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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70-80(第1页/共2页)

    提供的《仙尊道侣是反派雌虫》70-80

    第71章

    病房内狰狞扭曲的黑影在谢长留的脚边停下,根本无法攀上白墙之上相拥的影子,在灯光摇摆间,最后消弭。

    谢长留的沉默有时是中伤他者的武器,有时却是最温柔的安抚。他对赫佩斯一向如此,平静淡然包容红发军雌多年的挣扎困顿。

    在那长久的沉默中,鲜血淋漓的痛楚也显得温和几分。

    赫佩斯搂住谢长留的手臂紧了紧。他身为身材高大的军雌,谢长留与他相比都是略显清瘦,此刻却将自己挤进了谢长留的怀里。

    尝试从那淡然的怀抱里汲取暖意。

    谢长留轻拍他的后背,低声安慰他:“睡吧。”

    语气算不得多温柔,甚至称得上干巴,对他而言已是难得。

    对赫佩斯也是如此。

    病房内陷入黑暗,唯一的灯源被关上,谢长留坐在床头,任由赫佩斯靠在他胸前。

    直至听见雌虫平稳的呼吸,谢长留才慢慢松开他,让他躺下休息。

    做完一系列动作后,他才坐回椅子,等待天明。

    军雌的身体素质的确强悍,躺了一天一夜后, 第二日起来,赫佩斯满血复活,全然不见前一日的憔悴疲惫。

    他睁开眼,本想同谢长留问好,注意力却全到了自己的手上。

    五指像是不受他控制,扯着谢长留衣袖不松开。

    谢长留坐在原位置没挪窝,想也知道让他扯衣袖扯了一个晚上。

    他匆忙收回手,许久不动用的良心被巨大愧疚席卷,他难为情道:“雄主,你是不是一晚上没睡?麻烦你了……”

    谢长留低头将衣袖整理平整,闻言掀了掀眼皮:“你是我的雌君,无需如此。”

    语气四平八稳,活像一杯水放在他话上都不会倒。

    赫佩斯悻悻应了声,内心却有隐约的失落与不甘。

    往日没意识到,谢长留这番发言并不会让他产生过分情绪波动。他是谢长留的雌君,这话并没有问题。

    可如今意识到自己的想法,这句话便有些碍事了。

    他不想要单纯的“雌君”。他很贪心,想要更进一步,并不希望与谢长留的关系只停留在表面的“雌君”。

    名义上与实质并不相同,赫佩斯并不满足现状。

    他坐起身,与谢长留面对面平视,双唇张了张,对上那双漆黑平静眼眸,所有升腾起的心思偃旗息鼓,在他心里飘白旗投降。

    谢长留清心寡欲,压根没有那根筋,全然铜骨铁皮。不仅如此,还要在自己之外围个铜墙铁壁,根本没有可供他下手之处。

    时隔多年,赫佩斯终于微妙与那帮攻略他的家伙产生了共情。

    这一次,轮到他来做攻略者了。

    攻略对象比他自己还要难搞。他好歹能感知情绪,谢长留却大多时候连情绪都没有。

    他脸上五彩斑斓,逃不过谢长留的眼睛。

    凌洲仙尊观察了他一会儿,确认他精神好,身体好,恢复很不错后,便站起身对他道:“等会儿医生要来检查,先吃早饭。”

    赫佩斯木木应了一声,和谢长留吃完早饭后,换了一身军装,吊儿郎当跑客舱内,准备去给军校生们开小课。

    虫族向来是好战分子,学会对内稍微不那么暴力也是这几十年来的事。

    让赫佩斯一个成天在外打仗,为帝国扩充疆域斩杀异兽的战斗分子安安静静呆床上休息本身就不可能。

    一天一夜已经是极限。

    然而他还没走出几步,就被谢长留扯住了后衣领,略带凉意的指尖触碰到他的后颈,他当场就腿软了,被带着安分坐在病床上等医生检查。

    谢长留站在他身边,居高临下看他,显然是不认可的表情。

    后颈虫纹被触碰的感觉还在身体里游走,赫佩斯压根不敢和谢长留对着干,高大的军雌窝在病床上,任由医生给他做检查。

    “没问题了,中将这个身体状态还能打几场仗。”军医收起设备,对谢长留道。

    赫佩斯眼巴巴看着谢长留,直到谢长留朝他点点头,他才迫不及待冲出病房,去找指挥官们。

    踏出病房的那一刻,他的脑子突然被某个想法击中,脚步一顿。

    “我什么时候那么听话了?”

    红发军雌站在病房门口低声嘀咕。他基础教育阶段是学校刺头,读了军校是全校最大的刺头,进了军部在军区工作,又是有名的刺头将领。

    赫佩斯这个名字早已和“刺头”“不服管教”等关键词绑定。这么听话已经让他自己都产生了困惑。

    “赫佩斯中将。”在他琢磨这件事时,一名军雌站到了他的面前。

    “我是——”

    “议会的?”赫佩斯不耐烦地抓了抓头发,“我记得这个型号的星舰有配备会议室,去会议室谈。”

    他哥俩好似的勾住那名军雌的肩膀,把虫拖向会议室。

    病房内,谢长留盯着自己的指尖发愣。

    军雌后颈皮肤柔软的触感仿佛还停留在指尖,凸起的颈骨与他的指腹相贴,虫纹便只在指缝中透露些许。

    3055见他怔愣地看着指尖,呆呆问道:“仙尊,您在看什么呀?”

    “并无。”谢长留否认。他走出病房,正巧与皇家军校的带队老师打个照面。

    负责老师这几日头发都要操劳到掉光,苦着一张脸对谢长留道:“阁下,有议员先生想和您谈谈。”

    赫佩斯被军部和议会的雌虫联合支走,仅剩他一人,便趁机找他谈话了。

    谢长留微微颔首,跟着负责老师去和那名议员先生好好谈谈。

    “谢长留阁下。”乔索兰站起身,朝谢长留行了个礼。

    3055见到他,先是惊讶帝国议会居然缺虫到这个地步,每回谈话问责都是乔索兰。

    但转念一想,还是因为乔索兰的身份。他身为原书奥斯尔德的追求者,男配之一,这些重大剧情节点总是会出现,横插一脚。

    拯救反派系统也不知道这个混乱的剧情要什么时候才能终结了。

    分明已经崩盘,还要维持岌岌可危的剧情线,于是就有种强烈的荒诞感。

    谢长留没有坐下,站在乔索兰对面,意思很明显,是要金发雌虫先说的意思。

    “不必如此警惕,阁下。”乔索兰笑得有些无奈,“我只是想从阁下这里了解本次战役的细节罢了。”

    谢长留轻松让流亡军舰队溃不成军的信息已经让战场记录仪彻底泄露,那段战场上的影像过去一天一夜还是高居星网热搜榜首。

    就像是有什么虫在控制,根本撤销不掉。帝国政府只能出面解释承认这次战役的情况,并对谢长留的信息进行了模糊化处理。

    只不过无济于事。谢长留的信息还是以疯狂的架势传遍整个塞列因帝国。

    几百年来未有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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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动的雄虫基因等级情况将迎来大洗牌。

    那一招明眼虫都看得出来,精神力等级必定超过A级。回到贝塞星后,谢长留势必会被雄保会层层保护进行基因等级检测。

    影像泄露的那一刻,雄保会和议会都做了细致的分析,甚至取了谢长留第一次在雄保会检测时留下的血液样本,对他的血统与精神力等级都做了范围估测。如果猜想成真,他会是帝国唯一一名纯血种雄虫。

    这个可能对所有雌虫的吸引力异常强烈。据乔索兰所知道的信息,范围估测那天,参与估测的雌虫无一例外对此流露出了的狂热态度。

    其中唯血统论的雌虫都没有控制住自己的情绪。

    一个C级的谢长留算不上特别重要,一个纯血便完全不同。

    帝国现有的雄虫等级划分从S级到D级,S级别的雄虫帝国近百年来仅出现过三位,有两名早已逝世,唯一现存者是塞列因帝国的现任皇帝,然而他的血统评估也不过百分之五十左右,距离纯血要求还差了一半。

    出于这个问题,S级空有其名,提及高等级时,都是从A级开始算起。

    雌虫的等级则是另一套评判标准。

    乔索兰的想法在脑子里转了一圈,对谢长留的态度愈发温和,近乎到了谦卑的程度。这趟行程他迫不得已要参与,既然来了,倒不如和谢长留打好关系,行事也方便一点。

    “你们想知道的,应该早就知道了。”谢长留平静道,并没有多言的想法。整个战役,严格意义上来讲,他和皇家军校的校队成员都算得上倒霉受害者,找他要细节的说法站不住脚。

    反而是谢长留更有理由以雄虫的身份质问帝国,要求军部和议会给一个说法。

    乔索兰面带歉意:“皇家军校的参赛星舰误入战场是我们的过错,很抱歉让阁下陷入危机。只是我有任务在身,还是麻烦阁下回答了。”

    金发雌虫打开光脑,将雄保会给他发送的文件打开给谢长留看:“雄保会想麻烦阁下再做一次检测,星舰到达贝塞星后便会来接阁下。”

    “同时议会方也想知道阁下那一击是什么能力。”他的笑容温和,语气平缓慢条斯理,抬眼看向谢长留时,眼里全是诚恳。

    谢长留随意扫了一眼文件内容,看了个大概。他朝乔索兰略略颔首,转身就要离开。

    谈话没有继续的必要。他不清楚自己的身份在哪一方面引起了注意,但很显然,他没有要掺和进去的心思。

    帝国政府高层的期许和他没有半毛钱关系。

    谢长留在这个塞列因帝国,唯一需要关注的对象是赫佩斯。他连虫族的基本规则习惯都没有关注过,平日连融入这个社会的情况都没有,更不可能让游离在这个世界之外的他配合工作。

    “不瞒阁下,我这次来,不仅是为了赫佩斯中将的战场表现,也是为了阁下。”乔索兰道,“阁下在战场上的表现让我们看到帝国发展的更多可能性。雄虫的基因等级一直是帝国的担忧,我们也希望能有期待许久的纯血种降生。而阁下——”

    “这是在聊什么啊?”赫佩斯双手抱臂倚靠门边,挑眉看向乔索兰。

    与谢长留面前那个形象乱七八糟的红发军雌不同,现下的赫佩斯从头到脚就写着精致。

    乔索兰看着他这副骚包模样,温和的笑意顿了顿,还是没控制住“啧”了一声。

    果然是花蝴蝶。

    金发雄虫在心底冷笑。

    赫佩斯浅灰色的眼瞳居高临下看着他,左半张脸写着不快,右半张脸写着快滚。

    他那张脸实在叫虫不快,乔索兰兴致起来,托着下巴对赫佩斯道:“中将也对此感兴趣么?谢长留阁下可能是纯血种的事。”

    赫佩斯换成双手插兜的姿势,反问他:“所以呢?”

    金发雌虫抬眼:“只是希望中将做好准备而已。”

    他拿起光脑,走出会议室,经过谢长留身边时,压低声说:“阁下,我们贝塞星再见。”

    咔哒。

    会议室门被关上,赫佩斯扯扯嘴角,漫不经心问谢长留:“乔索兰都和雄主你说了什么?”

    他对着谢长留时好奇心一向很重,问话倒也符合他的风格。

    但谢长留却从他的话里读出一点不同寻常来。

    他打量着赫佩斯那张收拾干净后明艳的面孔,几乎是凭着直觉忽然开口:“你在闹别扭。”

    红发军雌愣了几秒,噗嗤笑出声,只不过这笑带了点虚张声势的意味。他看着谢长留,不解道:“我为什么要闹别扭。”

    平静的墨黑眼眸里,此时还多了点微妙的探究。谢长留静静地看着赫佩斯,神情认真,似乎在评判赫佩斯话语的真假。

    赫佩斯心说泛酸和闹别扭可不是一码事,那否认也在情理之中,想到这,腰杆子便直了一点,回答谢长留时也更加有底气:“雄主,真没有闹别扭。”

    谢长留收回视线,面上一派云淡风轻。

    他沉默了一会儿,还是决定对赫佩斯道:“你可说出口,不必委屈自己。”

    赫佩斯无奈叹气:“我真没有。”

    以及——

    “雄主,你也才二十岁,不要用两百岁虫的口吻说话好吗?我也不是虫崽了,不用这么哄我的。”红发军雌继续说,却换来谢长留一个平淡眼神。

    仔细看甚至还能看出几分无奈,几分无语。

    3055在谢长留的神识里尖叫:“不要再说了!赫佩斯!不要再玩年龄梗了!”

    它都替赫佩斯尴尬了!

    赫佩斯摸不准谢长留那个眼神是什么意思,试探性问道:“雄主,我说错话了?”

    “未曾。”

    谢长留打开会议室门往外走,不知道是不是觉得和赫佩斯无话可说。

    赫佩斯跟在他身后穷追不舍:“听这个语气就是有吧!”

    “没有。”

    第72章

    谢长留说没有赫佩斯也不能逮着他问,问来问去都是那一个答案。

    红发军雌隐隐约约觉得自己以后会为今日的发言买单,但他向来选择及时行乐,今日事今日毕,以后的事以后再提。

    客舱内坐姿东倒西歪的军校生们看见他和谢长留进来,全体坐直不敢乱动,生怕某个中将想起来被围观的事,直接将他们“灭口”。

    杀虫不一定,训练作业变多说不准,他们大二疑似有赫佩斯的课,自然要小心为上。

    奥斯尔德坐在前排,一抬眼便看见搂住谢长留搂得死紧,恨不得贴谢长留身上的赫佩斯,温和的表情一僵,脸色略显阴沉。

    萨洛扬坐在他身边,并没有看那对夫夫的意思。

    年轻的雌虫眼里全是奥斯尔德,眼瞳里是深沉抹不开的忧思。

    “雄主,贴一下,就贴一下,求你了。”赫佩斯贴在谢长留耳边,用气音说。整个虫跟包袱似的挂在谢长留身上,恨不得当个挂件被谢长留随身带着。

    耳垂上的耳坠蹭着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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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长留的脸颊一晃一晃,冰冰凉凉。

    谢长留半边身子都被他扒上了,某个红发军雌还得寸进尺,贴得更紧。

    他微微偏过头,躲开赫佩斯温热的呼吸,却没有赶他的意思,任由他扒住自己不放。

    淡然的脸上多出来几分无奈。3055在他的神识里围观,想了半天,才觉得谢长留颇像猫薄荷。

    “仙尊,您是真的像猫薄荷啊。”小圆球感慨,“被猫吸来吸去。”

    谢长留尽职尽责当它口中的猫薄荷爬架,呆在原地走神,让赫佩斯拖着他在客舱内趾高气昂逛了一圈,威胁军校生不准透露战场信息后,才拖着他去了星舰里的软卧。

    赫佩斯受过重伤,流亡军又被其他军区接手,接下来除了接受议会与军部的审查外,便没有任何事情要做,难得拥有了一个小假期。

    本应继续参加联合训练大赛的皇家军校意外降落德卡浦星,还险些被流亡军围攻。

    剩下的参赛军校也多半被意外出现的风暴流冲撞,这几天也才收到呼救信号,紧急接送回各个所属星球。

    由于流亡军,这场联合训练大赛只举办了一场比赛就暂时中止。等到帝国与流亡军的战争告一段落,才有可能继续举行。

    大出风头的谢长留也跟着闲了下来。

    军部护送的星舰穿越各大星座,最后终于在贝塞星的特殊舰港口停靠。

    皇家军校的负责老师带着学生先从舰舱内走出。双脚刚接触地面,一抬头,一排又一排西装革履的雌虫站在他们面前,两侧则是身着军装的军雌。

    架势很恐怖沉重。

    负责老师吓了一跳,转过头对学生压低声道:“我们先走。”

    这些虫的关注点不在他们,而是还在客舱内的谢长留。

    年轻的军校生跟在老师身后赶紧跑路回学校,将空间腾出来给雄虫保护协会的虫。

    雄保会会长巴克尔、副会长切尔南以及协会各委员全部到齐,面上是如出一辙的焦急,只不过都被尽可能压制在风平浪静的面容之下。

    “哒——”军靴落地的声音响起,一条长腿率先迈出客舱,巴克尔和切尔南殷切抬起头看向上方,正想诚恳呼唤谢长留的名字。

    还没开口就被一道在他们听来无比生厌的声音堵了回去。巴克尔和切尔南脸上的笑意登时消失得无影无踪。

    “各位先生这么正式,我好惶恐。”赫佩斯搭着舱门,戏谑道。

    巴克尔咬牙切齿盯着他:“赫佩斯·格莱森顿中将,谢长留阁下在何处?”

    真是惹虫厌烦!

    雄保会会长脸上的不耐烦完全溢了出来,赫佩斯还是那副看戏的神情,从星舰舷梯上一跃而下,慢悠悠晃荡到巴克尔面前:“会长,别来无恙啊。”

    巴克尔皮笑肉不笑道:“还未恭喜中将有一位好雄主呢!”

    赫佩斯摆摆手,笑得情真意切,很是骄傲:“巴克尔会长过誉了。”

    仿佛根本没听出来话里的讽刺意味,甚至还能顺着巴克尔的话引申,繁征博引证实这个观点有多么正确。

    他那张嘴不开口则已,一开口能把虫气个半死。巴克尔嘴角抽了抽,紧急开口打断他的预备长篇大论:“谢长留阁下呢?”

    赫佩斯意犹未尽,搂住他的脖颈转身往舰港大厅走:“哎呀,这不是还有话没说完呢……”

    切尔南忍无可忍,冷脸道:“赫佩斯中将,请不要妨碍公务。”

    赫佩斯的手臂搭在巴克尔肩膀上,站姿松垮。偏过头看切尔南的眼神却是森冷的,野兽般的针状瞳孔生生将切尔南看出一身冷汗。

    “公务啊……”他若有所思道,余光却往星舰看了眼。

    下一秒,他挑了挑眉,毫不留情推开巴克尔,一摊手道:“那各位去找他吧。”

    语罢,他随手一甩,将军装外套搭在肩膀上,坦荡和一帮雄保会的成员告别,自顾自往舰港大厅走。走姿随性,背影慵懒。

    把这尊煞神送走,巴克尔和切尔南等虫纷纷松了口气,一名小科员却在此时颤颤巍巍举起了手:“会长,谢长留阁下不在星舰内……”

    巴克尔如释重负的表情凝固在了脸上。

    “赫佩斯……”他咬牙切齿念道。

    “雄主,等急了吗?”赫佩斯走到舰港大厅外,对站在废弃岗亭后的谢长留问道。

    谢长留摇了摇头。

    雄保会来找谢长留,除了基因等级检测别作他想,甚至还会有催婚论调。

    谢长留一向不喜欢这些,初次与雄保会打交道时,他就用神游天外表明了自己的态度。如今正式找上门来,他必然会拒绝。

    赫佩斯索性帮他支开那群虫,让他先离开。

    和雄保会扯皮完的红发军雌脸上还带着点恶作剧成功的笑意,他极其熟稔地牵起谢长留的手,还是十指相扣,态度很是自然,

    谢长留的视线落在与他相牵的手上,看不出来在想什么。

    反倒是赫佩斯坦坦荡荡对他说:“每日一贴。”

    不管中间历经多少波折,早先答应的每日贴贴不能落下。

    谢长留收回视线,不再用眼神表达赫佩斯目前半懂不懂的情绪。

    见他不再探究,赫佩斯在心里叹了口气。

    先前自然牵手时,他心里也没那么多忐忑。可经过德卡浦星的事情后,连牵手都要故作镇定。

    尤其是谢长留用淡然的眼神看他,直接把他看得心虚,还要稳住情绪,平静应对,假装无事发生。

    悬浮车停在公寓没开出来,因此是格其兰开车来接他们。

    赫佩斯牵着谢长留一坐进车厢,就被格其兰劈头盖脸一顿骂:“你知不知道我们有多担心?还不报声平安?做任务的时候能不能想清楚再去做?”

    红发军雌一声不吭任格其兰训斥,直到悬浮车启动,格其兰那张刻薄的嘴才停止输出,对坐在赫佩斯身边的谢长留道歉:“让阁下见笑了,抱歉。”

    谢长留闻言道:“不必道歉。”

    格其兰透过后视镜去看他,毫不意外在那张俊秀的脸上,看见了对他的认可。

    凌洲仙尊同样认为赫佩斯需要挨训。

    只不过他不会开这个口。无论是觉得关系不够亲密,还是因为说不出重话,他都不会随意开口说教。

    赫佩斯颇为无赖地耸耸肩,牵着谢长留的那只手捏了捏谢长留的手背。

    大概是嫌弃车上无聊,他悄悄打量了谢长留一眼,先试探性地捏了捏谢长留的手指,见他没反应,注意力不在自己身上,便玩性大发,十分放肆地玩谢长留的手指。

    这副幼稚的作态,全然没有第二军区副参谋长,帝国中将应有的模样,仿佛有多动症,全然坐不住。

    谢长留随他折腾,只不过到最后干脆利落抽出了手,掌心覆盖在赫佩斯的手背上,伸出手指在他关节处轻点了两下,示意他不要太闹腾,这才让赫佩斯幼稚的行为作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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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格其兰的悬浮车停在赫佩斯公寓的露天小花园门口,皮笑肉不笑赶赫佩斯下车:“给我下车。”

    赫佩斯故作委屈,用异常浮夸的语气问道:“格其兰,你就这么狠心吗?我和你好久没见面了。”

    棕发亚雌做了个呕吐的动作,对凑到驾驶位窗边的赫佩斯压低声道:“玩手指有个限度,滚。”

    配合滚字的,是一个辱骂手势。他顾忌谢长留站在旁边,只是朝赫佩斯隐晦地比了比。

    赫佩斯朝他没心没肺一笑,厚着脸皮和他挥手告别,临走前大方表达爱意:“我也会想你的,不用这么牵挂我!”

    回应他的是格其兰愤怒的、伸出车窗比辱骂意思的手势。

    谢长留站在一边全程围观,表情冷淡,眼底的疑惑还是暴露了他的不解。

    直到进入公寓,这个问题还让他觉得很疑惑。

    赫佩斯和格其兰之间的感情对他而言是一种很新的参考范本。

    红发军雌随手将军装外套丢到沙发上,军靴踩着后脚跟脱出,甩到一边,发觉旁边还有个谢长留,又心虚地把衣服和鞋子放好。

    他回过头,却只看见了谢长留专注思索的脸,仿佛没有看见他方才那狂放的行为举止。

    “雄主,你在想什么?”赫佩斯松了口气,开口问道。

    谢长留眉间微蹙,看着他认真提问:“赫佩斯,方才格其兰的手势,是什么意思?”

    格其兰你误我!这是能乱教给雄主的吗?!

    赫佩斯在心里哀嚎,尤其是谢长留还一副光风霁月冰清玉洁的样子,他哪里敢把手势的真实意思告知?

    看着谢长留认真困惑的脸,红发军雌站直身体,沉默良久后,正色道:“额……是我爱你的意思,有时候也会用来额,表示友好。”

    谢长留若有所思点点头,赫佩斯转过身,崩溃脸。

    3055躲在谢长留的神识里不说话,很显然也认为谢长留不应该知道那个手势的真实意思。

    第73章

    赫佩斯和谢长留成婚后,某些时候的言行便很是克制。

    他对着谢长留那张脸,有时总是不自觉生出当年读军校时,被最恐怖的教导主任抓住的紧张感。

    即使出现的次数不多,还是会被这种臆想恐吓到,于是特地选择使用礼貌用语。

    今日对着谢长留糊弄过去手势的意思,按谢长留的性格,也不会真的用出来。想到这,赫佩斯忽然心平气和,甚至很宽慰。

    反正谢长留不会用。他想。

    3055缩在谢长留的神识里,看看赫佩斯莫名其妙的自得,又看看谢长留若有所思的神情,还是希望以后不要出状况。

    不友好手势的讨论至此为止,公寓长时间没有居住过,地面都积了一层薄薄的灰。赫佩斯打开家政系统清理整间公寓,对谢长留道:“雄主,你们明天要重新开始上课?”

    谢长留点点头,片刻后又道:“他们会在皇家军校。”

    赫佩斯火速反应过来他口中的他们是指雄保会。

    与流亡军的对战,让谢长留在帝国大出风头,基因等级检测逃得过一时,逃不过一世,谢长留必定要去检测。

    如果检测的结果真是纯血种……赫佩斯的脸上难得显出几分忧虑。

    高等级的雄虫已经被授予爵位,在皇室贵族议会那里都挂上了号,更是那群高等雌虫的心头好。

    谢长留的等级只会高不会低,受到的待遇也是如此,但与之相对的,便是超乎想象的监管保护措施。

    红发军雌烦躁地抓了抓头发,他对谢长留的话深信不疑,但帝国最尊贵的那群家伙硬要往谢长留身边塞虫就不是他能控制了。

    他久违起了点危机感,心底甚至冒出些带谢长留私奔囚禁等阴暗念头。

    刚冒出来就被否定了——他打不过谢长留。

    只不过用点小手段骗应该可以……

    赫佩斯在其他虫面前向来是喜怒不形于色,但一到谢长留跟前,所有的想法都在脸上暴露无遗。

    谢长留察觉到他有些焦躁的情绪,直白道:“不必担心。”

    “没有担心,只是他们很麻烦。”赫佩斯摆摆手,对他的话笑道。

    “我明日回学校。”谢长留说。他的光脑响了一声,校队群里在发复课的信息,训练大赛因为流亡军暂时中止,一帮校队成员也不好天天训练不上课,索性先复课,中间抽空进行训练。

    赫佩斯愣了愣:“那雄保会……”

    谢长留沉默不语,但红发军雌却从他的沉默中读出了一点暴力合作的意思。

    雄保会不纠缠,那就平安无事,纠缠,那就统统轰出去。

    赫佩斯嘴角的笑更加灿烂,十足的幸灾乐祸。

    一人一虫把公寓打扫干净,相处间的行为举止与以往并无多少区别。

    但谢长留却从这样平和的气氛里敏锐察觉到一点不太对劲。

    他自己性子淡漠,对他者的情绪感知也不敏锐,往往都是靠直觉感受。而这种直觉,又源于多年修炼,应对外敌养成的能力。

    用在赫佩斯身上也很熟练。

    从德卡浦星回来后,红发军雌面对他时就有些不太对劲。以谢长留在情感上略显单薄的分析能力而言,他只能想到赫佩斯被操控的可能性。

    现下也是如此。

    谢长留站在桌前拆开楼下饭店老板送上来的晚餐,赫佩斯便跟在他身后寸步不离。整个虫先是试探性把下巴搭在他肩膀上,见他没反应,便彻底贴住了他。

    那种小心翼翼里混杂一点大胆放肆的微妙情绪很是神秘。

    谢长留打开餐盒,朝赫佩斯的脸偏了偏头,便听见红发军雌略带黏糊的声音在耳边响起:“雄主,晚上吃什么?”

    他冷静回道:“是你点的。”

    点餐是赫佩斯自己点的,只不过取餐是他取,又何必来问他晚上吃什么。

    赫佩斯没有被戳穿没话找话的尴尬,反而若无其事起了新的话题:“雄主,你五月二十一日那天有空吗?”

    他看过谢长留光脑ID上的出生日期,如今距离谢长留生日只剩十来天,需要好好准备一番。

    虽说这样会让谢长留知道他会准备生日惊喜,但提前和谢长留约好时间,才不会出现时间被占意外。

    赫佩斯也是在点晚餐的时候突然想起来这件事。流亡军和训练大赛占据了他大部分的时间,如今所有事暂告一段落,自然有空去想谢长留的生日。

    餐盒被尽数打开,每道菜极其精准排布在整个餐桌桌面,形成完美无缺、严丝合缝的几何形状,完美契合了谢长留的强迫症。

    他满意地看着桌面,闻言在心里数了遍日历,回道:“休息日,无事。”

    3055一声不吭,没敢发话。

    赫佩斯继续搂着谢长留的腰,不太老实地带着他左右摇摆:“这样啊……”

    谢长留的指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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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轻点桌面,思索片刻,末了还是转过头,直白问赫佩斯:“赫佩斯,你是邪气入体吗?”

    红发军雌贴在他背上,本就亲密无间,谢长留这一转过头,面容与他贴得极近,只余两个指节的距离。言语间温热的呼吸便落在了唇上。

    赫佩斯叫他突然的动作搅得心神不宁,愣了几秒才开口:“啊?邪气入体是什么意思?”

    谢长留皱了皱眉,忽略3055“就是脑子有病”之类的大喊大叫,选了个委婉的说法:“你很反常。”

    赫佩斯:“……”

    他松开搂住谢长留腰间的手,先是挠挠头,又指指谢长留,而后又指了指自己,脸上写满了茫然不解。

    见他这副模样,谢长留不免想到之前他被操控着走剧情,皱着眉问道:“你被操控了?”

    赫佩斯深吸一口气,微笑道:“没有。”

    他终于明白谢长留在说什么了。

    媚眼抛给瞎子看,红发军雌呵呵一笑,心灰意冷道:“雄主,吃晚饭吧。”

    他都知道谢长留是什么性格,为什么还要这么不服输,急躁冲上去。

    谢长留还是困惑地看着他。

    赫佩斯盘算自己引诱的手段哪里出了问题,谢长留一向奉行食不言寝不语,用餐期间就有几分诡异的沉默。

    晚餐结束,赫佩斯才从反思中脱离,收拾完桌面后,一脸深思地回了卧室。

    “仙尊,您要不要提前做好准备?”3055小心翼翼地说,“我感觉赫佩斯不太对劲。”

    谢长留看着赫佩斯的背影,认可似的点点头。

    红发军雌的想法向来天马行空,许多看似离谱不合常理的事,放到赫佩斯身上,倒也正常。

    谢长留不再思索赫佩斯的想法,也没有听3055意见的意思,关掉客厅的灯,回了客卧。

    皇家军校第一堂课在早上八点整,谢长留有早课,算着时间,五点半便打开了房间门。

    却没想到赫佩斯比他还早,已经站在他的房间门口等他了。

    谢长留上下打量了他一眼,红色长发披散在脑后,耳垂上帕马托斯之眼耳坠轻晃,闪烁微微的光。

    他没有穿军装,而是一身常服,暮春时间,他穿了件黑衬衫,用银线绣着隐约的花纹,黑色高腰西装裤,直接束出紧窄的腰线,脚上则是一双尖头高跟皮靴,鞋面锃亮。

    手腕上还戴着那条血瑙蟒手链,脸上气色不错,更突显那副好皮相。

    赫佩斯靠在门边,朝他打了声招呼:“雄主,早上好。”

    谢长留略略后退半步,面不改色道:“早。”

    光彩照人的赫佩斯笑容灿烂:“是要现在回学校吗?”

    谢长留不动声色看着他,对他这副要吃人的艳丽模样敬谢不敏,还是认真问道:“赫佩斯,你真的——”

    “没有,真的没有被操控,也没有那个什么邪气入体。”赫佩斯无奈道,“我很正常,没有精神类疾病,真的。”

    语气诚恳,神态认真,看着不似作伪。

    谢长留半信半疑,还是虚空指了指他的胸口:“纽扣。”

    那条隐藏的花衬衫大喇喇开了几颗扣子,赫佩斯低头看了眼,拉长音道:“就不要计较了——全扣起来很难受的。”

    他自然搂过谢长留,带着他出门前往皇家军校。

    送谢长留到教学楼,他才驱车离开,离开前反复对谢长留说:“雄主,五月二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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