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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9、第19章(第1页/共2页)

    提供的《你钓过鲨鱼吗?》19、第19章

    方丛从床头的纸巾盒里抽出几张,堪堪遮住脸,在脸上快速抹了一把。

    哭得梨花带雨、压抑到近乎抽噎的模样,让廖驰像被定住了似的,呆了好半天。

    等她平复下来,他直直看着她,放缓了语调问。

    “是不是,方丛?和我说句实话。”

    二十出头的廖驰,虽然从小被老廖教育做人要外圆内方,君子和而不同,身上的棱角却藏不住几分。

    说话也比现在口无遮拦得多。横竖她脾气和面人似的,不会挑剔人,说什么都会包容体恤。

    好几个哥们诧异的不信,这么温顺的木美人,居然是法律专业的高材生。

    除了追求那两个月他收敛了一点脾性,和她在一起以后,如花美眷相陪,他过得舒服恣意,再洒脱没有了。

    “以前,我还说过更过分的话,你……回去也这样哭?”

    方丛背靠床头,往上坐了坐,咬唇不吭声。

    “时过境迁,小时候不成熟,有矛盾也不知道怎么善后。现在遇事多了,我想,我们可以放开胸怀地聊聊这些。”

    廖驰耐心的引导她开口,诚然时光已经不能倒带,他想知道一个真实的过去。

    “不然呢。”方丛轻声说。

    廖驰深深地呼出一口气。起初他不敢相信,现在她证实了,他一时怔然不知道怎么接下去。

    他想聊,方丛回头想想,自己什么都搁在心里不说,问题也很大。

    “每次你说我苦哈哈的只知道打工、不会享受生活的时候,放着研究生不读、选择工作是傻瓜的时候,说我自尊心作祟、嫌你的钱上面长刺了的时候……”

    他别过头去:“……还有呢?”

    “还有,你朋友说我是你的洋娃娃,美则美矣毫无灵魂的时候。”

    气氛过于凝重,房间里的空气凝结了似的静谧。

    方丛心下不自在,时隔多年,再把久远的伤口拿出来晾晒,何必搞得这样伤怀。

    她泪眼朦胧的笑笑,戏谑道,“你那个朋友真的讲话太酸,一个大男人那么爱装文艺调调。他能看得见谁的灵魂?能看见才糟了。”

    那时候觉得是极度贬低她的评价,后来发现不过是香港女师太信手拈来的一句,她早就释然了。

    廖驰咽了咽口水:“我以为,你不介意。”

    当着别人的面,她一向矜持寡言。即便最后两人没有走到一起,廖驰多年后仍认为,她最难能可贵的是,长时间里对他一句抱怨也没有过。

    后来,他想,方丛是真的适合律师这个职业。要么惜字如金,要么讲话只基于客观事实,从不会渲染夸大或者博取同情。

    她不会,也做不来。

    以至于廖驰一度以为,她的心是石头做的,不知何为脆弱。最像一块捂不热的花岗岩,美却最坚硬。

    想到这里,廖驰苦笑:“如果当初你像这样,对我哭哪怕一次,我什么不能答应你?”

    她向他要的,历来也不多。方丛摇头:“我是摇尾乞怜的小狗吗?哭不能解决任何问题。”

    他再次叹气,终究是两人思维迥异。

    感情又不是工作,只有解决问题这一个目的。

    “那天打电话的时候我是气着了,所以话说得有些混账。”

    他摸了摸鼻子,笑着问她:“不过,你方大律师的口才呢,气势呢?”

    “前几天还当着一屋子的人讲案例,说你一句,你不会骂我——睡过两次不算有关系,那没关系你睡什么睡?凭什么睡了一次不算,还来第二次,你昏了头了?”

    方丛破涕为笑:“我又不是无赖。”

    “是啊,我才是。”

    大学的时候,她就是这么无赖地被他追来的。

    “那是气话,我等着你问我,提也是你提的,人也是被你带走的,你穿上裤子不认人,渣男不渣男,猥琐不猥琐?”

    方丛低下头,要约是一回事,既成事实是另一回事。

    不全是他提议的缘故,“是我自己,鬼迷心窍。”

    “鬼、迷、心、窍……”

    原来她是这样想的。廖驰嘴里重复了一遍,忽然想到某种可能性,眯了眼睛问她。

    “道德上,还是心理上?”

    方丛竟然听懂了:“什么呀,我……没有男朋友。虽然即便是一夜情,也不用谁来judge我,但……我说的不是这个。”

    “我亦同样。”

    廖驰泰然自若地回答,“所以,只是自然而然地发生,我不觉得,那两晚有什么不好。”

    成年男女,你情我愿,什么酒后乱性,什么鬼迷心窍,都算不上。

    他不保证面对她一定理智,但越轨乱来肯定不会。

    话说得太满,他的手指在床单上弹动两下,眼尾挑起,斜斜地扫过来。

    “当然,如果第一回,你能多等我一会,一定可以更好。”

    这话太暧昧,方丛说什么都不对劲。

    她两颊晕红,金黄色的灯光映照之下,眉眼间一抹艳色掠过,水波流转。

    对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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