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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7、香槟玫瑰(第2页/共2页)

就够了。

    反正是顺手的忙,也不麻烦,南熙从未拒绝,所以自从圆圆上小学开始,每天都是如此。

    面包店挂上了“店主有事外出,结账找隔壁花店”的告示牌,方净秋立刻动身去接孩子。

    南熙玩了会儿手机,隔壁便有人结账,她走出门,忽的发现飘了点小雨,无伤大雅。

    结了账,又有人来,南熙待了一会儿,确定没人了,准备回去,心里忽然有种莫名的预感。

    可环顾四周,路上并没有那辆熟悉的车,直到她在微朦的雨雾里朝花店看去。

    花团簇拥中,立着一个熟悉的身影,她穿着竹绿色的大衣,明明是毫不起眼的绿叶,却硬生生将满室的花映成陪衬。

    南熙静了静,直到飘摇的雨珠落在肩上,沁着凉意,终于缓缓走过去,正要推门,对方似有所感,回首望来,朝她浅浅一笑,周身漾着

    【请收藏本站】提供的《钓系前女友总撩我》7、香槟玫瑰

    朦胧的光,美好得不可思议。

    猛然间,南熙想起两句诗——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宫粉黛无颜色。

    很常见,却又该死的贴切。

    她深吸一口气,同样面带微笑推开玻璃门,问:“下午好,来买花吗?”

    尾音消散在悠荡的风铃声里。

    薄时月不想客套,怕自己没有勇气再提起,所以很快摇头否认:“不是。”

    南熙的脸便垮下来,不买花干嘛要来,和前女友叙旧啊!

    不过还真有可能。

    她戒备地看着薄时月。

    “星星……”

    “停!”她马上打断她说话,“你可以称呼我为老板或者南熙,谢谢。”

    被当事人毫不犹豫地拒绝,薄时月抿了下唇,低眉瞥向快要枯萎的香槟玫瑰。

    在她还不知道南熙的名字的时候,南熙已经对她了如指掌,主动搭话:“我叫南熙,小名星星,你是月亮我是星星,咱们俩是不是很般配?”

    薄时月心中并未掀起任何波澜,平平静静地看她一眼,生疏地唤她“南熙同学”。

    又提醒道:“要上课了,你不回教室吗?”

    高一时,她们不同班,不明白为什么会有别的班的人在课间十分钟找她说话,莫名其妙。

    可南熙越挫越勇。

    她这边从厕所出来洗手,那边南熙跑过来,快到她面前时刻意放缓脚步,笑着说:“好巧啊月亮,你也来上厕所?”

    明明呼吸急促,一眼就能看出来不是偶遇。

    她抱着一摞试卷从办公室出来,南熙也毫不意外地出现,迎着她疑惑的目光淡定解释:“我罚站呢。”

    罚站十秒钟,然后奖励自己和她一起走。

    她在天桥上吹风,不出两分钟,身边就会多一个人,笑吟吟地开口:“今天天气不错,是吧月亮?”

    就这样霸道地闯入她的人生。

    她始终疏离地叫她南熙同学,直到高二的某一天,教学楼停电,所有人都脱了缰,一起去天桥上看星星月亮。

    南熙闹她,让她作诗一首。

    她毫无文采地说:“月亮很圆,星星很亮。”

    “是耶,我确实很亮!”南熙手忙脚乱地打开手机手电筒冲她笑,眼睛忽闪忽闪,像亮晶晶的星星。

    从这天开始,她改口叫星星。

    很多年后的今天,她没有资格再唤一声。

    她们的关系回到了原点,只不过身份对调,这次换南熙叫她“薄小姐”,她巴巴地喊对方“星星”。

    这样的认知让她难受,驱使她将想说的话一股脑地说出来。

    “你和他结婚是迫不得已的吗?孩子是不是只是为了给父母交待?你想不想离婚?不离婚也行,你愿不愿意和我谈恋爱?”

    一连四个问题砸下来,南熙懵了下才反应过来,薄时月真的相信她结婚生女了,而且准备做见不得光的小三。

    这可是薄时月诶,品学兼优的好学生,大名鼎鼎的珠宝设计师,居然要屈尊做一个普普通通花店老板的小三?

    南熙没憋住笑,冷嘲道:“看来去美国十年,薄小姐open了不少。”

    薄时月没说话,心里竟觉得有几分甜,她居然记得自己在美国。

    “我有男人,也不缺女人,”南熙抬了抬下巴,“那边就有拉吧,我想找个什么样的没有,为什么要吃回头草?”

    薄时月缓缓靠近她。

    “因为我叫得好听,因为你喜欢我的身体,因为,没有人比我们更契合。”

    耳廓的热气一阵又一阵地吹拂,勾兑成初酿成的蜂蜜,浓烈到极致的甜,蛊惑人心,稍一靠近,便会被蛰的体无完肤。

    可耳廓、鼻息、唇齿、手指和心脏都在回味那份久违的香甜。

    热流涌动,暧昧不清。

    南熙克制着,掐着手心强迫自己清醒,淡声嘲讽:“看来薄小姐没少做这种事。”

    从来没有人对她这样恶语相向。

    薄时月闭了闭眼睛,有些受伤地说:“第一次。我所有的第一次都是你的。”

    低沉破碎的声线让南熙的心狠狠地动了一下,下意识想将人拥进怀里哄。

    转念又清醒,翻了个白眼,说得好像谁不是一样,但是做小三确实没经历过,她甘拜下风。

    南熙冷笑一声,懒得再和她废话,缓缓开口:“我和我老公感情很好,如胶似漆,蜜里调油,根本容不下第三个人。”

    一字一句,钝刀磨肉似的,她眸中的光也越来越黯淡,轻轻垂首,咬唇不发一言。

    像那株枯萎的香槟玫瑰,皱巴巴的花瓣层层叠叠,没精打采地耷拉着,美得动人又凄凉。

    不敢再多看一眼,南熙狠心下了逐客令:“慢走不送。”

    话音刚落,风铃声恰到好处地响起,伴随着欣喜高昂的童言稚语。

    “干妈干妈!我放学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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