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供的《穿成渣攻以后(快穿)》12、第12章
训练楼顶楼的杂物间里,沈意年刚进门,灰尘的味道扑面而来,身后有一股力,推了他一把。
门砰地关上。
他抓住门把手往回拉了几下,外面落锁,始作俑者跑远了。
杨时溪躲在楼梯间等了许久,不见有人来,彻底放下心,拍拍衣服上的灰尘,若无其事地从楼梯下去了。
练习室集中在二、三楼,练习生们一般不会往顶楼跑,走廊也没有安装监控。
杨时溪是通过一张便签纸约沈意年到顶楼杂物间见面的。他故作神秘没有留下名姓,又特地用左手写字,让人辨认不出他的笔迹。
事后就算沈意年想追究也没办法,只能吃了个暗亏。
节目组太忙,又哪会费时间和精力放在他身上。
小把戏,手段虽然低劣,杨时溪还是觉得狠狠出了口恶气。
杂货间内,沈意年低头看向锁眼,意念稍动,随便就能破开。
他却忽然松了手,不打算走了,专心致志打量起这间屋子。
里面堆着不少闲置的健身器材,用几块白布罩着。接近天花板的高度开了一排通风窗,长年累月处于关闭状态,导致室内空气不太好,除了灰尘,还弥漫着铁锈腥气。
沈意年找了块稍微干净点的地方坐下,等得无聊,玩起了手表,从表带到旋钮,他最喜欢的是上面亮晶晶的钻石。
随着时间的推移,天色一点点变暗。
眼前变得灰蒙蒙的,房间内没有光源,沈意年慢慢变得不耐烦了。
他讨厌黑暗的环境。
手表上的秒钟循环划圈,不停转动,时间却仿佛停滞了。
在静止般的空间里,沈意年渐渐开始产生怀疑,队长会发现他不在吗?
有去找过他吗?
又或许,根本就没人发现他不见了。
越来越多纷杂的念头从心里涌上来,像黑色的浓雾缠在他周身,锋利的刀刃破开皮肤,粘稠的血流了一地,猩红刺目。
啪嗒,轻微的声响,外面的人不知道触碰到墙壁上哪里的开关,把室内的灯打开了。
浸染着褐色血渍的地面消失,幻影消失,痛感也消失了。
随之而来的是阎骁熟悉的声音:“小年!”
“沈意年!”
“在里面吗?”
阎骁按照系统的指示找过来,发现了这间上锁的房间。听见沈意年在里面应声,他总算松了口气。
“你别站在门后边,离远点。”
阎骁抬脚用力踹门,费了一番工夫,总算将门撞开。
沈意年被突然亮起的灯光刺得恍神,身上的黄色卫衣蹭到了墙壁的灰,没有扎起的头发柔软地往下垂着,发顶被暖色的光源映成了深咖色。鸦黑的长睫在眼下晕出阴影,遮挡住了目光。
属于沈意年的那股森冷气质重新回来了,如同附骨之疽难以拔除。
阴暗,潮湿,冰冷,跟外界似有一层无形的屏障隔开,把阎骁带回了在妄灵村初见他的那个夜晚。
饶是阎骁通过梦境已经知道了他的身份,也同样知道他大概率不会受伤,还是把人拉到跟前仔细检查了一遍,“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沈意年在等待的过程中耗尽了耐心,又被黑暗幽寂的环境激起戾气,缄默不语。
阎骁捏住他下巴往上抬了抬,看着他的眼睛,动作有些强硬,声音却低沉带着一丝哄:“说话。”
“别让我担心。”
沈意年忽然感觉到一阵难以自控的委屈,这种陌生情绪灌满心脏,像许多鱼钩勾肉,拉扯出痛感。他嘴角往下撇着,唇畔终于动了动:“你怎么才来?”
阎骁从善如流地道歉:“怪我,吃饭耽搁太久。”
沈意年听他这么说,堆积在胸口的郁气散了点。
“不怪你。”
他本来可以自己出去的,等着等着,反而把自己惹生气了。
“还没吃饭吧,”阎骁拍拍他衣服和裤管上的灰尘,揽着他肩膀往外走,“先回寝室洗个澡,再去吃饭。”
“知不知道这事是谁干的?”阎骁问。
沈意年掏出匿名的纸条给他,上面看不出什么。
不过他心里清楚是谁。
阎骁收下纸条揣进兜里,没有再问了。
今晚有一节声乐课,阎骁因为沈意年的关系迟到了一会儿。他从练习室后门摸进去,混在人群中站好,正在上课的音乐导师瞥他一眼,装作没看到。
杨时溪始终留意着前后门的动静,阎骁一进来,他就发现了。
他全程心不在焉,挨个试唱时,被音乐导师批评不用心。
杨时溪垮着脸退下,同公司的练习生安慰他,他勉强地朝人笑了笑。
晚上上完课,照旧有的人回寝室,有的人留下来继续用功训练。
杨时溪摘掉帽子,一眨眼的工夫,阎骁就从眼前消失不见了。他故意从c班门口路过,沈意年也不在了。
一楼南面的走廊上漆黑一片,少有人路过,声控灯早已熄灭,几株石楠树在风里被吹得东倒西歪。
阎骁推开其中一间房门,里面灯火通明,一个穿工作服的男人见他来了,熟练地调出电脑上的监控画面给他看。
下午5:38,画面中沈意年从c班练习室出来,经过走廊和电梯口,直接去了楼梯间。
5:42,沈意年出现在顶楼过道上。
拐弯之后,进入监控死角,几间用来堆放杂物的空房间里也没有安装监控。
阎骁按着鼠标拖动进度条,倒退回去沈意年刚出练习室那段。
走廊上还许多人在等电梯,杨时溪也在。
“给我调一下电梯里的画面。”
那人照做。
电梯里,挤满了人。下行之后,所有人都从轿厢里出去了,大部分从训练楼出去,杨时溪转到进了另一扇通往货梯的门。
“货梯那边有监控吗?”
“坏了,一直没人用,也就没人修。”
杨时溪再次出现是5:50在楼道里,中间消失的这十几分钟,不知去向。
时间能对上,但单凭这个,也确实不能说明什么,还得再想想办法。
“谢了。”
阎骁向那人道谢,对方跟他客气地摆摆手。
从监控室出去,阎骁摸出刚顺来的烟,金属打火机发出铮地一声脆响,蹿出蓝色火苗,映亮了他冷漠怠倦的眉眼。
天上无星无月,没有一丝光亮。
接连吞云吐雾了两根,大厂内禁烟,就只能躲这儿过嘴瘾。
呼出的烟雾中,阎骁眼前闪过沈意年的样子,撞开那扇门后,他站在灯光底下,却像浸在黑暗里。
离开妄灵村以后,那些梦境没有完全停止,他偶尔还是会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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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那个在躲藏中长大的小孩。一点一滴的细节,将他彻底扯入梦里,有时他不再像个旁观者。
世上难有感同身受,可偏偏他就是一次次入戏,仿佛变成了缀在小沈意年头顶的那颗蒲公英,在风吹散前,听见他压抑的哭泣。
阎骁烟抽得太狠,系统装模作样地咳嗽了两声。
阎骁脑海中自动勾勒出一个像素小人的模样,站在一片白茫茫的空间里,在跟他对话。
系统:“宿主,你发现没有,这次有个很奇怪的点。”
阎骁洗耳恭听。
系统:“目标人物沈意年虽然心情发生了剧烈起伏,一度怀疑你没有去找他,后面还对你还产生了口头上的抱怨,他对你的好感值却始终没有下降,积分也没有减少。”
系统:“这说明什么?”
“说明什么?”阎骁反问。
系统:“说明他已经变得依赖你,甚至喜欢你了。”
系统:“人总是更加容易对亲近的人发脾气,那不代表讨厌。”
就像整个事件过程中,阎骁其实挺无辜的,没有做错任何事,但沈意年就是会在等待的过程中产生怀疑并迁怒于他,因为他内心深处认定了阎骁应该来找自己,他不能把他丢在黑房间里。
不讲什么道理。
也没什么逻辑。
恰恰说明沈意年现在已经很依赖阎骁了。
像素小人在原地蹦跶了几下,弹得很高,冰冷的机械声跟他这副样子完全不符,有种割裂感:“宿主,你觉得我分析得对不对?”
阎骁弹了下烟灰,笑了,竖起大拇指:“睿智。”
系统听到夸赞后,机械地桀桀笑了两声,表示高兴的情绪,但听起来有点恐怖。
“睿老师,”阎骁察觉到系统的一些反差萌感,也许双方绑定一段时间相互适应了,距离拉近了一些,“问你个事。”
“睿老师?”系统对这个称呼感到奇怪,“你是在叫我吗?”
“就是‘睿智的老师’的简称,怎么样?”
像素小人竟有点害羞,默许了这个称呼,“你问吧。”
阎骁:“你肯定知道,是不是杨时溪做的吧?”
系统:“确实是他。”
有了明确的答案,阎骁反而冷静下来,有一下没一下地刮擦着打火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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