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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2、针锋(第1页/共2页)

    提供的《过关山》2、针锋

    选驸马一事并未化作美谈,倒是沈家大公子掌掴燕王一事,转头就被传得沸沸扬扬。

    当时的一巴掌落下后,随之而来的是赵或拔剑怒指沈凭。

    四周的官员见状一涌而上,所有人都去拉住勃然大怒的赵或,只有秦至把僵硬的沈凭拽到擂台边上。

    掌掴皇子之举,即使是被杀头都无人敢怒敢言,可动手的是沈凭。

    沈家的祖上,一门曾出两位太师,是当今魏朝最落魄的高门勋贵,也是最遭人唾弃的门楣,世人虽厌恶沈家,可也会给在朝为官的沈父几分面子,也就几分,多一点都没有。

    可反观回来,被打之人又是皇后之子,身负军功的皇子,如此强悍的双方,任谁都不敢定夺,众人唯有拖着最凶的一方,尝试把事情平息下来,让他们心平气和地交谈。

    但骂骂咧咧的赵或却怒火中烧,沈凭仿佛瞧见一只张牙舞爪的猛兽炸了毛。

    而赵或毫不留情面,几乎把原主生前做过的丑事抖了出来,狠话更是数不胜数。

    而沈凭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仿佛灵魂出窍似的,怔愣看向暴跳如雷的赵或,听着那些不堪入耳的丑闻。

    桩桩件件,随意拎一件出来,放在现代都是相当炸裂的。

    赵或的脾气上来了,哪怕是公主赵说亲自下场都没办法阻拦,甚至随着闹开之后,赵或连带着秦至一起怒斥,骂他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妄想靠着秦家攀高枝。

    他呵斥的话句句戳中秦至心肺,无心的激将法最为致命,让秦至当即抖出自己贿赂他人,今日势必会成驸马之事。

    令人震惊的消息一个接着一个,气得国子监祭酒的张家公子张子航心怀不甘,当场表白了公主。

    谁料他的一番吐露心声的举动,竟让公主坦白自己对他的爱慕!

    此言一出,礼部的官员当即兵荒马乱,而四周的百姓居然跟着起哄凑热闹,欢呼声此起彼伏,响彻天际直接冲破皇宫大门,皇帝亲自下令派出骁果军前来支援礼部。

    只是沈凭来不及感叹民风开放,只顾着发呆了。

    这一场驸马比试,最终以张子航十指相扣庆平公主之手落幕,而赵或和沈凭的恩怨则被另一人插手平息。

    那人是魏朝皇帝的二子,世人提起皆会称赞的圣贤者璟王赵抑。

    璟王府,听雨楼。

    偌大的楼阁内,一位身着月白色银丝暗纹锦袍的男子坐在圈椅中,正扶额看着前方之人,虽然屋内一阵沉寂,但是其中的暗流涌动却丝毫不减。

    屋里唯有赵或憋着一口气站着,并且时不时朝一旁端坐着喝茶的沈凭看去。

    赵抑捕捉到他那不善的目光,眼底的恼怒能把沈凭千刀万剐,沉默半晌后他才带着无奈说:“惊临,此事错于你出言不逊在先,才回惨遭如此下场,若你此时心中仍旧带气,便等气消了再进宫拜见父皇。”

    赵或收回怒视的目光,憋屈道:“消了,放我走!”

    被打了一巴掌不说,还被皇兄原地罚站半个时辰,现在他是有气也不能说,只能抬手揉了揉隐隐发疼的脸颊。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迟早有一天他会狠狠收拾沈凭。

    赵抑端详他眼底的情绪,心知他不会将此事不了了之,随后看向沈凭,打量片刻后才缓缓说:“大公子如今相助本王开办学堂,本就因旧事处处遭人刁难,你若再添堵岂不是让为兄难做?”

    话落,不仅赵或,就连沈凭的眼底都闪过一丝意外。

    因为创办学堂为吏部招揽人才一事,自己还在犹豫,不料现在被直接拍板了。

    但很快沈凭意识到他在给自己解围,耶避免出门之后被赵或找麻烦,多一个身份,多一个保障,也就意味多一条活路。

    谁能拒绝养老金变多呢?反正沈凭不行。

    所以他朝赵抑看去时,眼底多了些感激。

    四目相对,赵抑神情十分平静地颔首了下。

    赵或却出乎意料,倏地指向沈凭,难以置信说:“皇兄,你要不要看看这个是谁?是魏都敢自称百花街的霸王,是旁人见了,都怕他光天化日下强抢民男的人,你居然指望他教书育人,是你疯了还是我疯了!”

    说着他还不给旁人见缝插针的机会,直接转头扫向不动声色的沈凭,气哼哼道:“大公子要教什么,教活/春/宫是吗?”

    闻言的赵抑一时语塞,无奈地叹了口气。

    选亲一事平息后,沈凭也学会了淡定,此刻见他放下茶杯,抬手支着下颚,从容不迫直视着赵或说:“是啊,殿下若有兴趣,你我倒是可以来切磋切磋。”

    他甚至敛着眼帘,暧昧地朝赵或下身扫去,那双眼似笑非笑,撩人于无形中。

    “我呸!”赵或被这眼神瞧着难受,不禁打了个颤,满脸的嫌弃与之对视,“本王身经百战,看不上你这等龌蹉之人。”

    沈凭不怒反笑说:“是吗?只怕殿下全身上下嘴巴最硬吧。”

    赵或:“你!”

    “好了。”赵抑皱眉打断斗嘴的两人,看着被气得转身叉腰的赵或,“进宫去吧,父皇还在宫里等着见你。”

    赵或听见后冷哼了声,拿起桌上的重剑在手,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待这抹身影被门外的日光逐渐拉长至消失后,沈凭才连忙从圈椅中站起来,行礼的动作带着些生疏,躬身说:“微臣谢王爷出手相助。”

    赵抑没有立即让他起身,而是待眼中的打量收起来时,才带着些笑意说道:“无须多礼,只是方才本王所言并非弄虚作假。”

    良久,沈凭怔了下回道:“微臣不懂王爷所指,还望王爷指教。”

    只见赵抑起身,朝屋外轻扬了扬下颚说:“走吧,正值暖春,园子里的花也开了,陪本王去看看吧。”

    沈凭不明所以,但秉承着职场生存法则,还是跟上了他的脚步,朝着听雨楼外走去。

    满园春色遮不住,百花齐放在人间,奇峰栈道亭台楼榭,花时钜丽鲜妍却各有千秋不失雅致。

    沈凭走慢他半步,两人在回廊中如同并肩。

    一路上赵抑只提了些有关学堂的事情,沈凭答得中规中矩,偶尔会穿插两句自己的想法,但也不算很多,因为随着打量自己的目光增多,他渐渐学会适可而止。

    现在他脑袋里装的东西,对于这个时代来说都属于天马行空,根本没有彰显的必要,否则指不定哪天就被当作中邪的怪物,一把火祭天送走了。

    赵抑突然停下脚步,还在想着如何应付的沈凭却没刹住脚,下意识走快了对方半步。

    完了,这条路算是走窄了。

    他当即感觉到自己背脊一凉,把潜意识里被自己砍断的脚乖乖收了回来,欲朝赵抑行礼恕罪,心里不忘念叨着古代规矩真多。

    赵抑拦住他行礼的动作,温和地笑道:“既是闲庭信步,便不必拘束着自己。”

    沈凭点头应下,话虽如此,但他终究保持毕恭毕敬的态度,没有丝毫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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