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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提供的《白月光失忆后成为顶流了》30-40

    第31章

    宿醉酒醒, 庭仰脑袋有些痛,大脑一片空白。

    清醒后,他自闭了一会,不敢相信自己居然被两罐鸡尾酒放倒了。

    这和吃葡萄吃醉了有什么区别?!

    昨晚醉的太早, 还没来得及看看微博风向。

    不过张宁简没给他打电话, 那至少说明没有什么负面评价。

    庭仰切到小号去翻了翻广场。

    #庭仰圣子安塞塔#

    这个话题昨晚已经上了热搜, 一直到今天早上才慢慢降了下来。

    【点开长图即可立即查看小言和小祁的双向爱情奔赴[图片.jpg]】

    庭仰没点开都知道这是在讲哪件事, 无非是鬓边开花罢了。

    他撇撇嘴,翻到下一条。

    【wuli庭宝好棒, 要换我去看那些名画直接躺平了!】

    【我们庭宝属于是既有美貌也有智慧了[舔屏]】

    【庭仰穿白衣真的好美丽,带着诱惑感的圣洁最勾引人了[热][色]】

    【还好吧?刚结婚那会看小言确实不错,现在看也就那样吧】

    【ls做梦】

    【祁知序也是惊到我了,那一口英语真的牛,《UNENDING LOVE》一句没出错。】

    【查了下, 他好像是国外常青藤名校毕业,属实牛。】

    【嘿嘿嘿, 和小言门当户对啊, 这门婚事我同意了。】

    【建议祁老师给自己的嗓子上个保险, 卢浮宫丢失的艺术品[赞]】

    【ls, 还有我们小言画的雪花也是卢浮宫丢失的艺术品, 沈瑭迟亲口认证的[doge]】

    【提起瑭哥, 他究竟为什么要封闭训练啊啊啊啊啊, 好久没商务了,他不会准备退圈,回家继承家产了吧qaq】

    看到这条评论, 庭仰才发现沈瑭迟准备开巡演的事没对外宣布过。

    庭仰没放在心上,估计是怕预热太早效果不好吧。

    评论区永远是争议与赞美并存的, 有善意的赞美,就会有晦气的挑刺。

    【嘻嘻,某人为了傍新大腿连多年好友都不想搭理了,真想问问stc是什么感受。一个节目下来ty和stc说了几句话啊?】

    很快有人反驳。

    【拜托你看完整期综艺再出来尬黑好吗?(是综艺剧透,慎看后面的评论)小言和瑭哥的身份牌对立,又和祁编是固定队友,这怎么和瑭哥多交流?】

    【呵。看完综艺之后我只想骂诈骗……这tm剧本吧?ty怎么可能这么快反应过来?】

    【ty现在才出来营销学霸人设是不是有点晚了,要是真学霸早拿毕业证书出来晒了。】

    【ls,ty只敢背地里买通稿,说不定就是怕自己的野鸡大学被扒呢[捂嘴笑]】

    抓着这条造谣的人更多,但是粉丝却一反常态,一点也不生气。

    【嘻嘻,我截图都删了就不发了,谢谢柠檬精给我宝正名的好机会[飞吻]】

    【惊!RUC竟也变成野鸡大学?这究竟是人性的扭曲,还是道德的沦丧?[图片.jpg][图片.jpg]】

    P1是庭仰高中发的微博。

    【@江渎一中校园官博:因国家规定不许宣传高考高分,故我校深思熟虑后,决定不对外宣传本校庭仰同学取得的好成绩,请各位同学不要传播消息(因庭仰同学进入了全省前五十,具体成绩暂时被屏蔽四天)】

    P2依旧是庭仰的显眼包高中,四天后准时出现。

    【@江渎一中校园官博:恭贺庭仰同学以全省第十名的成绩顺利进入中国人民大学法学院,请各位同学不要传播消息[抱拳]】

    江渎一中句句不离“请各位同学不要传播消息”,字字都是“快给劳资宣传”。

    【妈呀,是人大法学院啊!】

    【不是,庭仰这都不拿出来炫吗??要是我,恨不得一天发八百条微博炫自己的毕业证书。】

    【突然想到,有些明星天天发律师函,庭仰发律师函会不会是自己出去打官司哈哈哈】

    【小言老粉现身说法,你们猜他待的第一家黑心经纪公司是怎么破产的(狗头)】

    【(嗔怪)什么黑心经纪公司,那是我们小言的娱乐圈第一桶金】

    见风向一切正常,微博粉丝也涨了不少,庭仰不再关注,关了手机后推开房门,祁知序正站在他差点就要积灰了的厨具前准备早餐。

    庭仰见此直接眼冒星星,元气十足道:“哇,亲爱的你真贤惠!”

    显然这个人还沉浸在两人与狗的一家三口剧情里。

    祁知序:“……”

    内子见笑了。

    祁知序见他出来,仔细观察了下,确定没什么问题后才开口。

    “抱歉,未经你允许就留宿了,我不太放心你一个人醉在家里。”

    “没事没事。”庭仰摆了摆手,毫不在意,“住呗,咱俩都这么熟了,我还会问你要房费不成?”

    不知为何,听到这句话祁知序的情绪似乎低落了一点。

    “昨晚的事,你还记得吗?”

    庭仰回忆了一下,脑海里似乎有些片段闪过。

    他努力回想,在祁知序期待的目光里讪讪开口:“呃……我好像记得,祁哥你抱着我哭?”

    祁知序期待的脸色秒变冷漠。

    “看来你是什么都不记得了。”

    庭仰也觉得不可能,就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

    他看向祁知序准备的早饭——是一看就熬了很久的牛肉蛋花粥。

    熬得软糯的米粥上面撒了一点葱花,扑面而来的香味令人食指大开。

    庭仰的冰箱里面实在是拿不出什么食材,祁知序空有手艺却无处施展。

    粥里的牛肉还是他早上去自己住处拿的,庭仰的冰箱里除了鸡蛋就只剩下葱姜蒜,以及各类速食产品。

    庭仰喝了一口粥,发出幸福的叹息。

    自己一般起的晚,大多数时候都是速食水饺、速食混沌,泡面这几大类看心情选,难得早上吃上这么一顿健康的。

    庭仰非常给面子的狂炫两大碗,并问:“祁哥,你每天在家都是这么准备早餐的吗?”

    “是的。”祁知序面不改色,“我认为有一个良好的作息和饮食习惯是很重要的。”

    前段时间还通宵爆更三万字的祁言太太如是说道。

    庭仰听到这,想着自己没工作的时候要不要也试试早睡早起做早餐。

    规划了一会,最后还是觉得自己肯定起不来。

    算了。

    “对了祁哥,小鱼干是自己待在你屋子那吗?”

    “没有,我们过段时间拍摄任务重,所以我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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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早把它暂时寄存到懂养狗的同事家里了。”

    许之易家里也养了大型犬,让他帮忙照料一下不成问题。

    给他加奖金,换自己一片清净,双方都很高兴。

    “好吧。”

    庭仰虽然很喜欢小鱼干,但小动物都是很脆弱的生物,必须要好好照顾。

    等过段时间拍摄任务没那么重了,自己去学点养狗知识再把小鱼干接过来住几天。

    庭仰一边思念小鱼干一边慢吞吞地喝粥,白瓷勺一勺一勺舀着,一个没注意他就被呛着了。

    听到祁知序幸灾乐祸的笑声,庭仰眯起眼睛恶狠狠看向他。

    视线第一眼注意到的是祁知序满是笑意的眼神,第二眼则是对方努力压下,却还是忍不住向上勾起的唇角。

    心里骤然涌现出一种陌生的情感,庭仰总觉得自己似乎忘记了什么。

    忘记了什么呢?

    好像是昏昧的灯光下,有两个人的影子缓缓重叠在了一起。

    对方灼热的呼吸近在咫尺,微微睁大的眼睛昭示着对方的诧异。

    他主动靠近,给予对方一个爱人般的吻。

    白瓷勺“当啷”一下掉落在碗里,它的主人猛得站起来,椅子在地上发出难听刺耳的拖移声。

    “我吃好了!”庭仰露出一个勉强的笑,“我先去洗碗。”

    随后也不敢看祁知序是什么反应,径直走进了厨房。

    祁知序将庭仰的一系列神色变幻都看在眼里。

    说实话,在演戏上有极高天赋的大明星,现实生活里却很难做出像模像样的伪装。

    大概是因为伪装的前提是基于欺骗,天生善良得有些过头的人,从心里就不愿意做出这种违背自己理念的事。

    祁知序若有所思。

    他刚刚在盯着自己的……嘴唇?

    所以他想起来的事,是昨天晚上那个吻吗?

    祁知序坐的位置正好可以看见庭仰的背影,耳朵很红,但是刚才的行为没有排斥的意思。

    所以只是害羞,并不讨厌自己,也没有想起来校园时的那些回忆。

    挺好的,庭仰没必要回想起来。

    那段回忆就像纯黑的油画布上溅上了几抹白色颜料,白色惹人注目却又不是主色调,回忆起来平白增添了内心的晦暗。

    十八岁的庭仰愿意包容他的不完美,他也希望二十六岁的庭仰,在没有一切回忆美化的情况下,依然愿意再次接受他。

    另一边,庭仰忧愁万分。

    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

    庭仰站在洗碗池前面给海绵搓泡沫,百思不得其解。

    自己原来有一喝醉就乱亲人的毛病吗?可是为什么祁知序今天早上一点表示都没有……

    不对,自己刚醒那会,祁知序问他还记不记得昨晚的事了。

    天哪,千万不能让祁知序知道他想起来了,不然这还怎么见人啊?!

    恰在这时,祁知序站在厨房门口询问道:“阿仰,十分钟了,你还没洗好吗?”

    庭仰看着手上已经搓了十分钟泡沫的碗,下意识一心虚,“马、马上好!”

    用水冲掉泡沫时,他突然斗志昂扬。

    管他呢,反正区区演戏,我是不会露馅的。

    早已露馅的庭小仰如是想到。

    那天之后一直风平浪静,庭仰也就渐渐忘了这回事。

    小半个月后,庭仰刚下戏就接到张宁简给他打来的电话。

    张宁简告诉他,国内五大刊之一的《盛宴》,突然邀请他拍摄下一期的封面与内页。

    庭仰以前时尚资源一般,这个邀约属实是天降馅饼了。

    到达拍摄场地,庭仰看着熟悉的人,不由真诚发问。

    “周哥,现在圈里的造型师就剩下你一个了吗?”

    在全世界的每个角落遇见你。

    “滚。”周越昌翻了个白眼,没好气道,“这次是还陈准珊的人情……诶我说,我今年就接了两个工作,一个是压榨员工的老板,一个是不得不来的还人情,这两个工作的内容还都是给你做造型。庭仰,你自个琢磨琢磨,该不会是你的毒已经毒到我身上了吧?”

    “别想PUA我。”

    庭仰左右手各竖起一根手指,比了个叉。

    “走开,不背锅。”

    不过陈准珊,是那个国际知名的时尚摄影师吗?

    她的作品一向浪漫大胆,在空间、配色等方面有着独具一格的美学标准。这种风格很容易翻车,但是陈准珊的却无一例外都是极为优秀的作品。

    “天哪,那你该不会是对我有非分之想才一直追着我吧?”

    周越昌开了个直男玩笑,换做是平常的庭仰,和他笑一笑也就过去了。

    可是经过了前段时间那件事,庭仰根本笑不出来。

    察觉到不对,周越昌警惕询问:“怎么了?”

    是谁动摇了我们“直男之光”的道心?!

    庭仰终究还是说出了这句经典的话,“周哥,我有一个朋友。”

    周越昌自动将“朋友”代换成“庭仰”。

    “我朋友被他的朋友不小心亲了一下……他的朋友当时喝醉酒了,什么都不知道的!他们两个都是直男,我朋友顾及着友情没提,现在他们假装没发生这回事,你说……”

    周越昌算是明白今天的庭仰为什么这么奇怪了,原来是祁知序那小子终于憋不住了。

    于是他发出一声冷笑,“呵,什么不小心,你以为他是喝醉酒了?其实他只是找个借口想占你……占你朋友的便宜!”

    庭仰被说的脸色一僵,尽力解释。

    “不是的,我、我朋友的朋友平时不是那样的人,他真的喝多了,已经神志不清了。”

    天地可鉴,我真的没有啊!

    周越昌痛惜庭仰居然已经被骗得这么死心塌地,试图拯救失足少年。

    “就算他真的神志不清了,那也是他平时就存了这个心思,不然一个人可以做的事这么多,他为什么不去睡觉,不去打游戏,偏偏要亲那个人呢?”

    说了一大堆,周越昌已经有点口干舌燥了,于是下了总结,“这个人绝对不怀好意!”

    周越昌极尽言辞嘲讽庭仰那个“朋友的朋友”,试图让他看清祁知序这个人的真面目。

    果不其然,一番长篇大论后,庭仰面如死灰,深陷自我怀疑。

    看着庭仰纠结的样子,周越昌真想事了拂衣去,深藏功与名。

    可是不行,他还要上班。

    周越昌心想。

    唉,祁知序,你也别怪我心狠,谁叫你装醉占我们“直男之光”的便宜呢?

    我会掐灭一切,可能带庭仰进入gay途的苗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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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得不说。

    周越昌在将他们“直男之光”推向gay渊的路上作出了巨大的努力。

    祁知序听了都要给他包个大红包。

    周越昌心里美滋滋地给庭仰化妆,庭仰就趁这段时间仔细思考了一下自己现在的性向。

    假设自己以前喜欢女孩子,但是并没有有好感的人。

    所以在他心里,事业>爱情。

    再假设,他现在喜欢男生,对祁知序有着好感。

    那他会因为对方影响自己的工作吗?应该是不会的。

    所以依旧事业>爱情。

    而且仔细琢磨琢磨,他对祁知序的情感又不太像情窦初开。

    具体是什么也说不上来,暂时先忽略吧。

    想通以后,庭仰豁然开朗。

    这么一想,他是弯的还是直的,又有什么关系呢?

    终究是个事业脑罢了。

    爱情?

    爱情只会影响我爆红的速度。

    第32章

    等到庭仰换好衣服, 终于知道为什么自己能上这期杂志封面了。

    一身洁白迆地的圣袍,衣服经过改良设计,更加符合现代人的审美。

    比起基督圣袍,更类似于古希腊服装。

    腰上束着橄榄叶款式的金腰带, 勾勒出清瘦的腰身。

    尤其是肩膀两边的金色细链, 更是眼熟得过分。

    是一套和他在《七宗罪恶》里的圣子装扮相似, 却又更加精致圣洁的圣子袍。

    而主题也很有关联, “东方的阿芙洛狄忒”。

    阿芙洛狄忒被誉为爱与美的女神,同时也是性.欲女神, 这也和圣子的罪恶“色.欲”对上了。

    因为色.欲这个题材太过敏感,所以杂志方用圣子的形象中和了敏感度。

    主要也是因为杂志方本来也没打算拍什么出格的照片,重点还是为了突出阿芙洛狄忒的美与神性。

    庭仰觉得这可比演戏难多了,时尚感这种东西玄乎得很。

    周越昌察觉到他的担忧,乐了, “你放心吧,凭你这张脸, 站在那发呆都能出神图。”

    庭仰对此表示不信, 并且拒绝捧杀:“哪有那么夸张。”

    周越昌给他做的造型, 并不是希腊神话里对阿芙洛狄忒描述的金发碧眼, 而是他本来的黑发黑瞳。

    因为这段时间一直在拍戏, 庭仰的头发长长了许多, 堪堪及耳。

    周越昌也没有给他剪短, 只是稍微修剪了一下做了个造型。

    对于圣子,大众印象都是温柔圣洁,所以他脸上的妆容也不浓, 只是为了符合爱神主题,选用的眼影和腮红偏粉, 营造出一种热恋的氛围感。

    浅浅的粉色浮在白皙的皮肤上,抬眸垂眼仿佛都能让人回到多年前的奥林匹斯山。

    容貌绝世的阿芙洛狄忒坐着一对鸽子拉的彩车到达山上,众神一见就为之魅力倾倒。

    出去的时候灯光有些问题,正在调整。

    陈准珊看见他的造型后眼睛一亮,忍不住用法语称赞道:“Parfait!(完美!)”

    陈准珊这个名字听着是国人,实际上她本人是法国人,因为喜爱中国文化才留在了中国。为了方便行事,给自己取了一个中文名。

    庭仰乍一见到时尚圈大佬还有点腼腆,下意识回了一句:“谢谢。”

    陈准珊本来也没指望着能得到庭仰的回应,听到回答以后,反倒有些惊奇。

    抱着一点试探的心思,她用法语快速询问:“你懂法语吗?”

    庭仰回答:“能明白一点,但说得不好。”

    这番话并不是自谦,他口语确实说得一般。

    可以进行普通交流,但是要像母语那样流畅还是很困难。

    但是这也足够陈准珊惊讶了。

    “反应很快,基础很好。你看起来家境不错,是家里让学的吗?”

    “不是的。”庭仰否认,“是因为高中认识的朋友从小生活在法国,为了交流方便才去学的。”

    陈准珊:“你们现在还有联系吗?”

    “高中毕业后就不联系了。”

    灯光重新调整好,庭仰和陈准珊各自进入工作状态。

    拍摄场地上有一尊半人高的白色石膏半身像,地上铺满了鲜红的玫瑰花瓣。

    白色石膏像的其中一只眼睛下方用红色颜料画了一条长长的痕迹,仿佛哀悯的血泪。

    庭仰的小腿上绑着工艺复杂的金属链饰,当他赤足踩上玫瑰花瓣时,腿链也随着步伐摇晃,发出清脆的碰撞声。

    考虑到庭仰拍摄杂志经验不多,陈准珊耐心指导:“庭,靠在石膏像上。”

    闻言,庭仰想了想,跪坐在地上,以一种亲昵的姿态轻轻靠在石膏像身上。

    直视镜头,脸上挂着依恋温柔的笑意,望向镜头的眼神仿佛在看自己的恋人。

    陈准珊飞速按了几下拍摄键,惊喜地喊了一句:“C’est chouette!(好极了!)”

    她拍摄时总忍不住说出一两句法语,这是刻在骨子里的习惯,改不了。

    往常那些人都会一脸茫然地看着她,她也只好耐心地再用中文重复一遍。

    可是和庭仰合作就没有这个烦恼了。

    陈准珊开口:“庭,你试试抓起一把花瓣捧在胸前。”

    庭仰点点头,乖巧照做。捧好后他抬起头,用眼神询问是不是这样。

    陈准珊满意极了,“没错,就是这样!眼神无辜又带着点诱惑,有一种不谙世事的天真美。我见犹怜,引诱众神坠入爱欲的天堂,缤纷狂欢后却只得到无情的抛弃。”

    庭仰在这一瞬间怀疑自己是不是母语也听不懂了。

    他明明还什么都没干呢,表情真的只是单纯的疑惑啊。

    几个动作下来,陈准珊的赞美之意溢于言表,评价道:“OMG,庭,你这张脸真是时尚圈的珍宝。”

    这是西方的上帝和东方的女娲都偏宠的人类。

    庭仰倒是没想到自己居然还有这种天赋,于是对陈准珊弯唇笑了一下。

    “谢谢你呀,陈老师。”

    陈准珊被甜的倒吸一口凉气。

    “庭,你再换一个姿势,sexy一点。”

    怕庭仰听不懂,陈准珊补充了一大段解释说明。

    “最好脸上有清澈的纯真,同时又在眉眼间透露出淡淡的妩媚,让人能联想到欲望却又不带着肮脏欲念,只会想要追逐爱神的美丽,还能带着一点放纵欲望的堕落美……我一直很喜欢阿芙洛狄忒沉沦于神格带给她的宿命的这个行为,堕落而大胆,无畏他人的眼光,很迷人不是吗?”

    庭仰觉得自己是时候该去学习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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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中文了,自己的文学素养甚至比不过一位法国人。

    庭仰迟疑了一下,从地上捡起一瓣玫瑰花,轻轻按在了右眼下方。

    身旁石膏像眼睛下方的那一条红痕,与他右眼下的那一瓣玫瑰之间仿佛有着独特的联系。

    先前手上捧着的大把花瓣被他尽数撒在了衣摆上,作为点缀可能有些多,但意外地不缺乏美感。

    陈准珊看出来庭仰想表达的意思了,“Under the rose.”

    Under the rose是爱神的一个典故。

    阿芙洛狄忒的神格就是爱、美和性,所以有很多风流韵事。厄洛斯为了维护阿芙洛狄忒的声誉,给沉默之神送去玫瑰,希望对方能够保守秘密。

    庭仰本意是觉得这个神话也许能和陈准珊口中的“堕落美”搭上一点意象,但是又不能真的把自己埋在玫瑰花瓣下,所以这才找了个替代方案。

    陈准珊显然十分满意,让庭仰就着这个姿势换了几个不同的角度进行拍摄。

    这一套服装定的是封面,所以拍摄时间最长。

    等陈准珊翻了翻相机,比了个“OK”的手势后.庭仰才松了一口气。

    今天也是不想工作的一天。

    就在庭仰去化妆间换第二套服饰顺便修改妆容时,祁知序戴着口罩,牵着小鱼干来探班了。

    门口有不知情的工作人员想要拦住他,“抱歉,这里正在进拍摄……”

    祁知序的声音隔着口罩显得有些冷淡,“我知道。”

    在拉下口罩以后,他明显听见工作人员深吸了一口气。

    祁知序礼貌道:“您核实一下,这栋楼我名下的,麻烦了。”

    拦住祁知序的工作人员后知后觉发现,这好像是自己素未谋面的老总。

    她连忙道歉,生怕自己丢了饭碗,“核实好了,您可以进去了。”

    祁知序倒不至于和一个工作人员计较,本身对方也没有错。

    “没事,你先去忙吧,我自己进去就行。”

    对方连声道歉后回到了自己的岗位上。

    庭仰换好衣服出来就看见了祁知序……身边的小鱼干。

    要不是顾及着自己还在工作时间,早就飞扑上去抱住他的好儿子了。

    许是有了亲情的激励,庭仰接下来进展迅速,剩下的两套服装也以惊人的速度拍完了。

    换回衣服卸完妆,庭仰马上跑了出来。

    小鱼干和祁知序坐在休息区,周围没有其他人。

    庭仰走过去,先rua了一把小鱼干,随后问:“你们怎么来啦?”

    祁知序找了个借口:“巡视产业。”

    “真的吗?那小鱼干怎么也来了?”

    祁知序自然地回答了第一问:“好吧,确实不是来巡视产业的。”

    顿了下,又回答第二个问题:“小鱼干过来,当然是因为想你了。”

    庭仰开开心心揉了揉小鱼干的狗头。

    “好哦,我也想你,我的宝贝小鱼干。”

    原本安静的祁知序突然说:“我也是。”

    庭仰不明所以:“啊?什么?”

    “如果我说,我也是因为想你了才来的,你会回答你也想我吗?”

    大脑宕机几秒,庭仰瞬间脸色爆红:“我、我当然是想你的,祁哥。”

    祁知序挑了挑眉,庭仰总觉得他似乎在说:叫小鱼干的那句“宝贝”呢?

    “哈哈,哈哈……”

    庭仰干笑几声,拍了拍胸口,感觉自己好像有点心律不齐。

    该不会是熬夜熬得出毛病了吧?

    改天得去医院看看。

    乱七八糟想了一堆,心里的紧张勉强被压下去了。

    换做以前庭仰肯定不会多想,大家都是好朋友,可是他前段时间不是,咳,非礼了一下祁知序嘛。

    一个带着西柚酒精香的吻,悄无声息地改变了他们之间的关系。他不敢再坦然自若收下这些玩笑,因为祁知序的话,比从前都能引起他心底的波澜。

    这不对劲。

    庭仰笑容背后的真实情绪有些凝重。

    祁知序只是把他当成朋友,可是自己好像……有些太过在意对方了。

    “我问了张哥,他给了我地点。”祁知序解释自己为什么会在这里,“想起你之前问小鱼干,我估计你是想他了。正巧今天我和你都没有拍摄任务,就把它带过来找你了。”

    当然不是。

    只是想见他又不知道找什么借口,只能把狗带过来溜一圈,勉强算个理由。

    祁知序给出了解释,庭仰却觉得哪里不对劲,不过刚刚开窍的木头还思考不了这么复杂的问题。

    而多年以后,庭仰再回头看今天就会发现,不仅是自己开始变得不对劲,就连祁知序本人,都仿佛解开了什么封印。

    原来就算亲密也是带着置身事外的抽离感,像是每走一步都在检查自己是否越线。

    而那晚之后,祁知序明显变得大胆许多。

    祁知序将狗绳递给庭仰,“要一起在外面吃个饭吗?”

    庭仰没来得及开口,就被一道突如其来的声音打断了。

    一名看起来趾高气昂的中年男人走到他面前,眼神精明但面容刻薄。

    西装革履但气质极差,嗓音难听,还用不屑的目光上下打量了他几眼。

    “呵,知道我在这,特意找过来的吗?你不用再做那些事了,我现在还有一点时间,可以听你说两句。”

    庭仰望着中年男人严肃到几乎有些可怖的面容,神色里闪过几分慌张与无措。

    他深吸了几口气,似乎做足了心理准备,但是微微颤抖的尾音还是暴露出了他的紧张。

    中年男人面色倨傲,理了理衣襟,施舍般听着他接下来的话。

    庭仰鼓足勇气,小心问:“……您好,抱歉,您是谁?”

    男人胜券在握的表情一僵。

    第33章

    中年男人眯起眼上下打量了他几下, 这才歪嘴一笑。

    “这就是你的计划吗?欲擒故纵,不过如此。”

    庭仰:“?”

    这句话怎么这么耳熟?

    中年男人的下一句话解开了他的疑惑。

    “你费尽心思接近我的儿子谢宇星,为的不就是见我一面吗?”

    庭仰眉头紧皱,有点没懂对方在说什么。

    谢晋祝叹了一口气, 讥讽和同情同时在他眼底蔓延开。

    “你果然和她一样, 不识好歹却又拜金虚荣。你不就是希望我认回你这个儿子, 好分到谢家财产吗?”

    祁知序原本冷嘲的面容渐渐收敛, 变得凝重审视,带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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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毫不掩饰的打量。

    庭仰霎时白了脸色, 急切开口:“你是……”

    “我没空听一个情妇的儿子说废话。”

    谢晋祝没有耐心了,厌烦地看了眼表。

    “我可以认回你,让你当上谢家少爷,但是你要和你现在的经纪公司解约,到谢氏的娱乐公司来。”

    原来是看上了庭仰飞速上涨的商业价值, 想要把儿子当摇钱树用呢。

    谢晋祝直白侮辱庭若玫的话让庭仰一时无法开口。

    巨大的变故和信息量让他陷入思考,在旁人看来就是他不知所措的愣在原地。

    眼前这个人是他的父亲。

    他们有血缘关系, 对方也有自己的孩子和妻子。

    祁知序忍到现在已经到了极限, 他知道庭若玫一直是庭仰不可触碰的底线。

    也许失忆前的庭仰已经对庭若玫彻底失望, 但失忆模糊美化了庭若玫的狠毒, 庭仰早就不记得那些残破的过往了。

    先礼后兵这一套在祁知序的人生里基本不存在, 面对讨骂的人, 他一向会满足他们。

    “你倒是敢想, 也不看看自己什么东西。我从指尖漏点沙就能砸死的小企业,你也好意思拿出来耀武扬威。”

    谢晋祝勃然大怒,却在看清祁知序的脸后哑了声。

    祁知序, 祁景贤和殷樱的独子,英景药业集团的太子爷。

    出生就站在罗马, 坐拥千亿家产,家族企业遍布全球。

    不仅如此,他本人的自身也是能力远超同龄人。

    十七岁以前一直在法国长居名声不显,回国后立马开始着手管理家族产业,不久就声名鹊起。

    这两年也作出不少实绩,名下团队研发的关于治疗精神类疾病的药物更是口碑极佳。

    谢晋祝以前不乏心口冒酸地想过,肯定是祁景贤在背后给了很多帮助,不然怎么会顺风顺水。

    实际上祁景贤并没有给过祁知序任何帮助,他信奉商场如战场,如果一个人必须要在谁的羽翼下才能成事,那迟早会一败涂地。

    祁知序的公司也并不是明面上看起来那样顺风顺水,那群老狐狸摸透了祁景贤的心思后没少对他下阴招,但都被祁知序巧妙地化解或反击回去了。

    倏而间,谢晋祝脸色大变。

    圆滑世故的笑容立马挂在了脸上,他伸出手示好:“是小祁总啊,家丑外扬,见笑了。”

    老男人心里的算盘拨得哗啦响,目光在庭仰与祁知序间状似无意地来回扫视了一下。

    祁知序懒得陪这只老狐狸玩什么客套游戏,想要直接叫人把谢晋祝赶出去。

    但是又顾及着庭仰也许有问题想要问这人。所以还是先将视线投向庭仰,用眼神询问他的意见。

    这种货色的老狐狸放在他爸那个企业里,分分钟被扒得皮都不剩,眼高手低,目光短浅,蠢。

    谢晋祝的三两话语,已经足够庭仰推断出这个人的大概性情了。

    也幸好他本就没有对这种会抛弃爱人与孩子的男人抱有什么期待,很快他又恢复了往日的冷静。

    “祁哥,我想和他聊聊。”

    祁知序指尖顿了下,没有阻止。

    “我现在去找地方,你放心问,不用顾忌什么,万事交给我。”

    庭仰一本正经道:“好啊,不过也不用急,谢老板的事,应该算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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