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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看不清幻境了后续发生了什么,只听到声音,由远及近,又由近及远。

    “男子都是要面子的,要顶天立地的”

    怀乐轻哼一声,是傅忱撑手,这时候他上来了,唇上红红的,还很亮。

    顶天立地,是啊,顶天立地,怎么能够做这些。

    可是这一会怀乐说不出来话了。

    没有什么力气,想说话也不知道说什么,张口就变成了连不上调子的哼气。

    好一场云雨,到了后半响才停了下来。

    伺候人总是特别费功夫,傅忱沉沉睡了过去。

    到了不知道几更,外头还真的漂了雨,越下越大,还打雷了,很吵,怀乐睡第二场,被兀然惊醒,她偏头看过来。

    入目是傅忱的侧脸,他似乎睡得很沉。

    手臂上才上好药的伤很快就崩了冒血,伤很重,又没有麻药,会很疼,傅忱却没有醒怀乐眨眨眼,想要推醒他。

    手还没有伸过去,怀乐抬了眼,帘子被人拨开了,怀乐看到了一张男人的脸。

    “!”

    怀乐吓得瞪大眼,旋即后颈一重,就晕了过去。

    作者有话说:

    会认真写完的啦,当时说预计多少字,只是预计,大体以故事完结为准,笔力稚嫩,在不断的学习中,谢谢朋友们的包容。

    等这两天端午有朋友来找,就去玩了,字数少了,过两天就多写……

    晚安哦,。,……,,。,……,,……,,。,……,。

    第64章

    汴梁侧宫门, 起央追穿着夜行衣,带着一拨人马躲着,心里急得打转转。

    “怎么还不出来?难不成出事了?不行, 我得去看看”

    起央追越想越急,前头没什么动静冒出来,就生怕出什么意外。

    带着刀打算进去。

    他身旁的侍从怕坏了事, 拽住他,拦着劝道,“王子, 二殿下走之前特地吩咐了不让您冲动。”

    起央追攘开随从的桎梏。

    “梁衡之就带那么几个人, 万一出什么事, 能打得过傅忱手底下的人吗?”

    开玩笑, 皇宫禁卫是开玩笑的?

    三军只带回来一股去制衡禁军,拖到现在都没信,起央追能不慌吗?

    “王子冷静, 二殿下吉人天相,必然会逢凶化吉。”

    西域好酒肉,不供奉鬼神, 起央追自然听了这话跟屁话一样, 他低骂。

    “哄傻子罢。”

    “何况今日不比昨前日,咱们谋划周全, 二殿下虽说带的人少, 但随着过去的,个个都是武艺高强的麻溜辈, 定然不会出什么错。”

    起央追最烦别人劝他, 他身边的人了解他的脾性, 自然不会在他着急上火的时候劝他, 这时候掉头看过去,果然,开口的人,是梁怀惔留在他身边保护他的人。

    说好是保护,起央追觉着就是来压他的。

    这个梁衡之,是指定了他可能会着急上火。明明知道是龙潭虎穴,都要自个去。

    都被人追得屁滚尿流了,也不知道整顿,约了人倒转矛头,就要去救阿囡。

    就不怕人没有折出来,命都搭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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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起央追不知道为什么梁怀惔非要在今晚救小流莺,只知道这实在玩心跳要人命。

    想到上回,傅忱不就是仗着他们全家吃了酒正是虚的时候,带人打了汴梁,就依仗着乘虚而入,要的就是措手不及的效果。

    傅忱当时玩的就是这个路子,他会没有防备吗?

    梁衡之临时掉转矛头对准汴梁,万一自投罗网。

    “顾不上那么多了!”

    起央追拔了刀,梁怀惔的心腹追上前,“王子再等等,陛下说了,要等一个时辰,若是一个时辰他没出来再进去。”

    “眼下距离一个时辰还差半刻。”

    “他怕是叫傅忱拿住,出了事,现下来不了,你还真要等一个时辰,你就那么沉得住”

    后半个气还没说出来,后头飞檐走壁过来带着小队人马过来的人,不正是梁怀惔还能是谁?

    几个提步已经到了起央追面前。

    他怀里抱着一个人,斗篷盖住了她的脸,但从底下的裙摆能看出来,是个女人,真是他的阿囡了?

    起央追脸上当动荡不小,清点了后头的人数,一半都没有折掉。

    不可思议道,“得、得手了?”

    事有蹊跷,他也觉得得手太易,但此地不宜久留。

    梁怀惔发声,“走了。”

    想到刚刚在外头听了半刻的动静,脸黑得像锅底,他就知道傅忱定然用了什么手段哄骗了阿囡。

    不然阿囡怎么会嫁给他!

    “你不看看吗?会不会救错了?”

    这也太便宜了,看他身上处处都好好的。

    就这么安然无恙出来了?

    “”梁怀惔不置一词,关于刚刚的事情,他不想多说。

    这么晚了出关,是能出,只是一拨人手太多了,出城的话,走不远,明日等到傅忱醒过来,很容易暴露。

    梁怀惔先让心腹带着人马率先出关。

    “去西域?”

    梁怀惔高瞻远瞩,“不能去西域。”

    容易祸水东引。

    但是要分散人手,最终,梁怀惔将手上现有的兵力分了多股,一股去北疆,一股去西域,一股留在了汴梁。

    另外主要的人马先去了西律,就在西律最外关的驻扎,西律是傅忱的老窝。

    傅忱太棘手,眼看着,在他这里是拿不下来心头肉了,阿囡的忘症或许到了西律,能有治的苗头。

    梁怀惔撵起央追回西律,怎么撵,他都不走,非要在这里死耗着。

    分配的人马今夜先走了,出关隘,能走多远是多远,梁怀惔只留了心腹当中的精英留下,他们先回了京郊外头庄子的密道。

    带着怀乐,东西没有不好,不能日夜颠簸。

    起央追见鬼一样,看着不肯假手于人的梁怀惔给怀乐擦脸,伺候她休息。

    本以为大名鼎鼎的汴梁二殿手只拿得了簪花枪,不曾想,伺候起人来,一点都不生疏,他像是做惯了这些事情。

    怕吵到怀乐,收拾好了。

    梁怀惔带着起央追出了外间,难得跟他语重心长。

    “你此行跟着我去西律太危险,我不与你同行,你回西域,我着人护送,傅忱就算发现了,没有我,他不会怎么样。”

    “危险?”起央追以为他不知道危险这个词了呢。

    “你还知道危险啊梁衡之。”

    “你知道危险,不跟我回西域,带人去西律,西律是什么地方,你熟吗?那地方。”

    “且不说你没有去过西律,西律的局势,一点都不比汴梁简单,里头有个执掌大权的付祈安,更有玢王和西律新后,个个都不是好惹的。”

    “那是真正的龙潭虎穴,我看着傅忱夺了南梁不敢回去,指不定就是被弄怕了,傅忱你都斗不过他,去西律不是找死吗?”

    找不找死,尚且早着。

    这些人在傅忱眼里不够看的,起央追是个武夫,很多层面想不深,梁怀惔瞟他一眼,懒得解释。

    但有一个点,他说到了点上,傅忱不敢回西律,他为什么没回西律。

    梁怀惔负手而立,“谁说我没有去过西律了?那地方我早年待过,熟着呢。”

    他当年辗转为了求药,最先到的地方就是西律了,玢王是他曾经的盟友,如今往西律,按着如今的局势,必然可以再次结盟。

    起央追懵,“你什么时候去过西律了?”

    梁怀惔没跟他多说,他又不是真正的梁怀惔,真正的梁怀惔自然是没有去过西律,他是莫衡之啊,莫衡之,自然是去过西律的。

    “好吧,就算你熟,你要去。”

    “你自己要去,还非要拖着你的阿囡了?”

    “她能跟着你奔波劳碌?”

    梁怀惔转过来,对上起央追的眼睛,拍了拍他的肩膀。

    “阿央,你我兄弟一场,这一趟水太深了,你听我的话回西域,不要跟着掺合进来。”

    起央追抖掉他的手,“好你个梁二,始乱终弃,说好的,当初你被抓,要是能够平安回来,就把你阿囡给我。”

    梁怀惔玩世不恭地笑,“我什么时候说了?”

    “你他娘耍赖?跟我玩阴的?”

    梁怀惔挑眉,不管如何,总算是把怀乐带出来了,他双手枕到脑后,难得一丝轻松。

    “是又怎么样,兵不厌诈,我没有教过你?”

    “你奶奶个大腿。”

    起央追当场破口骂人。

    “随你骂,我家祖上没有人。”梁怀惔满不在意。

    他伪装声色犬马太久,难得露出几分真性情,起央追看着他此刻的模样,既觉得陌生,又觉得这好像才是本来的他。

    从前认识的梁怀惔,好似都是戴着面具的人。

    “你真够意思啊。”起央追恨不得给他两捶,他真是挠心抓肝,想要知道过去的事情,可惜梁怀惔那嘴巴闭得特别严实。

    正所谓蛇打七寸,若是没有人,他的软肋正是怀乐。

    “我且跟你讲了,你若是不把所有的事情告诉我,我就就到小流莺面前乱说,什么都说。”

    “我能理解你的苦衷,我就看看她能不能理解你的苦衷,你能瞒到几时?”

    打着七寸了,梁怀惔真有些慌了。

    他蹙眉头,一记眼刀飞过来。

    起央追被逼急了,矮他半截,气势也不输。“你跟我急眼有用吗?有种干脆把我舌头割了。”

    “否则我还是要说。”

    “我是不会回西域的,你休想把我撵走,我跟在你身边一日,直到弄清楚所有的事情为止。”

    梁怀惔面色凝重,久久未语。

    他看了看起央追,又看了看远处,似乎是在酝酿。

    梁怀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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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手不重。

    他怜惜妹妹,也知道自个手上的力道有多少重,控着力道下轻了手,怀乐这一觉睡得差不多了。

    差不多劲过了之后,她就醒了过来。

    不是奉先殿。

    入目四处都是陌生的环境,怀乐发怔看着左右,长油小蜡灯,屋内特别的干净,除了怀乐躺着这方塌,对面就是桌子。

    桌子上面放了很多的刀剑

    刀剑

    漂亮质子呢????他呢?

    怀乐左顾右盼,并没有看到傅忱。

    怀乐的心猛得跳起来,傅忱不在,她心里越发的害怕了,咽了咽口水,慢慢的下地。

    书上说的刺客劫匪都是蛮横不讲理,吵吵闹闹,不爱干净的。

    可四下都干净,刀剑也摆得整齐,怀乐下了地,她的流云小靴子摆得更齐整。

    身上,怀乐摸了摸,好好的。

    怀乐长呼出了一口气。

    她快速穿好靴子,蹑手蹑脚缩到门边,不知道抓了怀乐的是什么人,但想到上回行刺的人,马车都被射成小刺猬了,傅忱上回护着怀乐还受了伤。

    怀乐心里紧缩一阵,傅忱有没有出事?

    门扣好,但栓的那地方破了一个洞,眼瞧着是没有修,怀乐弯下腰眯着眼,正好能看到外面去。

    两个男人负手而立。

    往上移,看清了脸。

    怀乐倒吸一口凉气,脸上有胡子,头发辫子穿着小葫芦的不正是西域的那位王子。

    至于他对面的人,看着侧脸。

    怀乐觉得好眼熟,越看越眼熟,昨夜梦里出现过缩小的轮廓。

    二哥哥!

    声音迷迷瞪瞪,怀乐没有听见几句,声音太小了,又隔着门墙。

    怀乐贴了耳朵都没听清楚一完整的,她正愁,殊不知,就被一声怪叫给惊得立不住脚跟。

    “你说什么?!”

    “她你小流莺是你妹妹!”

    怀乐本来心神吊着,起央追跳脚,声音又大,直接把怀乐吓跌了,里头冒出来的动静。

    外头自然听见。

    梁怀惔和起央追对视一眼,皱眉,不约而同都往那道门看过去。

    作者有话说:

    ,,,……,

    第65章

    坏了!

    起央追缩了脖子, 事刚知道都没捂热乎,就叫他给捅出去了。

    梁怀惔眉色沉沉。

    起央追干笑着,“你瞧着是醒了, 我不进去看了,你们的事情,你去说清楚。”

    乖乖, 兄妹闹到这份上。

    梁怀惔就为了他妹妹,命都豁出去了,竟然是妹妹!不是他想的那样。

    不对啊, 是妹妹的话, 是不是意味着他就有机会了?

    起央追之前肖想过怀乐, 他自从明里暗里知道怀乐是梁怀惔的人, 也明招暗招试探过,跟他要人。

    最终都没有得到,看到梁怀惔重要, 生死关头都没有把小流莺给撂下,他是做不到这份上。

    本来还想着,这朋友妻不可欺。

    这

    到头来, 是妹妹啊。

    本来在脑中刚萌生出来就被迫扼杀的情意, 此刻又冒了出来,毕竟, 放眼邦国, 可没有什么人能如小流莺这样进他的眼睛了。

    梁衡之做他大舅子,亲上加亲的盟友, 那不是稳赚的买卖吗。

    虽说有个傅忱横在哪, 起央追是没底, 是害怕傅忱的手段权谋, 一个人都没有把握,但一想到有梁衡之,他以一敌二,怕什么。

    话说回来,这趟救人怎么这般顺利。

    起央追摸着下巴上穿戴起来的胡珠子,觑眼望过去,门扉已经合上了,梁怀惔墨蓝色的衣角消失在拐角处。

    “啧。”

    会不会是他当时手皮,要带小流莺走那会,扮作跑堂小二。

    擦桌子时,给她下的特制的依兰花香粉起作用了吧。

    齐律耶跟在起央追身边久了,什么好东西都有,这玩意常见,起央追当时想过不若就在在那晚浮元子里面放点迷药把怀乐带走。

    但傅忱左右在那边横着,眼睛一直盯怀乐这边,多说几句话,那是一个如芒在背。

    没法子,总不能空手而归。

    当时起央追就放了点好东西,给怀乐沾着了,这玩意用在女人身上,力道是要在男人身上起的。

    循序渐进起反应的东西。

    女子身上闹出了香汗,会蒸发,那时候男子身上也热,通过肌肤之亲渗透。

    就是这样传过去,男子会越来越上瘾,一般会有两种情形出现,一是最终时辰越来越短,最后以至于不举,二是男子食髓知味,越发不知道收敛,最终死在这事上。

    那真要是这药帮了梁衡之,傅忱到底是出了那种情况?

    小流莺和傅忱睡过了。

    汴梁这边看重女子贞洁,眼瞧着梁怀惔和傅忱水火不容,他肯定不认傅忱做妹夫。

    定然是要重新给小流莺择婿的。

    女子但凡失了贞洁极难再嫁,男人么,多少都看重这一块,他们西域就不一样了,民风开放,贞洁不贞洁,还不如一只羊腿来得重要。

    他胜算高着呢。

    起央追在外头想得美滋滋,里头的情况和外头全然不同。

    梁怀惔进了门,怀乐窝着一把短刃,缩到了角落。

    见是熟悉的人,怀乐也没有放下手里的短刃,反而捏攥得很近,手心里都起了汗。

    “二二哥哥”

    太多年了,到底是习惯使然,她虽然治好了结巴的症状,但慌起来,又跟之前一样。

    二哥哥逃出来了。

    他为什么和西域的王子,抓走怀乐呢?

    怀乐的小脑袋瓜,想来想去,咬紧了唇,是是为了拿怀乐去威胁傅忱吗?

    妹妹躲得这样远。

    她竟然这样怕他,好久没有见到他的妹妹了,梁怀惔竟然心生胆怯,不敢挪过去。

    他眼睛也有些湿润了,生生按回去。

    声线很干,“你听到了?”

    怀乐一双清凌凌的鹿眼转着,她和梁怀惔周旋,“知知道什么?”

    “刚刚我们在外面说的话。”

    如果知道了梁怀惔也不能再编出什么借口来骗她,阿囡嫁人了,成长了很多,也会想很多的事情,他不能骗她。

    干脆就说个干净。

    但梁怀惔关心则乱,他是没有想到,怀乐开了口,“不对吗,他说怀乐是二哥哥的妹妹”

    是妹妹啊。

    怀乐重复起央追刚刚的那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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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怀乐想着明哲保身,能够让梁怀惔想起来,怀乐是他的妹妹,不要做什么

    梁怀惔哑然,突然回过神,“妹妹”

    对啊,是妹妹啊。

    没什么错的,不用说太多解释,他也的确是怀乐名义上的哥哥。

    他怎么忘了,阿囡都叫他二哥哥了。

    外头到进门也就那么一小截路,梁怀惔进门时酝酿好了很多的措辞,他想到要说清楚,甚至几百年难得一见地紧张起来。

    岂料,到头了,都是白酝酿。

    这会子,心里倒还失落了起来。

    梁怀惔看着怀乐,他眸色是难得一见的柔了下来。

    那眼里带着没照顾好妹妹的自责,多年没见妹妹的激动,还有心疼、欲言又止,各种各样的揉杂到了一起。

    怀乐是不懂的,她只觉得面前印象当中凶巴巴,是个只会狂笑指使宫侍打人的二哥哥,他眼里只有肆意,不,是谁都不放在眼里。

    如今怀乐看着他,没有看到之前惯常看到的二哥哥。

    明明不凶,怀乐瞧着更怕了。

    她后背使劲搓着墙根,也不怕这墙粗陋磨坏了她白嫩的肤色。

    仔细手里晃人眼的刀尖伤到她。

    梁怀惔大步迈朝前走了两步,怀乐被困在角落,她不垂着脖子了,只睁着眼睛,害怕极了。

    梁怀惔有些气的。

    更多气自己,也气怀乐一些。

    当初明明说好了,哥哥对她是最重要的,梁怀惔还问过她,若是阿囡嫁了人,哥哥还重要吗?

    阿囡笑吟吟,抱着他的手臂,哥哥重要,夫君没有哥哥重要。

    虽然知道不是阿囡故意,可眼下梁怀惔却耐不住心气。

    他夺了短刃,徒手拿的,刀尖划破了他的手,径直流了血。

    这点伤对于刀里来剑里去的梁怀惔自然是不算什么,他连眉头都不皱。

    怀乐吓得激灵,“”

    梁怀惔把短刃收起来,声音温和,“小姑娘家不要玩这些,仔细伤到了你”

    哥哥心疼。

    咽了半句回去。

    梁怀惔没逗留多久,这会露面是迫不得已了,他还记得那蛊师告诉梁怀惔尽量不要河坏了碰面,免得激错了她的记忆。

    “外头还没亮,你昨夜里没怎么睡”

    眼底下青的。

    昨日夜里,怀乐还记得她晕过去时最先见到的那张脸。

    揪紧了衣裳,羞臊得脸皮子都红了。

    看见了还知道没怎么睡

    梁怀惔看着怀乐微垂了眼皮子,羞哒哒的模样,像是少女怀春,阿囡对傅忱是生了情意了?

    后槽牙咬得紧,梁怀惔也不好贸然说什么,这是打碎牙齿和血吞。

    “饿不饿?”梁怀惔问了一句,怀乐不吭声,只摇头。

    梁怀惔话头停了。“那你再歇会。”

    这句话出口,再没有下文了。

    怀乐说不饿,梁怀惔耽搁没多久,还是让人摆了一桌满当当的小食,都是些精致好吃的。

    他着人把里头的兵器全都收走。

    怀乐被软禁了,看着桌上的东西发愣,身上擦过了不怎么黏。

    不知道久久和他怎么样了

    京郊外的庄子没备多少吃食。

    能端上来的虽然多,却也够不上一满桌子。他怕庄子里头的东西糙,不合怀乐的胃口,

    怀乐从前挑嘴,什么都不怎么爱吃,尤其爱吃小米糕。

    聋阿叔的是买不着了。

    梁怀惔在平康坊藏着的时候,在汴梁京街拐角处就有卖小米糕的人,手底下的人买过来一两回,梁怀惔尝着味道还不错。

    他早就惦记了,要给怀乐买。

    如今就去了,顺势打探城里的消息,救阿囡,得手的蹊跷。

    怕是傅忱的计谋。

    但这是个好机会,只能在这个时候赌一把,若是乘胜追击,他只怕傅忱休养生息,下一瞬就要他的命。

    硬来,局势对他太不利索了。

    可如今城内是一点风吹草动都没有,到底是踩了什么运?

    难不成,傅忱想放阿囡走?

    梁怀惔想起傅唯禹与他说过的抱怨话,说她来到这里找他的皇兄,但是他的皇兄一心吊在一位女子身上。

    这位女子就是阿囡。

    那时候他还不知道阿囡就是傅忱对好的那个人。

    傅忱舍得给阿囡走了?

    他那样高傲的人,居然卑躬屈膝给阿囡做那样的事情。

    会给他走吗?

    中间到底是什么环节出了问题。

    汴梁皇宫谁都没敢进去打扰。

    傅忱头晕沉睡到日上三竿,幔帐撩开了,窗桕也是开着的,昨日下了雨,今日晴得好。

    若是没有这个晴好的天照到傅忱的眉眼上,刺得他霎时睁开眼,只怕他还没有发了身边已经没有了人。

    下意识伸手摸过去,往怀乐常躺的位置。

    摸了好大的一个空。

    什么都没有。

    害怕、猜疑、还有从前没有消退的恐惧卷土重来,傅忱正襟危坐起。

    “乐儿?”

    结果头昏疼得眼前一黑,差点又倒下去,他捏着眉心,快速缓过来。

    傅忱浑身不适,他掐着腰腹,脚步虚空,松了一口气,浑身散不去的气。

    站起来找了整个殿内都没有找到那抹娇俏的倩影。

    “乐儿?”又叫了一声。

    依然没有回应,傅忱心跳加俱,脸色骤然被抽了血色。

    去哪了?

    久久贪玩,窝到了,床榻底下,这时候跳出来。

    看见久久,傅忱松了一点点,小畜生还在,定然是多想了,她就算再次舍得丢下他,也舍不得她的兔子。

    手搭到眼帘上,傅忱嘶哑着声音叫暗桩。

    暗桩得了传唤,匆匆赶来,“陛下?”

    “皇后呢?”

    “小公”,险些没改过来口,暗桩及时收声,“娘娘不是和陛下在宫内吗?”

    闻此言,傅忱身躯一僵,从头冷到脚,眸色暗沉,脸上一片覆了厚厚的阴寒。

    咬牙道,“她不在!”

    作者有话说:

    ,,

    第66章

    暗桩浑身风尘仆仆, 整个靴底还沾着很多的合水的泥尘。

    他是赶趟进来的。

    听见这三个不见了,再看傅忱似曾相识的疯相,吓得浑身发抖。

    心慌的一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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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喃喃道, “怎么会不见了?”

    陛下看小公主看得跟命根子一样,昨日夜里小公主不是一直和陛下在一块吗?

    自从立后大典当夜,傅忱将计就计, 真可谓是赢得了小公主的人和心。

    这一仗耍得特别漂亮,原先为了防止小公主跑掉,陛下在奉先殿增派了多少的人手, 那晚上许多人都听见了动静。

    只是内里守着的人没说, 外头候命的宫侍自然是听见了, 谁都不敢提, 讳莫如深得紧。

    怀乐本来就面皮薄,她敏感,察觉到了外头人可能听见了, 被闹得大红脸,躲着不怎么见人。

    问了哄了也不好,傅忱怕她心里堵着, 日后在这件事情上不好得过。

    到了夜里, 他在时候就不许宫侍在外头侍奉,闹到欢愉的时候, 怀乐的嘤咛的声音, 总叫傅忱听得要了命。

    他本来醋意大,一想到那些个内里守着的死士或许也会听见, 想到这个茬, 傅忱心里一阴郁。

    暗地里吩咐了, 只要和他在奉先殿和怀乐在, 奉先殿守着的人就拨出去,不许听。

    昨日夜里,也是陛下和小公主的好时候啊,伺候的人都出去了。

    暗桩是傅忱的贴身近卫,所有人都拨出去,他也在殿外不远的暗处候着。

    昨日夜里,有司衙门联结大理寺连夜递了折子。

    上次大理寺就叨扰了傅忱,那回小公主和陛下都还没正经成事呢,被搅和了,陛下脸都黑成什么样了。

    如今呢?多借几个胆,暗桩可不敢明着面去敲奉先殿的门。

    再有了,上回陛下吩咐过,日后只要不是关乎小公主的事情,都叫他拦了折子等他出来了再做处理。

    多是着急上火的话,让他去归置。

    暗桩昨日拦的那封联名谏折,就去了啊。

    上回假砚台的案子,几个漏网之鱼,来到汴梁兴风作浪,当街杀了好多人。

    当初是傅忱亲手处理的案子,大理寺和有司衙门都接到了报案。

    这两处本来是同等的官司,谁拿决断也不好不准,联名起草进宫了。

    暗桩赶出宫去,理案子的时候,当时就觉得奇怪了。

    扬州离汴梁数千里远,这些流放之徒,受到朝廷通缉,没有半点流放相,更不见虚弱。

    是怎么安然无恙到汴梁皇宫,个个力大如牛,杀了那么多人?

    暗桩察觉到不对了,眼下顾不过来,陛下疯魔,得先找到小公主。

    不,皇后,把皇后找回来,稳住了陛下再说。

    暗桩让底下的人,“快去找!”全皇宫的人都出动了,可是一无所获。

    一直到夜晚,都没有怀乐的半点踪迹。

    可恨汴梁皇宫太大了,搜寻的时辰太长,傅忱到底是凡人,他一个人也翻不过来。

    只能倾巢而出,然后苦等。

    心神稳不了,他一觉踹翻来回禀的宫人,力道之大,在场的都听到肋骨裂断的声音。

    傅忱歇斯底里,“再去找啊”

    底下跪着的人恨不得钻到地底下去,小公主就是不见了啊。

    “陛下”

    翻了三两遍了,真的不见了,找不到了。

    谁敢说找不到三个字。

    “全是死人吗?不知道动静了,都给朕滚出去找,宫内一寸一地都不准放过,好好地搜!”

    梁怀乐不见了,昨日夜里还在他怀里的,活生生,暖和和的梁怀乐。

    听到这熟悉的疯叫,暗桩悄抬着看了一眼,傅忱脸色森寒,叫人看了第一眼看到不敢看第二眼。

    陛下没有好吗?

    原以为小公主回来后,他再不会这样了。

    小公主这番若是找不回来,怎么办?

    “是”

    被傅忱踢死的人,被抬了出去,满皇宫全都找人了。

    翻了三日。

    三宫六院,翻了说不清多少遍,花草根被翻烂了,一点踪迹都没有。

    整整三日了,傅忱不吃不睡,眼底乌青一片,唇角干涸,眼里全是红血丝。

    神经疯跳着,疼得钻心刺骨。

    声音嘶哑如破锣,“人呢?”

    他的手无意识发抖,可他毫无发觉,暗桩看在眼里,心惊胆颤,却不敢规劝。

    “满京城的线人派出去了,还在等消息。”

    果不其然,此话一出,傅忱抬手掀翻了整个案桌,哗啦一声,上头的东西全都倒了一地。

    文房四宝,堆起来的折子,横七八污的不成看了。

    里头的人半点气都不敢出,情状犹如前两日在正殿内,有宫人来禀报怀乐公主死了,还有第二回 陛下发现小公主假死。

    情状犹如当日,又比当时严重很多,第一次,傅忱只是杀了一个太医,第二回 只有蛊师和一个宫侍。

    这回死的人不计其数。

    单是奉先殿,暗桩都不敢数,从前尚且有的劝,现在从何开口。

    所有人都提着气,期盼着怀乐能够回来。

    “朕养你们全都是吃干饭的!好生生的人还能凭空消失了?她会去哪里!?!”

    “是不是你们没有用心去找,用缓兵之计来哄骗朕!”

    傅忱拔了剑,剑出鞘的声音划破人的耳膜,所有人都哭诉着。

    “陛下,奴才等怎敢欺瞒哄骗陛下,陛下饶命啊,就算借给奴才一千万个胆子,也不敢的。”

    傅忱知道,他们都怕他,是决然不敢骗他的,在这世上,只有梁怀乐敢骗他。

    在他身边,谁敢在皇宫造次,所以呢,没有了柏家,她没有什么亲近的人,还能有谁?谁会带着她走?

    谁能在他的身边悄无声息把她带走,尤其在那时候。

    所以,是她自己走了?

    傅忱的脑海里疼得抽风了,一瞬间闪过好几个画面,第一个是她们在和合卺酒交杯的画面。

    傅忱掉转眼,就在圆桌那。

    “喝了这杯酒,乐儿与我,生同衾死同穴。”

    他小心翼翼地问,“你是不会丢下我的,对吗?”

    少女双瞳剪水,脸带霞云,她那么真切,她心疼他的呀,她说,“嗯。”

    应了嗯,就是不会。

    现在呢?她去哪了?丢下他,骗他一次还不够吗?

    这回他也是正宗问过的。

    第一个画面逐渐在脑海当中模糊,又切想到了第二个画面。

    到了在御花园当中,月色当中,她和柏清珩,她欢喜跑过去叫柏大哥,接过柏清珩手里的药包。

    还有她们一起出去,她不愿意搭理他,却和跑堂的说说笑笑。

    猜疑,妒恨,恐惧,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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