对手,至今心有不甘,惟有堂堂正正地打败奚清川,于他而言,才是真正的胜利。”

    隋琼枝思忖良晌,道:“好吧,我听阿兄的。”

    宁嘉徵抱了抱恢复如初的小妹,又对奚清川道:“奚宗主,杨长老是否被你所杀?其重孙女是否被你所奸.污?”

    宁嘉徵越想知晓真相,奚清川便越不想让他知晓。

    见奚清川一言不发,宁嘉徵命令道:“‘王不留行’咬他。”

    “王不留行”惧于大魔王的淫威,张嘴咬住了奚清川的左耳,使劲地往外撕扯。

    须臾,左耳生疼,淌下血来,皮肉稍离,奚清川唯恐自己这左耳生生被长毛畜生撕扯下来,不得不道:“杨长老确为本宗主所杀,其重孙女确为本宗主所奸.污。”

    在场三人都不觉得意外。

    宁嘉徵追问道:“你杀杨长老纯粹是因为其德高望重,名满天下,实乃栽赃爹爹最为趁手的工具,抑或不止于此,你与杨长老早有间隙,这一招是一石二鸟之计?”

    奚清川天经地义地道:“杨长老倚老卖老,对着本宗主指手画脚,死有余辜。”

    宁嘉徵质问道:“你为何不能放过其重孙女?”

    “那老东西天煞孤星,只余一重孙女,镇日当稀世珍宝似地百般疼爱,本宗主当着他的面,将她玷.污了,方能出心里头的那口恶气。那贱人在本宗主身下声嘶力竭,可心疼死那老东西了。”奚清川心下痛快,猛地被宁嘉徵踩住了下.体,他下意识地急欲将宁嘉徵的右足拨开,然而,右手不听使唤,是了,他这右手被隋琼枝那个黄毛丫头废了。

    有其兄必有其妹。

    兄妹俩人皆是心狠手辣,不知感恩的败类。

    宁嘉徵难以想象当时的杨长老与其重孙女是何等得绝望,与被迫为奚清川口.淫的他一般绝望么?不,更为绝望吧,至少他并未被亲人看着。

    “杨姑娘是被你奸.污后,自觉失了贞洁,不欲为人,抑或为你所杀?”

    奚清川疼得气息奄奄:“那贱人死都死了,问这作甚?”

    “左右你仅能活一载,要这作甚?”宁嘉徵取了方帕子覆于自己手上,继而拿出奚清川那物件来,忍着恶心,对嬴西洲道,“劳烦西洲变把匕首出来。”

    话音未落,他的左手便多出了一把匕首。

    他作势欲要将这孽.根割下,终是听得奚清川开口道:“是本宗主杀了她,佯装成悬梁自尽。”

    “她定是打算揭发奚宗主的恶行吧?”见奚清川默认了,宁嘉徵提声道,“奚清川,你灭了杨家满门,死不足惜。”

    奚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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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川满不在乎地道:“区区两个不识抬举的货色罢了,何至于说成‘满门’这般严重?”

    “是呀,区区俩人,在奚宗主眼中,卑微如蝼蚁,奚宗主自然瞧不上眼。”宁嘉徵面上含笑,手下施力。

    奚清川未及反应过来,已瞧见宁嘉徵将那物件送到了他眼前。

    宁嘉徵的右手鲜血淋漓,面孔直如罗刹,口吻却很是温和:“奚宗主且评评我这去势的手艺如何?尽.根去下,绝无残……啊……余下俩无用武之地之物,一并去了吧。“

    奚清川惊恐交加,由于浑身上下大半的骨头不堪用,用尽了气力,亦未能爬出一丈。

    宁嘉徵并不阻止奚清川,只静静地看着。

    “救命!”明知有穷奇在,无人救得了他,奚清川仍是不自觉地发出了呼救。

    “我曾说过要将此物塞进你嘴巴里。”宁嘉徵一把掰开奚清川的下颌,将手中之物塞了进去,“我言出必行。”

    奚清川咬又咬不得,吐又吐不出来,难受万分。

    下一息,宁嘉徵又将余下的双丸割下,才道:“总算是干净了,奚宗主从今往后,再也不会有红尘俗念了,更不会……”

    “更不会危害无辜女子,好得很,好得很。”他粲然一笑,而后又将双丸塞进了奚清川的嘴巴。

    接着,他好心好意地提醒道:“奚宗主可莫要饥不择食将其吞下。”

    奚清川怒目而视。

    宁嘉徵当着奚清川的面,细细地用皂角净了手,又用锦帕擦了,方才居高临下地道:“奚宗主这模样瞧来顺眼多了。”

    奚清川巴不得将宁嘉徵虐杀了,可恨双丸业已滑至咽喉,直欲下坠,教他无暇臆想如何虐杀更为有趣。

    宁嘉徵说罢,却是不再理会奚清川,“嘿嘿嘿”地朝着缩在墙角的“王不留行”冲了过去。

    “王不留行”甚是灵活,轻巧地躲过了。

    嬴西洲原本对这唤作“王不留行”的松狮全无意见,见此情形,心道:不识抬举。

    宁嘉徵又去追“王不留行”,“王不留行”上蹿下跳,掉落了好几根毛毛,好容易才扑到了小主人怀中。

    “王不留行”稍稍松了口气,又对着小主人“呜呜呜”地诉苦。

    宁嘉徵摩拳擦掌:“‘王不留行’快到我怀里来。”

    “王不留行”听到的却是:“‘王不留行’快到我胃里来。”

    可怕,可怕。

    隋琼枝为“王不留行”做主:“阿兄,你别欺负‘王不留行’啦。”

    宁嘉徵义正辞严地道:“我才没欺负‘王不留行’,像‘王不留行’这样的毛茸茸生来就是要被我挼挼的。”

    隋琼枝吐槽道:“阿兄好自恋哦。”

    宁嘉徵理直气壮地道:“‘王不留行’假使不想被我挼,为何要长毛毛?”

    自作多情,我长毛毛才不是为了被你挼。

    不过“王不留行”的回击无一人听得懂。

    隋华卿忽觉得自己回到了三年前,自己的一双小儿女正在斗嘴。

    她堪堪露出笑来,却忍不住想起了夫君,他们三人算是苦尽甘来了,而她的夫君命丧黄泉,再也回不得人间。

    她望向奚清川,奚清川这副惨状不足以教她解气,毕竟奚清川就算是死了,都换不回夫君的性命。

    宁嘉徵伸手去挼“王不留行”,不出意料地被隋琼枝拍开了手:“不准。”

    宁嘉徵不满地道:“你这个当妹妹的,为何对兄长如此小气?”

    “我这叫做尊重‘王不留行’的意愿。”隋琼枝抚摸着“王不留行”的后脑勺道,“莫怕,莫怕,本女侠为你做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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