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凭着肌肉记忆写下四个字。
平安,勿念。
他的汗落在纸上,晕开一片污渍。
他颤抖着手去擦,发现越擦越脏。
耳边又生出幻听。
有人喊着他的名。
“柳聘风?”
“柳聘风。”
“柳聘风!”
他知道那是姚环音的声音,终究还是没能忍住,侧首去看。
少女踏着尘与光站在门口,眼里都是震惊和心疼。
柳聘风看着她脚下的影子,突然发觉这不是幻觉。
他先是错愕,而后不知从哪里借来的力气,喝道:“出去!”
这点突然生发的力气瞬间消失殆尽,他掩住口鼻咳嗽着往后退,生怕过了病气给对方。
姚环音一点都不怕,她快步走近,扶住几乎站不稳的柳聘风:“这就是你信中所说的,平安勿念。”
她余光看到桌上未干的墨迹:“好得很,还有另一张。你打算瞒我到什么时候?”
柳聘风心虚,不敢正面回应:“你怎么来了?这里太危险了,你快回去。”
姚环音紧紧拽住他手臂,感受到他的挣扎,在对方要抽离前抱住他因病清减了许多的身躯。
“我来带你回家。”
柳聘风开始怀疑,自己刚刚真的看到姚环音的影子了吗?
还是说,幻觉与鬼魂不一样,不仅蛊惑人心,还能难辨真伪。
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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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眷恋此刻,柳聘风在觉察到这有可能是幻觉后,还是试图推开怀中人。
“不行,她还在家里等我。”
姚环音疑惑:“谁?”
柳聘风正色:“环音,她在等我。”
冷汗顺着他的额角流下,他想拜托此刻幻觉,却发现眼前的姚环音仍旧没有消散的迹象。
“我就是姚环音。”
“你不是。”柳聘风狠心咬破唇舌,希望尖利的疼痛能让自己清醒过来。
“你放过我吧,我暂时不能死。”他这么说着,带着万般无奈的乞求。
“环音无依无靠,独留她一人,我怕她被人欺侮。”
柳聘风到底是男子,即便是拖着病体,姚环音还是不能完全控制住他。
情绪激动之下,他挣脱姚环音,摔倒在床边。
剧烈动作使他气喘吁吁,浑身力气都被抽干了。
姚环音猜测,这是毒素已深入他身体,这会儿已经有些神志不清了。
她倒出一粒丸药:“别怕,你是中毒了,吃了解药就好。”
柳聘风并不相信她,反倒是把脸埋在臂弯间,默念着什么,誓要与她隔绝开来。
姚环音哄他半天,也不见人抬头。
急中生智,她直接跪坐在柳聘风面前,掐着他颈后迫使他抬头。
柳聘风的眼睛睁开,薄唇还下意识一张一合默背。
连年多愁事,只教他身形清癯,后颈没几分肉,隔着薄薄一层皮,有些硌手。
姚环音过去常听老人言,薄唇之人薄情,可如今看来,这话并不适用于所有人。
薄情寡义一词与柳聘风根本不搭边。
她含着还没开始融化的丸药,双唇抵上柳聘风的薄唇。
柳聘风睁大双眼,口中的念念有词被堵在唇边。
趁他不备,姚环音的指尖用力,指甲陷入柳聘风颈肉,他疼得张开齿关。
姚环音趁机把药用舌尖送进去。
柳聘风感觉到有异物进入口中,想要推开她吐出来。
然而姚环音早就预料到了,她刚刚就注意到他唇边的伤口。
那是他为了保持清醒自己咬的,姚环音一边心疼,一边毫不犹豫咬上那处伤口。
这么一刺激,柳聘风下意识咽下口中苦涩解药。
丸药滑入喉中后,他奋力推开姚环音,侧过身虚弱咳嗽起来。
姚环音替他顺背,他也无力再推开了。
待到他能够自己控制呼吸,姚环音才问:“怎么样。”
柳聘风面红耳赤,不知是刚刚咳嗽得太狠,还是因为什么别的。
唇边伤口一牵扯到就疼,这会儿已经肿起来了。
好不可怜。
丁庆带着医师一进门就看见二人摊在床尾。
柳聘风胸前的衣服已经散开了,刚刚挣扎间受到摩擦,原本肌肤苍白的肌肤已经泛红了。
比这更有视觉冲击力的,是他嫣红且莹亮润泽的唇。
姚环音背对着他们,没注意到有人进来。
她正捧着刚刚神智清醒些许的柳聘风仔细端详,柳聘风因为对上他们二人震惊目光,侧脸躲闪。姚环音的手指不小心碰到他唇边,引得他倒吸一口凉气。
“嘶——”
却不是柳聘风发出的声响。
丁庆拉着医师,脱口而出:“你们继续,我们待会儿再来也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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