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供的《以临终之名》85、求和
六月十七日,周淙从东潭走后的两天,温且寒发现她的定位到了良首市,又过了一天,信号消失了。
周淙彻底消失在了温且寒的世界里。
周淙说不管她了,就真的没再管。微信、电话一个都没有,朋友圈、微博一条也不发,定位信号再也没亮起来过,像是整个人都消失在了她的生活中。
温且寒浑浑噩噩地熬过一天又一天,几次都收拾好了背包要去原城找周淙,可她前脚才出门,闫丽清后脚就把自己割得血淋淋的。
闫丽清在跟她玩儿真的。
她没办法了,她走不了,闫丽清已经疯了,可疯了的妈妈也是她妈妈啊。
督导组悄悄到了东潭,不知道在摸排什么,温克伟每天都风声鹤唳草木皆兵。
挨过中秋,挨过国庆,挨到她的25岁生日,温且寒实在是挨不下去了,她太想念周淙了,想到觉得自己快要死了。
她要见周淙。
她跪在闫丽清面前求他们,求他们让她去一趟原城,她保证还会回来。
温克伟不同意,闫丽清不同意,梁仲远不知道为什么突然上门,说他同意。
多可笑,多可悲,多可恨!
温且寒赶着十月十一日下午回了原城,开门进家时,竟生出了恍如隔世的感觉,猫从沙发上跳下来走到她脚边缠着裤腿转,她抱着猫进了她的房间,里头一切如故,可地上、床头上一点灰尘都没有,可见周淙一直都有打扫。
她又进了主卧,看那只毛茸茸的灰色趴兔又回到了周淙的枕头边,当即抓起来塞到自己的背包里。
书房两把椅子并排放着,厨房里还是双人份的碗盘,卫生间里还有她的洗漱用具,鞋柜里收着她的鞋,玄关放着两个头盔,饭厅的收纳筐里还装着她没吃完的零食,里头有最新生产日期的焦糖咖啡奶糖。
周淙一直都当她还在吗?
温且寒笨手笨脚地做晚饭,准备好一锅粥和两样素菜,在七点钟等到周淙回家。
门一开,两个人都愣在那里。
周淙手上拎着个小蛋糕,还有一束勿忘我,看见温且寒也只惊讶了一瞬,随即默默地把蛋糕和花放在鞋柜上,换了拖鞋进屋。
“你是不是走错门了。”周淙穿着一件藏蓝色的系带衬衫,搭黑色西装裤,深冷的颜色把整个人都衬得森白。
“我要是讨厌一个人,永远也不会登她的家门。”周淙进屋关上卧室门,过了一会儿穿着居家服出来了,垂着的马尾也拢起来拧了个发髻。
温且寒站在门口堵着,发挥她撒泼耍赖的本事,见了人就扑上去搂住。
周淙虚张着两只手架着,没有回抱的打算。
“心姐,我想你。”身前的人带着哭腔说了这么一句。
“心姐?不连名带姓地叫我周淙了?不是不让我——”一句话还没说完,搂在腰上的手用了劲儿,周淙闭了嘴。
她高估了自己,原本打定主意不论这小孩儿说什么她都不会心软的,可人家一开口她的心和脑子都乱了。
小朋友先软下来求和,周淙就顶不下去了,可还是硬撑着没抱她,只掰开了她的手往卫生间去洗手,“洗手吃饭吧。”
两个人面对面地坐着,一人一碗粥,两盘菜隔在中间。温且寒偷眼看鞋柜上放的蛋糕,不敢问周淙是买来干嘛的,也不敢去拿来拆开。
还有那束紫色的勿忘我,勾得她看个不停。
她理亏在前,不敢放肆,老老实实吃饭洗碗,打扫结束后坐在沙发里还是屡屡偏头去看蛋糕和花,忍了许久终于憋不住开口问:“心姐,蛋糕和花是过生日用的吗?”
周淙轻笑一声,反问过去:“给谁过?给你?我是你什么人啊?”
温且寒乍然白了脸,心一横,厚着脸皮强词夺理,但也是越说声越低:“……我们,我们没有分手,你是我女朋友。”
“哦,女朋友,”周淙伸手把猫从地上抄起来抱到腿上慢条斯理地顺毛,漫不经心地像是在自言自语,“四个月都没联系过的女朋友,原来还不算前任啊?”
温且寒嗫嚅半天也没说出个一二三来,那时是她摆出一副恨之入骨的模样把人赶走的,往人家心上扎刀扎了个透,换了别人不得恨得想打死她啊。
也就周淙这种情绪稳定的人,此刻还能忍受她待在这栋房子里。
周淙没等到答案,似乎也没什么期待,慢悠悠地起身往卫生间走:“蛋糕你想吃就拆了吃,花想要也拿上。不过明天我要上班,没时间送你走。”
“心姐,我错了。”温且寒追着过来,却被关紧的门隔在了外头,她伸手拧了拧把手,里面反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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