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方清槐并不很在意,摇头笑笑:“你们小夫妻日子能过好,我就放心了,什么礼不礼的。”
又看他脸色不好,温声问了两句,梁和滟在一边淡淡听着,神情平常。
中午的膳食没有另做,这里离梁和滟的食肆就是前后脚的距离,芳郊和绿芽多走两步,送来的:“任姐姐说,你今日若路过,去尝一尝那菜就是了,宜早不宜迟,别拖那么久。”
梁和滟瞥一眼裴行阙,后者正托着筷子,递给方清槐,察觉到她眼神,抬头看:“回府也没有事情,我也想看看县主的食肆怎么样,县主不如就借着今天,去看一看。”
方清槐静静看他们两个人,没有多讲话,只微微笑着。
饭后,裴行阙主动站起身来:“外面日光很好,我想去晒一晒暖。”这就是晓得他们母女两个要讲话,主动让位置给她们了,倒是很有眼色。
梁和滟点点头,把脚边喜圆拎过去:“侯爷晒暖,正好带着她。”
裴行阙接过喜圆,脚步有些虚浮地出去。
梁和滟盯着他背影看了看,没有放在心上,转头看方清槐:“阿娘这段时间怎么样?”
“我能有什么事情。”
方清槐摸一摸她手:“定北侯对你怎么样,我看你们两个说话的样子,怎么好像还不太熟?”
“才认识三天,能熟到哪里去?”
方清槐无可奈何地笑了笑:“日子是要过的,你这么想,怎么过得下去?”
顿一顿,她压低声音:“你们两个,圆房了么?”
她指一指外面,声音更轻:“我瞧着定北侯,身体似乎…不太好的样子,不知道这样的事情上,有没有耽误?”
梁和滟想起前夜,他们两个商议过的说法。
裴侯爷的样子,看着的确很病弱,很容易叫人觉得在某些方面上弱势,具体怎样,她也不太清楚,对着阿娘,只道:“熟识都未曾,又哪里去圆房。”
梁和滟抿唇:“阿娘别为我想这么多了,顺其自然就好,我与他成婚前,自己一个人,不也过得很好?”
方清槐觉得这是歪道理,已经成亲了,再想着和成亲之前过,又该用什么心态去对待生活里多出来的那个人?
只是她晓得梁和滟脾气,没在这个事情上多劝,也没什么好劝的,想了想,转而问:“你前日…入宫谢恩的时候,怎么样,陛下他?”
当初梁和滟年纪尚小,方清槐却是风口浪尖上过来的,最是晓得帝王对他们一家的苛刻,倘若不是…她父亲也不会去得这样早,梁和滟眼皮垂着,笑一笑:“说了两句,没有很刁难。”
方清槐黯然叹口气:“哎,陛下如今,只怕还耿耿于怀。”
梁和滟没有搭腔,她不太想讲当年的事情,两个人安静了一下,她慢慢起了另一个话题:“阿娘和嬷嬷两个人住,还适应吗?我还是不放心,喜圆胆子又小,我想着,还是把芳郊或者绿芽留下来一个,也好照应。”
方清槐立刻拒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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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你嬷嬷,才多大年纪,住在一起,也省心,倒是你,主子倘若弱势,下头人什么嘴脸,我清楚得很,你那边才最需要人帮忙,你顾好你自己就是,别挂心我。”
两个人正讲着话,外头忽然传来喜圆的叫声,按说有人给她顺毛,又有太阳晒着,她这会儿该翻着肚皮睡觉才是,怎么好好儿的,叫这么大声?
梁和滟皱眉:“侯爷?”
外头没回应。
她皱起眉头,起身去看。
裴行阙原本倚着墙,坐一个小胡床上,抱着喜圆,此刻却垂着头,合着眼,没了声息。
他个子高,四肢长,坐在那小胡床上,其实很委屈,如今手臂垂落,指尖几乎要触到地上,蹭了灰,喜圆拿头蹭着他手,又不住去舔,叫着,试图要把他叫醒。
可他毫无动静,睡得沉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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