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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30-40(第2页/共2页)

珩自牢中回来后便一直病着, 直到今日?才能下?地。

    郑氏扶着崔珩到桌边坐下?,看着他这病殃殃的样子,忍不住抹泪:“柠儿当真狠心, 你?这个做父亲的病了这么?些时日?, 竟没回来看过你一次!”

    崔珩默了半晌:“你骂她作甚?又不关?她的事。这回?定是?皇帝将消息拦住了,没让她知?晓。”

    “但柠儿搬出去后便再未回?来,看来是?真不愿再认我们这一家子了。”

    崔珩闻言望向不远处的那扇屏风。

    屏风上的刺绣是?崔幼柠十二岁时送他的生辰贺礼, 上头是?他们夫妇和?五个儿女。

    崔幼柠向来不擅女工, 十二岁时的她,只能勉强将一家子绣成人模样。

    崔珩还记得那日?幺女的心虚模样, 毛茸茸的小脑袋低到快看不见了, 只敢盯着她自己?的脚尖瞧。可他却很喜欢这幅丑绣,命巧匠用上好?的沉香木做了架雕花屏风, 将幺女的绣品放上去,再将屏风珍而重之?地置于床榻之?前。

    他怔怔出了会儿神, 随即漠然将目光收回?:“不回?就不回?。左右我自知?晓她是?孟家的女儿后, 就没想过要再与她做父女。”

    郑氏哽咽道:“你?既说没想再与柠儿当父女, 那这些时日?是?谁夜夜在睡梦之?中?老泪纵横地喊女儿的名字?”

    崔珩沉默下?来。

    郑氏泣不成声:“我三年前就与你?说过, 孟家与咱们的仇怨只是?咱们这一辈的事,柠儿那时还未出生,何至于牵扯到她头上?”

    崔珩闭上眼:“孟家害死了我妹妹, 她是?孟家的女儿,我不杀她已是?心慈手软。”

    郑氏见他油盐不进, 气得连连冷笑:“你?就继续嘴硬罢,我且看着, 若日?后柠儿当真再不肯回?来了,府里最难受的到底是?谁!”

    崔珩听罢静了很久才再次开口, 既像是?说服妻子又像是?说服自己?:“事已至此,后悔也无用了。何况只要柠儿还顶着崔姓,就无法舍弃崔家,届时即便她不再亲近你?我,明面上我们仍是?皇后的亲生父母。待她生下?皇子,崔氏便是?未来储君的外?祖家,崔氏一族便能再度兴盛。如此这般,也已够了。”

    “你?是?何意?要瞒柠儿一世么??”郑氏急道,“那我们的亲女儿怎么?办?”

    崔珩无奈道:“皇帝深厌我们全家,如今是?因着柠儿的缘故才强忍着不处置熠王和?崔府。你?前脚与明柔相认,皇帝后脚便会降旨将崔家夺爵流放。”

    “那便寻个由头认明柔作义?女……”

    “皇帝又不傻,我们在柠儿十五岁前后对她的态度相差这般大,已叫他生疑。你?认一个与你?相貌相似的丫鬟做义?女,无论寻什么?由头,他定然都能立时猜到原委。”

    “但柠儿终归是?崔家养大的,陛下?要动崔家,她还能眼睁睁看着我们死不成?”郑氏哽咽道。

    “都说了是?夺爵流放,不会赐死。但流放之?路艰难,崔家又树敌颇多,我们全家或许都会死在路上。”崔珩摇头苦笑,“崔家害过皇帝这么?多回?,就算是?夺爵流放,也已算罚得很轻了,柠儿怎好?再求情?”

    郑氏瘫倒在椅子上:“可若皇帝自己?查到了呢?”

    “所以夫人忍着些,别再给明柔钗环首饰和?衣裳料子,人前只当明柔是?寻常婢女,莫待她太好?。”

    郑氏怔怔道:“那……那我的女儿岂不是?要当一世婢女?”

    见丈夫沉默未答,她瘫倒在椅子上泪流不止:“若当年在荒庙没有与孟家闹起来,以致接生嬷嬷将我的孩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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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抱错,后来与皇帝相知?相遇的就是?明柔了。皇帝那般好?的夫郎,本该是?明柔的,这凤命,也该是?明柔的,可如今她却只能许给小厮或管事……”

    她心如泣血:“早知?如此,三年前寻到明柔时还不如将她送去孟国公府,让她做孟家的嫡小姐。”

    起码那样自己?的亲女儿还能一世富贵喜乐,远好?过如今一辈子都毁了。

    崔幼柠在宫中?用过早膳后便欲离开,却被宁云简紧紧抱着不放。

    “可以了,你?都快抱了我半个时辰了。”崔幼柠轻拍他的后肩,“你?快些忙政务。听闻京郊枫林这两日?红得最好?看,你?喜欢枫树,我去摘几片红叶回?来给你?。”

    “摘回?来给朕?”宁云简一怔,从她肩窝出来,眸中?暗藏着一丝紧张和?喜色,“你?还会回?来?”

    崔幼柠无奈道:“你?肯放我回?青云庄?”

    宁云简紧抿唇瓣未答,握着她细腰的手却紧了几分力道。

    崔幼柠踮脚在他脸上啄了一口,柔声道:“你?快忙罢,我午膳前便会回?来。”

    宁云简被她主动亲过之?后更不舍得放手了:“不必为朕摘枫叶,朕更想你?在殿内陪着朕。”

    崔幼柠闻言立时气炸了毛:“你?昨夜干了什么?可还记得?我才不陪你?!”

    昨日?上午宁云简蛊毒发作时来了四回?,下?午又抓着她的手胡闹了一回?,她本以为这五回?总该够了,但夜里忙累了的宁云简见到自浴房出来的她,竟又将她唤至御案前。

    崔幼柠一见宁云简那眼神便知?他又想要了,当即直言自己?不想做那魅惑帝王懈怠国政的妖女,宁云简表示理解与赞赏,然后把她刚穿上的寝衣又扒了下?来,并将奏折展开放她面前,再将御笔塞她手中?,最后熟练地从后欺入。

    宁云简在这种时候霸道得厉害,她根本抵抗不了,只好?一边哭得抽抽搭搭地把臣子所书念给宁云简听,一边被他欺负着,末了还需照他所言仿他字迹在奏折上批复。

    如今朝中?大臣个个都是?忠直有才之?士,奏折所言皆是?关?乎江山社稷的大事,崔幼柠一想到这些官员用心写就、恭敬呈上的治国良策竟成了宁云简逗弄她的工具,一张俏脸顿时羞惭到通红。

    她忍不住开口道:“你?难道不会觉得脸热么??诸位大人那般拥戴称颂你?,将你?视作大昭最贤明的君主、世间最洁白无瑕的一块美玉,他们若知?晓你?的君子皮囊之?下?竟是?这样一副荒淫面孔,定会震惊痛心到不能言语。”

    “这怪不得朕。”宁云简目光晦暗,哑声道,“谁叫阿柠生得这样诱人?”

    尤其沐浴过后,阿柠一双杏眼染上慵懒媚意,浑身柔若无骨,雪肤既滑腻生香又透着薄薄粉色,叫他如何能把持得住?

    崔幼柠气极,从他怀中?挣脱出来,怒道:“总之?我是?不敢再在你?忙政务时陪你?了,你?自己?在紫宸殿待着罢,我出去赏玩。”

    宁云简心中?一慌,立时扣住她手腕。

    崔幼柠冷着脸回?头:“做什么??”

    宁云简被她话里的冷意刺得脸色一白,半晌才喑哑着声线艰难开口:“你?留下?来,朕今日?不欺负你?。”

    崔幼柠看出他眼中?浓浓的不舍,怒意顿时僵在脸上,良久,语气生硬地说:“晚上也不碰?”

    宁云简静了几息,颔首道:“不碰。”

    崔幼柠这才放下?心,牵着宁云简走到御案前,将他按在龙椅上:“你?忙罢,我就在旁看话本陪你?。”

    宁云简低眸看着枕在自己?腿上认真看话本子的崔幼柠,不由觉得有些酸涩:“民间话本多为金尊玉贵的高?官小姐与寒门书生的故事。莫非阿柠也幻想过自己?与赴京赶考的俊脸书生偶遇生情,却遭父母阻挠,只得与俊脸书生泪眼相对,互相许诺生死不离,后来书生被皇帝钦定为新科状元,上门提亲,父母大喜允肯,终成良缘?”

    “……我怎会幻想这种事?”

    宁云简冷哼一声,俯身去亲她:“你?最好?没有。”

    “我自然没有。”崔幼柠将他的脸推开,“我看的才不是?你?说的俗物。这册话本写的是?一位名门贵女心悦她父亲的一位政敌,情深难以自抑,不顾矜礼追逐多年,终得郎君真心的故事。”

    宁云简听罢静了一瞬,幽幽道:“这故事听起来似是?有些耳熟。”

    崔幼柠俏脸微红,羞赧道:“好?像是?有些像我俩。不过有哪个书生敢将你?这国君写入话本中?呢?何况你?我与书中?人物的身份和?样貌年纪都对不上的,应只是?凑巧有些相似罢了。”

    宁云简勾了勾唇:“这书生有些巧思。待朕闲下?来,阿柠将话本借给朕一阅可好??”

    “可这故事还没写完,如今我看的才只是?第三册 。你?看书做事都不喜有头无尾,还是?等这书生写完了再一并给你?看罢。”

    宁云简笑道:“他写到哪儿了?”

    “写到……”崔幼柠皱着小脸艰难总结,“还是?从后上一册说起罢。上一册贵女的父亲知?晓了她与政敌的情愫,便借她的手陷害政敌,让向来谨慎的政敌丢了乌纱帽,还将罪名安在女儿身上。政敌误以为贵女背叛了自己?,因而恨上了她。

    “这一册政敌东山再起,嘴上说着要好?好?惩罚贵女,却在与她相见的那一瞬就已在心里原谅了她,甚至连贵女的父亲也选择放过。贵女的父亲因女儿嫁了政敌而一路青云直上,政敌虽心中?憋闷,但碍于贵女的面子忍了下?来。几年后贵女产子那日?突然得知?自己?并非父亲的亲女儿,而是?她父亲仇人的孩子,伤怒之?下?难产血崩,好?在政敌权势滔天,府中?有许多名医,众人拼尽医术才将贵女的命保了下?来……”

    “这一册到这儿便结束了。”崔幼柠叹道,“也不知?下?一册要何时才能出来。”

    她许久都没听到宁云简说话,抬头却见他正皱着眉不知?在想些什么?,当即疑惑开口:“你?怎么?了?”

    “没什么?。”宁云简回?过神,声音如常,“将这话本子拿给朕看看。”

    “喔,给。”

    宁云简接过来,长指一翻,打开细看,只见那政敌姓黎名霭,贵女姓卿名檬。

    黎霭,卿檬。

    黎檬,卿霭。

    宁云简眸光轻闪。

    黎檬为柠,卿霭为云。当真只是?凑巧吗?

    第34章 炽热

    吃过午膳, 宁云简将崔幼柠抱去龙床上歇息,坐于床沿守着?她。

    崔幼柠每每在他?身边时入睡都极快,只消一盏茶的功夫便可安然步入梦乡。

    宁云简垂眸看着?睡得正香甜的娇娇, 在脑海中将崔幼柠的面容与她父母的脸对比。

    细看之下阿柠是有些像郑氏, 但也只是?一些,且半点与崔珩的相似之处都无,完全不?像她两个姐姐那般一眼瞧上去便知?是郑氏和崔珩的子嗣。

    崔府没有丢过女儿, 若阿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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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真不?是?郑氏亲生, 那便只能是?郑氏生产之日出了岔子。

    郑氏生产之日?

    宁云简缓缓抬起头来,神思终于清明, 喃喃轻语:“原是?如此。”

    难怪崔珩和熠王忽然狠心待阿柠, 难怪阿柠会情不?自禁地?盯着?孟怀辞看。

    慢着?……

    如此说来,孟怀辞岂不?是?成了他?的妻兄?

    想到自己先前妒意大?盛之时做过的事, 宁云简脸色微变,心虚地?看了眼睡姿乖巧的崔幼柠。

    他?小心翼翼地?将崔幼柠紧抓着?自己衣袍的那双柔荑掰开, 听见她嘤呜一声, 便熟练地?轻拍她的薄肩温声安抚:“朕出去片刻, 很快便回?来。”

    崔幼柠嘟囔几句, 负气似的翻了个身。

    望着?眼前这骄矜的后脑勺,宁云简心里一软,眉眼漾开温柔笑意, 俯身亲了亲崔幼柠的脸颊,再将她身上盖着?的锦被往上提了提, 方拿着?话本起身出了门。

    他?唤来祁衔清,淡声吩咐:“替朕去办两件事。”

    祁衔清垂首行礼:“属下恭听。”

    宁云简思忖须臾, 缓缓开口:“去告诉崔珩和郑夫人,朕已知?晓阿柠非他?们亲生, 若不?承认,便把他?们的四个儿女和熠王都带入血襟司,交由谢指挥使亲自审问。”

    祁衔清听罢大?惊,半晌才反应过来结结巴巴道:“可谢指挥使手段残忍至极,四个公子小姐落到谢大?人手中,怕是?……”

    熠王便罢了,废了就废了,疯了就疯了,死了就死了,可其他?四人好歹是?崔姑娘的兄姐,即便不?是?亲的,也疼爱了她十多年,若真出了什么?事,即便崔姑娘嘴上不?说,心里也定?会难受。

    “无妨。”宁云简声音浅淡,“就算崔珩嘴硬,郑夫人爱极了她的儿女,不?可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孩子被谢指挥使带走折磨,定?然在这几人出府门前便会不?顾一切交代实话。”

    “若郑氏当?真也嘴硬,你便去搜查崔府及其名下所?有庄子铺子,看看三年内进来的人中是?否有与郑氏模样相似的年轻女子。”

    祁衔清:“是?,陛下。”

    “第二桩事,”宁云简将手中那册话本递给他?,“去查查这是?谁写的,带来见朕。”

    祁衔清恭敬接过,肃然应下。

    待他?走后,宁云简沉吟片刻,低声唤道:“肖玉禄。”

    肖玉禄忙躬身回?应:“奴在。”

    宁云简眼中掠过一丝不?自然:“你去库房挑几棵上好的参药送去给孟怀辞,嘱他?保重身子,手头的政务可放一放,夜里莫熬太晚。”

    “……奴遵旨。”

    宁云简眼一闭牙一咬:“待他?温和恭敬些,多说点好听话,他?谢恩的时候扶一扶,别让他?双膝触地?。”

    肖玉禄嘴角抽了抽,暗道主子实在不?必如此,那孟次辅难道还敢同天?子置气不?成?面上却只恭声应命。

    宁云简在原地?站了一会儿,待心绪平宁下来方转身回?了内殿。

    崔幼柠仍在睡着?,只是?不?知?何?时已将身子又翻了回?来。

    宁云简将崔幼柠踢开的被子为她掖好,却见她樱唇翕动,似是?在梦中呓语。

    她说得含糊又极小声,宁云简一时没听清,便俯身附耳,却听她噙着?泪委屈哼唧:“明明说好最后一回?的……又骗我……”

    竟是?梦见了这个?

    宁云简不?禁失笑,整个胸腔被甜蜜和爱意盈满,忍不?住低头亲了亲自己心中爱甚的女子。

    一年前的自己何?曾想过自己还能有今天??他?的阿柠不?仅活了过来,还回?到了他?身边,并将自己能给的所?有尽数予他?。

    崔幼柠被他?亲得嘟囔一声,又将身子翻了过去。

    她的声音娇糯,听得宁云简目光暗了几分。

    他?上床从后拥住崔幼柠,探入缎衣之中,轻揉蝶蕊。

    崔幼柠半梦半醒间渐渐弓成一弯月,嘤嘤呜呜地?出声反抗。

    宁云简偏头亲了亲她娇美的侧脸,哑声轻唤:“阿柠。”

    崔幼柠迷迷糊糊应他?一声,脸颊蹭了蹭他?的手臂。

    宁云简便又笑了,轻轻分开她,送了進去。

    崔幼柠终于睡意全无,羞怒到炸毛。

    宁云简温柔吻她,轻声解释:“你已歇了许久,再睡下去,晚上又该睡不?着?了。”

    “那你便要这般叫醒我么??”崔幼柠气得大?哭,“你上午才答应过我什么??”

    宁云简在她耳边保证:“只这一次。”

    回?答他?的是?落在手臂上的狠狠一咬。

    宁云简闷声笑了笑,轻撐慢磨,低头细吻,用实际行动软化?她,温声轻哄:“阿柠莫恼朕了,可好?”

    身后之人躯体结实有力,声音低沉动听,崔幼柠听罢双颊酡红,咬唇不?语。

    若只是?如此,倒也没什么?不?好。偏偏这人最是?得寸进尺,一会儿掰开她的唇瓣要她别咬,不?知?廉耻地?说他?喜欢听;一会儿又缠着?她将感受尽数说出口;一会儿又喃喃自语“也不?知?若埋上一整日,她会不?会生气”。

    崔幼柠听后才降下去的火气腾地?一下又烧了起来,立时低头狠狠又咬了一口。

    宁云简轻嘶了声,放任崔幼柠继续咬,却愈发用力穿凿。

    深秋呼啸的寒风被拦在殿外,内室一片暖意旖旎。

    崔幼柠看着?背对着?自己擦拭的宁云简,头一回?将困惑许久的问题说给他?听:“男人都这样么??”

    宁云简动作?一顿,回?头看她。

    面前之人着?实长了副好样貌,以致披上衣服就清冷脱俗、圣洁出尘,仿佛与方才欺她的不?是?同一人。崔幼柠莫名一噎,半晌才继续道:“你从前……不?是?这样的。”

    宁云简看着?她低垂的眉眼,长指微微蜷起:“阿柠更喜欢从前的朕,对吗?”

    崔幼柠默了几息,在宁云简愈发苍白?的脸色中缓缓摇了摇头:“也不?是?。”

    宁云简心头稍松,却听她轻声道:“我只是?以为你同花魁说的男人不?一样。”

    他?愣怔一瞬,将崔幼柠揽入怀中:“如何?不?一样?”

    “我本想着?你应不?会沉溺于这种?事,只在闲暇时笑与我弹琴下棋、煮茶对诗。”崔幼柠抬起一双清澈的杏目,“是?否若我们之间没有发生过那么?多事,你的心性便不?会变,我们成婚后就会彼此相敬如宾、细水长流地?相处着?,三日亲一回?,五日睡一回?,而不?像如今这般热烈。”

    “就如从前,你虽回?应了我的心意,却几乎从不?主动抱我吻我,若非我不?知?羞,或许你我连亲吻都不?曾有过。”崔幼柠声音轻轻,“我那时没想过,你这样冰山一般的人,竟也能变得炽热。”

    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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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简静了许久,小心将她揽入怀中:“不?会与你细水长流。”

    崔幼柠一愣:“嗯?”

    “即便没有那些事,朕也不?会与你细水长流。”宁云简抱着?崔幼柠步入浴房,剥去她的里衣,将她放入浴桶之中。

    只是?这一回?,他?也跟着?进来。

    崔幼柠紧紧攀着?宁云简的肩膀,轻泣着?承受,却听见他?说:“阿柠看错人了。”

    宁云简抬起崔幼柠的下颌,迫使她与自己对视,声音低哑:“朕在你面前从不?是?个端方君子,当?初不?是?,如今更不?是?。”

    崔幼柠怔怔看着?宁云简,脑海中浮现他?曾经的模样。

    当?初……不?是?么??

    还未来得及想明白?,她的思绪便被狠狠碾破。

    哭声在浴房之中回?荡,耳边传来他?的呢喃低语:“朕如今,只不?过是?在让当?初梦中之事成真罢了。”

    第二日崔幼柠说什么?也不?肯留在宫里了。

    宁云简的挽留之语还未说出口,就被她用软枕砸了回?去,只能眼睁睁看着?她转身离去。

    祁衔清办事极快,不?到一日便已过来回?禀:“陛下,郑氏招了。”

    宁云简将目光从远处收回?,侧眸看向他?:“如何??”

    “孟崔两家的小姐出世那夜暴雨大?风,灯烛昏暗,且荒庙并无侧间,两位夫人都在一处生产,以致孩子在两家争执撕闹之下被稳婆抱错。崔姑娘确实是?孟国公府的嫡小姐。”

    “崔家的亲女儿呢?”

    “那女子名唤明柔,在三年前被崔府找回?,如今正在郑夫人院里做一等婢女。”祁衔清恭声道,“属下瞧过,那女子与郑夫人长得极像,只鼻子与下颌长得像崔大?人。”

    宁云简默了默:“朕知?晓了。”

    祁衔清继续禀道:“陛下吩咐属下找的人也已带到,此刻就在偏殿候着?。”

    宁云简微一颔首,迈步走到偏殿,瞥了眼那迅速跪地?大?拜向他?请安的书生,眉头皱了皱,温声道了句平身。

    书生忙谢过天?子,战战兢兢地?起身站好。

    宁云简看着?他?打抖的双腿,淡淡开口:“赐座。”

    书生受宠若惊,又谢了两回?,忐忑不?安地?坐在下首。

    宁云简拿起祁衔清归还的话本草草翻看须臾:“这是?你写的?”

    “是?。”书生神情怯怯,双手局促拘谨地?搓着?膝盖。

    宁云简抬眸静静看他?片刻:“写得不?错。”

    “陛下谬赞。”书生白?皙的面容微红。

    “也很有胆色,”宁云简缓缓扯开一个笑来,声音却骤然冷了下来,“竟敢将朕与即将入宫的皇后写入话本,供人翻阅取乐。”

    书生脸色大?变,惊恐跪地?:“这从何?说起?陛下明鉴!这则故事是?小生胡诌而来,若有雷同,纯属凑巧!小生怎敢冒犯陛下与娘娘!”

    宁云简俯视着?不?远处脸色发白?、磕得头破血流的书生,忽而温声道:“原是?朕错怪你了,起来罢。”

    书生磕头的动作?顿止,抬眼望去,见帝王高坐上首,面目柔和,似是?真的信了他?的话。

    他?脑子昏昏,恭敬谢恩,从地?上爬起来,正惊惶地?等着?天?子继续开口问些别的什么?,却听对方说:“你可以回?去了。”

    书生呆了呆,不?敢相信皇帝竟就这么?放过了自己,直到侍于天?子身侧的首领太监过来带着?他?往外走,他?才稍稍放心。

    眼见殿门越来越近,书生心间巨石终于落地?,可才刚吐出胸间浊气,就听后方传来帝王低醇的嗓音:“替朕告诉你背后之人——”

    书生瞳仁骤缩,浑身一颤。

    宁云简看着?书生战栗的背影,继续道:“他?既做了好事却不?愿留名,朕不?再追查便是?。”

    他?站起身来迈步往外走,与书生擦肩而过,在踏出殿门的那一瞬蓦地?停步回?头,薄唇轻启,声音如溪泉淌过冷玉:“此书未完,请他?无需顾忌,放胆执笔续写便可,朕自会翻看。”

    第35章 贪恋

    女影卫在听到崔幼柠命宫人套车时内心是崩溃的, 恨不能跪下来求这位祖宗留在宫里?,正想?着该说什么好?话将人哄回去,否则今晚陛下怕是又?睡不好?, 却听崔幼柠吩咐将马车驶往京郊枫林。

    她眼珠子转了转, 大着胆子问道:“那崔姑娘赏完枫林后是回宫还是青云庄呢?”

    崔幼柠咬唇不语。

    宁云简自那日在温泉得了滋味后便像是对此事上了瘾似的,只消被自己瞥一眼就能勾起欲念来,加之他年轻健硕、血气方刚, 精力仿佛用?不完, 又?完全不知节制,她这小身?板如何能受得了?

    但若要回青云庄……

    崔幼柠垂下眼帘。

    昨晚只是留下来陪他?一夜而已, 便已令宁云简欢喜到捧着她的脸一直亲, 他?的吻极温柔又?小心翼翼,与她对视的那双眼眸更是明亮得吓人, 里?面盛满了丝毫不加掩饰的爱意,半点不似从前那般平静无波、难辨喜怒。

    她舍不得将满心满眼都是自己的宁云简丢下。

    正发着呆, 崔幼柠忽听见外面传来一阵请安声。

    她心跳一滞, 立时低下头去。须臾之后, 帘布被人从外掀开, 午后的秋阳斜斜照进来,落在她脚边。

    一个高大身?影躬身?进来,阴影挡住刚照入的日光, 将崔幼柠的娇小身?子也笼罩在其中。

    “阿柠?”

    柔润动听的声音入耳,崔幼柠眼睫一颤。

    宁云简默了几息, 将闷不作响的娇娇抱起来放自己腿上:“还在生朕的气吗?”

    男人身?上高贵清冽的龙涎香缓缓侵入崔幼柠的鼻息,令她瞬间想?起许多个被这股冷香沾染至身?上每一寸肌肤的夜晚。

    她抿紧樱唇, 将袖子往上一撩,给宁云简看腕上被他?攥出的红印。

    这是昨夜被宁云简单手制住高举过头顶时留下的。她后腰、膝盖和脚踝上也有同样?的痕迹, 身?上被他?吻出的红痕亦有不少,印在她雪白细嫩的肌肤之上,扎眼得很。

    虽已被宁云简仔仔细细上过白玉膏,但怎么也要一两日才能消去。

    宁云简心疼又?心虚,拥着她低声保证:“朕以后会克制些?。”

    又?是这句话。

    “你每回都这样?说,每回都忍不住!”崔幼柠气得捶他?肩膀,“日日来这么多回谁受得了?你不若多纳几个妃嫔承你雨露唔唔……”

    宁云立时捂住她的嘴:“别?说这种话。”

    崔幼柠看着他?苍白的脸色,怔然住口。

    马车内一片死寂。良久,宁云简将手挪开,哑声道:“阿柠既不喜朕这样?,朕日后忍着些?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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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看见面前这张圣洁无瑕的脸上露出如此落寞难过的神情,崔幼柠内心挣扎几瞬,咬唇道:“倒也不是不喜欢……”

    宁云简心中剧震,猛地抬起那双濯黑的眼眸看向她。

    对上他?欢喜到难以置信的目光,崔幼柠别?开脸不敢再看他?,结结巴巴地继续说:“但每三日,你总得让我歇一日。”

    毕竟他?每日能来上七八回,自己虽因少时爱骑马射箭而比一般女子能扛些?,但若日日都如此,也定然遭不住。

    闻言,宁云简脸上瞬间绽出一个极大的笑,仿若春风将压弯翠竹的白雪拂落,使其重归挺拔之姿。

    他?重重亲了亲崔幼柠的额头,将脸埋在她身?前,轻声唤道:“阿柠。”

    崔幼柠紧紧拥着他?:“嗯?”

    “以后要一直都这样?喜欢朕。”宁云简喉咙一哽,声音哑下来,“就算几十年后朕老了,你不再觉得朕好?看,也别?改变心意,可?好??”

    崔幼柠俏脸一红,将他?的脑袋从身?前拔出来:“你一个男人,还是个皇帝,怕什么色衰而爱驰?”

    宁云简冷哼了声,恨恨地低头亲她一口:“谁叫阿柠贪恋男色,保不齐哪日你见朕老了便看上别?的年轻俊俏小郎君。”

    “我怎会!”崔幼柠气到连脸颊和耳垂上的细小绒毛都根根竖起,“我才活了不到十九年,却喜欢了你整整十三年,这已是我的大半生了,就算我贪恋男色也只贪恋了你一个而已!”

    宁云简眼神蓦地柔软,捧起她的脸亲了又?亲:“再说一遍。”

    崔幼柠看着面前这张放大了的盛世俊颜,脑子有些?晕晕乎乎,呆呆道:“什么?”

    “刚刚你最后那句话,再说一遍给朕听。”宁云简低头吻着她的玉颈,哑声重复。

    崔幼柠被迫昂着头承受,脑子艰难地转动,半晌才明白过来他?到底要自己说什么,本是白里?透粉的俏脸顿时红若烟霞,却知若不依宁云简,他?定会用?别?的法?子让自己哭着开口,只得闭着眼结结巴巴道:“就……就算我贪恋男色也只贪恋了你……你一个而已……”

    话音刚落,宁云简的薄唇立时贴了上来。

    崔幼柠感受到他?臂弯愈发收紧的力道和胸膛滚烫的温度,哭着挣脱开来,抽抽搭搭地开口:“说好?三日歇一日的!”

    “朕知晓,”宁云简吻去她眼角挂着的泪珠,“明日朕不动你。”

    阿柠今日亲口说她喜欢了自己大半生,说她只贪恋自己一个。他?快欢喜疯了,急需将满心的爱意与甜蜜宣泄在阿柠身?上。

    一股撐意袭来,崔幼柠杏目恍惚须臾,随即气得大哭:“宁云简,你无耻!”

    “嗯,是朕无耻。”宁云简轻柔地吻着她,眸中心疼与晦暗交织,将手臂送到她唇边,柔声哄着,“阿柠狠狠咬朕几口便莫气了,可?好??”

    崔幼柠闻言当即咬了上去,但见到无论?自己怎么用?力宁云简都仍是温柔含情地望着她,终是松了口。

    宁云简见状脸上顿时漾开一个笑容,仿若冰山始融、圣莲初绽,直让崔幼柠瞧得晃了晃神,连眼泪都停了。

    看见崔幼柠呆滞的可?爱模样?,宁云简心里?软成?一滩春水,将爱意尽数倾注给她,送她去到飘渺仙境。

    崔幼柠噙着眼泪听他?餍足之后一口一个“好?阿柠”、“好?柠儿”地叫着,玉背被他?轻柔而细密地吻着,气得不想?同他?说话。

    宁云简许久未听见崔幼柠出声,忙将她翻过来,见她眼泪噼里?啪啦地一直掉,胸腔里?那颗心疼到揪起,脸上的笑意也随之收住。

    他?小声唤她:“阿柠?”

    崔幼柠抿紧唇瓣,将身?子又?翻了回去。

    见她当真恼了自己,宁云简脸色发白:“明后日朕都不碰你,你……别?不理朕,可?好??”

    崔幼柠哽咽出声:“可?你总是出尔反尔。”

    宁云简沉默下来,俯身?抱住她:“这回不骗你。”

    “真的?”

    宁云简轻轻颔首,为她将衣裳穿好?,思虑片刻,柔声说:“你想?去看枫林是不是?听闻孟国公夫妇也在那儿赏玩,朕陪你换身?衣服去一趟京郊可?好??”

    “孟国公夫妇?”崔幼柠问道,“是孟次辅的父母么?”

    听到“孟次辅”三个字,宁云简脸色青了一瞬,旋即恢复正常:“嗯。”

    崔幼柠“哦”了声,尔后疑惑道:“可?你不是要忙政务么?怎能陪我去赏枫?”

    “今日忙得差不多了,去一趟京郊也不妨事。”

    崔幼柠将信将疑:“当真?”

    “嗯。”

    崔幼柠这才放下心来,欢欢喜喜被宁云简扶着下了马车。

    宁云简见她笑得这般甜,不禁也跟着笑起来:“阿柠这么高兴?”

    “对呀。”崔幼柠眉眼弯弯,“你已经忙了许多日,终于能出宫走走了!”

    宁云简顿时愣住,望着眼前明艳娇美的未婚妻,心动如藤蔓疯狂生长,直至占据整副躯体。

    许多臣属当初见他?执着于崔幼柠一人,都曾扼腕叹息,为他?觉得不值。

    可?阿柠到底有多好?,却只有他?记得。

    想?到此处,宁云简眸光轻闪。

    这不够。

    该让所有人都记起阿柠的好?,这才够。

    阿柠不该是因他?的权势和痴情执着才让诸臣迫于无奈尊她为皇后。

    他?既被臣民称为明君,那他?的阿柠也该被称作贤后。

    阿柠应要有个好?名声,全大昭最好?的名声。

    若没有,便由他?造出来。

    如此这般,待百年之后,他?与阿柠会一同被后世百姓赞颂。世人如何称赞他?的政绩,便会如何称赞阿柠的贤德。

    他?要与阿柠生时同被臣民拥簇爱戴,逝后共享万世香火。

    阿柠会一直与他?在一处,生时和他?携手而立,死后与他?同葬于皇陵,牌位也与他?的那尊紧挨着。

    ……

    女子娇柔软糯的声音打断他?的思绪:“想?什么呢?笑得这般开心。”

    “无事。”宁云简回过神,“只是在想?你我还有多久才能大婚。”

    崔幼柠叹道:“谁叫你是皇帝呢?光是吉服就得两月才能制成?,你又?非要风光大办,再快也要明年初春才能全部准备妥当。”

    宁云简抿了抿唇:“阿柠要嫁朕,朕自该给你最隆重盛大的婚仪。”

    崔幼柠忽地忆起三年前的事来,失神道:“我记得当初太后娘娘设宴为你选太子妃,你说你无心风月,想?等两年再娶妻。好?在你那时心里?只有朝政,否则如今连子嗣都该有了罢。”

    宁云简一怔,眼神复杂:“阿柠一直是这么认为的?”

    “事实不也是如此么?”崔幼柠呆呆道,“你那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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