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长如玉的手指端着小碗放在松柏面前,“吃吧,要不就凉了。”
等他拿起勺子,松柏才开始吃汤圆,心想自己不用灯笼也会记得今晚的。
就比如她现在还清晰地记得儿时全家都出去给姐姐或弟弟过生日,而自己在小卖部看店的每一次经历。
她把经历的每一件事过的每一天,都存在瓶子里做好标记放在脑海深处,想忘也忘不了。
松柏吃饭和修炼一样认真,每一口都认真咀嚼数遍。
师尊见她如此,问她要不要再来一碗。
松柏摇头,两人继续往里面走。
【请收藏本站】提供的《我把美人师尊炼成本命剑》7、第7章
河边有人正在放祈愿灯,半个天边遍布火红光点,点亮夹杂灰云的夜空。
舒蕴和停步欣赏片刻后,带着她向那走去。
看着师尊被火光衬得发暖的眸子,松柏怔神,懂事地把“许愿没用只是心理慰藉没有意义”的话咽在肚子里。
但刚迈步时,身后有人拽住她的袖子,她进退两难,张开双臂小鹏展翅,像条分界线一般卡在人群中央。
前进的脚步停下,舒和蕴没想到刚放松灵气屏障就被人钻了空子,用灵力引导疏散四周的人群。
松柏这才有空间回头,看清是谁拽着她的袖子。
衣衫褴褛胡子长得可以拖地的男人疯狂地朝她磕头,祈求她的友情资助。
松柏觉得向孩子讨钱的人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想把袖子从他手里拽出来,但突然担心好美景的师尊会不会认为没有美丽心灵的自己过分丑陋。
这时的她完完全全依仗师尊生存。
因此,她没动,回头像个真正的孩子一样懵懵懂懂地看向舒和蕴。
即使她如此动作,地上的男人依旧在对着松柏磕头。
舒蕴和沉沉地看着他,没有说话。
三人僵持在原地。
身旁人群围成一圈,其中窃窃私语从小声叠加到入耳清晰,内容无外乎是斥责两人明明有余力但没善心。
地上的男人越磕越起劲,眼尖可以看到他额头上没有丝毫红痕。
但这除了松柏之外,无人在意。
一分钟过去,指责声愈演愈烈,人群中走出一个熟悉的面孔,“蕴和师叔,行善罢了,何必小气呢?”
不少吃瓜群众听了他的话,默默点头。
松柏记得他,这是宗门明义馆大弟子。
他向地上的乞丐伸手,一块碎银飞至破碗中,乞丐赶紧磕头道谢,马上抱着碗往人群里钻。
人群里发出欢呼声,给他的善举喝彩。
如此其乐融融的画面,身处最中心的师徒的处境则显得格外尴尬。
善良大弟子难掩喜色,却作出一副恭敬的样子,“师叔,那我先走了。”
“滚出去!”人群里不知是谁开始喊,逐渐滚雪球一般越来越异口同声,对象是谁很明显。
令旁观者们更加气愤的是,这对师徒依旧平淡自若,脸上一点羞愤都无。
突然,“噤声。”声音带着些微灵力,攥住出声者的喉咙。
终于安静了
舒蕴和叹了口气,“我给过你机会。”
“最后再看一次。”
已经跑远了的乞丐男子突然被浩大的灵力束缚,生生被抓回现场。
大弟子面上的笑容挂不住了,“师叔,这件事过了就算了,强行挽尊实在是没有必要。”
舒蕴和转头看向松柏,“小徒弟,你有看出什么吗?”
松柏点头:“他脖颈后有三个并列的大黑痣。”
“对了。”舒蕴和满意地笑了,温和笑意如春风拂面,吃瓜群众发现这张平庸的脸莫名变得惹眼。
闻言,男子开始剧烈挣扎,但难逃命运,面上的五官开始融化,杂乱得像丝瓜囊的长胡轻飘飘落在地上。
舒蕴和淡淡道:”看清楚了吗。“
这张脸怎么会不熟悉。
大弟子瞳孔地震,这不是他小师弟吗?
随着胡子掉落的还有他口袋里的芥子袋,芥子袋绳口上的禁制被强行破开。
大把大把的金银首饰被倒在地上。
这乞丐的资产足以震碎在场十之八九的“热心群众”。
在小山般的资产上飘着一张赌场欠条。
一目了然。
“走吧,我们去放祈愿灯。”舒蕴和不顾面面相觑的众人,拉着小徒弟转身朝河边走。
“松柏,会觉得这样的处罚太轻了吗?”走着,他突然开口。
松柏:“我看到人群里有其他峰的师兄师姐。”
总会有人想落井下石。
“不是每个人都值得帮助。”他的声音较之前稍沉,宛若西边没有祈愿灯点缀的夜空。
松柏分明从他口气中品到不同意味,正想往深处探寻。
手里突然多了纸条和笔,他半蹲在自己面前,深沉的氛围被他眼中和煦的笑意打破,“来吧,把你的愿望写下去,如果又不会写的字就画图吧,只要自己看得懂就好。”
松柏握着笔,没动,黑漆漆的眼珠子直勾勾对着他,“师尊信吗?”
舒蕴和站起身,微笑着看向旁边被父母簇拥着的孩童,“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也许那些已经飞升的前辈们都在天上看着我们呢。”
说罢,他转身面对小河,“不要让我看到,看到就不灵了。”
松柏不知道现在的两人,哪一个比较孩子气。
她看着手里的字条,想起当时她并未信任这个天降师傅,故意写了个“祝师尊福如东海寿比南山身体健康长命百岁”来试探他。
这句在现代讨喜的祝福语,对修者而言简直是诅咒。
真是孝死了。
她想了想,在上面留下了一句与时俱进的愿望——
[师尊,等我长大之后,你可以当我道侣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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