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书童的话得意忘形,他说:听闻陛下最为宠爱太宁公主,公主芳龄二八正式选婿时候,公子我配太宁公主绰绰有余,最次领一个驸马都尉的职,再好生教导公主为我所用,将来……不愁荣华富贵。”
去岁才获得举人功名如今还没拿到进士功名便妄图借助太宁公主的盛宠为未来储君的说好话,他坐收渔利,求个从龙之功。
柔瑾不怒反笑:“廖举人好大的志向。”
春樱与侍卫都将脑袋垂得低低的。
放下筷子,柔瑾起身下楼却没有到状元楼打探读书人品行的念头了,乘马车到京城风景如画的月牙湖湖边凉亭赏景,春樱伺候柔瑾四年有余,看公主出宫时的兴致全没了心里也是忐忑。
“殿下,您何必神伤,这种机关算尽的小人您大可以告诉陛下,陛下自会秉公处置。”
柔瑾摆手:“不急。”
她还没想好要不要和父皇告状,汲汲营营攀附权贵算人之常情,若因为一个假想毁坏廖举人数十年寒窗苦读是他命大,冒犯公主其罪当诛,严重者要牵连三族,柔瑾不能阻止谁向上爬的念头,只觉得造化弄人。
“有人想从那里头出来,有人挤破脑袋想进去。”
柔瑾轻叹,再说下去她就成了何不食肉糜之人,她暂时绝了从新科进士中挑选夫婿的想法,即便早早嫁人又如何,若新帝欲除她而后快,嫁人只会多一层折辱。
凉亭上方扇起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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阵轻微的风声,侍卫循声望去见到一只白鸽展翅欲飞。
时候不早了,柔瑾自动自觉上马车准备回宫,然而变故发生在刹那间,大内侍卫纷纷警觉可谁也没能抵挡突然窜出的刺客,雪白剑影闪过,一身普通小厮装扮的男人招招致命穿过侍卫朝被保护在中心的柔瑾而来。
剑尖停在柔瑾鼻尖三寸处,侍卫极快挑开这一剑,反手一个剑花将刺客引向一旁。
“护驾——”春樱护在柔瑾身前。
两个大内侍卫与刺客打了个平手,刺客身手不凡,柔瑾随护卫包围圈步步后退,从茫然到惊慌,表面上维持着公主尊荣不慌不乱,其实心里第一个念头是她还不想死,还有很多事情没做。
月牙湖地处繁华,这里的动静很快引人注目,皇城兵马司巡逻人马发觉异常纷纷拔刀相助。
打斗渐渐收缩,柔瑾忽然想起来一件事,被侍卫围攻的刺客竟然蒙着眼睛,刺客是个武功高强的瞎子?
下一刻,刺客扭头‘望’向柔瑾所在的位置准备再次刺杀,侍卫前来阻拦,刺客虚晃一枪朝反方向逃去,飞快将皇城兵马司人手甩在后面。
太宁公主微服出宫却遇刺杀的事很快传遍,柔瑾刚进宫门就被梁公公请到了兴庆宫,与此同时皇城兵马司、京兆府的职官纷纷跪地请罪。
惠帝雷霆怒火:“朕倒要看看是什么人胆敢在京城行刺公主,此事务必给朕查个水落石出,否则就不要来见朕!”
护卫不力的大内侍卫都被打了板子,柔瑾求情也无用。
前朝事过后宫探望不断,柔瑾应付的筋疲力尽,终于等到夜深人静时静静回想白天发生的事,知道她出宫之事的人不少,但很少有人有理由杀她。
惠帝派人详查那位瞎子高手杳无音讯,就连几大家族也没有流露针对柔瑾的把柄。
半个月没进后宫的惠帝特意去了趟含章殿,随后匆匆离开,据说帝后二人又是不欢而散。
等刺杀事件表面渐渐平息,殿试如期举行,柔瑾着人盯着廖举人的放榜结果,这人追名逐利的心性不适合做官,还是哪儿来的回哪儿去。
放榜那一日柔瑾起了个大早,遴选人才是国之盛事,皇子龙孙也关注一甲三人花落谁家。
状元榜眼探花与柔瑾记忆无异,三人中最年轻的榜眼还未婚配,前世父皇曾属意此人欲招做驸马后来榜眼自陈有一位自幼定亲的青梅竹马,此事不了了之,今生应该是同样处置,柔瑾又确定廖举人名落孙山彻底放心。
前朝惠帝眉头紧锁。
殿试前三甲虽说是天子门生,但惠帝并不亲自主持,只是命大臣研判出题,他心血来潮看了数位优秀答卷,对一人所思所想产生浓厚兴趣,这人仿佛知道他在想什么一般,西北军事、国计民生等问题信手拈来,惠帝笃定这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
殿试答卷糊名誊写,惠帝让人找出原卷,看过之后紧锁的眉头依旧没有松开。
“明日召新科进士们进殿。”
惠帝一声令下,第二日朝会济济一堂,进士们进殿垂着头不敢窥伺天颜,惠帝坐在龙椅上忽然直起身子绷紧像张拉直的弓,双手握住椅子扶手。
梁公公顿时严阵以待。
状元榜眼探花一一上前。
梁公公唱喏:“宣二甲传胪古何觐见。”
青衫落拓的书生垂着眼眸上前,惠帝眼睛一眨都不敢眨,书生缓步走出列队,向前三步,他既有书生文气又有武人精干体魄,掀起衣摆笔直跪下,躬身弯下腰身时像被风吹弯的青竹,俊美无暇的面容似曾相识,始终让惠帝在心头挂念。
惠帝定定神哈哈大笑:“好一个古何,古何,你可知欺君之罪?!”
书生又行了个礼,声音清冽如西北大漠长空的风:“臣知罪,请陛下责罚。”
众臣不解。
惠帝指指御阶下的书生:“众卿家好好看看,这到底是今年的二甲传胪还是朕的四品忠武将军!古何,贺固!好!”
贺固直起腰身垂着眼眸,积满寒雪的眼眸里轻轻浅浅浮现一抹笑,不达眼底。
翌日,柔瑾多了位武师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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