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老爷子沉默了好久:“把那件衣服、拐杖、还有簪子都送过去。”
姚大伯眼皮跳了跳:“那一套可是……”
看姚老爷子闭眼,他立即心领神会:“好的,爸爸。”
很快,姚大伯就让人送来了一件道袍和一根拐杖,还有一根油润干净的玉簪,同时还给姚安转了一千块钱作为劳务费,并且说了,这事成了姚老爷子给她包大红包!
姚安看着那一套装备连连咂舌,又看看姚大伯那一千块的转账,发了一个抠门鬼的表情包过去,然后迅速的把转账收了。
姚大伯看着自己的余额,叹了一声:不是大伯抠门,是大伯真的很穷啊。
老头换上了姚家送来的道袍:金丝缠绕的道袍,紫檀木的拐杖,满头好似用了飘柔般极其柔顺的白发用玉簪固定着,一看就是——装逼犯。
第二天一大早,老头就叫着姚安要出门,还说他已经请姚大伯订好了机票,理由是他算到一个有缘人,在江市,得去帮一把。
虽然这话成功的把姚安摘了出来,但是听的姚大伯嘴角直抽抽,越发怀疑袁老头是个江湖骗子。
姚安登机时心都揪起来了,别人不知道,但是他可太清楚了,袁老头的身份证是假的喂!
谁知道——
竟然完美通过了。
这就是传说中的高科技?
飞到江市只要一个小时,两人下飞机的时候,就有人来接了。
不得不说,姚大伯在这方面真的很得体。
按照姚大伯安排好的酒店入住,当天晚上,袁老头撇了两眼照片后,就去赵老三母亲最爱的公园里搞偶遇了。
出门时玉簪被他落在姚家了,只能从捡了根树枝把头发束起来。
路上行人来来往往的,不少人频频侧目,老头到了公园就在某个小广场找了个角落,盘腿坐在石椅上,前面一群人正跳得欢快。
老头闭目养神,手里掐着诀,念念有词的。
不一会儿,周围就有了好几个围观的。
有个烫着小卷发,穿着花裙子,涂着红嘴唇,大概六十来岁的阿姨跳完广场舞后,过来看了一眼凑热闹。
老头抬头看见了她,手里快速的掐了几个诀,立即长长的叹了一声。
那阿姨看着老头,忍不住问到:“……道、道长你叹什么气?”
老头闭眼,不再说话,那阿姨踟蹰了一会儿:“道长?您算出什么了吗?”
老头抬眼,眉头皱着:“且去,且去,儿女之灾儿女度,唉,痴傻之儿,难救!难救!”
卷发阿姨本只是随口一问,听了老头这话,一个箭步向前,差点都快撞到老头身上了:“老头长,您可帮帮我们,那么小的孩子,受这种折磨……”
老头继续闭目不说话。
“道长,你们不是常说缘分缘分嘛,我今儿在这儿遇到了你,咱可不就是有缘么……”卷发阿姨开始絮叨,“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啊!”
老头很想跟她说,缘分一词是佛家的说法,跟道家没什么关系,而且他也不算是道家的,只是穿了件道袍,但是想想自己的目的,又忍住了。
“您只说难救,也不是不能救对吧?”老阿姨追问着,老头还是不说话。
最后一直被阿姨看着,实在没办法才说了一句:“这是她父母欠的债,她要还的。”
这阿姨一听,脸立即涨得通红:“我就知道,我就知道!要不怎么突然就病了呢!”
这么说着,走到一旁就开始打电话,嗓门又有些大,周围的人都差不多听到了。
“说难救,没说不能救……赶紧来……带着娃来!人家老先生说是你们欠的债!你们快带娃来看看!”
看热闹的人里面有两个年轻人,应该是起来夜跑的,头发上还挂着汗珠,其中一个偷偷对另一个脑袋有些圆圆的年轻人说:“现在找这种托儿都这么不严谨的么?说话这么大声,生怕谁听不见似得。”
旁边圆脑袋的年轻人叹了一声:“现在这种骗子,就是专门骗老年人的,毕竟他们那一代人都比较信这些东西。”
“一会儿肯定当众解决这阿姨家的什么麻烦,然后其他人看着,肯定也就上前去请他们帮忙……”
两人对视一眼,偷偷拿手机录了个视频。
老阿姨挂了电话,又走到老头面前:“道长,一会儿我让他们把娃带来您看看,不用您干啥,就看一眼,指点他们一下。”
老头沉默了好长时间,终于叹了一声:“也罢,遇到即是有缘,就带来看看吧。”
那阿姨笑了,连忙应下,又打电话过去催促。
旁边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有人后面来的以为是在看什么,急急忙忙的过来问怎么回事,生怕错过什么有意思的事情。
大概过了半个多小时,有一男一女抱着个大概快三岁的小女孩匆匆而来,这夫妻俩打扮精致,男人手上戴着价值不菲的手表,女人看起来年轻靓丽,只是小女孩看起来有点呆呆傻傻的。
“老先生……”
夫妻俩远远的就看见了这穿着不同于常人的老头,特别是那男人走近后,看见了老头的拐杖,目光一凝,姿态瞬间又低了些。
老头看了一眼那女孩,抬起手快速的掐了个诀,就道:“三魂缺了一魂,应该是半年前才出事的吧?”
那漂亮女人眼眶唰的一下就红了,连连点头,此时站近了,能看见她脸上的疲惫和眼底的红血丝。
男人提着口气站在一旁,这还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先生,以前的都先要问一堆东西,然后才慢慢的说是因为什么什么,但是会不会是……
老阿姨更是惊得眼睛都快瞪出来了。
旁边有认识他们一家人的,还打了个招呼。
“这儿人多口杂,找个人少的地方吧。”老头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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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小女孩粉嫩粉嫩莽嘟嘟的脸,心里有些不忍。
男人连忙虚扶老头:“道长您这边请,我们的车停在那边停车场的……公园里车不能开进来。”
待老头起身后,男人看见老头垂下来的道袍上精细繁复的花纹,眼皮跳了跳,自家老娘是什么狗屎运气,怎么出来跳个广场舞都能遇到这么厉害的老先生。
那两个年轻人对视一眼,有些搞不懂这个套路,不应该是大庭广众之下使出什么特殊的手段么。
这时候认识那一家人的开口了:“那是赵老三家,家里好几座矿山,有钱得很,就是那小姑娘,以前可机灵了,前段时间发烧,把脑子烧坏了,现在还不会走路,也不会说话……”
“这个事我听说过,大半年前的事了,那赵老三带着他媳妇女儿去山里,回来的时候半山腰遇到几个人,抬着个病得厉害老人,想搭车来市里看病,那赵老三看那老人脸色发黄,担心对方熬不到医院死在他车上晦气,就以人太多了会超载拒绝了。”
“但是那几人拦着他的车不让走,说是只派一个人去,会一直抱着老人的,赵老三还是没答应,他媳妇瞅人可怜,递了点钱过去,说让对方叫救护车……”
“结果当天晚上回到市里女娃娃就开始上吐下泻,连续几天发高烧,嘴里胡言乱语什么爷爷,在医院住了好几天都没看好,等烧退了之后原本多机灵的孩子,就变得有些痴痴呆呆的了。”
“医院的专家说,因为孩子年纪太小了,高烧不退,脑子烧坏了。”
“这半年他们一家人天南海北的跑,听说北京的医院都去了好几家,寺庙什么的也都去了无数,但就是没看好小女娃的病……”
“有人说是冲撞了,但是赵老三也请先生看过,一点用都没有。”
两个年轻人凑在人群里,感觉就像听什么灵异故事一样,心里给这些人的联想能力打了个十分。
两人暗暗嘀咕:“山里雾大水多,晚上又冷得慌,这么小的孩子去了哪有不感冒的道理,而且小孩子一直高烧不退,得什么脑膜炎的都比比皆是……”
其他人仍旧在你一言我一语的议论,话题转着转着就变成赵老三家有多少钱了。
“几个亿肯定是有的,听说他省城还有栋别墅呢,咱们市里的也是别墅,光好车都有好几辆,啧啧,要是有人治好了他闺女,不知道能有多少谢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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