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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双手递过去杯子,一双鹿眼清澈无知,看得人心软。
面前人扼住了话语,喉结滚动了一下,犹豫了一下,还是接过茶杯。
刚盛了热水的杯子,烫得吓人,姚环音松开后就悄悄在桌子底下揉捏,想缓解这种灼烧感。
她无心喝茶,只偷偷用余光打量着他,生怕他是个佛面兽心的伪君子。
无论他好不好看,姚环音都不愿委身一个瓢虫。
所以当他放下杯子,抬眼看他时,她先一步开了口。
“公子,不瞒你说,我是被拐卖到这里来的,并非自甘下贱,请大人放我一条生路。”
少女声音微颤,连衣裙都被她攥得皱巴巴的。
姚环音不敢看眼前人的脸色,毕竟都来青楼寻欢作乐了,他是个君子的概率估计比她考上北大的概率还小。
不过,万一呢?
她半天听不到回应,心下凉成半截。她这番话扫兴,如果对方真的不高兴了,惹怒了他,鸨母也不会放过她的她小心翼翼抬头,睁开眼看他。
却见人勾起唇角,似乎是被她逗笑了。
他神色温和,白衣被烛火照得更添一层柔和的光晕,仙鹤暗纹在他身上时隐时现,真如仙人临世。
“姑娘放心,在下此次来,正是为救你。”
猛然听闻喜讯,姚环音反而被从天而降的好事砸得头有些晕。
她感觉有些飘飘然的,好半天才找回声音。
“小女子斗胆。敢问恩公名姓。”
他欲开口,中心的入口上来一人。
锦衣黑纱帽,腰间坠了铜色令牌,威严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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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喜怒不显于神色。
姚环音还以为是这个世界的扫黄大队,刚想求救。
没想到来人根本没把注意力分给她,毕恭毕敬道:“柳司直,已经抓到人了,只是……”
柳聘风示意他大胆说,他才继续:“那鸨母有几个打手做掩护,还是跑了。”
姚环音听了,心中一紧,又大着胆子道:“柳大人,我知道怎么找到她。”
事态紧急,两人都没有责怪她乱插话,柳聘风看着姚环音,安抚道:“姑娘不必着急,慢慢说。”
姚环音隐去了一部分自己的事,把自己被拐的经历简单叙述一遍,道:“那个叫四儿的人一定知道关押被拐姑娘的地方在哪里,大人不必费心审问所有人,只要逼四儿带路,就能找到那些姑娘,说不定鸨母也藏在那里。”
柳聘风点点头,制止了想要出声的同僚,道:“既然如此,还劳烦这位姑娘跟我们走一趟,好指认鸨母以及被拐卖的姑娘们。”
姚环音劫后余生,总算有一丝放松了,她主动走在前面,又像是想起什么,回头对柳聘风笑道:“姚环音,大人叫我环音即可。”
那人点点头,并未自恃身份,目中无人,与她交换姓名:“在下柳聘风。”
原本兴致勃勃的姚环音听完,却不知为何,犹如鸟惊晨露,只觉心如擂鼓,万物俱静。
姚环音怔怔回首,顶楼夜间的风吹了起来,暧昧的红纱软帐乱飞。柳聘风正处其间,却着一身白衣,风姿隽爽,萧疏轩举。
“柳聘风?”姚环音重复一遍他的名字。
她想起了什么,情急之下回身抓住他两只衣袖,看着他眉间那一点观音痣,急声问:“你可是柳子适?”
一旁的随行见状,就要抽刀拦她。
柳聘风用眼神制止后,正色缓声问她:“姚姑娘认得我?”
姚环音点点头,但刚刚过于兴奋,以至于忘记了,该如何和他解释这一切。
她连笑都忘了,发觉两人离得太近,松开手道歉:“对不起,见到你,我太高兴了。”
说完,又觉得不对:“不是,我是见到你很亲切。”
反正,她越解释,越觉得言语苍白无力。这几日,她也猜到自己有可能是穿书了,但她未曾想穿到了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身上。
小到书中根本没提过她。
这个节点,男主日后的政敌,一代权臣柳聘风还只是个少年。
而书中所写,男女主对上柳聘风时,他还未到不惑之年。
姚环音对这个人物最深的印象,便是他刚过而立之年,便满头白发,形容老态。据说是城府太深、思虑过多,才年纪轻轻就华发尽染成霜。
而她面前的柳聘风,不曾站在朝堂上与男主据理力争,更不曾有丝毫愁绪。
怎么会是这般惊艳的少年郎?姚环音也惊讶他与书中的不同。
看着如玉如松的柳聘风,又看到随行之人嘴角压不住的弧度,姚环音百口莫辩,红着面颊提起裙子跑了。
“算了,抓人要紧,抓人要紧。”
少女的清脆的声音飘到柳聘风耳边,他只笑笑,不说话。
身旁人没忍住,扑哧一声道:“大人,这姑娘是看上你了?”
柳聘风深感做上司不能太好脾气,连下属都敢随意开玩笑了,提醒道:“想什么呢,莫要毁姚姑娘清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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