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熟悉。
走过领导家属区,他凭各栋房子间的布局与习惯就分辨出谁家是谁家,对于苏蔓青把自家选在边缘位置他没有什么异议,甚至更满意。
那棵桂花树,那口井,他就觉得比其他家更好。
看来,他家媳妇是个聪明的人。
赵铁柱他们不难找,萧旌旗小绕了一圈就在家属区的训练场上看到了他们,此时三个孩子正跟着邓兴邦一群小孩在扎马步,这训练的是下盘沉稳。
孩子们练得很认真,一颗颗汗从他们的额头滑落。
“师长。”
一旁看着孩子们训练的赵铁柱先看到萧旌旗,赶紧站起身敬礼。
“在家不用那么拘束。”萧旌旗回了一礼,然后视线再次集中在三个孩子的身上。
三年没见,三个孩子不仅长高了很多,也结实了很多,小脸蛋也肉嘟嘟的,看来这三年三个孩子并没有受什么苦,甚至被苏蔓青教育得非常好。
“师长,要不要叫他们?”
赵铁柱见萧旌旗的视线一直停留在大毛几个孩子身上,知道对方是来找孩子回家的。
“不用,等他们训练完。”
萧旌旗不认识训练孩子的那两个年轻军人是谁,但两人教导得很好,他不愿打断这种训练。
训练场里,大毛他们也在第一时间就看到了萧旌旗。
他们想扑向三年没见的爸爸,但最终责任感让他们坚守在训练场上,他们此时是‘军人’,是服从命令的军人,没有教官的允许,他们是不能擅自离队的。
大毛三兄弟的坚持激励了邓兴邦这群小伙伴。
邓兴邦他们也看到了萧旌旗,他们崇拜这个一身军功章的男人,小孩们涨红着激动的脸颊,他们努力把自己好的一面表现给萧旌旗看。
周承东跟陈策都没想到萧旌旗的到来还有这样的作用。
就连他们俩在萧旌旗那锐利的目光下身形都笔挺的好几分,生怕给萧旌旗留下不好的印象。
一组蹲马步五分钟,是孩子们的极限。
随着时间的流逝,所有孩子额头上都滑落下汗珠,双腿也在不停地打着颤。
放弃就能得到解脱,坚持就是胜利。
脑海中,所有孩子都在激烈的斗争着,今天他们去火车站迎接了归国的战士,那种震撼的场面至今震撼着他们,只要一回想起那种庄严,那种肃穆,那种无言的尊严,孩子们即将枯竭的双腿又涌出一股力量。
他们再次站直了身子,再次用意志克服了身体的极限。
看着手腕上的手表,周承东准备卡着时间叫停,就在此时,一只手挡住了他的手表。
“萧……萧师长!”
周承东向萧旌旗立正敬礼。
微微点了点头,萧旌旗转头看向身前的孩子们,没有说话,就那么看着。
面色潮红的孩子们精神一振,全部激动地看着萧旌旗。
他们在等待,等待萧旌旗给他们训话或者是鼓励。
时间一秒一秒的过去,所有孩子仿佛都感觉不到累一样,在萧旌旗那带着冷意的目光下坚持着,坚持着自己的尊严,也坚持着他们的极限。
周承东与陈策对视一眼,他们都看出来所有孩子都突破了极限。
以前,还没到五分钟孩子们就会用各种神态示意他们到了极限,结果今天倒好,这些小屁孩不仅没再挤眉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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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还一脸坚毅地坚持下来。
看来,这些小孩之前也藏拙了。
看着手表,周承东打算看看孩子们的真正极限在哪。
在萧旌旗的注视下,时间一秒一秒艰难地跳动着,孩子们感觉到了无形的压力,他们的腿肚子再次不受控制地打着颤,每一次的颤抖都是理智与放弃的较量,狠狠咬着牙,有些孩子想放弃了。
比如徐新霁。
他今年才九岁,他感觉到自己的体力跟忍耐都到了极限。
就这此时,一直如山岳一般站立的萧旌旗突然动了起来,他走过每一个孩子,也停留在每一个孩子的身前。
徐新霁全身一个激灵,吓得绷直了身子一动不敢动。
周承东看向陈策,眼里都是崇拜的光芒:厉害啊,这位第一次见的萧师长只凭这简单的一招就让孩子们再次坚持下去,真是英雄效应。
时间再次流逝,所有孩子的脸色越来越红,喘息声也越来越重,他们对自己的腿有两种感受,一种是越来越沉,沉得重逾千钧;一种是感觉不到腿在哪。
“同志们,你们现在每坚持一秒钟,就是未来对你们生命的负责,训练时多流汗,战时才能少流血,俗话说十年磨一剑,我们不仅要让自己在军事上的技术过硬,还得磨练意志,只有最坚韧不拔的意志结合最好的军事技术才能成为一个优秀的战士。”
眼见孩子们即将全线崩溃,萧旌旗突然说话了。
不仅说话了,他还接着说了下去,“孩子们,我希望你们长大后不管出任何任务都能平安归来,我想你们成为活着的英雄。”
活着英雄!
瞬间,不管是大毛他们这些孩子,还是周承东这些成年人都因为萧旌旗的这句话红了眼眶。
我们国家流血已经够多,我们不该再流血,所有军人都应该平安归来。
狠狠咬着牙,所有孩子都坚持着。
坚持着过了一分钟又一分钟。
每一次极限的突破都让他们感觉到了快乐,这份快乐有来自身体的,也有来自心理上的。
当指针走到八分钟时,萧旌旗冷硬的眼里露出一丝温和,对孩子们的语气也平和了很多,“现在,如果有谁坚持不住可以停止,我不会责怪,也不会看不起,因为每个人的体质不一样,你们这样的年龄在这样的成绩里属于合格。”
八分钟才是合格,原来这才是萧旌旗的标准。
孩子们咬着牙,有些人实在是坚持不住了,但为了不想自己成为第一个最差成绩,他们还在苦苦支撑。
远处,邓司令坐在车里看着训练场上的一幕,眼里有欣慰,也有高兴。
“没想到萧旌旗一回来不仅逼出了孩子们的好胜心,还逼出了他们的极限,这个年纪能坚持到现在,都是好苗子。”邓司令见邓兴邦没有放弃坚持着,他压抑了一天的心情终于好了一丝。
“确实都是好苗子,值得好好培养。”
周政委今天跟邓司令坐一辆车回家,听到邓司令的话,他目光里也有欣慰。
他家大儿子回来了。
跟着萧旌旗从战场上没有缺胳膊缺腿地回来了。
晚上,萧家一家五口坐在了餐桌前,赵铁柱主动去吃了食堂,晚上也报备过不回来。
看着桌上诱人的糖醋排骨,三个孩子看向萧旌旗。
苏蔓青也看着萧旌旗。
萧旌旗:……他有点紧张。
第62章
萧旌旗没有跟媳妇、孩子相处过, 饭桌上还真有点不太知道该怎么办,回想起中午给媳妇夹的菜,他突然就悟了, 然后伸出筷子一人夹了一块糖醋排骨。
“谢谢爸爸。”
三个孩子美滋滋啃起了早就念念不忘的排骨。
苏蔓青脸上露出笑容, 然后也给萧旌旗夹了一块排骨,解释道:“每次开饭前我习惯给孩子们夹第一筷菜, 他们习惯了这样的餐桌礼仪,见谅, 是我刚刚忘记提醒你了。”
说是这么说, 其实她就是想看看萧旌旗会怎么处理。
萧旌旗:……他总觉得媳妇的眼里别有深意。
“妈妈, 我跟你说, 今天城里好多好多人,大家都拿着鲜花, 旗子,还有……”嘴里吃着美食,大毛瞬间恢复了平时的样子, 开始巴拉巴拉跟苏蔓青述说着白天在火车站见到的趣事与见闻。
二毛、三毛偷偷看了萧旌旗一眼, 见萧旌旗神色并没有变化,他们俩才在大毛的巴拉声说补充说明。
苏蔓青在听到高兴时会不时问几句关键的话语引导孩子们进入深层次的思考。
这期间她也没冷落萧旌旗,会很自然地让萧旌旗参与聊天。
如此一来, 孩子们特别的开心,跟萧旌旗三年的空白距离在缩短, 心也在靠近, 这顿饭一家人吃得开开心心, 和和睦睦。
萧旌旗也从这顿平常的晚餐中看清每个孩子的性格, 更明白了苏蔓青在其中付出了多少努力, 他相信如果没有苏蔓青, 他跟三个孩子不会这么快就能融入生活。
晚餐后,大毛自觉地去洗碗,另两个孩子也跟着去帮忙。
萧旌旗有一瞬间的不知所措。
“没事,让他们去洗,孩子们这么大了,也应该做些力所能及的事,家是大家的家,都应该用心爱护与珍惜。”苏蔓青拿过一旁的扫帚准备扫地。
“嗯。”终于找到事干的萧旌旗很自然地接过苏蔓青手里的扫帚接着打扫地面。
被抢了活,苏蔓青笑了笑,就去了院子里收衣服。
她把萧旌旗行李包里的衣服全都洗了,经过半下午的暴晒,干得差不多,可以收了。
收衣服的时候,苏蔓青的脸有点红。
因为这堆衣服里不仅有萧旌旗的衣服、裤子,还有小内内,自从孩子们长大后,她就没给孩子们洗过小内内,没想到有一天居然会给一个成年男人洗这种贴身衣物。
忍着羞耻心,苏蔓青观察了一下周边,见没人注意,赶紧把衣服收好就抱上了楼。
洗干净的衣服得叠好、放好,不然吸了晚上的露水可就潮了。
苏蔓青自以为自己隐藏得很好,但萧旌旗可是军人,家里就没有什么事能瞒得过他的眼睛。
看着被苏蔓青抱走的内裤,一股酥麻感顺着他的脊椎向全身纵横。
他觉得他媳妇无时无刻不在引诱着他。
这种引诱也许是无心,但却是最致命的,使得他心潮澎湃。
“爸爸,你要陪我们做作业吗?”大毛洗好碗,带着两个弟弟把手洗干净后就乖巧地站在了萧旌旗的面前,眼里有着隐秘的期待。
他可听邓兴邦几个小伙伴说了,小伙伴的家里大部分都是爸爸给他们检查作业。
大毛想到他跟弟弟还没被萧旌旗检查过作业,他们非常想感受一下来自爸爸的作业辅导。
“好。”
面对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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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期待的目光,萧旌旗放下扫帚洗了手就带着三个孩子坐在了客厅。
明亮的灯光下,三个孩子都在很认真地写着作业,其实苏柳村老师布置给他们的作业早就被他们做完,他们此时做的是苏蔓青给他们布置的。
城市跟农村的教育水平还是有一些区别,为了让三个孩子开学后能及时赶上子弟学校学生的学习进度,苏蔓青结合今生与后世给孩子们出了一些题型给他们补习。
现在大毛他们做的就是补习后的作业。
坐在沙发上,萧旌旗拿着一本俄文书看,他是抗大毕业的,不管是打仗期间还是平时休息的时候,他一直都保留得有学习的习惯,这会陪着孩子们,他干脆也看起了久没看过的书。
三个孩子很聪明,学习一直都很专心努力,理解能力也强,对于苏蔓青布置的作业,他们只用了一个多小时就全部做完了。
做完作业的三个孩子才留意到萧旌旗在看书。
看的还是他们完全不认识的书。
对于不认识的文字,孩子们自觉觉得非常厉害,于是没有打扰萧旌旗,而是等待着。
出国打仗三年,萧旌旗很少有机会看书,此时一看进去就有点沉迷,时间也就没把握住,等察觉到目光,他才合上书本。
然后就看到三双亮晶晶的眼睛目光炯炯地看着他。
那小眼神里是无数的崇拜。
“以后教你们,这种书本上的内容需要你们上了大学才能看懂。”看出孩子们眼里的意思,萧旌旗想了想,学着苏蔓青的样子伸手依次揉了揉三个孩子的脑袋。
他的手大,一只手掌就能包住孩子们的头。
虽然他揉得生疏又僵硬,但三个孩子只是诧异地瞪圆几秒钟眼睛就心满意足地笑了起来,因为他们感觉到了来自萧旌旗的父爱与温暖。
瞬间,父子四人的心贴得更近。
“爸爸,给,这是我的作业,你检查检查,以前每次都是妈妈检查的。”大毛兴奋地把自己的作业本递向了神色淡然的萧旌旗。
“爸爸,这是我的。”二毛跟上。
三毛抓着作业本的小手也不慢,“爸爸。”
看着三张乖巧无比的小脸蛋,萧旌旗只能在心中再次感谢苏蔓青,感谢苏蔓青对孩子们的悉心教导,也感谢苏蔓青把孩子们教育得这么好。
接过三本作业本,他低头看去。
学霸不愧是学霸,不管在哪都能展现自己的风采。
三个孩子的作业本不仅干净整洁,字也写得工整好看,更重要一点,一点错误都没有。
看着几乎都是初高中的知识点,萧旌旗深深沉默了。
原来他收获的不仅是三个聪明可爱的孩子,还是三个智商远超同龄人的孩子。
“爸爸,有错误吗?”
见萧旌旗拿着作业本一直没说话,大毛有点紧张了。
他知道自己毛躁的性格,担心是不是自己因为粗心写错或者是算错,脑海里立刻浮现之前做过的作业,经过心算与检查,他没检查出错误。
没查出错误,那唯一的可能行就是没学好,自己不知道错误在哪。
顿时,小孩脸上没了笑容,甚至还带上了一丝忐忑。
二毛、三毛也有点紧张。
察觉到孩子们可能误会,萧旌旗放下手里的作业本,肯定地说道:“我认真检查了,没有错,全部正确,你们学得非常好,都是好孩子。”
“谢谢爸爸。”
一句赞美让三个孩子笑开了颜。
“时间不早,去洗漱吧。”萧旌旗看了看手腕上的表,已经九点,孩子们可以睡觉了。
“知道了,爸爸。”三个孩子开开心心把作业本收拾好才排着队去了卫生间。
萧旌旗则在思考是现在回卧室还是再看一会书。
最终他决定再看会书,毕竟孩子们还没睡觉,他现在回卧室估计媳妇会难为情,想到苏蔓青的那张脸,他突然就看不进书了。
三个孩子洗完澡很自觉地把自己的衣服都洗净晾好,才再次来到萧旌旗的面前。
“怎么了?”
萧旌旗觉得三个孩子乖巧,他也就多了一分耐心,更让他满意的一点是,就算他面冷,但三个孩子也没有害怕,反而还很主动接近他。
“爸爸,你能给我们讲睡前故事吗?”大毛圆溜溜的大眼里都是期待,爸爸从来没给他们讲过睡前故事,他非常想满足这个心愿。
萧旌旗沉默:“……”他不会讲故事。
“爸爸,就说说你在战场上的故事也行,我们不挑的。”二毛看出萧旌旗的为难,很善解人意道。
“嗯嗯,其实爸爸讲什么故事我们都爱听,因为只要是爸爸讲的。”三毛提醒萧旌旗他们在意的是什么。
萧旌旗诧异于三个孩子的聪明,于是放下书领着三个孩子回了房。
靠在炕头,萧旌旗看着三双水灵灵的大眼只能努力搜刮词汇量组织言语给孩子们讲睡前故事。
原本有血有肉充满了激情的故事被他用干巴巴的语言说成了汇报文学,但哪怕就算这样,三个孩子也一点都没嫌弃,反而是听得津津有味,过程中他们时而瞪大眼睛,时而义愤填膺……
就在萧旌旗给三个孩子讲睡前故事时,苏蔓青带着衣服去了洗澡间。
夏天,哪怕东北晚上没那么热,她也习惯了每天洗澡。
毕竟一天做三顿饭,身上肯定沾了油烟。
水龙头一开,热水顺势而下,站在水下的苏蔓青仔仔细细清洗着自己,一旁墙上的镜子也因热水而变得模糊起来,高挑有致的身形模模糊糊映照在里面,诱惑了空气。
萧旌旗的故事讲得很快,一会的功夫就讲完了。
看着平躺在炕上看着他的三个孩子,他不知道是再讲一个故事,还是让孩子们赶紧睡觉。
“哈——”
长长的哈欠声响起,二毛缓缓闭上了眼睛。
哈欠是会传染的,大毛跟三毛也觉得困了,他们翻了个身,也闭上眼睛睡了过去。
这让第一次如此近距离接近三个孩子的萧旌旗松了一口气。
带孩子好像有点累,比带兵累。
想是这么想,但他还是轻手轻脚给孩子们整理了一下身上的毯子,然后才关了灯出门。
站在门外,萧旌旗静静地等待着。
几分钟后,他听到了大毛的嘟哝声,“爸爸讲故事一点都不生动,我刚刚差点都听睡着了,唉,还是妈妈讲得好,好听得我恨不得钻进故事里。”
“嘿嘿嘿——”是三毛压抑的憋笑声。
“行了,爸爸能给咱们讲睡前故事就不错了,你别要求那么多,快睡吧,不是约了小邦子他们明天去玩吗,再不睡明天可就起不来了。”
这是最清醒,也最理智的二毛。
“哦哦,那咱们赶紧睡。”大毛再次嘟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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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房间就恢复了安静。
几分钟后,呼吸声平稳,三个孩子真正睡熟了。
门外,知道真相的萧旌旗木着脸,也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作为军人,三个孩子装睡的小把戏怎么可能瞒得过他,他不过是顺势而为,这样大家也就都有了台阶下。
真正关上孩子们的房门后,萧旌旗侧耳听了一下,他能听到楼下传来的轻微水流声。
他猜到是苏蔓青在洗澡。
想了想,他回房换了一身衣服就出了门。
作为军人时刻都不忘锻炼,在家属区的训练场跑了十圈,他才一身大汗地回了家。
站在院门外,看着主卧透过窗帘散射出的昏黄灯光,萧旌旗突然就紧张无比。
洗澡,洗衣,收拾完,半个小时过去了。
萧旌旗才回了卧室。
主卧里的大灯早就关上,只留床头的台灯在散发着昏黄的光芒,是苏蔓青特意留给萧旌旗照明的。
站在炕前,萧旌旗贪婪地看着苏蔓青的睡姿。
也许是等太久,苏蔓青已经等得睡了过去,宽大的炕床上,身姿曼妙的女孩只穿着轻薄的睡衣,毯子遮挡在肚子上,雪白的手臂露在外面。
这一切都无比的诱惑人。
深深呼吸一口带着苏蔓青身上幽香的气息,萧旌旗轻手轻脚上了床,不过他没敢靠近苏蔓青,而是中间还间隔了一尺来宽的距离。
台灯也随着他的上床而关闭。
如此一来,房间里就变得很黑,只有一些月光调皮地钻过窗帘的缝隙照射进来,一些月光刚好照射在苏蔓青的脸上,让熟睡的人下意识翻了一个身。
这个身翻得非常精准。
萧旌旗特意间隔出来的距离被完美填满。
苏蔓青那曼妙的身子直接就贴在了萧旌旗的身上,这让萧旌旗头皮发麻,高大的身子瞬间紧绷,还是紧绷到了极致的那种。
幽香,体温,贴近的幽香发丝,无孔不入的撩拨着萧旌旗的神经。
放在身侧的双手紧握成拳,萧旌旗的呼吸沉重起来。
作为一个男人,在面对自己媳妇时,得需要强大的意志力才能控制自己不化身为狼。
“你怕我?”黑暗中,一道悦耳的声音幽幽响起,同时,带着潮湿的热气也钻入萧旌旗的耳膜。
“没有。”调整呼吸的萧旌旗极力否认。
“没有?那你离我那么远干嘛?”苏蔓青幽幽的声音接着响起,同时还有她随后跟随而来的话,“萧旌旗,你是不是在外面有人了?是谁?”她还记得梦境里有个姑娘对萧旌旗大献殷勤。
“没有,我发誓。”
萧旌旗被吓到,人也爬坐起身。
“是吗?”苏蔓青翻了个身平躺着,语气还是很平淡。
“蔓青,我真的没有,我发誓,不管是之前还是现在,我心里都只有你一人。”面对苏蔓青的淡然,萧旌旗急得汗都下来了,他知道苏蔓青为什么会这样问,挣扎了几秒钟,他无奈地打开灯,背转过身子,认命道:“你看吧。”
明亮的灯光下,萧旌旗的后背有伤疤,但不算多。
“疼吗?”
纤长的手指带着温度轻轻划过萧旌旗背部的伤疤。
“不……不疼了。”萧旌旗身上的肌肉因苏蔓青的手指瞬间紧绷,他的心脏也控制不住颤抖起来,血液沸腾间,他的感知度超级灵敏。
思绪也随着苏蔓青的问回到了两年前。
后背的那些疤痕是两年前留下的。
说实话,这一刻的他有点嫉妒自己的伤疤,因为它们能得到苏蔓青的垂怜。
就在萧旌旗脑海里翻腾无比时,苏蔓青的手指停在了最大的一块伤疤上,然后她的声音接着响起,“怎么可能不疼,是人就没有不怕疼的。”
“蔓青,过去了,已经不疼了。”
虽然没有看到苏蔓青的表情,但萧旌旗从对方的声音里就能感知到苏蔓青现在是什么表情。
“萧旌旗,在我这里,任何伤就没过去过。”
低头,俯身,苏蔓青的唇落在萧旌旗后背的疤痕上。
“蔓青,你别这样,不好看,你别亲!”萧旌旗的双手抓紧了身下的床单,青筋也从他的脖颈上暴起,他在极力忍耐。
“萧旌旗,我心疼,你身上的每一道伤疤我都心疼。”每抚摸上一道伤疤,苏蔓青的吻就落了上去,是那么的虔诚,也是无言的心疼。
只有真正在乎,看到这些伤疤时才明白到底有多心疼。
一滴泪滴落在萧旌旗的背上,滚烫了萧旌旗的心。
“对不起,蔓青,对不起,以后我会尽量不让自己受伤,我向你保证。”萧旌旗没法说出不再受伤的话,他是军人,服从命令为天职,军人,不管是在战争时期,还是和平时期,都可能存在牺牲。
“嘘,萧旌旗,别说话,你别说话。”
苏蔓青懂军人的职责,她没有责怪萧旌旗,也没有无理取闹,她只是在发泄自己的情绪。
三年,一千多个日月,虽然她知道剧情,但因为她的到来,剧情早就崩坏与更改,她也害怕萧旌旗不再是书中的结局,她也害怕恐怖的蝴蝶效应。
但还好,萧旌旗回来了,安全回到了她的身边。
但压力也是存在的,不是知道了结果就不再担心,苏蔓青担心萧旌旗,无比的担心,没有人知道她内心的煎熬,她只能在现在爆发。
泪落得更欢,萧旌旗的背被打湿了。
面对这样的苏蔓青,萧旌旗心中再也没有了旖旎,只有愧疚与自责,转身,他紧紧抱住自己的媳妇,不停地亲吻着苏蔓青的额头,安抚道:“蔓青,别哭,好吗?我回了,真的回来了。”
“你说不哭就能不哭吗?”
睁着满是泪珠的眼睛,苏蔓青气势汹汹瞪萧旌旗。
凶狠的瞪着。
但这样的眼神一点威力都没有,萧旌旗反而觉得苏蔓青既善良又美丽无比,不知道怎么安抚生气的人,本能让他低头吻了下去。
吻上沾染了泪水的睫毛。
长长的睫毛上挂着细碎的泪珠,每一个颗泪珠上都映照着萧旌旗的脸庞。
咸的。
泪水是咸的。
萧旌旗尝到了咸味,但他并没有嫌弃,咸味反而犹如诱惑人的药/物让他着迷,他的唇把苏蔓青睫毛上的泪水全部吻走,顺着水灵灵的大眼,他吻到高挺的鼻梁,他的吻细密而琐碎。
最终,他的唇与苏蔓青的红唇相接在一起。
这是一个发乎于情的吻。
彼此都思念着对方的两人不再控制自己,他们的唇疯狂纠缠着,碾压着,也彼此吮吸着。
体温在不停地上升,两人的呼吸再次粗重起来。
好半天,萧旌旗才放开身软的苏蔓青,他不知道自己是否该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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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开我,萧旌旗。”被亲得晕头转向的苏蔓青恼羞成怒地拍了萧旌旗一巴掌,力道不重,但在寂静的夜晚却无比清晰。
“不放。”
作为男人,平时可以听媳妇的话,但某些时候却可以不听,萧旌旗还是分得清的。
“放不放?”苏蔓青的手伸到萧旌旗的腰间拧了下去。
“不放。”
萧旌旗干脆再次亲了下去。
新一轮的较量开始,男人跟女人在床上纠缠不清。
等到再次被放开嘴唇,平躺在床上的苏蔓青已经眼神迷离,她本就喜欢萧旌旗,在这样强势的攻击下,她是真的没有招架之力,每一次都被对方精准把控住要害。
“萧旌旗,让我看看你胸前的伤。”眼看萧旌旗的吻即将再次落下,被激起好胜心的苏蔓青干脆用腿盘住了萧旌旗的腰。
作为后世人,她可是不会服输的。
果然,萧旌旗全身坚硬着倒吸了一口冷气。
他不敢动了。
“我看看伤,让我一次看清楚,也让我一次伤心够。”用手捧着萧旌旗的脸,苏蔓青的眼里都是真诚,她不喜欢这种善意的隐瞒。
在她这里,没有任何欺骗。
萧旌旗:……他看懂了苏蔓青的决心。
“让我看看。”微微抬起头,苏蔓青吻了吻萧旌旗那冷冽中充满了情/欲的眼睛。
“好。”好半天,萧旌旗的声音才响起。
但声音无比的暗哑,也带着克制的隐忍。
“起来,让我看看,我保证就看看。”苏蔓青放开双腿说着没什么诚意的保证。
“嗯。”
萧旌旗起身,然后一把就把身上的背心脱了下来。
这一脱,所有的旖旎全部消失。
苏蔓青看清了萧旌旗的前胸。
前胸上的伤疤比后背多了太多太多,甚至有些伤疤是垒叠在一起的。
这才是一个军人真正的荣耀。
每一道伤疤都是一战战斗,都是一份军功章。
感觉到苏蔓青的身子在发抖,萧旌旗把人抱在怀里用体温安抚着。
苏蔓青被萧旌旗身上的伤疤震撼到。
她猜想过萧旌旗的身上有很多伤,还没想到有这么多,很多伤能看出当初的危险到底有多严重,也许只差那么一点,她就失去了这个男人。
颤抖着,苏蔓青的手指落在了萧旌旗胸上的伤疤上。
那是一道倾斜的伤疤。
“这道伤是刚进入战场的时候遇到的,当时……”这种时候,萧旌旗觉得没有隐瞒的必要,于是开始述说伤口的来历,随着他的述说,苏蔓青的脑海里出现了战火连天的残酷战争场面。
每一道伤疤都是战功。
这一夜,两人都没有睡,而是相拥在一起,一个说一个听,直到阳光透过窗帘照射进了房间。
天亮了。
“蔓青,你睡会,我去给孩子们准备早餐。”低头怜惜地吻了吻苏蔓青的脸庞,萧旌旗给对方盖上被子,同时拉了拉窗帘,挡住不请自来的阳光。
“嗯,记得给他们一人煮一个鸡蛋。”
一晚上没睡,苏蔓青确实困,伤疤看完,她反而轻松了,没了牵挂,很快就睡了过去。
看着苏蔓青那长长的睫毛,萧旌旗落下一个轻吻,然后起床下楼。
强壮的男人早就习惯了不定时睡觉,就算熬了一夜,看上去也神采奕奕。
洗了脸,萧旌旗出门跑步。
跑完,起床号才响,想了想自己做饭的手艺,他最终还是决定去食堂打早餐。
刚提着早餐回家,就看到三个孩子洗漱完出了卫生间。
“来吃早餐。”放下饭盒,萧旌旗去洗澡。
战斗澡很快,几分钟他就换好衣服出来。
“爸爸,妈妈还在睡吗?要不要叫她吃早餐?”吃着食堂里的包子,豆浆,酱菜,虽然大毛心里略微嫌弃,但也没有浪费粮食的打算。
苏蔓青才睡一会,萧旌旗肯定不能让三个孩子去打扰。
于是说道:“妈妈太累,让她好好休息休息。”说完他也抓了个包子吃起来,还别说,以前他觉得非常不错的食堂饭经过昨天苏蔓青饭菜的洗礼,他居然有点嫌弃了。
这可不行!
“好。”
三个孩子还是很乖巧的,听到萧旌旗的解释也没追问,而是认真吃着早餐。
早餐还没吃完,赵铁柱就回来了。
“吃了吗?”萧旌旗问。
“师长,我吃过了,我是来问问家里还要不要买点木炭,我刚刚遇到个买木炭的,他家木炭不错。”这段时间赵铁柱养得不错,每天早上天刚亮就出门转悠,很是让他寻摸到一些好东西。
“这里的冬天很冷,有好木炭就提前收些。”
这种事情萧旌旗就做了主。
“行,我马上去。”赵铁柱转头往外走。
“铁柱,带钱去。”萧旌旗起身去客厅拿钱,昨天晚上苏蔓青已经告诉他家里零钱都放在什么地方,谁要用钱都可以去拿,但得在账本上注明钱数与原因。
面对递来的钱,赵铁柱笑着直接接过。
他跟在萧旌旗的身边更久,更清楚萧旌旗的脾气与性格。
“爸爸,我们能跟铁柱哥去看看吧?”已经吃得差不多的大毛看赵铁柱要出门,忍不住看了一眼院门外停着的吉普车。
那可是辆新的吉普车,据说是分给他爸爸的。
大毛的小心思萧旌旗一眼就能看透,也没揭穿孩子想坐车的心思,点头道:“你们都可以去,不过要听铁柱的话,别乱跑,也别随便惹事。”
“知道了,爸爸,我们保证不惹事。”
三个孩子立刻点头同意。
“去吧。”萧旌旗看了赵铁柱一眼,放三个孩子出门。
“走,走,咱们出去玩去,不跟小邦子他们玩了。”大毛抓着赵铁柱的手开开心心冲向院门,二毛则无奈地带着三毛,很多时候他都觉得自己才是大哥。
三个孩子都活泼向上,萧旌旗才是最欣慰的。
对战友,他觉得自己能交差了。
中午,苏蔓青是在一阵挖土声中醒来的,醒来的她先是看了看卧室,没有人,才爬起身掀开窗帘往外面看了一眼,这一眼就让她移不开目光。
阳光下,萧旌旗正在挖院落的一角。
那个位置正好是她留出来打算种菜的,只是不知道种些什么菜,才一直空着,没想到萧旌旗一回来就找到了活干。
汗顺着结实的肌肉滑入背心隐没不见,但也诱惑着苏蔓青想掀开背心的冲动。
就在苏蔓青想进一步看清时,无意中看到隔壁有身影晃动。
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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