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了闭眼,逼着自己回神,低眸为她拭去眼角的湿意。
崔幼柠愣愣地看着认真为她整理衣襟的男人:“不继续了吗?”
方才他的呼吸明明粗重得厉害,身躯亦是滚烫。花魁教过,男人这般便是想要了。
“你重病刚醒,身子虚弱。”宁云简眸光淡淡,“朕还没禽兽到非得今天要你的地步。”
崔幼柠俏脸通红。
宁云简悄悄抿了抿唇,忽地拿出那块鸳鸯双子佩来,为她系在腰间。
崔幼柠不禁怔住:“这是陛下给臣女的赏赐吗?”
因为方才那个吻?
“赏赐?”宁云简抬眼看着她,半晌才道,“你也可以这么想。”
“哦。”崔幼柠垂下眸子,轻抚那块玉佩。
宁云简目光落在她握玉的那只纤手之上,思忖片刻后开口说道:“衙署地小,又是处理公务之地,不大适合养病。稍晚一些你便随朕下山,到县城西边的一处皇庄上先住几日。等你停了药身子好些了,我们再启程回宫。”
“陛下要带臣女回宫?”崔幼柠怔愕不已,“难道不是只需侍奉一回,陛下便可放过臣女了么?”
“一回?”宁云简也愣住了,随即反应过来,咬牙切齿道,“你犯了这般大的过错,光一回就想朕放过你?”
崔幼柠脸上一阵红一阵白,讷讷道:“那陛下要臣女入宫侍奉到何时?”
宁云简沉默片刻,把脸转向别处:“阿柠听过大昭有哪个皇帝的女人能中途离开皇宫的?”
自是没有。
有恩宠不能,无宠也不能;活着不能,死了也得葬入皇陵。
可今时不同往日,纵然宁云简愿再将爵位赐给崔府,崔府的势力也不可能再回到当初。
她背后无强大母家作为后盾,身子也坏了,日后难有子嗣,宁云简对她也已没了情分。待宁云简连她的身子也不感兴趣了,她日后或许会过得连宫女都不如。
但宁云简应不至于连饭都不给她吃,她起码还能活着。
崔幼柠心中的沉重散去些许,想起栩儿和梓儿,便开口问道:“陛下,臣女的两个婢女也在皇庄吗?”
“嗯,届时你可带她们入宫。”宁云简看了看窗外,“天色不早了,我们先下山。”
崔幼柠听罢正要下榻,却被宁云简抓住了那只探出锦被的右足。
她兀自愣神,宁云简却已然俯下身来拾起一只绣鞋,小心翼翼地为她穿上。
前年冬日在北境时与他相处的一幕幕迅速涌入脑海,崔幼柠怔怔看着宁云简,直到他直起腰为她穿上一件披风,再将她打横抱起,才猛地反应过来,愕然道:“陛下这是要做什么?”
“你身子不济,走不了山路。”宁云简一边往外走一边淡声道,“朕身边只有一个女影卫,她得留下来收拾你们主仆三人的东西,便只能朕亲自抱你下山了。”
崔幼柠看着门外那群侍卫暗暗投来的愤然眼神,顿觉有些心虚,小声开口:“臣女还是自己走吧。”
“你走路太慢了。”
“那陛下可否背臣女下山?这样看上去或许会正经些。”
“你想骑在朕身上?”
“……臣女不敢。”
“阿柠怕被人看见朕抱你?”宁云简感受到外头微凉的山风,当即蹙了蹙眉
【请收藏本站】提供的《渣过的竹马称帝了》11、吮吻
,替她将身上的披风拢紧了些,然后面无表情继续说道,“可朕与你本就不是什么正经的关系。”
【请收藏本站】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