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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摄政王X反叛军奴(完)(第1页/共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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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摄政王X反叛军奴

    那封文书并不长, 裴负雪自上?而下扫过,眼眸中渐渐结满了寒霜,他冷笑一声道:“原来是这样。”

    裴家落难并不是因为裴侯爷夜扣宫门, 如果不是长姐枉死?在宫里,先帝必定也会找别的?借口将裴家下狱,乔顺年这纸文书上详细记载了他对于裴氏的?忧虑, 言明裴家功高盖主,让皇帝起?了疑心。

    再加上当时乔家长女难产而死?, 裴侯爷爱女?心切,就这么踏入了皇帝设下的?陷阱里,只可惜裴负雪当时尚且年少,不明白这些弯弯绕绕,反而叫始作俑者的乔氏脱了全身的?罪, 把所有矛头都对准了靳氏皇族。

    裴负雪将信重新折起来,推到了傅容时面前?,“我已经看过了。”

    “傅容时,你现在大可以趁我还?说话算话, 来谈条件。”

    傅容时咬了咬下唇, 道:“我拿这封文书来, 是想求你原谅的?……”

    “原谅?”裴负雪反问道:“这是你的?条件?”

    他觉得有些可笑,这个人做了那么多?错事,撒了那么多?谎,末了拿着一封乔家的?密谋文书,来向他寻求原谅, 就好像这一封文书, 就能让所有事情?都翻篇一样。

    裴负雪不禁嗤笑一声:“傅容时,我没有什?么要原谅你的?, 在边关,我们已经说的?够明白了。”

    “你这样低声下气,是因为我还?有利用价值,不是吗?”

    他越想越觉得心冷,跳开这个圈子,一切都看得十分明白,裴负雪把所有的?东西都摆在了明面上?,他知道他和这个人,只能谈条件,不能谈感情?,傅容时不把他们之间的?感情?当回事,那他也绝不可能像狗一样招招手,拿点蝇头小利来投喂就再度一心扑到他身上?去。@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他道:“说吧,你还?有什?么事想叫我帮你?”

    “不管是什?么事,我帮你去做,这就当做是这封文书的?条件。”

    傅容时愣住,他的?面容一瞬间更加苍白,像是得知了什?么惊天噩耗,下唇被咬出了血色,想说些什?么,却又没有说出来,只能掩饰般地抬手喝了口杯中的?茶水。

    茶水已经有些凉了,冰冷的?感觉从他的?舌尖顺延到咽喉里,傅容时忍不住咳了两声,面色苍白如纸。

    像宫里说的?一样,他的?确是病了。

    裴负雪的?手指微微动了动,又强行将视线移开,这个人,还?有什?么值得自己去心疼的?呢?

    此时已经接临宵禁,茶馆中只剩下他们三人,街道上?的?人稀稀落落地,主道旁已经点起?了灯,只有这家茶馆还?黑蒙蒙一片,裴负雪的?面容隐在黑暗中,明明是暮春,可他只觉得冷。

    霍言倒了杯新的?热茶给傅容时,傅容时缓了好一会儿?,才轻声道:“裴负雪,我没有要和你谈条件。”

    “宋长安的?事,是我错了……我给他道歉,你能不能原谅我?”

    说完他顿了一顿,道:“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他会死?,我只是想要杀掉乔彻,我没想到是他……我……”

    “你没想到他会死?,可你有想过假如他没去,我也会死?吗?”

    傅容时紧了紧手,他笃定道:“你不会死?。”

    当时赵元宜就守在赤阴山下,他做了万全的?准备,他原本的?计划被裴负雪的?忽然起?义打乱,于是只能另辟蹊径,瞒天过海,或者偷梁换柱,他都想过,只是乔彻那第?一支射向了傅容时,他知道无?论?如何,不能让赵元宜见到活着的?乔彻。

    于是他没有动作,放任裴负雪将他带走,把宋长安留在了那里。

    裴负雪心中凄凉,他气极反笑,无?奈道:“傅容时,你还?要跟我说你那时候是气话?”

    傅容时眼睫轻颤,他点了点头,道:“你知道我没想叫你死?……”

    “我不知道。”

    裴负雪冷冷地打断了他,道:“傅容时,你说谎成性,偏偏谎言又拙劣。”

    “已经做出那些事的?你,有什?么资格在我面前?说,你没想叫我死??”

    裴负雪在黑暗中,看着傅容时被烛光映照着的?脸,在他说出这句话后,傅容时整个人都颤了一下,紧咬着嘴唇,像是遭受了什?么天大的?打击。

    为什?么要做出这副样子?

    傅苒真的?觉得自己还?会因为他受伤就痛彻心扉吗?

    还?是说,他把自己的?病弱当作武器,把那些年少的?情?意当成筹码,来换取他一次又一次的?心软裹挟?

    他依旧心疼着这个人,可他已经不会再心软了,不会再相信他的?谎言,不会再因为他的?示弱,就把自己送给这个人去肆意利用。

    傅容时的?呼吸声有些急促起?来,他咬牙哽咽问道:“裴负雪,你是不是,永远不会再相信我了?”

    哪怕他道歉,哪怕他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这个人,可裴负雪一心只认为他说了谎,却没有看到那星星点点的?筹谋,全是为了他一人。

    裴负雪眼眶酸涩,手指下意识地抚摸上?他刀柄上?那个“苒”字,他难过时习惯做这个动作,可是这一次,当他触碰到那字迹时,原本该平静下来的?心却更加剧烈地震动起?来。

    傅苒在给他道歉啊

    他在求自己原谅他,傅苒哭了,他也病了,两个月而已,他瘦了那么多?,边关那样苦寒,路上?风又大,他回来的?半路上?旧伤复发了吗?

    或许他真的?知道错了

    或许,他再给傅苒一个机会?

    裴负雪哽了很久,他想说“那我再给你一次机会,往后你不能骗我了”。

    可是残存的?理?智仍然叫他清醒过来,裴负雪只觉锥心刺骨,残留的?爱意如附骨之疽,咬得他骨节生疼。

    最后,他道:“这句话我已经说过了。”

    裴负雪强压着心中的?起?伏,他咬着牙,将最狠毒的?话为曾经最爱的?人亲口奉上?。

    “傅容时,我永远永远,不会再信你。”

    他不会再信这个人一个字,他心死?了,也要叫傅苒彻底死?心才好。

    这是报复。

    这世界上?最痛快的?事,也莫过于将自己尝过的?苦悉数奉还?给那个叫自己吃苦的?人。

    傅容时沉默了很久,他轻声道:“好,我明白了。”

    “霍言,点烛吧。”

    已经很晚了,这里有些黑,他想回去了。

    霍言拿火石点了桌上?的?雕烛,听着他们说来说去也没和好,忍不住道:“唉,你们好好谈嘛,有误会就要开口说……你们……”

    “没有误会。”傅容时打断了他,他坐了片刻,然后拿起?桌上?的?信纸展开来又看过一遍,低声对面前?的?人道:“你已经看过了,知道了是谁害了裴家。”

    裴负雪没说话,他不知道傅容时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他抬头正想说什?么,却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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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傅容时垂眸,将那封信折成了长条,然后将它搁在了燃烧着的?烛火上?。

    “你……”

    裴负雪动了动手指,没有阻止他的?动作,直到那封信化?作烟灰,才讽刺道:“没有谈好条件,便要毁去筹码?”

    “摄政王殿下处心积虑,居然如此没有耐心。”

    见傅容时没说话,又忍不住再次开口:“或许你再说几句我就答应了,”他顿了一顿,道:“我许你的?条件依旧作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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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有事还?可以求他去做的?意思。

    傅容时抬眸看他,一双青眸已经平静如水,他从怀中拿出一个东西搁在桌上?,道:“还?你。”

    裴负雪垂眼看去,苍崀青色玉佩被烛火照得有了暖意,这枚玉佩在他身上?十余年,平日?早就被他把玩得没有了棱角,那次被箭矢击碎后,他想要修补却无?济于事,最终将碎裂的?玉佩还?给了它原来的?主人。

    可面前?这枚玉佩光滑无?痕,像新造的?一样,已经经过了修复。

    裴负雪盯着玉佩看了一会儿?,道:“这是你的?东西。”

    傅容时摇了摇头,“我送给你了,它就是你的?。”

    “我说了,”裴负雪的?目光从玉佩上?移开,道:“我许你的?条件依然作数。”

    “你不必拿旧物再来让我怀念什?么。”

    想利用他,可以拿像乔顺年文书那样的?东西来换,可是傅容时不该用这枚玉佩来绑架他,或者是用那些年的?情?分,推着他进入一个新的?谎言。

    傅容时眼睫垂下,像是根本没听他在说什?么,只是道:“前?些天我已经修复好了,原本打算给你送过去的?,可乔顺年的?事还?没个苗头,想着要把文书一同送过去,便耽搁了点时间……”

    他理?了理?衣襟,扬起?一个浅淡的?笑容:“不过你既然来了,现在也不晚。”

    “拿回去。”

    裴负雪沉下声音:“你的?东西,拿回去,我不会再要。”

    傅容时沉默了一下,问道:“你的?弓弩,要我还?给你吗?”

    “不用。”裴负雪语气十分冰冷,他停顿了一下,又嗤笑道:“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比不得你的?玉佩金贵。”

    傅容时点了点头,道:“青鸾你就拿走吧,好不容易修复好。”

    “你只听得懂前?半句话吗?!”裴负雪站起?来将玉佩攥在手里,心里无?穷无?尽的?火焰烧灼着,一点点的?怒意从心头升起?,他将玉佩扔回到傅容时怀里,道:“我说了不要!”

    傅容时的?胸口被玉石击打了一下,他下意识闷哼一声,又很快收了声音,他将玉佩拿在手里看了一会儿?,裴负雪被他的?闷哼声弄得怔了一下,目光看着他的?胸口,指尖不自觉地陷在了手心里,压下心里的?怒气,缓下来问道:“你的?伤还?没好?”

    “用药了吗?回宫里记得叫太医再看看,别落了暗疾……”

    傅容时没有说话,他垂眸沉默了片刻,忽然扬手将那枚青色玉佩从窗口扔了出去!

    “裴负雪!”

    霍言忽然大喊一声,扒着窗户探首去看,下面黑洞洞一片,看不清玉佩到底掉落在了哪里,他回过身来拽住裴负雪的?衣袖:“裴负雪,玉佩!快去找!”

    裴负雪紧攥着手,他只愣了一下,便很快恢复了原状,冷笑道:“他不爱惜自己的?东西,我有什?么好爱惜的?。”

    “不是!”霍言急切地想自己跳下去找,但看着茶馆的?高度,还?是将头伸了回来,只咬着牙道:“我不知道你们在闹什?么,但是裴负雪,玉佩不能扔!”

    傅容时坐在那里,静静地看着裴负雪,好像这一切闹剧与他无?关,那枚玉佩也不是他的?东西一样,甚至还?抽空喝了口茶水。

    裴负雪垂眸,道:“傅容时,你只会这一套吗?”

    “哪一套?”傅容时将茶杯搁在木桌上?,冷笑道:“在你的?心里,我不是做的?每一件事,都是利用,说的?每一句话,都是谎言吗?”

    他也是金娇玉贵长大的?世家公子,没道理?这样低声下气地来求原谅,还?要受裴负雪的?无?端指责,他是被蒙了心,瞎了眼,才盲目认为他们之间的?感情?坚不可摧,只不过是一场意外而已,裴负雪就这样决绝地将他钉在了一个说谎成性的?壳子上?面。

    裴负雪握紧拳头,语气冰冷:“你做了那些事,为什?么不叫我说?”

    “看你受伤就心软,看你闹脾气就哄你,是我犯贱,把自己放地上?任你踩,你可曾真心待我一丝一毫?”

    “我自幼护着你,没让你受过气,到头来你一点真心都不给我,你有什?么资格发脾气?”

    裴负雪见他没说话,怒气愈发上?头,将傅容时手中茶杯也夺过来扔出窗外,冷笑道:“好!我们现在是彻底不能好好说话了!”

    “你终于装不下去了!今天来不过就是想让我给你办事!我答应了,还?有呢?你还?想要什?么?”

    “难不成真叫我把命给你舍了去你才满意?!”

    “裴负雪!”

    傅容时撑着桌子站起?来,却因为胸口伤痛差点儿?又跌回去,霍言连忙上?前?扶了他一把,蹙眉朝着裴负雪道:“你冷静一下,这其中一定有误会,你们可以慢慢来说,容时待你如何你是清楚的?,他为了你……”

    “霍言!”

    傅容时被他扶着站稳,打断他没说出口的?话,闭了闭眸道:“够了,别再说了。”

    现在他再说什?么,裴负雪都不会再相信,何必再把那些陈年旧事翻出来讲一遍?入口苦涩,味同嚼蜡,他实在不想再解释什?么了。

    反正裴负雪一个字也不会信。

    傅容时艰难地喘了口气,点点头道:“裴负雪,你说的?都对,千百般事都是我的?错,是我这条贱命有幸得你庇护多?年,是我把你的?真心踩烂,是我对不住你……”

    “是我杀了宋长安,是我蝇营狗苟贪慕荣华富贵……”

    “十年前?我落水,你合该不去拿府里的?药参救我的?命,白挨了裴侯爷五十家法,又禁了足,”他扬起?一个勉强的?笑,紧接着道:“你应该叫我死?在那时候,也好过如今这样的?状况。”

    裴负雪皱了皱眉:“我没有这么说……”

    救傅苒是他心甘情?愿的?,他从没后悔过救他,只是一切都回不去了,傅容时话里话外的?意思叫他心悸,可他从没想过要叫傅容时死?。

    “你就是这样想的?。”

    傅容时一锤定音,他转头看向窗外,轻声道:“玉佩也不用找了……就当断绝了我们所有情?谊。”

    他将冰凉的?手缩在了袖子里,回身道:“霍言,有些事也不必说,水流到哪里,我们那些年的?情?分就到哪里。”

    一切随缘。

    傅容时擦了擦眼下未干透的?水痕,朝着裴负雪笑了笑,道:“裴负雪,我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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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去了。”

    他等了一会儿?,没听见裴负雪的?回答,便转了身下楼,只留下一个白色的?背影。

    “傅苒!”

    裴负雪下意识追过去,在楼梯口停住脚步,看着他的?背影,话到嘴边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傅容时回过头,眼眸清亮,一张面容上?已经不见悲恸,他扶着木梯,有些疑惑般问道:“怎么了?”

    ……

    “没怎么……”裴负雪紧了紧手,道:“你回去吧。”

    左右还?有再见之日?,往后的?事,就留到往后去说,到那时他或许心软,或许忘却,但那都是以后的?事了。

    傅容时轻轻“嗯”了一声,转身消失在楼梯拐角。

    …………

    傅容时回到宫里的?时候,阿宝正跪在桌案前?,和靳洛一起?吃着芙蓉糕,两个人嘴里塞得满满的?,看见他进来,都吓得愣了一下,傅容时笑了笑,温声道:“吃吧,吃完再说话。”

    阿宝连忙将嘴里的?东西吞下,跪下来磕了个头,连连告罪,嘴角边的?糖沫还?没擦,一不留神还?从袖子里落下来几点碎屑,傅容时失笑道:“你怕什?么?”

    “我哪里不给你吃东西了?”

    阿宝从小跟着他,傅容时年幼时父母已经双亡,身边只有这个小太监可以说真心话,他完全是把这人当朋友看待的?,莫说是偷吃个糕点,哪怕是想吃他手里的?东西,他都不会说什?么。

    就这样养得这小太监愈发胆大了。

    靳洛嘴里也鼓鼓的?,他还?小,没法像阿宝那样一口吞下去,只能一边吃一边抬起?一双圆溜溜的?眼睛看他,傅容时看着他吃完,又打了个饱嗝,哭笑不得地给他斟了杯茶水。

    “皇叔……洛儿?错了……”

    傅容时挑眉:“你倒是说说你哪里错了?”@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靳洛看了眼一旁的?阿宝,道:“洛儿?不该晚上?偷吃糕点……”

    傅容时点了下头,将茶水推到他面前?,道:“陛下是天子,要有口忌,凡吃食不可过三……”

    他想了想,又觉得不能对小孩子这样严格,便补上?一句,“不过这次就算了,往后不能晚上?吃东西,会闹肚子痛。”

    靳洛抬手搂住他的?脖子蹭了蹭,又委屈道:“那些大臣每天写的?东西,洛儿?都看不懂,皇叔不在,好多?人都欺负我。”

    傅容时摸了摸他的?头,知道这小孩儿?又夸大其词了,那些大臣再难缠,也绝对不可能对皇帝有什?么置喙,想到他这几天的?确有些懈怠,便道:“好了,今晚把奏折给我,皇叔给你批。”

    ……

    夜间风有些冷,阿宝关了窗子,又想去给自家公子拿衣服来,傅容时阻止了他。

    靳洛年纪小,白天里精力旺盛,一到晚上?就不行了,傅容时奏折还?没批一会儿?,他就已经脑袋一点一点地垂了下去,傅容时把他抱到床上?,盖好了被子,又回到桌案前?继续批阅那些折子。

    靳洛留下的?折子太多?,往前?数还?有许多?批错的?地方,傅容时将他写的?歪歪扭扭的?字划去,又写上?了新的?批语,这一批就到了深夜。

    傅容时停下来歇了一会儿?,又喝了杯茶,只觉得有些头痛,心绞难忍,便对一旁守着的?阿宝道:“阿宝,我去偏殿里歇一个时辰,你寅时三刻叫醒我。”

    还?有这么多?没有批,他免不了要起?个大早。

    阿宝点头应了,他道:“公子去罢,陛下这里有阿宝守着呢。”

    傅容时放了心。

    躺在偏殿的?床上?,看着头顶的?花纹,傅容时双手交覆,摆好了最优雅的?姿势,对系统道:“来吧,下班倒计时!”

    【宿主登出世界,倒计时三十分钟,请点击确认】

    傅容时隔空一点,瞬间感觉要灵魂出鞘,飘飘然地像飞在半空。

    三十分钟有些长,傅容时开始有一搭没一搭跟系统聊天。

    “你觉得我们这次任务能得多?少分?”

    系统沉默了一下【80保底吧,如果主角把反派成功击败,应该能到90】

    傅容时有些担心:“靳洛才九岁不到,怎么可能杀得了裴负雪?唉,算了,八十分也不错。”

    【登出世界后可以拉一下进度条看看】

    主角和反派的?大战应该还?有个三五年,不过在小世界之上?也不过是拉一下进度条的?事,等他下班了,看看这个世界裴负雪到底能不能被靳洛杀死?。

    ……

    佛堂的?钟声敲了一敲,阿宝计算着时间,从桌子上?爬起?来,看了眼身后床幔里睡得正香的?小皇帝,提了灯往偏殿里去叫自家公子。

    “公子?寅时三刻,该醒了。”

    阿宝隔着窗帘俯身叫他,却没有听到一点儿?回应,他等了一会儿?,拉开窗幔,看见床上?人安静地躺着,面色苍白,胸膛没有一点儿?起?伏,登时心里一紧。

    他连忙推了推床上?的?人,声音里已经带上?几分焦急和害怕:“公子?!”

    “阿宝来叫您了……”

    无?声无?息,没有回应,阿宝感觉到指节冰冷,颤抖着手指去探床上?人的?鼻息。@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

    “殿下——!”

    凄厉呼喊声划破长夜,声音惊醒了栖息了树枝上?的?黑色乌鸦。

    裴负雪番外上

    裴负雪在?客栈里睡了一天, 做了成宿的梦,一会儿是他年少时在京城里的胡闹事,一会儿是七年?前裴家下狱全族斩杀的血流成河的场景, 后来?的景象回到最初,他?从宫中出来?,迎面撞上?一个白衣白裳的小少年?, 刚入秋肩上就已经披了件薄绒披风,面容如?玉, 眉眼轻垂,嘴角含着点点温柔笑意。

    他?一时没能移开眼睛,那白衣小公子?看见他?,拱手行了一个平礼,声音清冽:“裴小侯爷。”

    一直看那小公子?走远了, 他?才拉过身旁的宋长安问:“那是谁?”

    宋长安也跟着看了一眼,回道:“那是瑞王世子?,叫傅容时。”

    原来?他?叫傅容时,从最初的惊鸿一眼, 裴负雪开始不自觉地关注他?, 目光追随着那个白色的身影, 傅容时不爱讲话,唯一交好的是当时的太子?靳起,裴负雪三番两次跑进宫里去,找着理由?和傅容时聊天,他?说十?句傅容时只答一句, 就这样也开心?得很。

    小孩子?就是越处越熟悉的, 后面裴负雪知道他?身体不好,没法习武, 专程找工匠定?做了轻弓来?教他?,傅容时在?武学造诣上?实在?没什么?天赋,他?能读懂最晦涩的策论,却怎么?也射不中靶场那中心?一点,从最开始到后来?他?能时不时射中靶子?,裴负雪教了他?两年?。

    梦中的场景又换了换,傅容时全身湿透,气息微弱地躺在?床上?,旁边的太医无奈摇着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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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无力回天。”

    裴负雪怒气冲冲,一把将?太医推开,跌跌撞撞回到府中偷了千年?的药参出来?,太医将?药参熬成了汤,裴负雪用小勺一点点地喂给他?,谁也不知道这药参能不能救回来?傅容时一命,裴负雪两天两夜趴在?他?的床边,诸天神佛都求遍,才勉强捡回来?他?一条命。

    傅容时睁眼,叫他?:“裴负雪……”

    他?还没来?得及高兴,却看见床上?的人变了一副面容,那张脸更加清冽冷淡,声音却还是柔和的,他?听见傅容时哽咽地对他?说:“裴负雪,你能不能原谅我?”

    他?正想问原谅什么?,还没开口说话,傅容时手握着一支箭矢,猛地扎进了他?的胸口!血流如?注!

    天色大亮,裴负雪猛然惊醒,他?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心?尖的悸痛一瞬间袭上?来?,看了眼窗外热烈的日光,他?整理好衣服起身去桌边,喝完了一整杯冰凉的茶,才勉强把跳动不止的心?脏平息。

    他?心?里无比清楚,傅容时已经成为了他?的又一个梦魇,任谁全心?全意爱过一个人这么?多年?,一朝打破梦境,都不能轻易忘得了。

    他?来?京城的确有想来?看看傅容时的意思,但还有更重要的事,就是扩展盐的销路,私底下贩盐,一旦被发现就又是一道罪名,需得谨慎再?谨慎。

    霍言已经找好了中间人,这个他?不用再?担心?,裴负雪已经打算好今日跟着霍言去见见那个人,然后再?待两天就重回到边关去,边关战事已起,可赵元宜是块硬骨头,十?分难啃,反叛军前压居庸关,后背赤阴山脉,倒还勉强算得上?好打。

    有于?勉暂时坐镇,裴负雪还算放心?。

    他?正想着事情,房门被敲响,霍言已经来?了,他?为了裴负雪的事告了三天的假,一直没入宫里去。

    “裴负雪。”

    裴负雪站起来?,道:“走吧。”

    ……

    路上?,裴负雪和霍言说着话,他?忽然想起来?昨日的事情,心?里还有些疑惑,便问道:“霍言,你昨天说傅苒为了我,为了我什么??”

    霍言看了他?一眼,道:“要我说,你们就该好好谈谈,昨天你那么?刺激他?,他?怎么?可能不生?气?”

    “朋友之间不该有隔夜的仇,”眼见着一辆马车经过,霍言将?他?拉到一边,低声道:“你缓几天再?回去,明天我叫傅容时再?出来?,这回你们好好说话。”

    “我不信你们谈不好。”

    这一打岔,裴负雪也忘了自己方才问的什么?,只是道:“没什么?好谈的了,霍言,他?已经不是以前那个傅苒了。”

    霍言叹了口气,道:“那你这次来?是干什么?,我不信你一个首领亲自来?看销路。”

    明明给手底下任何一个人都能做成的事,裴负雪偏偏亲自来?了,他?心?里门儿清,这人就是想来?见傅容时的,就因为吵了场架就嘴硬说不想再?谈话,霍言知道,裴负雪心?里不知道有多想跟傅容时和好如?初,只是在?边关待久了,脾气见长,拉不下这个脸。

    他?这个当朋友的,自然得给他?们一个好好说话的机会,于?是便一锤敲定?:“明日我再?叫他?来?,你们这回再?谈不好我可就不掺和了。”

    反正是他?们两个人的事,他?夹在?中间也忒不像话,到那时候傅容时真?的气得再?也不理裴负雪,就看这人如?何着急去!

    裴负雪听着他?的话,苦笑了两声,又叹了口气道:“霍言,过两日我就回边关去了,你……”

    他?顿了顿,道:“你见着傅容时了,记得问问他?身体怎么?样,我听宫里的人说他?近些天来?病了一场。”

    想起那张苍白的脸,裴负雪手指忍不住颤了一下,又下意识地抚上?腰间长刀刀柄上?的那个字。

    霍言“害”了一声,拍了拍他?的肩膀,道:“风寒,不严重,养两天就好了。”

    裴负雪点了下头。

    他?们转过巷子?,正想往前继续走,却听得身后有人大呼道:“霍大人!”

    霍言转过身,看见一个穿着宫里太监服的人火急火燎地跑过来?,一个停顿差点儿没刹住,霍言扶了他?一把,颇有些疑惑问道:“怎么?了?什么?事这么?急?”

    他?这几天告假,众人都是知道的,难道有什么?事叫他?紧急处理去?他?一个司礼,总不能是陛下要大婚了吧?

    小太监气喘吁吁,他?开口,磕磕绊绊道:“霍大人快请去宫中!宫里……宫里……”

    霍言道:“别急,慢慢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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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太监一闭眼睛,道:“霍大人,摄政王殿下昨夜……”

    “薨了。”

    ……

    霍言愣住,他?还没说话,有一道声音比他?更快地说了出来?。

    “你说什么??!”

    小太监的衣襟被裴负雪反手一把抓住,他?的力道非常大,小太监差点儿跌倒在?地上?,他?惊恐地看着眼前这个黑衣男人,咽了下口水,重复道:“摄政王殿下,薨……薨了。”

    裴负雪咬着牙,指尖颤抖,一双凤眸染上?气愤,他?怒道:“你知不知道假传消息是什么?罪名?”

    傅容时怎么?可能死?他?昨天看着面色只是有些苍白,身体却还是好好的,只过了一天不到而?已,怎么?可能忽然就薨了?

    这一定?是有人故意传出的假消息,一定?是。或许这又是傅苒想叫他?心?软闹出来?的一场戏,他?好好的,怎么?会死?傅容时惯会做这一套,仗着体弱就三番两次拿来?当控制他?的筹码用,裴负雪忍不住心?里冷笑,他?怎么?可能不知道?这个人就是想叫自己服软,一有什么?不顺他?的意他?就偏要闹得不可收拾!

    说谎成性,现在?都敢拿生?死来?当武器用了,这个人知道自己是看不得他?受伤的,牢牢攥着他?的死穴,非要叫他?服了软才算!

    心?里是这样想,可有一种更加惊厥的痛意从身体的每一个毛孔散发出来?,裴负雪眼前黑了一瞬间,险些没站稳。

    他?摇了摇头,一把将?小太监推开,对霍言道:“走,带我进宫!”

    …………

    养生?殿里一片缟素,整整齐齐的白色高挂在?殿门口,一幢玄色木棺停灵在?大殿正中央,时不时有期期艾艾的哭声传出。

    靳洛知道了消息,哭得眼睛都肿了,他?扒着棺木叫喊着“皇叔”,嗓子?已经成了破鼓锣,一张脸上?满是泪痕,乔茭无法,只能哄着他?喝了点安神的药,将?将?才睡过去,梦里还叫着皇叔。

    按照规矩皇家亲族要停灵七日,阿宝全身戴孝,他?从昨夜跪到现在?,滴水未进,心?里已经是存了和自家公子?一同去了的意愿的,那张公子?留下的民?籍他?已经撕了,他?打定?了主意,等他?守完这七天的灵,他?要和公子?一起走。

    裴负雪跨过门槛,视线首先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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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了正中央的黑色棺木上?,他?瞳孔骤然一缩,快走几步来?到阿宝身边,眼睛仍然看着棺木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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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宝,你家公子?呢?”

    阿宝哭得头痛,一时间没听清楚他?说话,也就跪伏在?地上?,没有作声。

    裴负雪喉咙发紧,他?扫过一遍这满目素白,道:“阿宝,你就说我来?了,叫你家公子?不必再?做戏,我什么?都答应了……”

    做戏?

    阿宝猛地抬起头来?,看见他?愣了一下,咬着牙,一双眼睛红红的,他?怒道:“王爷已逝,裴公子?何必在?此说风凉话?”

    已逝……

    裴负雪又看了眼那幢棺木,一时之间大脑一片空白,他?咬了咬舌尖,血腥味儿在?嘴里蔓延着,让他?勉强清醒了一点儿,他?半跪下来?,道:“你家公子?没有死,我知道。”

    “你就跟他?说我来?了,他?想做什么?我都答应。”

    阿宝被他?这话气得双手发抖,他?直起腰身,用力推了一把裴负雪,可阿宝力气实在?小,这一推下来?,裴负雪只微微蹙眉,身体丝毫未动。

    阿宝红着眼睛,一指门口,怒道:“出去!”

    公子?去得突然,身为自家公子?旧友的裴小侯爷居然在?此说这样的话,这是寒了他?家公子?的心?,公子?泉下听见,该有多难过,生?前好友不在?,死后还有人在?棺木前污蔑自家公子?,要叫公子?听见了,又该伤心?。

    裴负雪看着他?,忽然狠狠抓住他?的手臂,手指越攥越紧,阿宝手臂剧痛了一瞬,裴负雪将?他?拽起来?,道:“他?没死。”

    “傅苒没死。”

    他?这句话不知是说给谁听,又或许是想要一个肯定?,他?抓着阿宝的手臂左右看了看,宫殿里没有人,映入眼中的是一片素白,裴负雪大脑发晕,踉跄了一下,又肯定?道:“他?没死。”

    裴负雪手指颤抖,他?将?手里的阿宝搁在?一边,眼睛看着那幢黑色棺木,四角的缟素被风吹起,这阵风像是给了他?什么?信号,裴负雪忽然冲过去,将?棺盖一把推开!

    阿宝没来?得及阻止,棺木要第?三天才用银钉钉死,居然就叫人这么?轻易地推开了棺盖,他?自知敌不过裴负雪,于?是爬起来?去外面找人,却在?石阶处被赶来?的霍言拦住。

    裴负雪看着棺木里安详躺着的傅容时,这人面色惨白,薄唇也没有血色,一头墨发散下来?,只在?身前用白色布条扎了一环,双手交握在?腹间,裴负雪伸手轻轻碰了碰,一片冰冷,冷得他?立刻恐惧地缩回了手。

    他?极其勉强地笑着:“傅苒,我知道你在?骗我……”

    “你跟他?们一起骗我,我不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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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棺木中的人没有回应,裴负雪自顾自地继续说话,他?喃喃道:“昨天我那么?说你,我错了……其实我是想原谅你的,我从边关过来?,其实是来?看你的,我怕你受了乔家欺负,我听宫里的人说你病了,着急得很。”

    裴负雪垂眸看着他?,道:“我已经原谅你了,真?的,以前的事既往不咎,这次是真?的。”

    “你就算骗我,我也不怪你了。”

    “你想叫我做什么?,尽管告诉我……但是你不要吓我,你知道我最害怕你生?病受伤……你太坏了,你拿我最害怕的事吓我……”

    大殿中一片死寂,只有风吹进来?的声音,没有人给他?回应。

    裴负雪指尖一抖,他?咬牙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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