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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8、庆功(第2页/共2页)

/>     很显然,赵抑识破了这一点。

    说起来,他和赵抑年纪相仿,后者比他大不过数月,所经人事各有不同,但思维上的碰撞分毫不差,打太极的功夫也不相上下。

    先前沈凭百思不得其解,为何沈家能落到两派都不待见的地步,靠着沈家祖上的恩荫和京贵周旋。

    可经历这数月以来,他渐渐明白沈家此举的原因。

    如若将来两派其一所选的皇子成了储君,沈家只有当官的沈怀建会备受牵连,但儿子会因为游走两派保住小命,不像立场明确之人遭到肃清,即使不如从前富贵,也能安享晚年。

    对于没落的身价而言,这是最好的选择,必然也是沈怀建经过深思熟虑后的安排。

    沈凭暂时不想打破这样的现状,起码沈怀建还身处在秘书监,其中有数不胜数的世家之人盯着。

    他不能为了眼前的橄榄枝,而置这位无辜的父亲于水火之中。

    再者,赵或于他当下而言,除却找茬以外并无坏处。

    何不栓在身侧一用。

    载歌载舞间,大门被人推开,沈凭转眼看去,只见穿着红衣的虞娘出现,指尖捏着手帕款款走来,身后带着几位貌美如花的姑娘。

    席间有人朝那几位姑娘吹了声流氓哨,但很快被身边文雅人士制止住,一时间,宴席上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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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谈声渐消,唯有乐声未断。

    虞娘垂头踩着碎步而去,一番行礼后抬起头,入眼时,率先看见赵抑的脸颊。

    她的眼底莫名一怔,猝然僵直了背脊不敢乱动,仿佛被赵抑那沉静眼神所吓到。

    瞧见她出现时,赵或竟多了几分好奇,随意倚在榻上,指尖把玩着酒杯,朝虞娘喊道:“虞娘啊,带这么多姑娘来是作何?”

    虞娘被人一喊,身子不禁轻颤,回神后立刻转身,往赵或的方向投去目光,适才的惊悚得以一扫而空,哆嗦着行礼,快速平复内心的慌乱。

    只见她起身时,脸上一如既往堆笑,绞住手帕,谄媚笑道:“哎哟燕王殿下,这不是寻了几位姑娘来助助兴嘛。”

    赵或歪头躲开她的身影,视线朝她后方看去,肆无忌惮打量她身后的美人。

    “原来是姑娘啊。”赵或若有所思,忽地轻笑一声,“正好,大公子不是失忆了吗?送去吧。”

    虞娘原地跺了下脚,好似记起宴席的金主是何人,又是一声“哎哟”后,连忙转身寻着沈凭。

    沈凭正低头吃着白玉盘里的美食,闻言缓缓抬头,看着虞娘朝自己走来,捕捉到她经过赵抑时用余光打量的异样。

    虞娘赔笑说道:“大公子恕罪,是虞娘不好,给忘了这茬,今夜不如趁着花前月下,挑位上好的姑娘给大家唱一曲儿如何?”

    沈凭扫了眼她身后的姑娘,收回目光道:“虞娘若觉得好,那便让人唱吧。”

    赵或见他不反驳,心中觉得无趣,连忙直起身喊道:“不对。”

    沈凭阴恻恻看他,眼中充满对赵或毫无杀伤力的警告。

    赵或无视他,回想自己被掐到发紫的腰,盘点一番决定报仇。

    他忙把手里的杯子搁下,到:“本王突然觉着,还是小倌好。”

    沈凭滑入喉咙的冷酒猛地呛住,登时明白这疯子又要找事儿。

    他欲用眼神剜向赵或,眼前被递来一条锦帕,修长无暇的指节映入眼底,他转眼看去,发现赵抑出现在身侧。

    沈凭略作迟疑,最终还是在众目睽睽之下将帕子接过,拭擦嘴角的酒渍。

    整理好自己后,他深吸一口气,看回虞娘道:“三殿下醉了。”

    即便他是喜欢男人,也绝不能在这样的场面下承认,否则他这才上任的新官,明日恐要被御史台参一本,虽无伤大雅,但会在朝廷中落下口齿。

    虞娘识趣点头,立刻照着沈凭先前的意思做。

    可赵或偏偏不死心,只见他从坐席起身绕出,欲伸手拦下虞娘时,面前忽然闪出一抹白色的身影,将他的去路彻底挡住。

    他刹停脚步,垂首看向沈凭,满脸迷惑。

    此时此刻,沈凭正举着两个酒杯在手,眉开眼笑望着他。

    虞娘一走,沈凭把酒杯推到他的怀里,清酿溅出几滴在衣袍。

    他抬眸望着赵或,皮笑肉不笑道:“殿下,我们今夜似乎还未喝上一杯吧。”

    赵或知晓他在刻意阻拦自己,四周众人的目光被准备献艺的姑娘吸引,赵或不满被人胜一筹,索性抬手扣紧沈凭的手腕,把人拉近。

    他另一只手接过怀里的就被,压低声冷哼道:“这都没能上当。”

    沈凭任由着他对自己撒野,脸上如沐春风,故技重施逗弄道:“殿下贴这么近,是要和我喝交杯酒吗?”

    赵或凝视他的眼眸,逮住其中的狡猾和调侃,心头似被羽毛轻扫,不甘夹杂心痒,叫人咬牙切齿。

    落败感令赵或头脑发热,他当机立断选择乘胜追击。

    他握住沈凭的手腕,杯中酒洒落些许,顺着两人的指尖滑落,手臂趟过一丝冷冽,宛如火上浇油,勾着两人不断试探。

    赵或眉梢微挑,交汇的目光变得恶劣。

    下一刻,他拽着沈凭的手搭到臂弯里,在众人诧异的目光中,用结实的手臂勾着沈凭不放,如愿抓到沈凭眼底闪过的慌张。

    “哥哥想喝交杯酒。”赵或俯下身,稍用力夹着他的臂弯施压,语气略带不屑,“那我恭敬不如从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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