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供的《海棠压枝》18、我来收拾
在黎至名旁郑重签上自己名姓,许襄君平铺着将婚书瞧了又瞧,静心默念诵读。
黎至那边好大动静,‘咚’得两声引起门外白衡注意。
“娘娘,屋内可是有何事?”
耳边是那头挣扎呜咽的细声,因门前响动,黎至手劲加重,细声也没了。
许襄君垂颈轻轻吹干红笺上墨迹,指腹蹭蹭并在一块的名字,心中甚是宽慰满足。
动动嗓:“无事,他写错了一字,本宫罚他。怎么?”声音冷硬。
门外白衡光是听着就觉着惩罚跟落到字迹身上样,连忙滚噎:“无事。奴婢不打扰娘娘礼佛。”
黎至一怔,顺时牵唇:“奴才错了,还请娘娘饶恕。”
“......”许襄君怔愣着歪头,黎至狭长的眼尾微微上挑对望。
窗外斜光零散,衬得他目光尤为深邃。
待一切做完,许襄君合上婚书起身,将其珍重放在枕下。
黎至身下制服的是位娇红色宫服的女子,上辰宫穿这么艳的只有青素。
她踱步走近,果真是她。
黎至将人捂得满脸紫红,两眼翻白,双手摁在头顶使她挣扎不得。
许襄君弯腰瞧看,青素满眼惊恐,胸口急促起伏,憋红了脸想解释。
她伸出指尖推搡黎至后肩:“你是不是也能这样一手制服我?”
耳畔掉落的潮热又闷又痒,黎至不敢分心的囫囵‘嗯’了声。
许襄君挑腕从头上拨了支根发簪,垂手发现是珊瑚珍珠簪,又翻腕插回发髻,重新摸了支金钗。
指腹一转握紧便要刺。
此钗刚要捅进青素脖子,青素跟着下意识发出最后悲鸣。
黎至掌心用力,微末声音全被摁反回胸腔,她瞪大眼睛流起眼泪。
黎至抬起手肘急急挡开:“宫内有人验尸,此处不能沾了血迹,取件披帛即可。这些事由奴才帮娘娘料理,您无需动神。”
青素呜咽摇头。
许襄君从他肩旁看泪眼婆娑的青素,心里也没半点怜惜。
青素但凡乖乖呆在上辰宫不作妖,她也不是胡乱动恶念的人。
现在不是她死,便是他们死,此举并不用权衡犹豫。
许襄君听话转身去衣架取东西,挑了件夏明勤最新送的缂丝万福披帛。
夏明勤送时说她年纪小,穿在身上取意身披万福,健健康康平安喜乐的长大才好。
黎至看着青素,眸下清冷狠戾:“你不该探听娘娘私密,有此动作早晚是个死,皇后离上辰宫路远,并不能周全你性命。你要怨便怨跟错了主,做错了事。”
青素摇头,哭得更汹涌,脸上因气闷颜色又深了几分,抽噎得直翻白眼。
许襄君将披帛扔给黎至,黎至动作轻快地缠在青素颈上。
他咬牙,浑身用力,却尽可能压温声音同她说话:“襄君乖,别看,吓着你如何是好。”
青素狠命呜咽,却一点声音也发不出来。
许襄君闻声转身往桌边走:“我给你沏壶茶。”
背对那处坐下,点炉、舀水、取茶。
不过半刻身后没了动静,黎至面色从容坐至她对面。
许襄君伸手递他张温湿的帕子,黎至接手时特意避免触碰到她指尖。
他细致地擦拭每一只手指,许襄君一杯茶推他面前:“我来处理。”
黎至又将掌心细细擦拭一遍,在茶凉前端起,不负她心意般抿一口:“这等粗事怎能你处理,本不应该在你面前做的,下次我会注意。”
他从袖中摸瓶药膏,往桌面一放,许襄君就识得了。
这是她之前让席嬷嬷去御医处取的药,因为黎至在来上辰宫前老是跪,天寒地冻身上也生出过冻疮,到处都不好。
见许襄君目光片刻怔愣,他起身走到许襄君面前蹲下,如方才那般将她脚放在膝头,掀开裙角、卷起亵裤搁放在她膝上。
扯了条毯子仔细盖她腿上,怕她着风。
黎至挑眉:“没想到这等东西也会物归原主,日后莫送这等不吉利之物。”
药膏挖出一勺化在掌心,抬头跟她说,“会有些疼,你且忍一忍。”
黎至慈眉笑眼,上下温润轮廓如昨日般风流韵致,仿佛他还是那个走在处处惹人眼,傲恃运筹决算的上京第一才子。
她端茶的手一晃,浅声娇哝:“早知你这般好收服,我早用这法子了。”
忽地低头,许襄君不喜黎至这样伏低做小地蹲她身前。
刚打算挥下裙子将腿脚收开,黎至手背抵摁她膝头。
药膏避开,怕沾染到她衣裙上,抬眸:“此事我是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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